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着身子,看着夜色的纖瘦身影不理他,藺澤堯隱忍的握緊了拳頭,剋制着去追隨她腳步的動作,他不能這樣的優柔寡斷。
“該死的!”邊少白咒罵道:“你別再婆婆媽媽了,快點把她變成你的女人,不要再讓我有非分之想了好不好?”
邊少白的兩良心也不是時刻都那麼好的,保不齊哪會兒就惡狼撲羊般把豆豆給據爲己有了。
“我對你感到很抱歉!”藺澤堯拿出解藥,餵了邊少白一顆。“我無法讓她成爲你的女人,是我言而無信了,對不起了!”
邊少白輕笑:“是你幸運,她愛的是你,不然的話,你不會得到她的,我不能看她痛苦下去,她的厭食症還沒有好!”
“我會治好她的!我先帶她走,謝謝你!”
“去吧!”邊少白解毒後站起來,“她生氣了,快去追吧!!”
“豆豆,豆豆!”藺澤堯懊惱的開口,一身黑色的衣裳快速的向着門外走了去,一物降一物,他總算明白這個道理了,早晚有一天,他會被豆豆給逼瘋的。
翠紅樓的前院,人潮涌動,門樓前,身着輕紗的各色女人站在一旁,隨風舞動的紗裙下勾勒出曼妙的身子,讓那些進出的老爺公子們一個個看的血脈賁張,恨不能立刻就將人拖回牀上壓倒。
藺澤堯剛走到前面,就被兩個豔麗的女人立刻親暱的靠了過來,水蛇般的身子毫不羞恥的纏上藺澤堯,甚至刻意的扭動着身子,讓胸前的豐滿摩擦着他壯碩的體魄。
忍無可忍,藺澤堯把兩個女子給毒暈了,朝前面走去,在尋找豆豆的蹤跡,她一定是氣壞了。
剛一轉角,豆豆的身影映入在他的眼裡,看見的卻是那輕紗漫裹,陪着客人喝酒的豆豆,她甚至還半依靠在那該死的男人身邊。
他的一雙陰鬱的眼盯着那一幕,最尋常的青樓女人陪客場景,卻讓那雙深邃的眼愈加的凝重深沉。
“豆豆,你給我過來!”火大的吼着,藺澤堯快速的向着豆豆跑了去,粗魯的一把揪過輕薄豆豆的嫖客,把那人毒暈,扯過豆豆的細腰,抱起她,不顧妓院侍衛的喊聲,幾個縱躍,出了翠紅樓。
夜色寧靜。
藺澤堯抱她上了外面的馬兒,不顧她的掙扎,摟緊她,一路狂奔到了城外。他放下她,忽然攬過她的身子,憐惜的雙脣帶着溫柔覆着上來。突然被吻住,豆豆掙扎的反抗着,他當她是什麼?一雙朱脣萬人嘗的下賤妓女?
嗚咽的掙扎,豆豆大力的推着藺澤堯的身子,可惜他的雙臂卻如同鐵箍一般緊緊的摟住她的肩膀,讓她即使在掙扎根本不可能撼動他絲毫。
終於推開了藺澤堯的身子,憤怒的揮起手,啪的一聲清脆巴掌聲響在了寂靜的夜裡,豆豆欺辱的擦過臉上的淚水,憤怒的嘶吼着,“你當我是什麼?”
“該死的,是我不好。”看着她眼中那受傷的神情,藺澤堯低聲的開口,他真的不算個男人,好幾次都想把她讓給別人,卻又真的下不了狠心,不,是根本就不捨得。
“你走,你給我走。”脣上麻木的痛着,豆豆狼狽的別開臉,他都不要她了爲什麼還要這麼折磨她?“你捉我出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在外面給我開苞嗎?”
“別哭了,我錯了!豆豆,不要這樣,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不是風塵女子。”藺澤堯擡手剛要擦去豆豆臉上的眼淚,可惜再一次的被她擡手給擋了開來。
“剛纔算什麼?難道藺公子是情不自禁的親了我,還是因爲喜歡我才如此做的?你敢確定你沒有把我當妓女?想要就要,想丟就丟,我連件衣服都不如吧?”豆豆擡起目光犀利的看向夜色下的藺澤堯,一字一字的開口質問道:“我可記得不久之前,有人說要我嫁給他的,還說這輩子不會捨棄我,任何時候都不會,那個人不會如此的健忘吧?”
壓低的嗓音的吼完,豆豆屈辱的落下淚水,她沒有忘記在談笑坊,他親暱的擁着自己求婚的那一幕,也沒有忘記他手術完說的那些話。
聽着她質問的話,藺澤堯波動的心緒倏的降落到谷底,他怎麼能忘記了他對豆豆的承諾,思及此,他真的恨不得打自己的臉。“對不起!”
“對不起值幾個錢?對不起就能解決別人的傷痛嗎?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嗎?我把你殺了對着你的屍體說對不起可以嗎?你覺得可以嗎?”豆豆大聲的質問着。
可此刻聽着她的控訴,藺澤堯才明白他根本沒有資格親吻她,他這一生唯一能愛的人只有豆豆,她說的對啊,他傷了她的心,縱然他是想讓她幸福的活下去,可是,卻總是事與願違,他真的做不到眼睜睜的放手。
黯然的鬆開手,深深地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豆豆,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四周死一般的安靜了,豆豆看着黑暗的四周,想起剛剛的一切,受傷的蜷縮着蹲在地上,任由淚水無盡的從眼中流淌出來。哭着哭着,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爲什麼把自己從青樓搶出來,是嫉妒嗎?看到邊大哥和她在一起他嫉妒了?
看她哭得這麼委屈,藺澤堯彎腰勾起她的腰。“好了,不哭了,你說要怎樣,我都答應你!”
“呃!”豆豆一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心情卻好轉了許多。“你確定
麼?”
藺澤堯點頭。“你說吧!”
豆豆看了他半天,抹去眼淚。“那好,今晚我要給你開苞!讓你做我的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