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陷害玉嬈慘敗出局上

反陷害,玉嬈慘敗出局(上)

“吳全,將東西呈上來!”皇帝收起笑意,威嚴地吩咐吳總管。

“嗻。”吳總管膽戰心驚,穩住身形,走下去將玉嬈手裡的字條呈給了皇帝。

“豈有此理!傳皇宮侍衛孫恭!”皇帝看了字條上的內容,勃然大怒,一掌拍在御座的龍頭上,陰狠地望着下方不知是玉嬈還是玉顏,“齊王妃,跪下!你看看這可是你的!”

衆人這會已是明瞭情形,看來這齊王妃果真是同一個叫孫恭的侍衛有染……

玉顏接過字條,上面赫然寫着:夜夜思卿卿不知,宮宴罷後御花園會面,好一解相思之苦。郎:孫恭。

玉顏心中嗤之以鼻,玉嬈這下子顯然是有備而來,恐怕那侍衛也是事先串通好了的。嘴上卻是答道,“回父皇,兒媳並不知道香囊裡會有這字條,也並不認識叫孫恭的侍衛。”不慌不忙地應着,絲毫不見怯懦,玉顏這倒讓看好戲的皇后訝異了,有什麼是她沒查清楚的看來……當然她之前查的是以前那個玉顏的情況,自是不知道現今的玉顏已是今非昔比了。

不一會兒,一名模樣清俊的侍衛被帶到,衆人見這侍衛模樣,對玉顏私通一事更是信了幾分,這侍衛長得倒是不錯,也難怪齊王妃會……玉嬈得意一笑,她早就料到了這些個大臣、夫人、小姐們的反應,還好當初那人幫她找了個長得不錯的奴才來。

“卑職孫恭叩見皇上、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

“可以了!大膽侍衛,朕問你,這可是你的字跡……”皇帝不耐煩地打斷他,讓吳總管將字條遞給他看。

這侍衛孫恭倒也會演戲,故作惶恐狀地看完字條,然後結結巴巴道,“確是小人字跡……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是王妃勾引奴才的,是王妃勾引奴才的,求皇上饒奴才不死!”

“嘶——”這侍衛樣子不像作假,於是衆人便默認了玉顏與侍衛私通之事,看向玉顏的眼神帶着嘲笑不恥……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老夫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女兒!”玉伯彥見狀,“痛心疾首”,“沒想到你竟和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娘一樣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老夫沒你這樣的女兒,從此你玉顏再不是丞相府的五小姐,你我父女恩斷義絕!”

玉顏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這笑聲怪異無比,有些陰森之意,衆人還以爲她是嚇瘋了。

“玉丞相,本王妃本來就不是你女兒!你何曾將我當做你的女兒?你酒後玷污了我娘,她雖只是個丫鬟,卻生我養我待我極好,可你呢,視我爲恥辱——將我和我娘丟進杏園不管不問,任由你的夫人李氏百般刁難折磨,可憐我那苦命的娘年紀輕輕便死於李氏之手……而你的寶貝兒子女兒們從小就處處欺壓迫害我,若不是皇上開恩讓我嫁入王府,我恐怕早就死無全屍了吧!”玉顏笑得愈發明豔動人,偏偏這番話讓人心驚心寒,庶女自古就不受嫡出所待見,這玉顏倒是有些可憐……大皇子聽到玉顏這番話,有些出神,似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對玉顏多了些同情,但是不代表他會出手攙和。見慣了宮中明爭暗鬥,他早已學會袖手旁觀、冷血無情。弱肉強食,這玉顏不夠強大,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下場。

“是啊,我瞧着這齊王妃不會這麼做,丞相大人是怕牽連自己吧?嘖,還沒見過這麼狠心的!”成豔豔看不下去了,哪知剛說完便被自家父親惡狠狠地威脅着將肚子裡剩下的話瞪了回去。

“你你,你血口噴人!”李氏沒想到玉顏竟然當衆撕破臉皮,原本得意的笑臉立即被怒意取代。

“玉顏知道自己福薄,能嫁入齊王府已經感激不盡,雖說王爺不曾寵愛過我,但王爺也不曾打罵苛刻於玉顏,玉顏哪還會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和這低下的奴才有染?!”玉顏跪着,頭垂着硬擠出幾滴眼淚,說得悽悽慘慘,不過剛剛對着玉伯彥的一番話卻是發自內心地怨懟恨,可能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的怨念支使。

“是啊,皇上明鑑,奴婢以腦袋擔保,小姐絕不會做對不起王爺的事!”綠繞從人羣中擠出來,撲通跪了下來,哭着磕頭道。玉顏眼裡心疼之意閃過,這個傻丫頭,怎麼就不要命地跑來出來呢

楚略聽了,微怔,心不由得糾起,他從未見過這樣淒厲的玉顏,就像隨時會碎的瓷器。

“既然丞相和本王的王妃斷絕父女之情,那自今日起,玉氏便只是我楚略的王妃,與相府再無瓜葛!”衆人訝異不已,這這……齊王竟然開口了,太不可思議了。

玉伯彥怔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他真的失去了最後的救命符……

玉嬈眼中厲色一閃而過,“既然這樣,那就請妹妹——不,玉顏你解釋一下,這字條和侍衛是怎麼回事?”沒關係,玉顏這丫頭得意不了了,她會讓她真的死無全屍!

“本王妃還正要問問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呢!皇上,可容玉顏起身回話,玉顏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玉顏嘴角一勾,就等着你這句話呢,玉嬈。

“父皇,兒臣覺得二皇嫂是清白的,您就讓她起身解釋吧!”一旁的楚月從最初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只覺得這小嫂子身世悽慘,看着不像會做出那種事的人,便出口幫忙道。

玉顏對着楚月感激地望了一眼,在這事上,她最起碼看清楚了人心,她所謂的親人想着怎麼謀害她,而只有綠繞、楚略這個掛名丈夫、成豔豔和楚月這兩個今天才認識的四個人幫她。這便夠了,本來就不需要有人求情她也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皇帝這個老狐狸自是看出了一絲端倪,便應了玉顏的要求,玉顏緩緩起了身。

“孫侍衛是吧,本王妃問你,你可認識我?”玉顏目光陰沉地看着瑟瑟發抖的侍衛,問道。

“奴才當然認得王妃,奴才與王妃是兩情相悅,王妃奴才知道配不上你,但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不承認了……”侍衛不敢看玉顏的眼睛,但仍然低頭咬定不放。

玉顏冷笑,“這樣啊,那我就覺得奇怪了,本王妃在此之前從未進宮,你一個皇宮侍衛和我一個閨中婦人怎麼認識?”

“王妃說得有道理啊,這皇宮侍衛沒有令牌是不能隨意出宮的,齊王妃又不是宮裡人,怎麼會認識這個侍衛的?”立即有人附和着。若是這齊王妃能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那麼這時候幫忙說話就能承一個人情了。

侍衛似乎料到玉顏有此一問,不慌不忙地答道,“王妃你忘了,上次你和齊王進宮面見皇上皇后後,王爺先回的王府,你在皇后娘娘宮中待了會便遇見了小人……你見小人模樣還算清俊,就說王爺對你不好,你對小人一見鍾情,希望……”

“哼,滿嘴胡言!當日本王妃可是由母后身邊的宮女陪同下出的宮,再說了本王妃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你如何污衊本王妃與你有染!”玉顏伸出白皙的手臂,露出嫣紅的一點。

皇后見玉顏扯到自己身上來,隨機沉聲問自己身邊的迎翠,“迎翠,你可記得那日是誰送的王妃出的宮?”眼裡卻透着一絲厲光。

“回娘娘,時隔多日,奴婢……不記得了。”迎翠心領神會,猶豫地就似真的努力回想卻不記得了一樣。

玉顏嗤笑,不記得沒關係,老妖婆想撇清也沒關係,她本就沒指望皇后幫忙。

倒是坐在皇后下方的華衣年輕女子將皇后同迎翠的眼神交流看了個仔細,摸了摸塗了鮮紅丹蔻的指甲,似笑非笑地看着玉顏。玉顏暗忖,膚若凝脂、豐腴嫵媚,想必這女子就是小皇子楚賜的母妃蘇貴妃無疑了。還真是韻味十足、我見猶憐的大美人,難怪能寵冠後宮,成爲皇后的勁敵。

“王妃你上回說王爺不會與你圓房,而你又不忍閨中寂寞,便約着小人這次宮宴渾水摸魚,行那等事……”侍衛孫恭似乎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一句一句答得有模有樣。玉顏的心思被這奴才的污衊給拉了回來,冷冷地笑了,笑不達眼底。

“大膽奴才,小心你腦袋!”楚略冰冷的聲音適時響起,陰寒的視線盯向侍衛孫恭,那侍衛只覺通體冰涼,瑟縮地抖了抖。

“略兒,讓他說。”老狐狸見一向不愛插足這些事的兒子竟然破天荒話多了,管起來,心裡有些滿意玉顏這個兒媳了。不過,他倒要看看這丫頭怎麼洗清自己……

楚略冷着臉不語,玉顏有些感動地衝他笑了下,復又板起臉來,“回父皇,這奴才的話兒媳已經問完了,現在兒媳就要拿出證據了。”

“什麼證據?”皇帝老兒精明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作爲皇室的媳婦,寵辱不驚和超人的智慧手段是必須具備的,更何況是他最寵愛的兒子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