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的神像暫且留在中央廣場,張楚毅已經通知皇宮那邊,很快會過來將神像運走。
圍觀的人也散了,只剩下少數對東方神明還感興趣的,留在原地打量神像。
王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內,鎖好門窗,確認隔牆無耳之後,這纔拿出秘密手機。
上面,嫦娥的資料再度發來,只是現在已經用不上了。
他打着字,飛快聯繫着教廷:“我需要東方功法所有的資料,我懷疑我遇到了張楚毅……”
……
另外一邊,張千樺老師和宋倩倩同學,明目張膽的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看得路過的學生一陣奇怪。
張千樺他們不認識,但是宋倩倩他們認識啊,還沒見過這個刁蠻小公主這麼和藹可親過,一度覺得是自己沒睡醒,一時愣在原地懷疑人生。
至於這兩位,自然是絲毫不管別人怎麼樣,上了車離開了。
隨意找了個餐廳,要了間僻靜的包房,兩人進去,關上了門。
一關門,宋倩倩就衝過去一把抱住張楚毅的頭,便在他脖子上仔細的尋找着什麼,還不停的在他臉上揉捏。
“簡直是嚴絲合縫,看不出絲毫破綻……張楚毅,你這假臉哪兒做的?我都沒認出來!”
宋倩倩下手是真不客氣,弄得張楚毅一陣生疼,惱怒的將她推開。
“什麼假臉,這是真臉,只是用神通改變了一下而已。”
宋倩倩這才坐到對面的位置,好奇問道:“神通?東方的神通?你會多少,能教教我嗎?”
張楚毅揉着臉,要說的話,現在他天罡三十六變地煞和七十二變都齊了,會的還真不少。
但是教?他怎麼教啊。
宋倩倩練的不是東方系功法,自己又不會孫悟空他們那樣弄傳承,他咋知道怎麼教?
“等嫦娥虛影下界,到時候她教你的才都是大神通,你現在着急什麼。”
宋倩倩撇了撇嘴,沒好氣說了一聲:“不教算了。”
之後,她這才道:“對了,你怎麼來魔都學院了,還成了老師?你這臉怎麼回事?我之前看網上,你還沒砍頭了,真的假的?”
這兩個多月以來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宋倩倩心裡疑惑得很,一股腦問了出來。
張楚毅自然把這些問題一一回答了,聽得宋倩倩一陣如過山車一般心情起伏。
最後,張楚毅又說道:“宋叔鐵了心要去軍隊裡,讓劉叔給帶走了,現在咱家那小院已經沒人住了,跟你說一聲。”
宋倩倩好似並不很驚訝,稍驚一些,隨即便淡淡點頭:“哦。”
張楚毅很是不解:“哦?就這麼簡單?你難道就不反對嗎?”
宋倩倩撇了撇嘴:“讓他去了也好,你都沒注意,咱們高三這年,我爸就已經顯得很寂寞了,難道你都沒發現嗎?”
張楚毅頓時閉上了嘴,好傢伙這一年他剛穿越過來,能發現個鬼啊。
嚥了咽口水,張楚毅這才轉移開話題:“對了,那個王慶,好像你很喜歡他的樣子?”
一說到這個,宋倩倩就露出笑容:“王老師人又溫柔,講故事又講得好……”
邊說着,她又嫌棄的看向張楚毅:“哪兒想你,一點都不知道女孩子到底喜歡聽什麼,你準備單身一輩子吧。”
張楚毅臉色一黑,瞪了她一眼:“誰問你這個了?”
“我的意思是,那傢伙好像對你很興趣的樣子,我覺得他有問題。”
“之前我倆在面試的時候,他明明就不知道嫦娥的事情,但是一天不到,他居然就在你面前說起了嫦娥和后羿的故事。”
宋倩倩一臉不解:“真的假的?”
“反正我覺得他問題很大,你先不要表現出來,有任何異常就要跟我說。”
宋倩倩點了點頭:“好吧。”
聊了不斷時間,直到夜深了兩人才回去。
張楚毅回到宿舍,並沒有着急休息,而是在牀上盤膝打坐一會,調理好自己的身體狀態,隨即把九轉金丹拿了出來。
這金丹大小真和一顆糖豆差不多,只是其表面璀璨金黃,還帶着一些玄奧至極的紋路。
“九轉金丹,這玩意兒真有這麼神奇?”
張楚毅說着,隨即張開嘴,一口吞了進去。
金丹入口即化,張楚毅頓時感覺一股熱流從喉嚨流淌到全身各處。
不過片刻,張楚毅便感覺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彷彿躺在海灘沐浴着陽光一般,十分舒服。
隨後,一股深深的倦意頓時涌上,張楚毅竟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之後,在他沉睡之中,他本身的境界,開始飛速上漲。
原本突破至虛丹的桎梏,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破損了。
一品虛丹、二品虛丹……九品虛丹,突破金丹,金丹成!
一顆金黃燦爛的金丹,頓時出現在張楚毅的丹田之中,徐徐轉動。
只可惜,這是藉助丹藥之力突破,並沒有融入自己的道,因此只能稱作假金丹。
即便是這樣,這也是目前藍星唯一一顆金丹了。
突破金丹之後,他的氣息稍微停滯,隨後再度開始上漲。
這種漲動,一直到金丹九品,一頭撞上突破至化神的壁障,才終於停下來。
而這一切,張楚毅暫時都不知道。
他躺在牀上,陷入沉睡。
穿越至極,從未睡得這般舒心過。
他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他度過了一生。
一個沒有穿越,只在原本的地球,安安穩穩當了一輩子的普通人,過完了普通卻又繁瑣的一輩子。
當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張楚毅眉宇微動,緩緩睜開雙眼。
他迷茫的看着窗外,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不知不覺間,一種原本就純在於天地之間,卻因爲某些原因被久久塵封的力量,似乎正在緩緩屬性。
這些力量朝着張楚毅匯聚過來,注入到他體內那顆緩緩轉動的金丹之中。
過了許久,原本的記憶迴歸,張楚毅的雙眼纔再度恢復清明。
隱隱間,他好似領悟到了什麼。
“這就是大道麼?”
眼中的世界彷彿變了樣,又彷彿什麼都沒變。
這千年未曾開啓的大道,終於在西方神明的聖光之下,露出猙獰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