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房門開了,舒小白站在門裡。
外面是兩個穿戴着制服的工作人員。
一個推着推車,另外一個從推車上拿出一塊麪包和一瓶牛奶。
“這是你今天的口糧。”
“只有這點嗎?”舒小白一臉不高興。
“現在基地內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有面包和牛奶就不錯了,再過兩天可能連麪包牛奶都沒有了。”工作人員說道。
舒小白領了麪包牛奶,重新關上房門。
然後從空間指環裡拿出大餐。
酒足飯飽後,舒小白船上他的工作服。
舒小白已經是這裡的老員工了。
他在這裡待了半個月的時間。
他是將這裡的一個研究員人間蒸發。
然後拿着他的身份卡,在這裡進進出出。
實驗區的實驗人員非常多。
單單是研究項目就多達三十多個。
而且研究人員在各個項目組之間轉移也非常頻繁。
今天研究母雞怎麼下出鴨蛋項目組, 明天就有可能出現在如何拉出彩虹粑粑項目組。
所以每個項目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根本就沒人注意到。
而且一千多個研究人員,沒有人能夠完全認識所有人。
當然了,這些研究項目名稱可比什麼母雞下鴨蛋或者拉出彩虹粑粑噁心多了。
舒小白去過不少項目組竄門。
絕大多數的項目組的研究課題。
要麼就是讓舒小白三天沒有吃肉的慾望。
要麼就是讓舒小白想把該項目的研究員變成鐵鍋亂燉。
這些項目的研究內容高度重合,要麼噁心,要麼殘忍,要麼又噁心又殘忍。
舒小白拿着別人的身份卡, 刷開了門禁。
他的這個項目同事很少。
原本是挺多的,可是昨天開會的時候,他們所在的會議室暖氣管口突然噴出極其低的寒氣,導致他們全都成了冰棒。
舒小白現在就是這個項目的最高負責人。
滴——
舒小白按下了安裝在牆上的通話器。
“將六號實驗體送到0012號實驗室來。”
不多時,兩個工作人員就將六號實驗體推進實驗室。
舒小白來到手術檯前,六號實驗體躺在手術檯上,他的眼中充滿怨恨的目光。
死死的盯着舒小白,似乎是想用眼神殺死舒小白。
他是個中年人,在他被送進這裡之前。
他似乎是個職場精英,不過破產了。
而後他被自己的家人出賣了。
他的家人用他換了一百萬白晶幣。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不管你有多怨恨我都毫無意義,你連身上這根皮帶都無法掙脫,更不要說對我復仇了,你的所有怨恨都只是讓自己更難受。”
“難道我連怨恨的權力都沒有嗎?”中年男人的語氣裡充滿了厭世的情緒。
“我沒興趣和你探討什麼哲學問題。”舒小白聳了聳肩說道:“不管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你至少需要接受現狀。”
“如果我不接受呢?”
“我不知道你之前遭受了什麼樣的待遇,不過在我這裡, 你應該能得到不同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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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你覺得我會害怕嗎?”
“換個思路, 伱現在關心的不是害怕或者不害怕,你應該關心,要怎麼樣復仇。”
“你在說什麼?”
六號實驗體沒聽明白舒小白的意思。
“向我復仇,向這個實驗室裡的所有人復仇,又或者是向你的家人們復仇,我不知道你的成功機率有多大,可是你至少需要力量,你說呢?”
“難道你能給我力量嗎?”
“這個基地裡所有的研究項目,最終目的都是爲了獲得強大的力量,我這個項目也是如此。”舒小白說道:“所以如果你能在我的實驗中活下來,如果能夠在實驗中獲得力量,那麼你很可能完成復仇,對我的,對這個實驗基地,對你的親人。”
“你會這麼輕易的給我力量嗎?”
“我說了,做實驗,如果你的運氣足夠好,在每一次的實驗中活下來的話。”
“那需要我做什麼?”
“配合。”
“你不會故意殺死我?”
中年男人過去是職場精英。
或許是出於職業習慣,即便是口頭約定, 他也在找每一個細節漏洞。
“不會。”
“那麼我會變成那些血肉模糊的怪物嗎?”
中年男人在這裡已經半年多了, 見過太多這種被扭曲的實驗體。
甚至他還和其中的一些做過室友。
他不想變成那種怪物。
那種從思維到長相都很模糊的怪物。
“我的項目不是那種。”舒小白說道。
“那好吧……我接受。”
舒小白過去一直在進行的都是身體的開發與研究。
不過在這裡,舒小白到處串門,獲得了不少生物實驗的數據以及思路。
再糅合自己過去的知識儲備,也給舒小白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舒小白沒忘記自己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找尋第二個黑箱,還有關於黑箱的情報。
那也是舒小白唯一接觸不到的。
有關黑箱的研究項目目前在實驗室的更深處。
而上層所有的項目,其實都是從黑箱上提取出來的科研數據與技術。
舒小白試圖用神念滲透地面,可是黑箱的干擾下,舒小白的神念只能模糊的感知到下層的研究人員和建築構造。
舒小白也曾經試圖用身份卡進入下一層,可是卻被攔了下來。
甚至引起站在門口的守衛的懷疑。
最後舒小白只能含淚送走那倆守衛。
目前白瓊星上的人類,幾乎人人都擁有特殊體質。
而特殊體質源自於早期殖民白瓊星的時候,爲了對抗大自然而植入的夢幻因子。
夢幻因子可以通過遺傳進行傳承。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得到了遺傳。
舒小白這個穿越者自然就屬於夢幻因子的落選者。
在鐵壁組織內,他們製造強者的方式,就是增殖夢幻因子。
當然了,這個方法說起來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就很複雜了。
“忍着點,第一次有點疼。”
舒小白拿出一個大口徑針管。
“來吧,在這裡我什麼沒見過。”六號實驗體現在還真有一點莽夫的意思:“我記得你這個項目原本人還不少的,爲什麼這兩天都只有你一個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