看着毫不猶豫轉身就走的二當家,大長老驚訝地問:“閣下爲何要走?如果覺得價格不合適,一切再商量。”
二當家停下腳步,轉過臉看着大長老,半晌,冷冷地一笑道“你在侮辱本座的記性,梅庒多少聖王有多少我們會不知道?”
大當家連忙解釋:“我是說近期只有不到十人,其餘的都外出了。”
二當家再次躬身一禮,毫不遲疑地說:“承蒙長老們的器重,但梅府我們並不想惹,風險太大,因爲最好的結果也必定是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大長老沒想到二當家拒絕得這麼幹脆,再次詢問道:“不過梅莊現在的確高手不多,貴莊真不願接這趟買賣?”
二當家搖搖頭表示明確拒絕:“秋後也可以算賬,梅府的實力究竟多深始終是個迷,不說別的,明面上光漠北騎陣,魔界狂兵就不好對付。”
言辭非常坦白,這是他的一貫作風,絕不坑蒙拐騙。
一言堂執法長譏諷地一笑道:“聞名江湖的天煞神話原來也有膽怯的時候。”
激將法對二當家沒用,他淡淡地說:“本庒創建以來之所以戰績顯著,一是因爲自身實力強大,二是因爲不打無把握之戰,太弱的不欺,這是江湖道義,太硬的不惹,這是生存之道,我們不會爲了錢坑騙僱主,不會爲了錢滅小門弱派,更不會爲了錢對抗難以戰勝的強敵,所以本庒不但信譽好,還從無敗績。”
執法長老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哦,原來貴庒欺軟怕硬。”
二當家譏諷地盯着他,行走江湖這麼久,比執法長老更囂張的人見多了,立刻針鋒相對:“如果在梅庒和一言堂之間非選個對手不死不休的話,本座覺得對付一言堂也許會輕鬆很多。”
一言堂執法長老氣得火冒三丈,低哼道:“你好大的口氣,小心命不長。”
二當家哈哈大笑,心裡想,這種貨色都能當長老,難怪一言堂每況愈下,不由看着執法長老譏嘲地說:“估計是個江湖人都知道,想殺本座的人很多,但我仍活着。”
執法長老差點就要撥劍了,他咆哮道:“那是你走遠,沒遇上真正的高手。”
二當家臉色一沉,他也上火了:“本座行走江湖以來,天天被狗追,狗肉吃太多想想都要吐。”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道理他懂,絕不能示弱,孤身一人身陷龍潭虎穴的危險局面二當家經歷過太多太多。
執法長老撥出劍指着二當家氣憤地斥責:“你敢罵我是狗,現在必須跟我道歉。”
二當家冷冷一笑後對他說:“本座的道歉詞都放在老天爺那裡了,如果你非想聽,我不介意送你上西天去見他。”
執法長老其實是個欺軟怕硬的角色,今天仗着已方人多勢衆腦袋有些發熱,他也冷冷一笑發出挑戰:“那倒是要領教領教你有多大能耐。”
見亊態快要難以控制,大長老忙厲聲喝叱執法長老:“閉嘴,二當家是長老會請來的貴客,買賣不成仁義在,你這豈是待客之道。”
大長老在一言堂威望很高,這份基業是他跟堂主二人拚出來的,靠着他倆闖蕩江湖欲血拚博九死一生纔有了今天的一言堂。
而這執法長老不但寸功末立,還沒什麼本事,憑着是堂主夫人的表弟混上高位,胸無點墨還常對堂中事務指手劃腳,大長老一直不喜歡這傢伙,現在更是心裡惱火,梅庒的事未了,居然又跳出來招惹天煞莊這頭猛虎。
況且很多大勢力也發出力保二當家的江湖令,這是把一言堂往火山口推啊,拋開外因不說,這些年二當家經歷了多少次圍追堵截,但怎麼殺也殺不死,實力究竟多強沒人知道,因爲跟他交過手的人都成枯骨了,如果不是看在堂主夫人的面上,他真想立馬掌斃執法長老這個蠢貨。
忍忍氣,大長老起身走到二當家面前態度真誠地行禮賠罪:“見諒,生意歸生意,這次不成有下次,閣下遠道而來,我們怎麼也得儘儘地主之誼請你喝杯小酒。”
伸手不打笑臉人,二當家緩緩情緒笑着說:“沒亊,情有可原,出來談買賣,彼此間難免會有一些分歧,爭長論短很正常。〃
江湖傳言二當家通情達理,果然不假,忙發出邀請:“我早己吩咐廚房弄幾個下酒菜,另外,閣下的跑腿費己命手下去取,分文不少。”
二當家認真地看着大長老,嘆了口氣後說:"本不該多亊,不過大長老如此客氣,我便將得到的梅府情報告訴你一些。”
大長老喜出望外,他對梅府現在的情況知之甚少,起身一讓:“請到內廳,我己命手下將酒菜送進去,邊喝邊聊如何?”
二當家哈哈一笑爽快地答應了:“那恭敬不如從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己聊了半天。
大長老也對梅府情況有些瞭解,但遠沒有二當家這麼詳細。
他非常感謝地令人送上一張金票遞給二當家:“不成敬意,請笑納,聽說梅庒出了幾個狠角色?”
二當家也不客氣,收下放入懷裡,拿人錢財於人消災,這是他應得的:“謝了,據我安插在那裡的內應說,梅八這幾個朋友也不知突然從哪冒出來的,以前從未見過。”
大長老替二當家倒上酒小聲地詢問:“願聞其詳。”
二當家喝了口酒,稍微理了頭緒開始介紹:“那姓刁的老頭善用掌,柳岩石我們都知道是用短棍,單個倒也不算太大威脅。”
大長老想了想後不屑地說:“老頭我不瞭解,柳岩石好像只是一般。”
二當家笑了笑後告訴大長老:“但他們練了一套合擊術,二種不同的武功,全力一擊,防不勝防,至今無一招之敵。”
大長老吸了口冷氣,有些詫異地問:“兩個高階聖王居然會聯手?”
二當家點點頭佩服地說:“這就是梅府的可怕之處,驕而不傲。”
大長老對這點倒是有所瞭解:“據說梅八就根本沒一點老闆的架子。”
二當家繼續介紹:“我的內應認爲威脅最大的是四個使弓的大漢,箭法如神,能射中十丈外的蒼蠅。”
大長老越聽越心寒,這次好像踢到鐵板上了,忙問:“他們什麼來頭?哪個門派的?”
二當家長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說:“我動用了一切手段,但始終沒有頭緒,這些人象是突然從地下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