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觀雖位列大越七大高門,卻不在大越境內,只因創派之人出自大越,歷年此派皆從大越接收子弟,故亦被大越視作國內高門。一看書1kanshu
實則,無極觀門徒極少履足中土,然無極觀的實力,無一人敢小覷。
且不言無極觀那位相傳玄功早已究天人的觀主道衍,單說十年前,蒼龍山有奇果出世,引得四方英俊爭奪,馮西風正是在那一戰,大放異彩,一戰斬斷半壁山峰,大越劍王的名號就此遠布。
然,就在那時,一位黃臉病夫悄然登場,一雙肉掌竟壓得馮西風掌中寶劍出不得丈外,最後被此人擊成重傷。
此人身攜奇果,飄然而去,馮西風引爲奇恥大辱,高聲問名,此人頭也不回,留下六字:無極觀,薛慕華。
經此一戰,無極觀雖十年不入中土,威名卻絲毫不衰。
於今,許易頂着無極觀的招牌現世,揮手覆滅妖無悔,文瘦鶴,煊赫威風,又反爲無極觀增光。
正因無極觀聲名太盛,此刻,誰都覺得搶先將奇妖拽在手中的疤面道人,是個天大麻煩,卻無人敢直言滅殺了事。
此刻,姜家二爺之語,與其說是講給衆人聽的,不如說正是送許易個臺階,要這位無極觀的高徒體面離開。
”姜座主好意,小兒輩還不領!“
烏程侯冷聲喝道。壹看書ww看w·1
他還真怕許易不要麪皮,就此棄了奇妖,如此,他便失了名正言順的滅殺良機。
姜家二爺冷冷掃了烏程侯一眼,顯然不滿他在此時強激許易。
許易瞧也不瞧烏程侯,冷笑道,“爾等自說自話便定了章程,某聽來亦覺合理,不如某也作一方,參與爭競。“
”胡吹大氣。不知好歹,小輩,受死!“
烏程侯幾要歡喜得狂笑出聲,他只恨許易不狂。話音方落,掌中綠劍揮出,鋒銳的劍氣拉着長長的音爆,奔騰呼嘯而來。
與此同時,早得到烏程侯傳音的衆多客卿。齊齊招,霎時,狂亂的兵氣,聚成風暴,狂飆直進,朝許易捲來。
來勢洶洶,沛莫能御,烏程侯等衆一擊擊出,便待騰身上前,圍而剿之。豈料風暴近前,許易不動不搖,竟一轉身,將背後奇妖露了出來。
他方轉身,姜家二爺並馮西風,齊齊變了臉色。
姜家二爺大手急揚,一柄長達三丈的氣刀,豁然飈飛。
馮西風以掌御劍,劍光如雨,激射而去。一看書www·1
氣刀並劍雨。皆後先至,不斬許易,盡奔風暴中心而去。
霎時,狂暴的風暴。在氣刀劍雨的絞殺之下,還未近前,轟然炸裂。
”你!“
烏程侯死死瞪着許易,一口老血,險些噴灑而出。
他萬沒想到,小賊是如此奸猾。竟使出如此絕戶之計。
“不知現下,某能否獨作一方?”
許易冷聲說道。
方纔以夏子陌作盾牌,雖是行險,許易卻算死了無恙。
道理很簡單,眼前這幫人又是合力僵住文家老祖,又是不惜臉皮,狂爭亂吵,弄出了個爭妖協議。
自然決然不會坐看夏子陌身毀。
旁人只道他前來奪妖,不知他救護之心,許易正好利用此盲點。
投鼠忌器,騎虎難下,正是馮西風等人心中,最真實的寫照。
誰能想到來自的無極觀的疤面小兒,簡直就是瘋子,明知搶奪奇妖不得,還不肯退散,竟要拼個玉石俱焚。
“蕭觀水,你與此人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若有怨恨,自行上前挑戰,若再敢陽奉陰違,莫怪本座不客氣!”
姜家二爺怒視烏程侯,冷聲呵斥。
烏程侯一而再給疤面道人下絆子,事到如今,姜家二爺焉能察不出。
烏程侯冷哼一聲,“姜座主這是何意,莫非要買好這疤面小兒,讓其將奇妖交出?”
姜家乃是八大世家之一,論位份尚在烏程侯之上。
然烏程侯到底是勳貴中的翹楚,且深知王廷對世家大族的忌諱,並不買姜家二爺的賬。
眼見姜,蕭兩家便要談崩,內訌將起,馮西風一聲長嘯,朗聲道,”無極觀的道友,莫非你以爲當着吾等之面,你還有機會將此奇妖安然帶出?”
許易道,”莫非誘降?癡心妄想!”
冷眼旁觀這許久,他心中隱隱有了定計。
馮西風道,“閣下言重了,無極觀雖在北國,追根溯源,於我輩原屬同脈。吾等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爲此奇妖,共聚此處,說來也是一場緣法。如今之勢,閣下勢單力孤,要想帶走奇妖,已是妄想,然此刻奇妖終究在閣下囊中,閣下若有所求,或可告知,若是合理,某等必當滿足,如此,既不傷閣下顏面,又與閣下好處,且不耽誤我等爭鋒,可算兩便。”
馮西風對奇妖志在必得,寧肯作繭自縛,自廢神功,又如何肯在許易身上,將好容易達成的協議,就此譭棄。
“這纔是談事的模樣。”
許易微微一笑,伸手豁然朝烏程侯指去,“既然這位一再向薛某難,若不和此人酣暢淋漓戰上一場,某心何甘。話說明吧,薛某無所求,補妖不過適逢其會,得與不得,全看天意。眼下,既然你們劃下道了,某接招就是。”
聞聽此言,馮西風,姜家二爺心中齊齊一安,皆目視烏程侯,言未出,意已到。
烏程侯氣悶不已,他並非懼戰,而是不願意這般身不由己,被人一步步牽着鼻子走,”既然如此,某下場便是!“
許易先前展現的身手雖然驚人,烏程侯卻自信自己絕非妖無悔,文瘦鶴可臂,家傳絕學,九龍合璧,未必在那古怪氣圓之下,憑藉一個大境界的碾壓,他不信正面對攻,自己會陰溝翻船。
除了勝負上的計較,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一戰,滅殺小賊,正好告慰愛子在天之靈。
卻說,烏程侯話音方落,許易運轉真氣,向東南方急掠,“且隨吾來。”
衆人原想着,他是要轉移戰場,豈料這一挪移,竟過裡餘,亦不見其停步。
烏程侯仰天長嘯,”鼠輩,實話告訴你,某座下機關鳥,還餘八千餘里的里程。你若想耗光某胯下機關鳥的能量,我奉勸你收了此心,堂堂正正和某一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