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把許楓罵得這麼厲害嗎？”
某個城市裡，比較關注娛樂圈的一個妹子看着各種平臺各種對許楓的攻擊，心中稍微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很多大牌歌星當導師，也出過不少岔子啊，怎麼就許楓被攻擊的這麼厲害？
就一次發揮的不是很好，就被攻擊人品了？
這不太對吧！
再說了，他們小組的成績也不是那麼差啊。
“感覺裡面有點小陰謀，不好說。”
“許楓和他公司也沒出什麼澄清聲明，好淡定啊。”
這個妹子喜歡聽歌，但不怎麼關注娛樂圈，是在前段時間，看林笙幻成爲天后那場演唱會錄播時認識的許楓。
當時知道最後那四首歌是許楓寫的時候，驚爲天人。
便把許楓之前唱的歌全部聽了一遍，唯一遺憾的就是他並沒發佈專輯。
當時第一份專輯出了之後，她立刻在網上買了一份數字版。
她不怎麼關注娛樂圈，自然不會去排隊購買限量版的簽名專輯——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某次購物時要是碰巧看到，她還是可能會買一下實體專輯的。
其實，這也是華語樂壇最大衆的情況。
大多數人不會像關注自己生活一樣，每天盯着一個陌生人，他們或許會聽他的歌，但是也懶得管他的其他事情。
愛和誰談戀愛和誰，綜藝發揮好了笑一笑，發揮不好也無所謂。
在絕大多數人看來，當導師時沒把學員教的太好，根本就不是違反了公序良知的事情。
退一萬步說，就算許楓真的藏了東西又如何？
他又不是真的音樂學校裡的老師，只不過是收了錢拍一拍節目而已，藏真本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真因爲一期節目把自己的本事全部抖落出去，未免想得也太美了。
妹子搖了搖頭——不過她也不想和互聯網上的魔怔人有過多交流，隔着一層網絡，發言會被很大程度的極端化。
再說了，這個綜藝第一集剛剛出來沒多久，就對許楓一頓罵，實在是詭異。
不摻和！
就在這個妹子打算關掉微博時，她忽然看到梅啥用科技發佈了一條新的動態。
“誒，許楓出了新的專輯啊？已經上線了？！”
“哦對哦，我記得他們做過預告了，是我忘了。”
“這次塞進去的歌能不能多兩首啊，上次就一首，完全沒聽過癮好不好。”
事實已經證明了，許楓的錄音室版本確實非常好聽，製作非常非常精良，雖然沒有現場版的那種氛圍，但是隻從音樂本身來說，質量絕對是超過現場版的。
要是能多幾首，弄個歌單，在開車的時候循環播放就好了。
然而，打開音樂軟件的數字商城之後，她心裡稍微有點失望。
還是隻有一首歌啊……
不過，《曾經的你》也挺不錯，在許楓所有的歌裡面，這首歌算是她最喜歡的之一。
“實體版和數字版價格竟然是一樣的？而且實體版還送一份數字版？就是要等一下郵寄過來的時間……說實話，挺良心的啊。”
實體版和數字版一樣的價格，就是前者需要稍微等一段時間。
而且，這個實體版說是不限量售賣，但實際上還是有隱性限量售賣機制的——比如明年雖然還賣實體專輯，但是封面以及生產日期都不是首批了。
雖說可能性不大，但是說不定未來會有一定的升值空間呢？
就算最後沒升值，這專輯因爲只有一首歌，也很便宜，並不虧。
妹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買了一份實體專輯和一份數字專輯。
一份用來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另一份則擺在家裡不拆封，要是能升值自然最好，要是不能升值，以後也能看看有沒有用武之地。
下單完成之後，妹子十分迫不及待的拿出耳機，開始播放起錄音室版本的《曾經的你》
“滴滴滴滴滴滴噠噠……誒，對了，就是這個味道！果然比當時在學校唱的現場版有感覺！”
大學的晚會，能弄上來什麼專業的表演設備？
效果自然不可能比錄音室版本的要好。
“好聽！”
至於許楓的什麼八卦，什麼“醜聞”，她根本就沒去在意。
……
洛河市，某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比較古板眼裡，戴着經典老花鏡的女人推門進屋，手上提着一個菜籃子。
“不要宅在家裡了！天天打遊戲，眼睛都給你打瞎，趕緊出來幫我做飯！”
河東獅吼之後二十多秒，一個穿着睡衣的高中女學生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媽，我說多少次了，別跟你管你學生一樣管我……而且我也沒玩遊戲，剛剛看綜藝呢。”
“綜藝。”一說到娛樂圈的事情，女人就又嘮叨起來，“這些綜藝都是有劇本的，早就安排好的，都是騙你的。”
“我知道啊……這不就跟看魔術表演一樣嗎，我當然知道是假的啊，看起來有意思不就行了！”
女人說道：“看看看，就知道看，與其看這些不如多看看你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女兒聽到這個就不服氣了：“老媽你不要整天說我，你自己都聽人家的歌。”
“你這孩子，天天亂說話，我聽的歌都是十年前的老歌了，你們年輕人的歌，我欣賞不來。”女人那是一點都不相信，一邊批評孩子一邊洗菜。
“誰說的，你每天晚上下去跳廣場舞，聽的不就是許楓的歌嗎，我看的就是他的綜藝！”
“哦？”那女人一下來了精神，有些驚訝，“那歌是他的嗎，我還沒怎麼注意……那，這小夥子確實不錯的，拍的什麼綜藝？”
當時廣場舞出現這個新歌之後，她還專門瞭解了一下這個歌手，發現許楓高考成績很不錯，考上了頂級大學，還是在洛河市，對這個歌手的印象一下就好了起來。
許楓是正兒八經，在普通地方，通過高考考上的大學，可不是很多娛樂圈的那種水碩。
要是她女兒的成績也那麼好，每天打遊戲她也不管。
“教一些剛入行的新手怎麼唱歌？大概是這樣吧。”
“那不錯，也算是當上老師了。”當媽的什麼事情都能扯回自己孩子身上，“你看看別人，也不比你大多少歲，人傢什麼大學？再看看你，再玩下去怕是一本都要考不上了。”
更別說是許楓考上的洛河大學了，那可是985！
自己女兒再復讀三年也考不上。
“哎呀，能不能不要說我了！他最近可是曝了一大堆醜聞呢，現在網上全是罵他的。”
女人有點不相信：“這孩子人挺好的，怎麼會有醜聞呢？”
閨女嘟着嘴：“老媽你看，已經開始戴着濾鏡看別人了吧！你都不認識許楓，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好孩子！”
作爲老師的女人倒是挺開明：“那你說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來判斷判斷。”
閨女也算是個衝浪高手，三言兩語就把綜藝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女人全程聽完，眉頭緊鎖。
“你是說，最後他教的那個小組，在整個綜藝裡排在中游？”
“是啊。”
“那太正常了啊。”女人搖搖頭，“我教的那些學生裡面，偶爾也會遇到那種特別怪物的超級學霸，有時候我一時間想不到解的題目，他都能想出來。”
“但你說，讓他去帶班和讓我來帶班，誰更厲害？”
“有時候讓這種人上來講題，嘰嘰歪歪一大堆，臺下就沒人聽得懂。做題做得好，不代表就能把課講好了，再說，中游也不是很差的成績，許楓應該是盡力了的。”
這就是老師對成績好的人的偏愛是吧！
你什麼時候能這麼偏愛我一次！
感覺自己的媽已經把幻想成自己班上那位成績很好，但是稍微有點調皮，違反校規校紀的學生了。
再怎麼違反，再怎麼批評，實則都是包庇！
過分！
“他今天剛出了一首新歌。”
“這麼巧？那就買了吧，昨天不是剛給了你零花錢？”
零花錢減少的閨女重重嘆了口氣：“我就多餘跟你說這些……”
買完聽完，母親對《曾經的你》還是十分滿意的。
好聽，而且……
“呵呵，能寫出這樣的歌，說明人家在娛樂圈也不是一帆風順，也是有很多感悟的。不錯，這孩子確實很不錯。你也是，別整天那麼頹廢。”
“別說教了，讓我一個人安靜安靜吧，怎麼聽個歌都能被您找到角度批評呢？”
“……”
……
在全國各地的每個地方，都有無數類似的事情在發生。
很多根本不關注娛樂圈，甚至連微博都沒下載的人，看到歌好聽直接買了，沒想那麼多。
要實在是違法犯罪這種醜聞也就罷了，一聽說是在綜藝上發生的事情，很多人甚至連了解的興趣都沒有。
直接上各個音樂軟件，或者是網店，或者是數字商城，果斷購買下單。
無數歌荒的人，就等着許楓出錄音室版本來救命呢！
在看到實體專輯與數字專輯同價之後，不少人也都有着不升值不虧，升值血賺的想法，乾脆一人買了兩份專輯。
還有一些人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分享了購買體驗和聽歌體驗。
在#許楓是否不願意將自己的經驗分享給學員？#、#許楓註定只會是一個曇花一現的仲永#以外，類似#《曾經的你》錄音室版本巨好聽#、#推薦大家聽一聽許楓的新專輯#的詞條熱度也在快速上升。
此時，許楓已經處理完公司的事情，被林笙幻強行抓走，到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
昨晚看到“我在程鸞家裡吃飯”這幾個字之後，大明星鬱悶了整整一個晚上。
林笙幻刷着手機，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消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第一張專輯，居然賣了500萬份……我的天。”
今天大明星的裝扮一如既往，端莊典雅下是壓不住的性感。
如果說，哪哪都完美，像是童話書裡走出來的小鳥妹妹，給人一種“破壞慾”的話，幻姐就是“征服欲”。
許楓看了眼手機，說道：“正常……因爲有活動嘛，限量款的親筆簽名版本，本來就很好賣，幻姐你不也是這樣？這第二張專輯的銷量，應該會往下掉一點。”
“那也還是很高。”林笙幻退掉了微博，“話說，真不用我幫你發個聲明什麼的？現在網上罵的可是很難聽哦。”
“不用了，這種事情你下水就是鞋底上粘了口香糖，除了噁心沒別的收益。”許楓搖搖頭，“看着就行了，他們愛怎麼罵就怎麼罵。”
“行，吃飯吧！”
林笙幻本來就是想把許楓約出來，培養培養感情，這些破事確實煞風景。
然而，還沒吃上兩口飯，許楓的手機忽然來了個電話。
林笙幻很不高興：“誰啊？”
不是，怎麼自己每次想要跟許帥哥吃個飯或者是做點別的事情，就總有莫名其妙的事情來打岔呢？
總是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操控着一切啊。
許楓拿起電話看了一下，笑道：“咱們老闆。”
又是你！
林笙幻抗議道：“過分！現在明明是下班時間！”
“她沒事不會打電話的，不會太久。”許楓安慰了大明星一句，“說不定有急事呢？”
林笙幻也只能化悲憤爲飯量了：“唉！”
許楓按下接通鍵，小鳥妹妹熟悉又悅耳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許楓哥，和大明星吃飯吃的怎麼樣啊？和我給你點的比起來如何？”
“呃，還行。”許楓敷衍了一句，“感覺都很好！”
程鸞：“哼……我這邊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另一個也是好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小鳥妹妹，沒看出來你有時候還真挺有幽默細胞的……
果然人和人逐漸熟悉之後，本性就會暴露出來。
反正程鸞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種性格，多少是有點小腹黑的。
甚至許楓懷疑，她專門挑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許楓也沒戳穿，笑道：“那就先聽好消息吧。”
對面對八卦非常感興趣的林笙幻稍稍坐直了一點，連吃飯的動作都變慢了。
爲了照顧一下大明星吃瓜的打算，許楓也放大了一點聲音，讓對面能勉強聽清。
還好，包廂內很安靜。
程鸞也不喜歡賣太多關子，直接說道：“首先，第一份專輯的銷量，在剛剛又有一個小高潮，估摸着，最後的銷售量能到600萬份，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驚人的成績。”
“我猜，應該是之前那些嫌一張專輯歌太少，沒買專輯的人，看到你發了兩張專輯，就一起買了。”
600萬份，確實是很傲人的成績。
這時候，程鸞又補了一句：“單從數量上來看，已經超過林笙幻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吧？”
對面的林笙幻瞪大了眼睛——不是，這都能拐到我？！
許楓嘆了口氣，再一次感受到了程鸞對林笙幻的段位碾壓……她肯定猜到林笙幻會偷聽，所以故意這麼說的。
而且，就算林笙幻沒偷聽，這麼說也對正常對話沒有絲毫影響。
“還，還好吧！”已經大概知道這通電話真正目的的許楓繼續糊弄着回答，“那下一個好消息是什麼？”
“下一個好消息，就是你這一次的專輯銷量，比想象中的更高。”
許楓這回算是有點驚訝了：“啊？”
“是的，根據我們後臺這邊的統計數據來算，如果後續的數據正常，許楓哥你這張新專輯的銷量，可能會比第一張還好高。”
“啊？！”
林笙幻：“啊？這麼猛！”
程鸞假裝沒聽到大明星的聲音，繼續道：“是的，根據我們後臺統計，這一次購買專輯的人數比起第一次有所下降，但是很多人，都買了兩份。”
許楓有些茫然：“他們買兩份幹什麼？”
“或許是覺得有收藏意義吧，因爲這份專輯說是不限量，但實際上還是有隱性限量機制的。”程鸞解釋道，“而且公司的信譽確實很好，說不再版就絕對不再版，專輯又不貴，很多人就抱着試試看的心態買了兩份。”
“那可以啊。”許楓點了點頭，“看起來，網絡上的這些輿論，對我事實上是沒多少影響的。”
林笙幻用力點了點頭。
程鸞也笑道：“我們也最終確認了這一點……這些完全不提供銷量的人，在網上發出了90%的聲音，確實是蝦兵蟹將。”
聽着小鳥妹妹的語氣，許楓立刻就猜到她或許有什麼新的計劃，於是追問道：“所以，你是有什麼打算嗎？”
“當然。”程鸞語氣裡出現了一點略微咬牙的狠，“我怎麼可能真的讓這些網絡小丑，肆無忌憚的噴我最喜歡的許楓哥呢？”
別這樣，幻姐還在聽着呢……
許楓沒去看林笙幻的表情，問道：“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這邊怎麼配合？”
“許楓哥，我是公司方，這種事情我來解決就行了。”程鸞的語氣又恢復到了平時那樣，“你就好好和大明星享受這頓飯，等會刷新一下微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