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他們的肢體動作,不像是在卿卿我我,倒像是在爭吵什麼。一般高素質的人都挺注意形象,雖然沒不覺得這兩位素質高到哪裡去,不過從外貌上來說,好歹也算得上是一對璧人。見他們在這種天氣裡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都能吵得這麼激烈,引得旁邊路人頻頻回望就差畫地圍觀,我一時間不知作何感想。
但我隱隱覺得被自己的命運耍了,這是要浴火重生的節奏嗎?
“哦呀哦呀!”小羽雙眼乍然閃過一道精光,剛纔的頹廢盡掃,嬌俏的臉上罕見地沒有了往常的嬉皮勁,連聲音帶上一種陰森,“今天可真是個黃道吉日啊,送上門討打的有沒有?”
我立刻厲聲勸阻:“不行!這後果太嚴重了,你承擔不起,流血事件會影響我這裡的風水,以後要是沒錢賺我找誰哭去?”
海櫻從包裡拿出把雨傘,悠然地撐開淡淡道:“沒事,我們把她拖遠點。”
我皺眉,先小羽一步鑽到她傘下才說:“好吧,一定要超過兩百米啊。”
小羽憤憤地從自己包裡也抽了把傘出來。
“看那女賤‖人一臉想死的樣子,不會是噁心的男賤‖人又玩劈腿被抓了吧?”小羽猜測道。
“不要一口一個賤‖人,你是個有素質的人!”海櫻指責了她一句,“要說賤女和賤男。”
“那賤男是不是劈腿被賤女抓啊?”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賤男劈腿的對象。”
“嘁,那再看看。”
海櫻隨意地恩了一聲。
我在旁邊聽得額頭冒汗,當然是被熱的。
其實看到這對賤女和賤男吵架,我們作爲和他們有過過節的死對頭,還是那種毫無轉圜餘地的,這時候的反應應該是要麼直接無視,要麼就是狠狠地仇視,不管是什麼,反正就不應該這麼興致勃勃地隔岸觀看還順帶猜測劇情。但偏偏我們都是本性就愛看八卦熱鬧的女人,而本性又是一種和本命一樣難違的特質,於是在八卦面前我們可恥地選擇了無條件服從本性。
在n雙眼睛的注視下,那邊的李池微逐漸佔了下風,動作也不復之前的激烈,眼看就要完敗收場,最後何默天不負衆望,長臂不容反抗地重重一攬,懷裡的人終於放棄了掙扎。
一個臂力驚人的大男人竟然花了這麼久才攔住一個身嬌體軟的小女人……是怕在掙扎的過程中弄痛她嗎?攀着海櫻肩上的手不自覺地用上了力,她轉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扯着嘴角訕笑一聲,鬆開手:“外面好熱,你們慢慢看吧,我先回去了。”說完剛扭過脖子,就看到美人在懷的何默天像是不經意地擡了下頭,我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他的視線。
隔着一條街的距離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那雙漆黑的眼瞳依稀泛着投射出來的日光。在這樣毒辣的太陽底下,他的臉竟然還是蒼白地就像個病人,整個人和周圍的物事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呼吸微窒,我倉促地收回視線。
然後很快……是真的很快,在四周一大片抽氣聲中,剛剛還在別人懷裡的李池微,竟然極其詭異地出現在我眼前。
根據小羽後來的說法就是,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李池微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又發狂,趁着何默天發怔的那一瞬間扒開他的手就衝了過來,速度直逼離弦的箭。
沒等我反應過來,小羽和海櫻已經閃身擋在了那支離弦之箭的前面,連同……她們的傘。我一下子完全暴露在日光下,裸‖露在外的皮膚瞬間被曬得生疼。
於是,現場氣氛莫名其妙地就緊繃起來了……
一想到甜品店的門口就在後面幾步遠,心裡的悔恨簡直要把我整個淹沒,你妹啊,不過就是一晃神而已,才幾秒啊,我就徹底錯過了回去享受冷氣的機會!
忍着皮膚上傳來的滾燙的痛楚感,我抱着手臂站在小羽她們後面,欲哭無淚。
“讓開。”被擋住去路,劇烈喘息着的離弦之箭竟然還能保持滿臉平靜,完全看不出剛剛她還表現得那麼驍勇。只是原本白皙的臉被曬得有點紅,額際的劉海被汗水濡溼,加上因爲移動速度太快,現在看上去,她柔媚的五官不僅有種凌亂美,還有點狼狽美。
我暗暗咂舌,這情緒轉化能力太驚人了,有點意思,以後必大器晚成。
“讓開?這位嬌滴滴的小炮客,你在跟誰說話?我嗎?哼!”小羽笑出聲,聲音直接拔高几個調,“怎麼的呀,跟賤男吵完架了覺得不夠刺激,還想來受更大的刺激是不是?真是可笑,我們還沒找上門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是終於意識到自己做過什麼讓人噁心的事,所以現在特地來求我們耀耀原諒你?那你倒是撒撒嬌啊,求我們啊,這麼久沒見,別告訴我你把以前對付男人的成名絕技都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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