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鄭拓在緊張與忙碌中切換。
他將十二神將依次改造完成。
且不出意外。
十二神將,皆有變身的能力。
不僅如此。
既然是出去闖蕩,肯定要有一些底牌。
十二神將好歹也是他鄭拓的孩子,窮家富路,出去闖蕩,怎麼能讓孩子兜裡緊繃繃的。
所以。
他特意給每一個傀儡都準備了三份底牌大禮包。
其中。
每一份大禮包內,包括有三十六種強力底牌,跑路的,坑人的,乘勝追擊的,絕地反擊的……等等,應有盡有。
除此之外。
他還特意讓十二神將練習了數套組合類陣法。
雙人,四人,六人,十二人。
從威力方面來講,最強的十二人陣法,在築基期堪稱無敵。
鄭拓像是一個老母親般,給十二個孩子準備好這個,準備好那個,簡直比自己出門還要費心。
雖然是傀儡,但他並未真的將十二神將當成冷冰冰的機器。
性格如此,不願改,也不想改。
十二神將準備完畢,在鄭拓千叮嚀萬囑咐的情況下,十二神將離開落仙宗,進入年青一代的戰場。
十二神將離開,鄭拓並未閒着,而是着手,給十二神將準備了一些備用零件。
備用零件他沒有給十二神將帶在身上。
考慮到他們並非真正的修仙者,很有可能被某些大人物盯上,回頭下手,直接捉拿。
所以。
每一尊傀儡的身上,都藏有五處隱蔽的自爆裝置,包括三個備用大禮包。
就算是被抓,也會有辦法自爆。
而備用材料,需要放在儲存戒指中,就算自爆,以材料的堅固程度,在加上儲物戒指的防禦,怕是也難以完全損壞。
若被人尋到這些備用材料,很有可能組裝成新的傀儡。
回頭順藤摸瓜找到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有如此打算。
他在準備好每一尊傀儡三份備用零件後,將其全部收起,未來肯定能用得到。
十二神將與九筒黑鳳的離開,讓原本熱鬧的落仙宗又陷入安靜。
鄭拓也樂得清閒,繼續對傀儡之道進行鑽研。
他發現,傀儡簡直就是刺探軍情的神物。
傀儡與修仙者最大的不同就是氣息。
任何修仙者,都有獨屬於自己的氣息,就算你在會隱藏,也會暴露。
而傀儡,則是沒有任何氣息。
比如:一隻螞蟻傀儡,你將其放在那裡,它就是一隻螞蟻,其核心的能量比頭髮絲還要小,就算你能夠感覺到,那也僅僅只是一道很微弱的靈氣,與平常修行所吸收的靈氣相比,簡直就是大海與雨滴的區別,而雨滴一般的靈氣,在修仙界隨處可見。
所以鄭拓樂此不疲的雕刻着各種微型傀儡。
什麼:螞蟻,蜘蛛,蜈蚣,蚊子……等等。
一隻只微型傀儡將成爲他的眼,幫他監視整個落仙山附近方圓十萬裡的土地。
有任何強者靠近,他都會第一時間發現,然後做出自己認爲最合理的判斷。
被迫害妄想證犯了的他,感覺這樣做安全感爆棚。
就像是小時後總喜歡找一個旮旯躲起來一樣舒服。
如此。
鄭拓不知道自己煉製了多少微型傀儡,反正他手裡的材料近乎全部消耗殆盡。
“啊……”
當你真正全身心投入到某樣東西中去的時候,時間就會過的飛快。
算算時間。
他不由想到魔九那個倒黴孩子。
差不多是時候了。
化境爲牢,魔九被關押所在。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軟綿綿,紅太狼灰太狼,別看我只是一隻羊,綠草因爲我變得更香,天空因爲我變得更藍白雲因爲我變得柔軟……”
魔九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面上。
他雙眼無神,宛若患了老年癡呆,嘴裡唸叨着喜洋洋與灰太狼的主題曲。
鄭拓在看到這一幕後,感覺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
將一個人關進一個屋子足足一兩年,每時每刻都在回放同一集幼稚的動畫片兒。
鄭拓相信自己半天都撐不過去。
現在看。
眼前的魔九竟然還活着。
他不僅感嘆,魔族的生命力是真的頑強。
“啪!”
打個指響,化境爲牢中,所有動畫片全部消失。
一瞬間的安靜,叫魔九很不適應。
他如同喪失一樣緩緩起身,轉頭,看向鄭拓。
從其肢體語言與面部表情能夠看得出,其已處於即將崩潰的邊緣。
只需要鄭拓在加大些力度,魔九必然精神崩潰。
“我只是一隻羊,你是灰太狼,我是一隻羊,你是灰太狼……”
魔九神神道道,一步一步靠近鄭拓。
“別裝了。”
鄭拓抱着膀子,平靜的看着眼前處於垂死邊緣的魔九。
“嘎嘎嘎……”
魔九肩膀抖動,原本頹廢的臉上露出原本屬於魔族的狠辣。
“小子,你以爲放這些幼稚的東西能夠影響我強大的神魂,你做夢,你癡心妄想……”
魔九狠辣依舊。
作爲魔皇之子,怎麼可能被如此幼稚的東西左右,開什麼玩笑。
鄭拓見魔九如此,無奈的搖搖頭:“我說,別裝了,既爲魔族,都不能活的坦坦蕩蕩,乾脆我送你上路算了。”
此話出口。
原本猙獰畢露的魔九漸漸回覆冷靜。
他看上去很沮喪,如被拋棄的孩子般。
“你的本體已將你放棄,就算我現在放了你,你也會被本體抹殺。”
鄭拓說出實情。
眼前的魔九隻是本體魔九的分身。
可以說二者是同一個人,也可以說二者不是同一個人。
魔族的分身一般情況下都是將自己分裂,所以,他可以說是本體,也可以說不是本體。
“你想讓我告訴你什麼。”
魔九終於鬆口。
眼前這個傢伙雖然很討厭,但話說的絕對沒有說錯。
他已被本體拋棄,冥冥之中,那種聯繫着他與本體的一根線已被切斷。
如今。
他就算能出去,也會被本體抹殺。
以他魔九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容忍一點點的危險留在身邊。
“你從何處進入的東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