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按動了車鑰匙的按鈕開關,來到停車場的吳彥伸手就去拉他那輛永遠被收拾着嶄新鋥亮、一如他一樣被打理的乾淨整齊的黑色奔馳車門。
轟!
突如其來的詭譎氣息四面八方的擠壓了過來,那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饒是這樣,但吳彥還是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他剛想抵禦只是眼角處卻映進了一抹虛淡的身影。
於是,鋪天蓋地的絕望氣息暴雨傾盆般泄入了他腦海之中。
剎那間,抵不過巨大絕望的他經不住半跪在了沾滿灰塵的髒兮兮地面。
唰!
人影閃動,待虛幻的身軀凝化成了近乎實質之後,一名披頭散髮滿臉傷痕的醜陋女人已然出現在了吳彥面前。
森冷逼人的鬼爪鋒銳無匹的探出,作勢欲將眼前之人撕裂成碎片。
但下一秒,一直守衛在吳彥身後陰影處的隱秘鬼魅終於出現了。
他,來勢極快,擋下了那名女人的鬼爪。
這時,出現在空氣下的赫然是一名神色冷漠的厲鬼護衛。
九公子猛地擡起頭,儘管臉龐之上呈現了扭曲痛苦之狀,但他還是強忍住那股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創傷站了起來。
嘭!
似沒料到,原來還有一名隱藏在黑暗中的厲鬼,那人一腳踢過來,吳彥猝不及防之下就被踉蹌着摔了出去。
後背貼地,吳彥面露殺意,他眼中有精芒一閃而過,再次擡頭望向那位枯瘦的厲鬼時,充斥在他腦海中縈繞不散的絕望竟然已經驅退出了大半。
不過那位枯瘦厲鬼沒有讓他失望,透着冷冽陰氣的鬼手精準無誤的掐住了他白皙乾淨的脖子。
“滾!”
一聲叱喝,伴隨着的是滾滾驚雷般爆發出來的陰氣,枯瘦厲鬼只覺鬼軀一震,然後整個人就往後翻飛了出去。
吳彥咬着牙從地上站起來,他一邊嫌棄的擦拭枯瘦厲鬼留在他脖子上的痕跡,一邊充滿殺氣的盯着枯瘦厲鬼。
這醜不拉幾的鬼物還敢對他動手,這一次他絕對打的她魂飛魄散。
“有點意思,難怪有本事殺掉了皇朝那隻蠢貨。只是,你當真以爲我們是和皇朝那個蠢貨一樣嗎?”
枯瘦厲鬼聲音沙啞着宛如摩擦過的砂石,難聽的要死,落在吳彥耳邊直接讓他臉色大變。
不待吳彥有所反應,那頭枯瘦厲鬼再一次急速逼急,這一次殺氣騰騰,恐怖如斯。
而厲鬼護衛剛想轉身回防,卻被醜陋女人攔住了。
大戰,一觸即發。
……
解決了陽光會所的百鬼之後,蘇北便到餘頭身邊說了聲準備回去了。
“這次功勞我會記在你上面的,小北。”在蘇北臨走的時候,餘頭喊住了蘇北。
蘇北倒是無所謂的扭頭,咧嘴衝餘頭笑道;“頭兒,我要功績沒什麼用,這一次就讓頭兒你領了就好。不過,要是有什麼好處的,你記得給我點就行了。”
餘頭稍作思索後,笑着說道;“你這滑頭,那行,你先回去吧,過兩天等事情穩定了我在來找你。”
他剛坐上總捕頭的位置,現在能夠收穫一大波業績,對於坐穩這個位置也有很多的幫助。
所以說,這一次蘇北着實真切的幫了他一個大忙。
“好叻。”蘇北應了聲就往外面走去。
“總捕,我也走了。北哥,別走這麼快,等等我呀。”朱豪傑見大局已定,他匆匆和餘頭打了聲招呼後就急忙朝蘇北的方向跑過去。
餘頭盯着朱豪傑離開的背影,深深的看了兩眼。
這時,田班走到了餘頭身邊,語氣不明的說了句;“最近,朱班倒是和蘇班走的蠻近的。”
“上眼藥?”餘頭收回了視線,淡淡道。
田班沒說話。
“應該不是他,就因爲一個女人就屠殺了皇朝,他的性格幹不出來。這事就此揭過,別再盯着他了。”餘頭語氣低沉的說了句。
“他們已經上來了。”田班輕輕說了句。
餘頭眼中精芒閃過一陣,很快又收斂了回來,他沉聲道;“容許他們上來已經是我的底線了,別給我再搞些其他事情出來。尤其是別把火惹到小北身上,不然,後果自負。”
見狀,田班眉頭微皺,他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下去,轉而出聲道;“剛問了不少賭客,他們說從未見過陽光會所的老闆。那位老闆,有些神秘啊。”
“抓到的人裡面有同夥嗎?”餘頭問道。
田班搖了搖頭,回道;“沒有,那位老闆心很狠啊,在每一個同夥體內都種入了印記,一出事一股腦全爆炸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這種人,我懷疑絕對不會是陽間鬼乾的,十有八九是從地府逃出來的,背後或許有一點依靠吧。”
“哼,真把安州當作各位大人物的自留地了?看看最近都揪出來幾個大人物了,大老爺很不滿。這條線,你繼續追,務必給我抓住那個老闆,連同着背後的人一起抓了。”餘頭冷哼了一聲,態度表現的很強硬。
“是。”田班應了下來。
……
路上,朱豪傑非要纏着蘇北去吃夜宵,在蘇北的好說歹說下,朱豪傑才戀戀不捨的和他分開。
隨後,蘇北回了冥店。
儘管沒有抓到陽光會所的老闆,但眼下陽光會所摧枯拉朽的被剷除了,想必也不會在搞到袁宓身上了。
要不就讓袁宓回去吧,想着蘇北剛進冥店,就看到黑茶跑了出來。
只見黑茶臉色有些焦急的看向蘇北,低聲道;“老闆,吳老闆被人打傷了,傷勢很嚴重,現在在樓上。”
蘇北一愣,吳彥被打傷了?
吳彥實力不俗啊,而且手下還有不少厲害鬼在身邊,這樣還能被打傷?
那人,實力是有多強啊?
蘇北來不及多想,連忙跑上了樓。
因爲主臥瞎子在,瞎子對於厲鬼之類感官其實蠻差的,所以吳彥被放置在了旁邊的小次臥。
一進屋,蘇北就看到了吳彥臉色慘白如紙的倒在牀上,看他那樣子好像氣若游絲了,傷勢居然那麼重?
“怎麼回事?還能有人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