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今日所說的,是羅妹妹的事情!其餘的,暫且放一放可好?”王妃生怕有些事情,在這裡自己說不清道不明,便趕緊說道。
“是啊,既然屬下出去辦事,身後有人跟蹤的話,那這任務,屬下也無法交差了!日後,還是讓王妃身邊的婢女去辦,或許更加合適!”
丁文軒冷聲說着,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恭恭敬敬的遞到陳逸眼前:“這是屬下的令牌。今日交還,請王爺容屬下辭去您身邊的職務吧!”
陳逸並沒有伸手接那令牌,只是看着丁文軒:“你……與羅夫人之間……”
他的話,丁文軒清楚是什麼意思:“屬下與夫人,只是泛泛之交!屬下只負責保護夫人的安危,其餘的,一概不管!”
“既然屬下已經失去了您的信任,今日就此辭去王府所有職務,請王爺恩准!”丁文軒彎腰抱拳施了一禮,將手中的令牌輕輕地放到桌子上,便回身離去。
他知道,此刻自己只能離去了,要不然,她恐怕會更加難以應對!
陳逸什麼話都沒有說,隻眼看着丁文軒消失在那小院的門口,一轉身不見了。
“你……還有何話說?”王妃指着坐在地上的羅素姬,厲聲問道。
“素素到現在都不明白,究竟有什麼過錯?要王爺與王妃這樣興師動衆的來審?”既然丁文軒沒事,那她也無所謂了,挺起胸膛問道。
“還嘴硬?王府裡到處傳言,你這腹中懷的,是別人的賤種!”王妃厲聲說道:“你要是從實招來,便可免了你的刑罰,賜你全屍!”
“府裡的傳言?”羅素姬擡眼看着她:“王妃既然這麼相信,莫非,這傳言出自你口?”
“你……!來人,張嘴!”王妃的話音一落,翠兒上去,掄起巴掌,就向羅素姬的臉上甩了過去。
小奴離得近,一下子撲過來,翠兒那狠狠地一巴掌,便落在了小奴的後腦勺上,將她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反了天了!”翠兒見狀,提起腳,在小奴跪着的腰上,就是一腳,將小奴踢得差了氣,疼的滿臉直冒汗。
羅素姬見狀,迅速起身,就給了翠兒一巴掌:“賤婢,我羅素姬漫說是無罪,即便有罪,你又有何權利對我動手?這王爺都沒發話,你個奴才狗仗人勢,想幹什麼?莫非你覺着,這王府是你說了算的?”
翠兒再膽大,再囂張,但在陳逸面前,她還是不敢怎樣!
這一巴掌,打的她直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穩,捂着臉狠狠地盯着她,不敢做聲了!
陳逸見了,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做,只是看着羅素姬,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羅素姬瞪大了眼睛,直視着王妃那鐵青的臉:“我再不濟,也是王爺的女人。今日之事,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就想封了我的口?哼!笑話!”
“王爺你看,這丫頭真的是膽大包天了!自己做了錯事,不知羞恥,還敢這樣理直氣壯?”王妃趕緊看向陳逸,似是訴說自己的委屈一般,說道。
“哦?你既說我做了錯事?那,給我證據?別莫須有!”羅素姬站在那裡,狠狠的盯着鄭美蓮:“輕塵夫人的死,王妃心知肚明!莫非,你也想將我炮製成第二個輕塵夫人嗎?”
“你……胡說什麼?”王妃的聲音有些顫抖,厲聲吼道:“住嘴!”
“這就心虛了?”羅素姬揚起下巴,冷笑着說道:“那個風雨交加的夜,她身邊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劇毒不但奪去了她的生命,還有她腹中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怕午夜夢迴,她來找你算賬嗎?”
“住嘴,你個瘋子!”王妃有些慌亂的說道:“你這是瘋狗亂咬!”
“誰是瘋狗?自己心裡清楚!”羅素姬瞄了一眼陳逸,說道:“我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誰的?王爺您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王爺都多久沒在你這裡留宿了?這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誰知道是哪裡來的賤種!”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看熱鬧的蘭月蟬說了一句。
“呵呵!或許吧?真的是賤種!”羅素姬笑得十分的詭異:“王爺,您要是不說話的話,那別人真的認爲您的孩子就是賤種了!”
“沒關係,這樣的賤種,我也不稀罕!”她看着陳逸無動於衷的樣子,心從內而外開始涼了,漸漸地涼透了。
從頭上抽下那根長長的玉簪,在手裡玩弄着,雙眼含媚,一頭的長髮撲啦啦的落在身後,看起來有幾分悽美。
“大家都說,我這腹中的孩子是賤種嗎?”
她緩緩地掃視了一遍在場的人,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看熱鬧的揶揄神色!
劉側妃的眼裡,卻是不一樣的眼神,那裡彷彿是要告訴自己,不可以做傻事!
她感激的對她微微點頭。
轉而看着陳逸:“您也十分的確定,這孩子不是您的?素素只要您的一句親口說辭!”
陳逸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眼裡是一種死寂!
“您要不說話,就是說,您自己的孩子都不願意要了,對吧?”羅素姬燦然一笑,低頭對着自己的腹部,緩聲說道:“既然,大家都說你是賤種!我羅素姬的腹中,也不願意生出你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了!”
“陳逸,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你的孩兒!”羅素姬“嗖”的一下,舉起手裡的那根長長的玉簪,對着自己的小腹狠狠地刺了下去。
這已經是夏天了,她身上的衣服很單薄!
這枚玉簪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刺進了自己的腹部!
撕裂般的疼痛感立刻傳來!
她咬着牙,將那玉簪抽了出來,看着簪子上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她“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慘白着臉,咬牙說道:“陳逸,你我的緣分,隨着這個孩子,絕了!”
“你既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願意承認,我也不需要他來到這個世上!這樣,你我之間,從此永無牽連!”她手裡緊緊地握着那隻簪子,整個人已經蜷縮在了一起,額頭的汗珠,滾滾而下。
陳逸瘋了一般的衝過來,伸手就要抱她,不想她卻將那把染血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死死地盯着他,狠狠地說道:“若你再靠前一步,我便橫屍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