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夜卻絲毫沒理會她的眼神,剝了一隻蝦放進她碗裡。
“貝總,我沒有找任何人去威脅您,您是不是搞錯了?”景芝對着電話說着,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着汪子夜,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端倪。
知道這件事且有能力這麼做的,只有倆人。要麼蔣南生,要麼汪子夜。
蔣南生是J&J的總裁,J&J的總部雖然也在美國,但以蔣南生在這港城的地位,完全可以直接警告貝多分——當然,如果真的是他。
所以......
景芝還沒分析完,貝多分就在電話裡給了她答案,“景小姐,是個姓段的男人告訴我們董事長的。”
段?
呵。段強咯?
“貝總,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景芝連忙掛了電話,故意歪着腦袋抱起雙臂,眨巴着眼睛看向身邊的男人:汪子夜啊汪子夜,你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這麼神通廣大?
汪子夜狀似不經意地瞅了她一眼,擡手輕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故意笑得曖昧,“你知道不知道,你這眼神是在勾引我。”
暈,轉移話題?
景芝放下手來,“汪先生做了雷鋒還不想承認?”
汪子夜斂了俊臉上的笑意,突然變得冷酷,可語氣依然輕描淡寫,“我的女人也敢欺負,先給她一點顏色而已。你如果不滿意,我讓她立刻在港城消失。”
聲音不大,但卻是異常狠厲。雖然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景芝感受到了那雙眸子裡放射出來的冷意。
“汪先生,謝謝你。”景芝格外認真地表達謝意。
這個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如何謝?”汪子夜扭頭看着她,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摩挲,笑得又痞又壞,“恩?”
景芝無語,這廝變臉可真是比翻書還快。方纔還冷得像劊子手,這會又一副流氓樣了。
這樣的男人啊,說他霸道神秘,他偏偏還不正經,卻壞得讓人不反感。
閨蜜林安靜曾經告訴她,“小芝麻啊,對你千依百順的男人不一定真的愛你,但真的愛你的男人一般情況下都想對你使壞。”
“汪先生,你應該......”
景芝剛開口,汪子夜突然攥住她的手,打斷她,“叫我子夜。”
她抽回手,“還是叫汪先生比較好,親疏適宜。”
子夜?呵……她心裡已經有了那個叫子燁的,她無法再把這個發音喚成別人。
她可以不知羞恥地一次次賣給他,可以當他見不得光的女人,她甚至可以依仗他的權利去對付那些妄圖欺負侮辱她的人。
但是唯一她做不到也不會去嘗試的事,就是愛上他。
那個人在心裡住得好滿,好滿,滿到她裝不下對除他之外任何一個男人的男女之情。
汪子夜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鷹眸一凜,走出去接電話,景芝鬆了一口氣。
幾分鐘之後,汪子夜回到包間,按了按她的肩膀,“這個週末請蔣南生吃飯,你一起參加。”
景芝微愕。
“他出手幫了我的女人,我自然要好好感謝感謝他了。”汪子夜坐下來,看向她的眼眸微微眯着,心情極好的樣子。
景芝懵了,這是鬧哪樣?
難道這倆人真的不是一個人,只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