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地目送昊晨炫離開後,安語蕊跟小玉稱要睡下了,卻偷偷地將房樑上藏好的夜行衣換上,裝備都在身上綁好。閃身出了寢殿點了小玉的睡穴,便翻身到屋檐上飛檐走壁。
歐陽皇后被趙太后禁足在慈寧宮附近的一個小宮殿裡,只要有重兵把守的,就一定是歐陽皇后的禁足之處。
安語蕊在暗處冷笑了聲,心道今日就是本特工報仇之日了!
趁着夜色,安語蕊一身黑色勁裝,用手裡的彈丸彈向守衛的睡穴中。侍衛一個個的放倒之後,安語蕊大咧咧地走進了關押皇后的那間屋子。
本來還以爲歐陽皇后過得很不好,結果走進去一瞧,卻讓安語蕊大爲失望。此時的歐陽皇后正在案前抄寫經文,絲毫不像被關押的人,這種氣魄倒是有點像尚祺被他們關押的時候。
歐陽皇后聽到開門聲,擡頭一看竟是安語蕊,只是微微愕然,隨即淡然地起身向她行禮。
安語蕊故作驚訝地扶起她,“哎呀,前皇后此番大禮臣妾可受不住,您快快請起。”
歐陽皇后冷笑一聲,“安語蕊,如今你已經是銀月國的皇后,再來跟我說這些有意思麼?我看你這一身打扮,怕是有備而來吧?”
安語蕊挑了挑眉,走到案前拿起一頁剛抄出來的經書,“這經書就是抄再多,也無法彌補犯過的錯誤。爲何還要一遍一遍地抄寫?”
歐陽皇后高傲地擡起頭來說道:“自古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今日你安語蕊得勢,就難保明日會不會失勢。哀家會睜眼看着,看着你們一羣篡奪王位的逆臣賊子是如何倒臺的!這些經書不爲哀家所抄,而是哀家爲了你們所抄。”
“歐陽王妃說笑了,昊晨燁如今被貶爲王爺,連封號都沒有。您怎麼能繼續用‘哀家’自稱呢?”安語蕊譏諷道,不等歐陽皇后再反駁,安語蕊又繼續說道:“我們是逆臣賊子?您可別忘了,昊晨炫是太后親自扶持上位,王妃這樣說,可是在咒罵太后也是逆臣賊子?”
“哼,先帝駕崩之時,傳位的是昊晨燁,可不是昊晨炫,就算如今昊晨炫坐上皇位,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太后只是久居深宮的一介孤寡,誰會知道你們串通好欺騙太后!等陛下回宮後,自會將你們一羣亂臣賊子一網打盡!”
安語蕊好整以暇地用經書給自己扇着風,輕鬆地坐在桌案上,佯裝惶恐地說道:“娘娘,可能是因爲您被禁足了太久的緣故吧,您在朝中安插的暗樁,正在被昊晨炫慢慢剷除呢。您看要不要我跟我家夫君說說請,給您留一兩個呢?”
“你!”歐陽皇后氣急道,心想除了前段時日提拔了一些朝臣,還有一些隱匿在暗處的暗樁,不可能都會被剷除,一定是這個女人在嚇唬她。歐陽皇后隨即冷笑道:“是麼?一些沒用的卒子被剷除了就算了,可終究不是由先帝選出來的繼承者。也勸鎮南王爺別忘了,他的出身就寓意了我銀月帝國的不詳,你覺得這天下百姓會承認一個不詳的人坐皇帝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