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猜猜這裡面是什麼?”
老邱看着李淑雲和羅芯,不過羅芯看起來怪怪的。
爲什麼整個腦袋都蒙着黑布。
老邱看着羅芯手中圓鼓鼓的袋子。
“腦袋?”老邱試探性的問道。
“那你猜是誰的腦袋?”
“這我哪裡知道啊。”
“和我有關。”
老邱想了想,聽老於說過,羅芯和森羅有血海深仇。
“是森羅的?”
“要不要看看你猜中了沒?”
說實話,老邱在不吃人的時候,還是挺正常一人。
他真對誰的腦袋沒什麼興趣。
“還是不了吧。”
“看看唄。”
李淑雲捂着頭退後幾步。
自從腦袋掉了之後,羅芯就徹底不正常了。
“那……那就看看吧。”
老邱覺得自己要是不順着羅芯,估計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了。
老邱帶着幾分排斥,腦袋微微側開,拉開了黑布。
羅芯的腦袋出現在老邱的面前。
“啊……”老邱差點沒把自己的宿niao嚇出來。
“小心……我的腦袋……”羅芯連忙接住腦袋。
“羅芯……你……你……”
羅芯扯開頭上的面罩和頭巾,裡面根本就是個皮球。
“怎麼樣,嚇到了沒?”
“你你你……”
“走,阿雲,我們接下來去嚇誰?”
李淑雲的臉都黑了:“小芯兒,我覺得還是先找小白哥吧,今天挺熱的,我感覺再這麼折騰下去,你這腦袋是要發黴了。”
“哦,你說的也對,如果不早點接回來,以後估計都得化濃妝了。”
李淑雲捂着心口,感覺心臟病要犯了,這根本就不是重點好不好。
……
“小白哥……老仇你也在啊。”
羅芯大老遠就看到舒小白和老仇正在人工湖前談着什麼。
羅芯立刻抱着自己的腦袋跑過來。
“老仇,你猜我手上的是什麼?”
“腦袋,你的。”老仇看了眼羅芯,很不配合的說道。
羅芯頓時不開心了:“老邱那多嘴的傢伙,今晚我要嚇得他大小失禁!”
老仇看到李淑雲身後帶着三個人。
其中兩個他認得,王夫人和王憑。
之前也聽說李淑雲和羅芯出去抓人。
所以把他們兩個抓回來倒是沒太意外。
可是那個滿臉鼻青臉腫的人是誰?
這時候李淑雲來到舒小白的面前:“小白哥,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小芯兒。”
“這丫頭瘋慣了。”舒小白白了眼羅芯:“走,帶你去接頭。”
就在這時候,被李淑雲揍的滿頭包的青年男子看向老仇。
“是你!”青年男子突然大聲叫道。
“你是……陸生?”老仇似乎也憑着聲音辨別出了青年男子。
“老仇,你認得他啊?”
“他姓陸,想起來沒有?”
“誰啊?我認得?”舒小白一臉茫然。
“他有昆潼之體、自在天之體。”
“和隊長一樣啊?”舒小白這纔想起來。
姓陸,擁有昆潼之體、自在天之體。
“他是隊長的兒子?”
“嗯。”
“沒想到你居然和這羣惡棍混在一起。”
陸生一臉厭惡的看着老仇。
當然了,就他現在這模樣,也很難將厭惡表現出來。
“惡棍?你說他們嗎?你憑什麼這麼說?”老仇淡淡的看着陸生。
“難道不是嗎?這兩個女人欺負良善。”陸生說道。
“她的家人被他們殺了,你說這母子兩個是良善?”
“這……”陸生一時語塞,不過隨即又強詞奪理道:“就算他們真的殺了她的父母也有法律可以制裁,你們這是濫用武力。”
“他殺了你父親。”老仇指着舒小白。
舒小白一臉懵逼,我?殺父仇人?
陸生看向舒小白的眼中充滿了仇恨,猛的撲向舒小白。
舒小白看在隊長的份上,只是一記斷片腳踹在陸生的臉上。
老仇對羅芯說道:“是他把你的腦袋斬下來的吧?將他關起來,就關在你的倉庫裡。”
羅芯有個倉庫,因爲她的死亡空間不夠用,所以弄了個臨時倉庫,裡面堆滿了各種屍體。
“這雙標狗真是隊長兒子?”
老仇揉了揉眉心,說道:“陸生的天賦比他老子還要好,不止是繼承了隊長的體質,而且還擁有着絕頂的修煉天賦,所以從小就跟着一個有名的強者修行,我也沒想到,他這腦子會歪成這樣。”
“那你給他整個殺父仇人是幾個意思?”
“我這不是要給他掰回來嗎。”
“我覺得我肯定無法勝任這個艱鉅的任務。”
“你讓他們冒充殺父仇人,也得讓這小子信才行啊。”
“這種高危任務,肯定不能讓他們做,不過還有個傢伙,那傢伙可是貨真價實的仇人。”
“誰啊?”
“大塊頭啊,隊長的屍體就是大塊頭吃掉的,這小子要報仇那都是名正言順,所以讓他給這小子當陪練最適合了。”
“大塊頭……那傢伙會不會下手太重了?”老仇有點擔心。
大塊頭可是資深老流氓,而且原本就下手沒輕沒重。
自己三等殘廢,他都敢對自己下手。
如今大塊頭那體格長了那麼多,這要打個噴嚏,估計都得讓陸生躺半年。
“小白哥,我要當邪惡魔女,我就是幕後指使大塊頭吃掉他老爸的人。”羅芯激動的叫道。
“你別添亂了好不好?”老仇很頭痛。
爲什麼這一家上下全都腦子不正常。
最正常的,居然是那個吃過人的老邱,你說氣不氣人。
這殺父仇人還有搶着當的?
原本老邱覺得,舒小白是當這個殺父仇人最好的人選。
畢竟舒小白可比大塊頭靠譜。
而且如今舒小白在安全區內早已惡名昭彰。
可惜舒小白一點都沒有幫助故人之後的覺悟。
還把這種髒活丟給大塊頭。
舒小白將羅芯的腦袋接了回去。
“小白哥,那個狗東西要怎麼處理?如果你不方便下手的話交給我。”
“滾,那個陸生雖然不招人待見,不過至少也是我的隊長的兒子,不許你傷他。”
舒小白雖然不喜歡陸生,不過倒不至於對他下手。
至於老仇籌劃的,給陸生改性格,舒小白是敬而遠之。
反正他是不打算參合其中。
……
魔法學院開學當日——
舒小白邀請了全城的人觀禮開學典禮。
事實上整個泰庸城現在剩下的人口不到一千五百人。
其中未成年佔了一千人。
這全得益於在荊棘之難當天,臨時政府終於發揮了一次作用。
將所有的未成年都集中起來保護,並且將所有的戰力全部都用來保護這些孩子。
當然了,真正來到現場觀禮的人不到一百人。
其中二十多人還是被強迫來觀禮的。
這二十幾個被迫前來觀禮的人,現在全都集中在廣場的一個角落。
而坐在追前面的就有王河與他媳婦。
舒小白拿着麥克風上到臨時搭建的臺子上。
“感謝諸位的到來,我是魔法學院的院長,我姓舒,你們可以叫我舒院長,當然了,我知道你們絕大多數人叫我惡魔、惡棍、屠夫……”
雖然舒小白從來沒殺過一個平民。
不過舒小白還是欣然接受了屠夫這個稱呼。
不接受也沒辦法,總不能把剩下的一千多人全宰了吧。
“如今能夠活在這座廢棄的城市裡的人,要麼就是幸運的人,要麼就是窮人,要麼是幸運的窮人,就如你們所知道的那樣,這座城市裡在災難之夜與荊棘之難中死去的人,我需要負絕大多數責任。”
既然他們是這麼認爲的,舒小白索性就順從他們的想法。
觀衆議論紛紛,有些人則是在辱罵舒小白,聲音還特別的大。
“對於你們的猜忌與指責,我表示認同,我確實就是這樣的人,我確實喜歡看到人的死亡,這會給我帶來愉悅,這也是我的力量來源。”舒小白說道:“不過你們必須認清一個現實,這座城市,乃至於你們,都已經無法離開我。”
“你算什麼東西?”
“你以爲你是誰?我們憑什麼離不開你?”
“你最好立刻給我去死。”
“死吧,骯髒的臭蟲!”
“你這個狗shi……”
“安靜安靜!都安靜一下,聽我把話說完。”舒小白壓了壓手掌:“罵我的話稍後再說,先讓我念完臺詞。”
舒小白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不認同我的話,可是你們只要冷靜的想一想就知道,這是一座被詛咒的城市,短短半年的時間,接連出現了兩次毀滅性的災難,你們要麼選擇離開,然後在路上被異獸吃掉,要麼就是在路上餓死,這就是現實,可是你們如果選擇留下來,那麼就只有我能保護你們,這也是現實。”
“或許我不是好人,可是至少我會信守承諾,如果你們有人入學魔法學院,又或者是你們的孩子成爲魔法學院的一份子,那麼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都將得到我的庇護,這就是我的承諾,甚至如果再發生災難,你們和家人都能進入魔法學院內避難。”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在這裡,你們或者你們的孩子可以得到力量,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力量,金錢、權力,乃至於女人,只要你們擁有力量,這些都將唾手可得。”
雖然舒小白自己都還是個單身狗,可是不妨礙他畫大餅。
吹牛皮誰不會,反正閉着眼睛扯就是了。
“我的話到此爲止,接下來是開學表演,一個父母被權貴迫害的女孩,在獲得力量之後,是如何完成自我救贖的,當然了,你們也可以理解爲,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