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鵬不理會韓韻之,微笑的走到王恆跟前,伸出手道:“王恆,好久不見。”
王恆嘴角抽了抽,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道:”不久吧,不是昨天才見過嗎?”
“我就是客氣一下,你至於這麼較真麼!說一句‘好久不見’會死嗎你?”徐海鵬翻了下白眼道。
“……好久不見。”王恆滿臉無語的道。
旁邊的韓韻之看到這一幕,心中更迷了。
王恆什麼時候和徐海鵬認識的?
而且看樣子,還不是普通的關係?
徐海鵬那可是上品收藏徐家的二公子。
上品收藏雖然開始的時間最晚,只有短短三十多年的歷史,但規模比起他們興元坊還有盛寶樓要大多了,可以說是樑城最大的古董店。
而且據韓韻之對徐海鵬的瞭解,這傢伙可是眼高於頂的存在,一般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王恆什麼時候和他搞到一起去了?
就在這時,徐海鵬呵呵笑着道:“這纔對嘛!爲了找你丫真是累壞我了,打聽了很多人才打聽到這個地方,一溜煙的趕緊跑過來了!就怕再晚一步你再跑了!”
“找我?我好像不欠你的錢吧?”王恆訝然道。
他是真想不出徐海鵬爲什麼要找自己。
徐海鵬嘿嘿笑道:“什麼叫不欠我錢?丫你和那‘咆哮哥’聯合起來坑我,差點坑得我連褲衩都不剩,到現在想起來還心驚膽顫着呢!”
“嗯?所以徐公子辛辛苦苦的找我,就是爲了討債了?”王恆挑着劍眉道。
“那不能!我是來感謝的啊!要不是你們,我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啊!對了,順便給你送個東西!”徐海鵬說着,從身上掏出一個紅色的卡片。
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張請柬,上面還印有‘上品收藏’四個金色的大字,下面還有三個‘邀請函’三個金色的小字。
“王先生!這是我們上品收藏的邀請函,請收下!”徐海鵬拿着卡片,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這是……”王恆拿着卡片,滿臉疑惑的道。
整個卡片上面,只有這七個字,多一個字都沒有,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不過旁邊的韓韻之看到這張卡片,卻是驚訝的直接瞪大了眼睛。
這東西她認識,而且還見過,現在她家裡還有一張呢。
上品收藏年會邀請函,造價極其昂貴,只有樑城的名門望族家主,還有各大公司的大老闆,纔會接到這種邀請函。
可以說這種邀請函,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就算他們興元坊,去年的時候也只是韓韻萱得到過一張罷了,由此可見這種邀請函的珍貴程度。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韓韻之纔會感覺到驚訝。
徐海鵬竟然會把邀請函給王恆?
簡直難以理解。
要知道,普通的小型公司,都不可能接到這種邀請函的。
就連城東蕭家,同樣經營古董生意的,都沒有資格得到,只有真正的名門大戶,上品收藏纔會把邀請函送給他們。
但是王恆,只是興元坊的一個員工罷了,最多算是興元坊的上門女婿。
而現在,隨着韓韻萱身死,王恆連上門女婿都算不上,甚至連員工都稱不上。
徐海鵬竟然會把如此珍貴的邀請函送給王恆?
這簡直無法讓人相信。
一時間,韓韻之看向王恆的眼神,變得充滿好奇起來。
她突然發現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這還是那個貪財的,膽小的,無恥的男人嗎?
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臥操!”
旁邊秦正會驚呼一聲,湊到了王恆的跟前,一把把邀請函奪了過去,撫摸着上面的金色大字,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恆哥,你賺大了!上面這些字可全部都是純金的!去年我老爹的那一張,被我賣了八千塊錢!”秦正會興奮的道。
不過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瞅了一眼黑着臉的徐海鵬,趕緊陪笑道:“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說着,把卡片還給王恆後,趕緊躲的遠遠的。
“操!竟然拿我們的賀年金卡去賣錢!而且還只賣了八千,這卡片成本都在一萬以上!”徐海鵬朝秦正會喝罵道。
秦正會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
尼瑪!
虧了!
不過他自知理虧,不敢跟徐海鵬叫板,哼哧哼哧的蹲在旁邊抽起了悶煙。
王恆眨了眨眼睛,看着手中的卡片,驚訝的道:“這玩意兒這麼值錢?”
就在這時,韓韻之走了過來,雙目直視着卡片沉聲道:“不止值錢!王恆,這可是上品收藏的年會賀卡,每年四月份的時候,上品收藏都會舉行一場徐家年會。而年會又分爲外場和內場,外場針對普通人,都可以進去。但是內場,只有受到邀請的人,纔有資格進入,可以說這張金卡,就是身份的地位的象徵!而你手中的這張卡片,就是這種邀請函。算起來,今天的上品收藏年會,又快開始了吧徐公子?”
最後一句,是看着徐海鵬說的。
徐海鵬微微一笑道:“看來韓大美女對我們上品收藏比較瞭解,是的,下週日就是我們的年會!不過興元坊的邀請函,是由我大哥負責,應該明天或者後天就能送到府上了。”
“謝謝。”韓韻之禮貌性的道。
王恆撓了撓頭,緊接着把卡片塞回到徐海鵬手中道:“這卡片實在是太貴重了徐少,我不能要,你還是收回去吧。”
徐海鵬立刻推了回去,急道:“我這都已經送出去了,怎麼可能收回來!”
“你們不要我要!”秦正會突然探出一個腦袋道。
“去去,一邊待着涼快去!”徐海鵬把他推到一旁,繼續向王恆道:“王恆,我老爹一共就給了我三張卡片,我可就只邀請函了你一人,你如果不去我這張臉往哪放?你不去也得去我告訴你!”
王恆搖頭道:“我又沒錢,就是一個窮打工的而已,去了又有什麼用,還不夠丟你的臉呢。”
“嘿!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又不是讓你出錢的,而且我們的徐家年會,還有很多好玩的項目,到時候一起玩玩!你要是敢不去的話,我……我就賴你家不走了!”徐海鵬道。
韓韻之啞然的看着徐海鵬和王恆,越來越鬧不清這兩人的關係了。
徐海鵬竟然求着王恆參與他們的徐家年會?
整個樑城,除了那兩個真正的頂級豪門,都是以接到上品收藏的邀請函爲榮,就算再忙,也會趕過去。
因爲上品收藏的會年,對於整個樑城來說,都只可以說是一場盛大的上流社會的大聚會。
這王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值錢了?
就連王恆自己,都是一臉的狐疑。
這姓徐的怎麼變得這麼熱情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之前在盛寶樓的時候,王恆就已經領教過了,這姓徐的可是一隻十足十的小狐狸,賊精賊精的。
難道就因爲自己幫他揭穿了贗品的原因,他就這麼對自己熱情?
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
他敢肯定,徐海鵬這麼熱情,肯定有他的什麼計劃。
只是看他的樣子,就算問他,他也不會說的。
不過,今天如果不答應他的話,估計這傢伙也不會善罷甘休。
“好吧,我答應你,到時候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去。”王恆回答道。
旁邊的秦正會翻了個白眼。
說的好像跟你多忙似的!
秦爺我巴不得去呢,關鍵人家不讓啊!
你丫倒好,別人都求着你了,你丫還往外面推。
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徐海鵬打了個響指道:“好!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啊!”
就在這時,韓韻萱終於忍受不了心中的疑惑,好奇的向徐海鵬問道:“徐少爺,王恆到底做了什麼事,剛纔盛寶樓的趙老闆剛走,你後腳就來了,能不能跟我說說?”
“你不知道?”徐海鵬啞然道。
旁邊的秦正會哼哼着道:“她知道什麼!剛剛從學校回來,你們來之前還在罵着我們呢!”
徐海鵬吧唧了一下嘴,搖頭道:“我說韓大美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果沒有王恆,你們現在興元坊基本上該關門了你信麼?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們在盛寶樓……”
接着,徐海鵬把盛寶樓的事,前前後後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當說到王恆和秦正會聯手坑他,把寶瓶拍賣價格擡高到上百萬時,韓韻之翻了個白眼,狠狠的瞪了王恆和秦正會一眼。
當聽到秦正會嚇的他把瓶子摔了之後,韓韻之倒抽一口涼氣,可憐的望了秦正會一眼。
但是當聽到王恆揭穿寶瓶贗品,當衆喝斥趙永新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而當聽到趙永新把所有的責任,推到興元坊的身上,衆人一起討伐時,韓韻之瞬間倒抽一口涼氣,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一旦這事情坐實,他們興元坊,會受到整個樑城人的口誅筆伐!
只是想起,韓韻之就感覺到一陣膽寒。
真要是這樣的話,以她韓韻之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對付得了。
當聽完王恆揭穿樑超偉僞造的證據,把責任全部轉移到盛寶樓身上,打臉趙永新,並在最後爲興元坊造勢之後,韓韻之長長的出了口氣,羞愧的看着王恆。
原來,他默默的爲興元坊做了這麼多!
而自己卻還嘲諷他,喝罵他,讓他滾出興元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