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說完,不等王公公反應過來,許克直接將瓶子扔了出去。
瓶子應聲碎了,裡面的那條東西,直接滾落。
這時,剛好王公公養的斑點狗從院子裡走過,它倒是不客氣,直接一口叼走了。
王公公見狀,表情凝固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沒想到許克爲了完成任務,就連最後一絲留戀也不要了。
許克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更加高大起來。
“很好,許克!老夫果然沒看錯你!出了皇宮,外面都說我們太監不是真男人,說我們是閹豎,把我們叫做閹黨,其實他們哪裡知道我們纔是真正的男人! 古代多少英雄豪傑都是太監!”
許克道:“公公,男人大丈夫就是要大忠大孝,建功立業,這點我很清楚,至於男女之間那點事,都是阻礙。我許克之所以選擇精忠報國,全因爲受到了公公精神的感染。”
這時候瘋狂拍馬屁準沒錯,無論怎麼過分,王公公也一定照單全收。
“好好好!”王公公聞言,大喜,拍着許克的肩膀,好像遇到了知音。
“你以後就是我的心腹了,這兩天之內,你哪裡也不要去,每天和我形影不離,老夫珍惜和你共度的每一刻。只等兩天後,我帶着你去金鑾殿上,見機行事。”
許克道:“公公對我的恩情,許克沒齒不忘。不過,我還希望公公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嗯,但說不妨。”
“太監馮寶與我私交不錯,希望我死後,公公能像今天提拔我一樣關照他。”
“馮寶是吧,我會關照他的。”
“另外,我還想請公公答應,也讓他住進府裡,與我一起叨聆公公金訓。”
“準了,我即可派人過去叫馮寶來。”
王公公不假思索,直接答應了許克的全部請求。
兩天之後,人家許克就要喝下毒酒,這算是臨終關懷,王公公好意思不答應嗎?
而許克之所以提出讓馮寶也進府,完全是爲了利用這段時間快速瞭解和融入環境。
馮寶人品貴重,而且和他是一條心,有他在,許克放心多了。
等馮寶也進了府,王公公命人打掃出一間寬敞明亮正房,給許克和馮寶兩人居住。
與此同時,皇后苗姑射端居慈寧宮中。
已經是掌燈時分,宮中燈火輝煌。
宮女穿着不同顏色彩衣,就像一片片祥雲般忙碌穿梭,端茶送水,伺候果子盤饌。
苗姑射正在宮中和朝中掌權的堂兄弟們一起密謀什麼。
苗姑射的兄長苗善堂曾經是德朝武功蓋世的大將軍,可惜在一次西征中染上了重兵,回朝就死了。
苗善堂死後,只剩下一個七八歲的兒子,雖然承襲了他的爵位,卻已經沒有實權。
爲了穩固苗家在德朝的權勢,苗姑射不得不啓用她苗家的堂兄弟們,其中苗善文,苗善武分別是朝廷中文官和武官的代表,權勢滔天。
但他們都不敢對苗姑射有任何不敬。
他們的富貴是誰給的,他們很清楚。
苗家權傾朝野,全靠太后一人之力。
無論是苗善文還是苗善武,他們都不得不緊緊圍繞在太后周圍,爲鞏固苗家權勢竭盡全力。
“太后,我們的眼線報上消息,小皇帝準備實行新政,您安排的三省六部重要官員,全被他們劃成守舊派。看樣子,小皇帝這次是要來真的了。”
苗善文憂心忡忡地稟告道。
苗姑射鳳冠霞帔,氣場高貴冷冽,仔細傾聽,不敢錯過任何細節。
生死攸關之時,任何細小疏忽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你們都不要怕,外面的官員好生安撫。皇上是我一手立起來,哀家也有本事廢了他。”
苗姑射說這話之時,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城府極深。
苗善武憤然道:“要不是當初,太后支持他薛安衆,一個小小的藩王,怎麼可能做當今皇上!哼,我看他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必然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太后請放心,禁衛軍頭領範振是我的人,四鎮藩將也大多是善堂大哥門生故吏,只要太后一聲令下,這些人隨時響應。”
苗姑射淡淡地道:“哀家豈不知道外面的底細?只是我還是堅持,朝廷的事,朝廷內部了結,要是起了戰爭,煽動天下,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苗善文道:“太后仁慈,臣只怕小皇帝等人爲了奪權,會對太后不利。”
苗姑射冷笑一聲,將手上的羊脂玉扳指轉動了幾下,說:“皇上暗中做的事,哀家一清二楚,不過,他很快就知道與我作對的下場!”
苗善文和苗善武都表示大惑不解,太后如何不戰而屈人之兵,他們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