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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雙河村的人都放下手裡的活,簇擁着張吉東回到家裡。
“大栓,你看誰回來了?”周玉樹衝着張吉東家大喊了一聲。
張大栓老兩口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愣愣地朝着外面張望。
“爺爺,奶奶!”張吉東連忙大聲喊道。
“吉東,你回來了?”張大栓很是吉東,眼眶裡一下子變得溼潤了起來。
肖代娣用手抹了抹眼睛,話都有些說不出來。走過去拉住張吉東的手便往屋裡拉。
“大夥先各回各家,吉東剛回來,讓他們爺孫好好說說話。回頭大家再來串門。”周玉樹知道張吉東與爺爺奶奶有太多的離愁別緒。
張吉東連忙從包裡拿出一些香菸和糖果給村裡人分發了,然後便和爺爺奶奶進了屋。
村裡人一下子烏拉烏拉地散開了,各自回了家。
“你這孩子,回來也不跟我們打個電話呢?”張大栓埋怨道。
“我剛從美帝回來沒多久,突然就想回來看看你們,現在到處通了高鐵,回來一趟也方便得很,買了票我就回來了。”張吉東說道。
“孩子回來就行,要打什麼電話。要是早一點打個電話回來,你怕是晚上都沒瞌睡了。”肖代娣一直拉住孫子的手捨不得不放。
“你還不一樣,還說我哩。”張大栓說道。
張吉東心裡也是酸酸的,感覺爺爺奶奶又變老了一些。雖然與同齡的老人比起來,爺爺奶奶的身體也算硬朗,但是年歲擺在那裡,現在一年不如一年了。爺爺奶奶走起路來,也略有一點顫巍巍的跡象了。
到了張大栓、肖代娣這個年齡,再去修道已經不大可能了,張吉東現在能做的,也就是讓他們延年益壽。以張吉東的道行,還不可能做到讓張大栓肖代娣返老還童。
作爲一個修士,最無奈的地方可能就在這裡,自己能夠長生不老,但是卻只能無奈的看着自己的親人一個個老去。道途漫漫,卻註定孤獨前行。
“吉東,你回來得正好。最近有人開始打咱們家水庫的主意了。幸虧當初你承包水庫的時候,承包的年限是三十年,要不然這次就被別人給搶走了。”張大栓說道。
“鎮上有人打水庫的主意?”張吉東有些奇怪,林金水現在還在任上,這石江鎮可是林金水的地盤,鎮上的官員也都是林金水一把提拔起來的。這個時候誰會跳出來打水庫的主意呢?
“來了幾個投資商,說是要在咱們鎮上搞投資,看上了水庫這塊地盤。說是準備在這裡投資一個大型休假莊園。”張大栓說道。
“後來呢?”張吉東問道。
“我當然不同意。就給林維立打了電話,後來林書記出面解決了。不過我聽說林書記壓力挺大。縣裡是希望能夠留住這些投資商。具體情況我也說不清楚。”張大栓實在有些說不清楚。
“沒事,我給林維立打個電話問問。”張吉東說道。
林維立聽說張吉東回來了,立即說要趕過來,有些事情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
當天下午,林維立就趕了回來。林維立現在事業做得順風順水,不過因爲林金水進了縣委,林維立爲了避嫌就不在羅溪縣承包工程了。好在林維立的建築公司發展得非常不錯,出了羅溪縣,反而如魚得水,事業越做越大。
“這事呢,我爸那邊確實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樅樹嶺水庫是在我爸手上承包給你家的。所以,縣裡想要讓我爸來說服你們家。我爸當時就斷然拒絕了。我爸反正過不了幾年就要退休了,也不怕這些人怎麼樣。這事你們也別擔心,有合同在那裡,只要你們不同意,沒人敢拿你們怎麼樣。”林維立一點不擔心他的縣長爸爸會丟了官位。他現在對老林已經沒有任何一點依賴了,公司越做越大,腰包也越來越鼓。就算老林位置被擼,林維立也有信心把公司搞下去,更能夠爲一家人提供優渥的生活保障。
“投資商是些什麼人知道嗎?”張吉東問道。
“怪就怪在這裡,這一次來的投資商都很奇怪,都不是什麼很有名的公司,但是一個個出手不凡,背後的能量十足。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跟縣裡才談過意向,省裡就有人打電話過來打招呼了。不然的話,以我爸現在在縣裡的影響力,縣委也不至於一齊施加壓力,要讓我爸過來做思想工作。其實對方的補償金一點也不吝嗇。”林維立說到這裡,連忙做了一個補充,“吉東,我可不是讓你同意結束合同啊。”
張吉東笑道:“我知道你沒這個意思。”
張吉東聽到這裡,也大概知道了那些人的來頭。這些人之所以衝着水庫來,肯定是發現了水庫裡面的秘密。他們應該是誤以爲水庫裡存在秘境之類的修道資源。卻沒想到水庫裡的一切都是張吉東的陣法造成的。
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靈氣復甦,張吉東並不感興趣。靈氣復不復蘇,對張吉東來說,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他帶那一批徒弟,根本不是爲靈氣復甦做準備,而是希望從這裡面找一些人,將來替代他的一些工作。就是爲了減輕自己的一些工作而已。
只是有些事情,就算你躲着,最後還是逃不過。
以修士的尿性,肯定不會放棄水庫的,最後肯定免不了要施展一些手段。所以,張吉東不得不去正面會會他們。
“你有那些人的聯繫方式麼?我想會會他們。”張吉東說道。
“我爸應該能夠搞得到。我給我爸打個電話。你稍等一下。”林維立連忙給老林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老林就回了電話過來。
“這幾個電話就是那些人留下的。”林維立將抄下來的電話交到張吉東手中。
“這事你和你爸就別插手了。我會去找他們的。”張吉東說道。林家父子這一回還挺夠意思,張吉東也不想將他們牽扯進來。
林維立連忙說道:“吉東,你放心,我不怕事,我爸爸也不怕掉了帽子。反正也快退休了。”
“這事你還是不要參與,這些人不是一般人。他們的一些手段,你應付不了。”張吉東說道。
林維立突然明白了過來:“那你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開口。”
林維立離開之後,張大栓老兩口有些憂心忡忡。
“吉東,要不那個水庫我們不要了。現在咱們家也不同以前了,不缺這點錢。你爹現在每年賺的也不少。再說你還有店鋪呢,賺的可比水庫多多了。何必跟他們去爭這個水庫?”張大栓說道。
肖代娣也說道:“是啊,你現在經常在外面。我跟你爺爺管這個水庫也有些力不從心了。還不如把水庫讓給他們。退一步海闊天空,咱們不跟他們置氣。”
張大栓與肖代娣兩個輪番勸說,但是張吉東卻知道,就算把水庫讓出去,這些人只怕也不會就此罷休。他們肯定不是簡單衝着水庫來的,而是衝着水庫裡的秘密來的。等到他們發現水庫裡的陣法,他們肯定會得寸進尺,最後還是得找到張家來。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找上門去,把事情徹底解決了,一勞永逸。
“我明天跟他們談談,看看他們有什麼目的。”張吉東說道。
“他們要是實在想要咱們的水庫,就給他們算了。別捨不得。”其實張大栓一點都捨不得,這水庫簡直就是一個聚寶盆,白白將這個聚寶盆交出去,張大栓心疼得很。
張吉東當天晚上就按照抄下來的電話號碼一個個打過去。
留下的這些號碼肯定不會是那些修士,而是這些修士控制的走向前臺的人。
“你們家想通了,想把水庫轉讓給我們了?”接到張吉東電話的那個代理人叫顧本達,有些趾高氣揚,他背後老闆的實力強勁,連省裡的高官都能夠請動,他還擔心什麼。現在最擔心的應該是羅溪縣纔是。
沒等張吉東回答,顧本達繼續說道:“現在你願意,我還不願意了。你想多從我手裡弄些錢,無論偏偏要你一個子都得不到。”
張吉東嗤笑了一聲:“你想多了,我打電話給你,只是想讓你通知一下你老闆,我有事想和他當面談一下。”
“你算什麼東西?想跟見我老闆就能夠隨便讓你見?”顧本達說道。
“你只需告訴你老闆四個字,靈氣復甦。你老闆願不願意來見我,那是他的事情。”張吉東說道。
顧本達忍不住想笑,靈氣復甦?你真把我當白癡麼?
張吉東說完就掛上了電話,就算顧本達不轉告他的話,張吉東也有辦法跟顧本達背後的老闆說上話。
顧本達掛上電話之後有些猶豫,他不太明白張吉東的話,只覺得張吉東有些搞笑,竟然用如此低劣的方式來威脅自己,妄圖與他背後的老闆見面,應該也是爲了多訛詐一些錢。
但是顧本達又有些擔心,張吉東最後那句話,他有些不大明白。總覺得他如果不將這事彙報上去的話,會對他非常不利。
想了半天,顧本達還是拿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