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軒聽到楚洪海的話,頓時不住的翻起了白眼。
這楚家和聶家本身就是穿一條褲子。
現在合起夥來欺負他呂德軒呢。
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幕,畢竟現在春秋集團確實開始向下面發展了,必然會觸到一些人的利益。
不過,以他呂德軒的本事,不可能對付得了他們,除非把王恆叫過來。
只是今天王恆是以興元集團的身份來的,而不是楚家。
而且現在讓王恆出手,很顯然有些早,根本起不到震懾這些人的作用,更別提震懾楚家了。
從一開始,呂德軒就和王恆商量過,等到武道會快結束的時候,再讓王恆出手。
以楚家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可能主動挑戰興元集團這樣一個新興的勢力。
最多就是利用武道會的聲勢,嚇一嚇韓韻之,讓她主動退出漢東武臺。
而王恆想要震憾漢東武道界,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武道會最後,由王恆當着所有人的面挑戰楚家,只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現在,還是不王恆出手的時候。
呂德軒深吸一口氣,隨後輕笑着點頭道:“成!走就走!不過我們在玉江的產業,可不能就這麼送給他們聶家,有本事過來買,沒本事我們繼續經營,這沒毛病吧?”
他的背後,站着的是呂啓。
不過作爲春秋集團董事長的呂啓,此時卻只是低眉順目的站在那裡,甚至連座位都沒有,更別說發言了。
這座舞臺上,只有宗師級存在有發言的權利,其它人,都只是陪襯。
如果沒有呂德軒,他呂啓甚至站在這裡的權利都沒有。
“呂德軒!你這是投機取巧!”聶春冷聲道。
呂德軒呵呵一笑道:“這怎麼能叫偷機取巧?我一不偷二不搶,我憑實力打下的產業,難道讓我們白白送人?聶老頭,雖然你實力比我強,不過還達不到讓我把東西白白送給你們的地步吧?”
聶春恨恨的瞪了一眼呂德軒,隨後向楚洪海道:“楚老,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楚洪海眉頭一皺,隨後道:“呂德軒說的也有道理,聶家也不缺這點錢,能買就買回來吧。”
聶春皺了一下眉頭,緊接着點頭道:“好!”
雖然楚洪海和他們聶家關係不錯,但是楚洪海本身還是漢東武道界的扛把子。
對於楚洪海來說,他首先要擺出一副公正公平的姿態,才能讓所有人信服,才能服衆,纔有人願意聽他的。
否則,如果他持強凌弱,把整個漢東所有的利益據爲已有,恐怕明天他們楚家就會步神龍組織的後塵。
他最多隻能爲聶家說兩句話,私下給聶家一些好處。
但是要他楚洪海在這麼多人面前,公然偏袒聶家,以楚洪海好面子的性格,還是有非常大的難度的。
而且,只要呂家答應退出玉江市,其它的都是可以商量的。
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把一尊宗師級存在往死裡得罪。
哪怕他是宗師中成,而對方是宗師小成也是一樣。
若是真的雙方起了衝突,對方不和他下面戰鬥的話,他根本不可能輕易殺得了對方,而對方如果存着魚死網破的想法,完全可以把整個玉江聶家屠戮殆盡。
沒有了玉江聶家,只剩他一個聶春,那還有什麼意義?
就算他同樣把對方的家族全部擊殺,也換不回他的聶家。
解決了呂家的麻煩之後,聶春扭頭看向另外一名中年男人,嘿嘿笑着道:“陳陌,上個月我們聶家的子弟,在你們陳家的地盤上被打成重傷,這筆帳咱們該算算了吧?”
叫陳陌的中年男人神色一冷,沉聲道:“你們聶家的人跑到我的場子裡面鬧事,被打怨得了誰?”
聶春嘿嘿一笑道:“他們被打怨他們技不如人,我已經對他們有了懲罰,但是作爲他們的家主,我卻是要爲我手下的人討回公道!其它的我不想多說,咱們憑實力說話如何?”
陳陌聽到聶春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同樣只有宗師小成的實力,哪裡會是聶春的實力,硬着頭皮上去的話,只有捱打的份,甚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聶春廢了。
隨後,他扭頭看向另外一邊的人。
那邊,坐着一個四十多的胖子,手裡拿着一串佛珠,從一開始坐在這裡,他就一直在呵呵笑着捻着手中的佛珠。
而在他的旁邊,則是站着一名五十多歲,面無表情的老者。
從始至終,這老頭都沒有說過任何的一句話,甚至連動一下都沒有,彷彿是一尊雕塑。
這名老者,沒有人認識他。
但是他旁邊的這名胖子,在場的人卻是全部都認識。
化平縣金陽門門主,鼓博。
一尊實力達到化勁中成的宗師級存在。
感受到陳陌的目光,鼓文靖站起身來,嘿嘿笑着向聶春道:“好一個聶家,挑戰完這個挑戰那個,真不愧是楚家的狗啊!”
“你說什麼!”
聶春頓時怒目而視。
包圍楚洪海和楚正雄都神色陰沉的向彭文靖看了過去。
臺下,驚呼聲一片。
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臺上的彭文靖。
聶家確實是楚家的人。
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而且說的這麼難聽,彭文靖卻是第一個,也是自從楚家接管武道會以來唯一一個敢這麼說的人。
這裡是哪裡?
明雲山度假山莊!
楚家的地盤。
彭文晴這麼說,簡直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哪怕他是宗師中成的存在。
在楚洪海跟前,也根本不夠看。
半步超凡,可不止是說說那麼簡單。
他絕對擁有傲視羣雄的資格!
只是,在場的人當中,只有王恆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彭文靖身後的那名老者身上。
因爲。
這名老者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而且。
在透視眼下,這名老者體內的勁氣之磅礴程度,甚至達到了超越楚洪海的地步。
這,
同樣是一尊宗師巔峰,無限接近半步超凡的存在!
王恆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隨後,
他笑了。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鼓文靖!你把請想清楚了再說,這裡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洪正雄冷聲道。
鼓文靖嘿嘿笑着道:“我說錯了嗎?大家都明知道的事情嘛,難道還怕說出來嗎?”
“廢話少說!有本事就下來跟我打一場!咱們憑本事說話!”
舞臺中央,聶春憤怒的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