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郭遠和馬總一起吃了飯。
飯桌上馬總明裡暗裡在打探郭遠和馬斯克之間的關係。
郭遠不是讓子彈飛裡的師爺,沒有他那麼厲害的裝糊塗的本事,但打打馬虎眼還是沒問題的。
再加上有旁白的提示,郭遠面對馬總的試探還算是應對得當。
酒足飯飽之後,馬總話鋒一轉問道:“郭總,你的聆聽萬物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找一個合作伙伴呢?”
“合作伙伴?”
“沒錯,我想把你的聆聽萬物添加到微信小程序上。”
郭遠聞言一愣,馬總的這是什麼意思?
微信毫無疑問是國內應用人數最多的通訊軟件了。
這麼龐大的用戶技術,如果把聆聽萬物搭載上去,肯定對未來科技是有好處的。
但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馬總突然提出這個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想到這兒郭遠笑着說道:“馬總,說實話我是很想和微信達成合作,但如果這個合作我們需要付出的東西太多的話,那抱歉我只能拒絕了。”
“我們這邊有兩個條件,第一以後未來紀元開發的所有遊戲在國內都到wegame上銷售。
第二我希望以後未來科技的相關產品,但凡涉及到付費渠道都要有微信支付的入口。”
郭遠聞言沉思片刻後問道:“我們的遊戲在wegame上銷售企鵝要抽取多少分成?”
“5%。”
“只要5%?”郭遠有些驚訝。
H公司找的國外銷售的那些銷售渠道,分成最低都在10%。
“對,只要5%,我希望我們雙方可以更加深入的合作。”
“那支付方面,我們是隻能留下微信入口,還是隻需要永久保留微信入口,後續添加其他入口也可以?”
“只需要永久保留微信入口就行了。”
聽到這兒郭遠有些心動了,說實話,馬總開出條件有點誘人。
遠低於國外同類平臺的抽成,支付上也不是隻要求存在微信入口,只是讓微信入口永久保留就行了。
用這兩個條件換去聆聽萬物搭載在微信小程序上,加速01的進化,郭遠感覺是穩賺不賠。
於是郭遠選擇答應了馬總的條件。
馬總那邊微微一笑,他確實是讓出了部分利益,但是馬總想的是,既然聆聽萬物要在微信小程序上,那麼聆聽萬物勢勢必要對企鵝開放一些數據庫和後臺。
企鵝能借此機會,利用聆聽萬物的數據庫培養自己的AI,同時還可以借鑑一下聆聽萬物的AI,這對企鵝的發展也是有好處的。
馬總的想法旁白直接反饋給了郭遠,郭遠得知馬總的盤算後,毫不在意,有01在聆聽萬物哪裡是那麼好白嫖的?
只能說馬總想的有點多了。
送走馬總後,郭遠返回了公司。
他一進公司的門,諸葛闖就迎了上來。
“老闆,我有事找您,您有空嗎?”諸葛闖問道。
“有,來我辦公室吧!”
隨後諸葛闖和郭遠一起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程舒晴給諸葛闖上了一杯咖啡,然後就站在了一旁。
“老闆,您知道我以前是搞半導體的吧?”諸葛闖抿了一口咖啡後問道。
“嗯,我知道。”
“那您對半導體芯片產業有了解嗎?”
“半導體芯片產業?瞭解的不多,就知道一點,半導體芯片產業鏈好像是分爲IC設計、IC製造、IC封測三大環節,貌似我們國內沒有對應的產業鏈吧?”
“您說的對,我們國內確實沒有對應的產業鏈,封測沒什麼技術含量,搞出來並不難,但是設計和製造這兩個方面我們跟國外的差距太大了。
其中芯片的設計主要是要用到EDA軟件,EDA軟件算是芯片產業中的最上游的了,一旦缺少了這個產品,所有的芯片設計公司都得停擺。
目前EDA設計軟件領域集中度較高,Synopsys、Cadence和MentorGraphics三巨頭佔據了EDA設計軟件市場95%以上的市場份額。
這些公司將自己的軟IP集成在設計軟件中,進一步增加了用戶黏性,也提高了行業壁壘。
這樣即使後來者有了芯片設計的EDA軟件,但是軟件配套的仿真,設計簡化等,沒有他們的幫助也做不到。
至於說製造,就要用到光刻機了,光刻機被譽爲半導體行業皇冠上的明珠,這個東西我們就更沒有了。”
聽完諸葛闖的話,郭遠有些懵,他撓了撓頭試探着問道:“諸葛總,你說的EDA,是不是能理解成是某種領先很多,且被人壟斷的算法?”
“沒錯,而且EDA只是芯片產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光刻機了,老闆您知道光刻機吧?”
“知道,我看網上的人說過,可以把光刻機理解成一個“投影儀”,它能把我們想要的“影子”投影到幕布上。”
“對,您這麼理解也沒錯,但是芯片那麼小,上面的原件那麼多,是怎麼生產出來的呢?用刀刻,用錘子砸?
不用我說您也應該知道那肯定是不行的,因爲芯片太精細了,動輒幾十nm的線條,日常沒有什麼材料能做成這麼精細的刻刀。
所以有人想到了這麼一個辦法,用光線來刻,這也就是光刻機。”
“怎麼個光刻法呢?”郭遠問道。
“老闆,您知道膠捲相機吧?”
“當然知道了。”
“膠捲相機的膠片平日裡是黑色的,不能見光,一旦見光就會變白。
光刻機上就是這麼一種一見光就“易溶解”的特殊膠片。
想要在芯片上刻一個圓圈的時候,就在芯片上塗上這種特殊膠片,拿一個圓圈光照上去,再經過一些列後續處理,就能在這個芯片上就做出了一個圓圈圖形了,光刻機就是用這種膠片來刻出圖形的。”
“那我們要怎麼把我們想要的特定圖形打到膠片上呢?”郭遠接着問道。
“這就是光刻機的真正作用了,您之前也說了,我們可以把光刻機理解成一個投影儀。
投影儀的原理跟皮影戲是一樣的,做一個“剪紙”,拿燈光一照,這個剪紙就映在幕布上了。
我們也想辦法在光刻機裡做了這樣的“剪紙”,拿光源一照,這個剪紙就映在膠片上了。”
郭遠聞言恍然大悟,可他也立馬明白過來了,諸葛闖說的這麼簡單,但做起來肯定非常複雜。
因爲這可不是投影儀在幕布上放電影那麼簡單,別的不說,想想幕布有多大,芯片有多大就知道了。
“諸葛總,伱爲什麼突然跟我說起這些來?”郭遠問道。
“老闆,咱們國家的半導體技術有了一些突破,有家實驗室裡的euv光源取得了很大突破,也就說往芯片上刻東西的刻刀有了突破。
當然了,能用於生產的euv光源和實驗室裡的euv光源根本就是兩碼事,功率的數量級都不一樣,但實驗室有所突破就意味着我們有了打破封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