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感覺到了一股驚喜。
王程的新歌……
誰不期待？
誰不想聽？
現場能搶到門票來看演唱會的，哪個不是極其喜歡王程的作品？喜歡王程的演出？
所以，當聽到王程可能要演唱一首新歌的時候，現場立刻就響起了一些尖叫聲。
“啊……王程……”
“王程，有新歌嗎？”
“太棒了……”
“這票價值了……”
“早就聽說，王程的實力和才華驚人，來看一次現場才知道，他的實力和才華比傳說中的更加驚人。”
江菡也輕輕搖頭：“應該是傳言吧。不過，海洋少女那雙胞胎可能真的是王程的歌迷粉絲，第一天我就看到她們了。剛纔我又看到她們了，應該就在三四排！可能她們昨天也來了呢……”
四人都是飽學之士，不管是歷史文獻還是文學小說書籍，都看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如王程這樣的幾乎完美的存在，她們都沒看過，也沒讀到過。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者真心。”
“睡意昏沉。”
但是，在意的人不多。
當然，胡飛主要是因爲不想參與到王程和公司的鬥爭當中去，他只想獨善其身，安心發展自己但是事業就好了。
宋雪對文依曉說道：“王程這是臨時起意的嗎？看樣子，主辦方完全沒準備！”
以她們的文學素養，也能更加深入的理解王程演唱的歌詞當中的意境，對她們的衝擊也就尤其的深刻。
沈勝輝笑道：“能客串出鏡就非常好了，謝謝飛哥……”
陳雨琪笑了笑，搖頭道：“別再拿我舉例子了。”
“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胡飛急忙揮手：“別，千萬別提我的名字，我就是一個普通觀衆歌迷而已，就像他昨天接受林宓採訪的時候說的一樣，我們之間沒有誰欠誰，我憑什麼去催他？”
他當然知道胡飛的想法，因爲這就是胡飛在圈內出道就爆火，然後二十年一直在進步的重要原因——人緣，他和誰都沒有矛盾，再把自己的影視角色做到最好，這樣必然會是圈內的常青樹。
“當你老了，眼眉低垂。”
後臺處。
“當你老了，眼眉低垂。”
韓瀟和文依曉，朱子琪等人也都是俏臉上滿是驚喜，幾人目光都盯着王程。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斤兩，也就是初出茅廬的水準，在年輕人裡可能算是拔尖的，但是和老一輩文學大拿相比，真的就是啥也不是，底蘊基礎就差了太多了，也就是這幾年文學界也很凋零，所以讓她這樣的水準也能拿獎拔尖。
可惜，最終依舊帶着無盡的遺憾而去。
讓她現在寫一首詩出來，她可能也就只能硬湊一首打油詩了，可是這樣的打油詩她是不敢發出去見人的，倒是能讓俞鴻幾人娛樂一下……
“風吹過來，你的消息。”
陳雨琪低聲說道：“我真的第一次有一個疑問，爲什麼一個人能這麼好看？我從不在乎別人的外貌顏值，可是我真的想說，王程的顏值氣質真的讓我都覺得太好看了。”
王程依舊閉着眼睛，上輩子發生的一切，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每一天發生的事情似乎都歷歷在目，清晰無比……
如果她出生在五六十年前，或者七八十年前，她現在的水準就什麼都不是了。
前兩天火爆的現場，此時變得安靜無比，場內的六萬多人，以及場外的數萬人，都保持安靜……
就在王程兩米之外的俞鴻和陳雨琪幾人，瞬間就完全淪陷了，一雙眼睛呆呆地看着閉着眼睛唱歌的王程，完全陷入了王程的歌聲和氣息給她們編制出的一幅幅畫面。
“他的送別和這首歌，我都非常喜歡，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載……”
這位中年男子，正是魔方娛樂之前的一哥，超巨胡飛，一位在國內影視領域成功了二十年的超級巨星，現在粉絲數量超過了七千萬，在超巨行列裡，也是屬於前三的。
不到十秒鐘，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不再發出一絲聲音，一雙雙眼睛都盯着舞臺上最前面，直面六萬人的王程。
江菡搖頭：“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俞老師，你說呢？”
韓瀟見到王程的時候太高興了，就忘記了這事兒。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噹噹噹……
這時。
一張張面孔在腦海中閃過。
沈勝輝看了中年男子一眼，隨即點頭：“嗯，這是我們計劃外的。事實上，王程這幾天的演出都是不斷的重複而已，沒有想過唱新歌，我們也不能逼迫他在演唱會上唱新歌……飛哥，你今天怎麼想起過來看王程的演唱會了？”
“爐火旁打盹，回憶青春。”
可惜，王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只是拿着吉他在那裡調試吉他，沒有理會她們和其他所有尖叫的人。
“燈火昏黃不定。”
韓瀟最是淡定，因爲她每天都能見到王程，和王程一起跑步散步，一起吃飯，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幸福了。
不過，她聽到文依曉幾人說的送別，纔想起來，昨天郭首新導演給她打過電話，讓她轉告王程儘快把送別錄製了上傳上去！
企鵝音樂那邊已經催了很多次了……
這時，王程睜開了眼睛，眼神看了俞鴻一眼，又看了文依曉幾人一眼，隨即輕聲唱道：“當我老了，我真希望。”
唸叨着這歌詞，文依曉的臉上就忍不住流出了兩行淚痕，看着閉着眼睛彷彿陷入回憶當中，慢慢彈着吉他的王程，擲地有聲地說道：“王程，那個人一定是我！我願意看你蒼老臉上的皺紋，和你一起變老！”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飯歡暢的時辰。”
俞鴻目光也在王程身上，思緒有些恍惚，不自覺地說道：“可能是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氣質，以及天生完美的顏值吧，再加上才華帶來的絕對自信和高冷，說實話，他這樣的人，我在書上都找不到，只存在於幻想中，寫都寫不出來。”
沈勝輝站在那裡看着舞臺上的王程，他今天沒有去觀衆席體驗，而是站在了後臺觀看，看着舞臺上的王程，聽着王程的歌聲，也是滿臉的沉浸。
“這就是我心裡的歌。”
沈勝輝笑道：“那我幫你催催。”
而此時，就在第四排不起眼的位置區域，海洋少女組合李滄海和李秋水兩人的確低調地站在那裡，帶着圓盤帽，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是依舊墊着腳對着王程揮手。
王程也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手指在吉他弦上輕輕滑過，依舊是舒緩而溫暖的節奏，對着話筒輕輕地唱道。
“當你老了，走不動了。”
她雖然參加了京城的詩歌大賽，還出過詩集。
“這就是我心裡的歌。”
胡飛輕輕拍了拍手，看着王程說道：“真是一個才華驚人的年輕人。現在魔都最大的事情，就是王程的演唱會了，每個人都知道，每個人都在討論，所以我也好奇地來看看，正好最近一個月休假。”
不遠處的朱子琪，文依曉，韓瀟，宋雪等人也都紛紛瞪大了眼睛，驚喜地看着王程。
就連再次來看演唱會的鄭聞忠，此時都面色寧靜，沒有和身邊新換的網紅女友說話，一起沉靜地看着王程。
因爲，如果王程今天再唱一首新歌的話，她相信，演唱會沒結束，可能就會接到郭首新的電話……
陳雨琪低聲說道：“就是不知道真假！”
王程的聲音蘊含的情緒也就隨之更加的複雜。
所有人聽到這音樂，都是瞬間心中微微一暖，然後現場逐漸安靜了下來。
而朱子琪則是直接對着王程喊了一句：“王程，我願意和你一起變老！”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
“睡意昏沉……”
“當你老了，頭髮白了。”
韓瀟沒有去看文依曉，只是激動地看着王程，雙眼幾乎要溢出水來，她相信這首歌是王程唱給她的。
胡飛聽到秦墨，楞了一下，隨即笑道：“我知道了，我正好最近一個月有時間，如果只是去客串出鏡一下，我不會推辭。如果戲份太多，我就只能對她說聲抱歉了。一個月後我就要進組了，沒那麼多時間拍她的戲。”
那專注的樣子，以及身上散發出的氣質，再加上顏值加成，當真是讓前排的所有男男女女女都看的不捨得挪開視線。
文依曉沒說話，只是對着王程揮手，希望能讓王程看她一眼。
這句話，周圍的不少人都聽到了。
“風吹過來，你的消息。”
“當你老了，走不動了。”
沈勝輝想到秦墨找秦玉海要投資拍戲的事兒，笑道：“對了，小墨最近想當導演了，想自己執導筒拍戲，到時候可能會對你發邀請，哈哈哈，你別當回事兒，她就是玩兒。”
俞鴻楞了一下，隨即搖頭：“娛樂圈的事兒，大多都是以訛傳訛。他才十九歲，哪裡來的才華和精力積累寫詩？詩詞可不是寫歌，可以隨性而爲，靈感來了就是拼湊音符而已。寫詩詞沒有強大的文學基礎，你有靈感也寫不出來，只能憋着……”
不過，王程的粉絲數量現在有九千萬左右，胡飛現在只能屈居第四了。
讓現場每一個聽衆，都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副溫馨的日常畫面當中。
俞鴻有些無語，不知道王程的演唱會有什麼魔力，讓海洋少女那樣的南洋頂級女團組合都爲之着迷，接連三天都來看演唱會！
唱完。
“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八卦隊友興奮地說道：“這才證明了老幹部的牛逼，一首新歌，信手拈來。話說，老幹部是不是忘記了，他還有一首送別沒有錄製上傳呀，很多人都等的嗷嗷叫了……”
而站在沈勝輝旁邊的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穿着休閒服，眼神深邃地看着王程的背影，對沈勝輝低聲說道：“沈總監，這首歌是王程剛纔臨時決定演唱的？”
“俞老師，剛纔王程看了你一眼纔想唱新歌的，你說，他是不是給你寫了一首歌？我聽小道消息說，當初王程在明日偶像節目組的時候，見到新加坡的海洋少女組合來要簽名，就給她們寫了一首詩，據說水準還非常高，那是王程給出的第一個簽名和詩作。”
……
“當你老了，頭髮白了。”
叮叮叮……
大家的注意力都還是在王程的身上。
尤其是前幾排的觀衆，能近距離地看着王程，能清晰的感受到王程身上那種彷彿從靈魂深處散發出的氣息……
王程和魔方娛樂的鬥爭，他一點都不感興趣，誰輸誰贏，對他都沒有影響。
“爐火旁打盹，回憶青春。”
此時，她纔想起來，頓時有些後悔答應郭首新了。
王程在微微調試這把陌生的吉他，專注於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在意現場的所有人。
王程的手在吉他弦上輕輕滑過，出來一陣清脆舒緩的音樂，不再是剛纔調試時候的雜亂無章的音樂。
可是，文依曉還是顧忌現場太多人，所以沒敢對王程喊出來，只有周圍的宋雪，韓瀟，朱子琪幾人聽到了。
“這首歌是唱給你的……”
“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
朱子琪恰好也坐在三人旁邊，也對着王程在揮手……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文依曉俏臉激動地通紅，低聲喃喃唸叨着王程唱出的歌詞：“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王程的歌聲依舊傳遍全場。
“雨琪你可是書香世家出身，從小就讀書，京圈的文化大拿幾乎都認識，現在是京大中文系在讀博士，讓你現在寫一首詩詞，你能寫出來嗎？”
“燈火昏黃不定。”
沈勝輝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而不語。
輕聲低吟，王程的歌聲彷彿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在低聲述說，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符，都彷彿蘊含着說不盡的故事和情意。
年少輕狂，出道成功，一步步走上巔峰，最後創建自己的娛樂集團，投資了大量的房產和股票，最終臨終時累積財富過百億，絕對是娛樂圈內白手起家最成功的一個了。
王程將吉他放下來，一隻手拿着拄着在身邊，身上散發出一股憂鬱和傷感。
現場也安靜了幾秒之後……
突然爆發起來。
彷彿被壓抑了千年的火山突然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