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月過去,月底的時候,張吉東和周慶勇盤點了一下一個月的收入,去除了開業那天的兩萬多的毛利,一個月下來,竟然也賺了一二十萬。一人能夠分到將近十萬塊錢。加上開業那天的收入,每人分到手的利潤剛好夠十萬。
周慶勇捧着賬本親了一口:“我的個天哪,之前還擔心生意虧了本呢,沒想到竟然能夠賺到這麼多!”
周慶勇高興得差點沒喊出來。
“我看咱們賺錢的事情,你回去別跟你家那兩個大嘴巴講。免得全世界的人都曉得咱們賺了錢。弄不好,就有紅眼病在背後打主意。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張吉東提醒道。開業那回就被那兩個大嘴巴說出去了,搞得村裡人天天跑過來轉悠。
周慶勇對張吉東的話言聽計從:“行。可他們要是問起怎麼辦?”
張吉東看了周慶勇一眼:“你小時候就沒跟你爸媽講過一句假話?你要是不講假話,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周慶勇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殼:“那我回頭跟他們說,這個月生意不太好,剛纔沒虧。”
“這就對了。這錢都存在銀行裡。別急着花。攢着將來討個漂亮婆娘。”張吉東說道。
“照咱們這賺錢的勢頭,攢幾年,娶三妻四妾都夠了。”周慶勇說道。
“就你這熊樣,還三妻四妾,除非娶一窩母豬。”張吉東說道。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吉東,我跟你講,將來我一定要娶個像你們老師那樣漂亮的婆娘。”周慶勇說道。
“後面天氣越來越冷,遊客肯定也是越來越少。咱們小吃店的生意肯定大不如前。你別以爲這個月收入還不錯。後面說不定還得倒貼錢進去呢。”。見周慶勇有些得意忘形,張吉東提醒道。
“這個我曉得。吉東,雖然這店鋪你是買了下來,但我覺得這房租還是得按照之前的價錢付給你。本來,開小吃店就是你的主意,要不然我這會還在累死累活的賣豬肉呢。雖然搞小吃店也累人,但好歹不用日曬雨淋。小吃店的配料也是你一手配出來的。別人都以爲小吃店生意好,靠的是森林公園的人氣。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們其實靠的是你的配料。好多遊客想從咱們這裡買調味料帶回去呢。”周慶勇說道。
“那你覺得調味料該不該賣給遊客?”張吉東問道。
“當然不能。萬一給他們嚐出來了怎麼辦?”周慶勇說道。
“這倒不用擔心,他們嘗不出來。”張吉東說道。
“那也不行。物以稀爲貴,讓他們天天都能夠吃到,這調味料還有什麼稀奇的?”周慶勇連連搖頭。
張吉東讚許地說道:“這就對了,做事就得看長遠。”
天氣越來越冷,一到早上,樅樹嶺就裹上了一層雪白的霜,早上起來,地面結上了一層冰,山間的土裡打起了狗牙霜,刨開上面一層土皮,就能夠看到裡面像狗牙一樣潔白的冰晶。
果然如張吉東所說的那樣,天氣一冷,森林公園的遊客便越來越少。小吃店的生意驟減。景區的很多店鋪準備暫時歇業。
“吉東,要不我們也關門暫停營業算了。每天連個人影都沒有,還得浪費電。另外還有兩個人的工資。”周慶勇將張吉東拉到一邊。
“那你以後還準備開這個店鋪麼?”張吉東反問了一句。
“當然開啊,等遊客多了再開。”周慶勇說道。
“你懂個屁。園區的員工天天來呢,不管他們了?”張吉東問道。
“那怎麼辦?要不把王勝林和劉成貴兩個放了假?”周慶勇問道。
“他們沒事做,回去就得去別的地方找工作去,他們在咱們這裡什麼都學會了,別的地方搶着要。旅遊旺季的時候,你還得去請人,到時候,請得到的又是什麼都不會的。還得重新培訓。按個時候,你可請不到像他們兩個這樣有點基礎的,又還很機靈的。”張吉東說道。
周慶勇犯愁了:“那可怎麼辦呢?”
“瞧你這熊樣。森林公園這裡遊客就算再少,總歸還有人來。咱們算什麼?這麼小的店鋪。胖伯伯家那麼大的飯店,他怎麼不關門歇業呢?做生意得心平氣靜。”張吉東說道。
雖然天氣冷了起來,但是石江森林公園各個季節都有別具風格,遊客雖然是少了,但每天還是有一定的數量。小吃店收入比之前少了不少,基本上也能夠保得住本,甚至還能夠小賺一點。
“這個地方真是奇了,就一個簡易的棚子,但是一點風都沒有,一走進來,還是暖烘烘的。”一個遊客走進吉慶小吃店外面的棚屋便驚歎不已。
“是啊,真的很神奇,外面還是寒風蕭蕭,這裡面不僅沒有風,還挺熱乎的。坐這外面也吧感覺冷。”另一個同行的遊客在外面的棚屋下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管是外面的棚屋,還是小吃店裡面,張吉東都是做了手腳的。對於張吉東來說,這都是一兩個符就能夠解決的問題。
遠在花城的張吉靈沒有感受到往日雙河的寒風凌冽,花城依然很暖和,張吉靈每天依然穿得很單薄。
張紅兵有些犯愁:“這個工程工期趕得緊,只怕今年沒辦法回去過年了。”
“那些工人願意過年在這裡加班?”劉春桃擔心地問道。
“雙倍工資不行,就三倍工資,我就不信他們不願意。”張紅兵說道。
“那你得跟老闆講清楚,這錢不能我們貼。你這樣一加工錢,咱們等於白乾了。”劉春桃說道。
“說是會說的,但老闆加不加,就難說了。老闆平時對咱們不錯。不能因爲這件事情就讓老闆對我們有看法。”張紅兵說道。
“咱們要是不回去過年,吉東怎麼辦?”劉春桃擔心地說道。
“以前咱們不回去過年,他不也是跟爺爺奶奶在家裡過年麼?”張紅兵毫不在意。
“那怎麼一樣呢?現在吉靈跟我們在花城過年,就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裡。以後怕是對我們還要更加疏遠了。”劉春桃說道。
“那要不這樣,你回去一趟,把吉東和爹孃全接到花城來過年。”張紅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