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雲南蛇骨塔
剛纔沒發現這東西,是暴雨後突然出現的,這神秘的血紗籠的主人到底是誰。
野人山地區很少有人,是緬甸爲數不多的無人區,血紗籠的出現很突然,它的主人應該是被人殺害了,我們想到了田薔。
田薔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個文弱淑女,其實她曾留學美國,還在海軍陸戰隊服役,也在非洲當過僱傭兵,是肯尼亞總統的護衛,她的實戰能力很強,我們在場的男的全都打不過她。
山谷周圍應該是有村寨的,我們沿着小路前行,突然之間,野草從裡驚現一具女屍,身上許多刀傷,可謂刀刀致命,她下身赤條條的,正是血紗籠的主人。
我們查看了屍體,死了有一會兒,我們正默哀着,突然之間,密林裡有嗖嗖的聲音,卻不見任何蹤影,突然之間砰的槍聲響起,我應聲倒下,感覺肩膀火辣辣的,中彈了。
幾十個野人模樣的人衝出林子,他們全穿着綠色的舊軍裝,灰頭土臉的臉上有紋身,這些人不是土匪就是毒販子。
原來死者是毒販頭子的女兒,我們被誤認爲殺人犯了,被毒販子五花大綁的,全押解回了毒梟的寨子。
寨子裡的人凶神惡煞的,他們說的話也聽不懂,寨子的廣場裡支起了四口大油鍋,看來我們要被下油鍋了。
孔笙、天下霸唱與陳文文被綁在柱子上,由於我受了槍傷,當時面如死灰,如同快要斷氣了一樣,毒販看我快死了,於是沒把我綁起來,而是關在一座牛圈裡。
到了夜裡,毒販大多數回自己的窩睡覺了,只有五六個人還在巡邏,他們每個人都擡着***,很難逃脫了。
暮色下,我偷偷的打開了牛圈的門,偷回了我們的槍支,給他們鬆了綁,然後撤出寨門。
巡邏的毒販靠在桌子上,打着呼嚕,完全沒有發現我們已經逃走了,我們盡挑了一些沒有人走的小路,就怕毒販追上來。
果不其然,才過了十多分鐘,身後就槍聲不斷,幾百個人舉着火把浩浩蕩蕩的殺來了。
趁着夜色黑暗,我們躲在路旁的樹叢裡,大部隊全過去了,沒人發現我們,我們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突然之間後面又來了兩個人,我們急忙躲下。
那兩個毒販似乎發現了我們,他倆舉着槍,嘴裡嚷嚷着什麼,朝着我們走來,爲了防止他們開槍引來更多的毒販,我們主動出擊,陳文文功夫了得,一招就制服了一個毒販,然後解決了他,剩下的毒販見狀就跑,孔笙飛快的追出去,牢牢的抓住了毒販。
孔笙捂住毒販的嘴巴,毒販掙扎着,眼看就要掙脫,我搶過毒販手裡的匕首,猛的刺入毒販的心臟,他撲棱了幾下就死了。
解決了這兩個毒販,也擺脫了大部隊的追蹤,差不多天也亮了,我們這才真正的進入了野人山腹地,最神秘最恐怖的地方。
我們走了半天,果真是一個人都沒見到,路也被樹枝擋住,這是遠征軍撤退時修的路,幾十年沒人走,已經變成了鬱鬱蔥蔥的叢林。
田薔的蹤跡也斷了,她成功的逃脫了我們的追蹤。
不過我感覺田薔走不遠,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而且她遇到麻煩了。
由於路已經被茂密的樹木堵死,我們只能進山自尋出路,卻無意中進了一片神秘的叢林,這裡幾乎每走一步就有一具白骨,殘留着鏽跡斑斑的大炮,爬滿野草的軍用吉普車,隨處是殘旗斷槍。
我以前聽說大部分遠征軍沒能撤出緬甸,都死在了野人山,見到眼前的殘狀,才深知當年的戰爭艱苦卓絕。
樹林太茂密,遮住了所有的陽光,裡面陰沉沉的,好像恐怖電影裡的場景,天下霸唱撿了一個頭盔戴上,我們在陰暗的叢林裡前行。
突然之間,密林深處傳出槍響,天下霸唱應聲倒地,有人放黑槍擊中了他,肯定是躲在暗處的田薔。
天下霸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臉上流着許多鮮血,子彈好像是打在腦袋上了,應該是死了,我們都很沉痛。
突然之間,天下霸唱又動了動,我們以爲是詐屍了,沒想到他把頭盔摘了,丟在地上罵了一聲娘,原來是打在頭盔上了,救了他一命。
穿過森林就是一個峽谷,那裡是國境線,接壤的是一個雲南的小鎮,我們得趕在天黑之前去小鎮裡,田薔會在那裡與**來的文物販子碰頭。
森林的地下有許多礦藏,因此這裡沒有信號,陳文文無法聯繫上雲南的戰友,我們能靠自己了。
我在美國的時候,經常自己開着車到南邊探險,也自己穿越黃石公園,卻被這森林難住了,我們迷路了,指南針不能正常使用,而且瘴氣隨着大風蔓延開了,我們要是中了瘴氣就無法離開了,森林中的累累白骨就是當年中了瘴氣的遠征軍。
除了瘴氣,森林裡還有黑瞎子,也就是狗熊,它們體型碩大,一掌可以拍斷一棵大樹,是東南亞特有的大狗熊。
我們在森林裡繞了半天,時間已經很晚,天早就黑了,此時我們終於找到了一條小路,是野豬開闢的,我們跟着野豬,來到了峽谷邊的懸崖上。
小路是野豬喝水時候走的道路,跟着它們走就能到峽谷裡的溪流裡,野豬竄下懸崖,很快就到了溪流邊,我站在懸崖上看到不遠處的雲南小鎮燈火通明。
沿着野豬下去的小道,我們到了峽谷裡,只見峽谷的盡頭是一座古老的九層石塔,人們都叫它雲南蛇骨塔,其實它是中緬邊境的分界線,屬於兩個國家,因爲產權繁瑣,所以沒人開發,一直廢棄着。
據說蛇骨塔建於古滇國,也就是中原春秋戰國時期,算來也有好幾千年的歷史了,當年的雲南境地還是蠻荒之地,神秘動物太多。
有一次滇王帶兵經過此地,路遇一條柱子那樣粗的巨蛇,於是揮劍把蛇頭斬落,據說當時蛇頭自己跑了,留下巨大的蛇身,滇王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事情,以爲是神靈,於是在這裡修建了蛇骨塔,把蛇身供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