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威是一個粗糙的漢子,因爲長得就比較壯實,從骨子裡就看不出愛學習的天分。所以,哪怕是他的成績還不錯,父親也用自己的經驗和眼光判斷了他未來的路:他長這樣怎麼讀書,又上不了大學,白讀書,還不如早點出去打工。
就這樣,年方14的周威就被送去了電子廠。至於說不能用童工?你這是在說笑,你見過什麼政策是正真的全面實施過,每一種政策都會有一些有特別門路的人。
在電子廠,抽菸喝酒打架泡妞,進去了你總能學到。每天下班就在廠門口吹吹口哨,調戲調戲廠妹,在路邊攤喝個爛醉,看着別人女朋友漂亮嫉妒上去找茬揍一頓,這些他都幹過。所以他慢慢地稱了一個混子,電子廠容不下他了,他就變得無處可去了。
但是他並不可憐,因爲家裡拆遷十幾套房,每個月就收收房租就能堪比好幾個上班族。那就乾脆不上班了,紋個身,天天泡吧遊手好閒,爲此也認識不少狐朋狗友,認識的人尊稱一聲‘威哥’。
威哥從來不早進酒吧,都是要等到半夜,太早進去沒什麼意思,人不多不說一個個還裝清高,要是這個時候進去被扇耳光的機率太高。雖然很多人看着他那高大威猛,敢怒不敢言,但是要是遇見一個不開眼的實在是有些下不來臺,雖然能解決,但是總覺得是臉上無光。
晚點進去多好,一個個都紙醉金迷,酒精的味道把所有人都迷的醉醺醺的。這個時候進去不管是揩油還是帶走一個單身的,基本上沒人管。再晚一點的時候都可以不用進去了,直接在酒吧門口,看到倒在地上的隨便扶起來就走去旁邊的賓館都行,俗稱‘撿屍體’。
夜生活纔開始不久,威哥和幾個經常一塊的小夥伴站在酒吧門口抽菸,遠遠的就看見了一男一女過來。男的帥氣但是有些屌絲的猥瑣,女的漂亮的如同仙子,哪怕燈光很暗加上五彩斑斕的不好分辨,也從大致的輪廓中能看清楚氣質和姿態。
“好漢無好妻,懶漢娶的嬌滴滴。”周威啐了一口唾沫說道,雖然有色心,但卻從來不會做出小說中二百五反派的行爲,已經不年輕了,不是以前那個看着別人女朋友漂亮心裡不平衡衝上去打悶棍的少年了。頂多,視奸一下,在意淫一遍。
“這叫好逼都叫狗日了。”旁邊的兄弟也附和着,周威深以爲然。看着旁邊那個男子,怎麼樣也配不上旁邊的美女,從氣質,顏值,到身上的穿着,一個天,一個地。只是,這樣的美女來酒吧,不知道去哪一家,到時候進去揩揩油還是可以的。
只是,這兩人站立了一會,徐徐向前推進了一段距離,又站定了一會。
“威哥,他們兩在幹啥?”
“我咋知道啊,估計在商量着選哪家酒吧吧,看着點,他們進哪家我們就進那家。”周威自以爲很帥氣的吐了個菸圈,然後向男子點了點頭,似乎是舊識一半地打個招呼,只可惜人家沒往這邊看。
這一男一女又往前走了幾步,距離周威站在門口的酒吧也就幾步的距離,只是他們又站立了。
“威哥,他們這是咋了?怎麼走走停停的?”小夥伴們問到。
“我哪知道啊?看這樣子估計是個雛,不會是沒來過這地方吧?”周威有些猜測的說道,嗯,看來是這樣的。
“哎......”周威覺得作爲這裡的老人,有必要向信任介紹一些這酒吧一條街,讓他們感受到熱情。
......
“算了,走,回家睡覺了......”楊雲若有些尷尬的說道,第一次去酒吧,除了有那麼一絲激動之外,竟然還伴隨着一絲害怕。對,就是害怕,害怕出醜的樣子,害怕裡面酒精的味道。一害怕起來,前世的一些酒吧相關的消息就像是雨後的春筍,一個念頭接着一個念頭冒出來,毒品,濫交,艾滋,黑社會,鬥毆,似乎能想到的不好的東西都能在這個地方找到。
“不去了?”沐樂瑤驚奇地喊道,心裡卻樂開了花,因爲她也有些害怕,剛纔的強撐完全是做給楊雲若看的。能不去,自然是不去的好,她對這些地方本來就不是太感冒,劉濤的魔影貫耳早已經把這種地方給形容的好比地獄一般。
“不去了不去了......”楊雲若搖搖頭說道。
“哎......”周威上前喊道,破爛的嗓子就像是敲了一聲響鑼。
壯漢,光頭,紋身,大金鍊子,露着胳膊穿着厚的牛仔馬甲?妥妥的黑社會的打扮啊。
“跑......”楊雲若轉身拉起沐樂瑤超前跑去,沐樂瑤被楊雲若的這一個突然帶地一個趔趄,但還是不由分說地跟着朝前跑去。
“他們跑什麼啊?”周威一臉懵逼地轉身向小夥伴們問道,自己不過是想給他們指路吧了,就是想問下他們想去哪家酒吧,也沒幹別的啊。
“那個,威哥,他們可能覺得你是個壞人,看到你就跑了......”說着小夥伴們都哈哈的打趣笑了起來。
“這個鱉孫......”周威啐了一口濃痰,也哈哈的笑了起來,洋洋得意。
......
“你,你,你跑什麼啊?”跑出了幾百米,兩人實在是跑不動了不得不聽下來,沐樂瑤氣喘吁吁地指着楊雲若問道。
“我,我也不知,不知道啊。就是覺得那人長得不像是好人,就拉着你跑了。”楊雲若葉大聲的喘着氣,往後看了一眼,沒有見到壯漢追來,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平復下來,又雙手插着膝蓋。
“人家又沒幹嘛,你就跑?”沐樂瑤沒好氣的呼吸着問到,給楊雲若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一口氣跑那麼快,自己的手都被拉得生疼。
“等他幹什麼了就晚了,你沒見小說和影視中嗎,這種人就屬於反派,專門跟主角不對付的,找茬找麻煩的。”楊蘊熱自顧自的辯解道。“他要幹什麼了我可反抗不了,你我小胳膊小腿的,到時候是奸是殺可就看別人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