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簡直就是土匪,你就是個土匪……”
藍衣女子雙手叉腰,氣的渾身亂顫,特別是那健碩的胸大肌,幾乎能砸死個人。
鄭拓不知道自己身邊有個氣急敗壞的女人。
他專心的破陣。
“破吧,破吧,我所佈置的三階陣法可是依靠周邊七階陣法所佈置,憑你,能破陣,開什麼玩笑。”
藍衣女子就站在鄭拓身邊不足半米處,氣鼓鼓的瞪着鄭拓。
眼前這個傢伙難道是土匪出身,怎麼見到什麼東西都想揣自己兜裡。
一些碎金仙土而已,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至不至於這樣玩兒。
藍衣女子對鄭拓抱怨連連。
其實她也知道。
碎金仙土作爲頂級靈土之一,在外界近乎絕跡。
任誰見到,都會毫不猶豫搶奪。
她不爽的是。
自己的小遊戲被破壞。
多少代來仙之墓的小傢伙,沒有一個發現自己的小伎倆。
她對此頗爲得意。
自己自學的陣法,瞞過了所有的超級妖孽。
很顯然。
自己的天賦要比所有的超級妖孽還要強。
但是今天。
遇到眼前這個傢伙。
他不僅發現了腳下的靈土與靈田中的靈土一樣,都是碎金仙土,他還在破陣。
築基期能佈置三階陣法的修仙者不是沒有。
但能發現自己小伎倆,且能佈置三階陣法的傢伙,只有眼前這一個。
所以。
她非常的氣氛,圍着鄭拓打轉,試圖詛咒其破不開自己的陣法。
但……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骨幹的。
很快。
鄭拓便將三階陣法破除。
“好簡單的三階陣法?”
鄭拓頓感詫異,搞得他以爲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此地畢竟是仙之墓,他還以爲腳下的三階陣法有多強,回頭竟是紙老虎。
眼前的陣法僅僅只是沾染其它七階陣法的一些氣息,不得精髓,甚至腿毛都算不上,所以其本身並未有多複雜。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藍衣女子滿臉的不爽。
如同被拆穿惡作劇的小孩子,憤恨的盯着鄭拓。
鄭拓拿出鐵鍬,沒來由的,渾身一哆嗦,打個冷顫。
“難道被女鬼盯上了?”
鄭拓思量。
自己已不是第一次打哆嗦。
不知道爲什麼。
總感覺周圍有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自己,看的他憋了一泡尿都沒好意思尿。
此地畢竟是仙之墓。
裝修的在華麗,也是葬死人的地方。
自己如今的舉動,無異於掘墳。
“各位大哥大姐,我不是有意掘墳的。”鄭拓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大哥大姐,你看哈。如此靈土,放在這裡什麼也不種植,任由靈性揮發,豈不是太過浪費資源,回頭我用得好,肯定給你們多少點紙錢,你們在冥界想買點啥就買點啥,豈不是兩全其美。”
“哼!”
藍衣女子對鄭拓的舉動更加不爽。
“老孃是貪圖你那點紙錢的人嗎?告訴你,今天我非看死你不可。”
說着。
湊近一步,幾乎貼在鄭拓的臉上,猛看。
“怎麼這麼冷?”
鄭拓不由緊了緊衣領,拿出一枚火屬性吊墜戴在脖子上。
“呀……”
無聲的驚叫,藍衣女子迅速後退。
她此刻並非實體,屬於幽靈狀態,最怕的就是陽氣。
那火屬性吊墜對她來說是致命的,似乎也就能解釋,她爲什麼一直不爽赤梟。
“舒服多了。”
鄭拓左右看看,發現無人。
且通過偵查傀儡發現赤梟等人的戰鬥仍在繼續。
沒有人打擾自己,開工。
拿起鐵鍬,狠狠懟在土地之上。
“咣噹!”
一聲脆響,鐵鍬當場報廢。
“靠!這麼硬的!”
“哈哈哈……”
藍衣女子開懷大笑。
“小子,這可是碎金仙土,你以爲是普通的靈土,沒有點特殊手段,想取走碎金仙土,做夢去吧。”
鄭拓摸摸下巴,瞅着腳下的碎金仙土。
“這麼硬,看來只能用些特殊工具了。”
說着。
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尊挖掘機傀儡。
沒錯。
你沒有看錯。
就是一尊正兒八經的,專門用來挖掘東西的挖掘機傀儡。
挖掘機傀儡本來的用途是什麼已不重要。
它現在的用途,就是挖掘碎金仙土。
碎金仙土畢竟是靈土,不僅夠硬,還十分特殊。
若你以靈氣強行攝取,怕是不僅沒有將碎金仙土收走,反而會被其吃掉靈氣,化爲自身養料。
但傀儡挖掘機就不存在這種弱點。
其實專門爲了挖掘靈土而設計的傀儡,能夠應付各種靈土的不同屬性,簡直就是挖墳神器。
“欺負人,太欺負了……”
藍衣女子委屈巴拉的看着鄭拓。
這個傢伙到底是來幹啥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
現在。
又拿出那種奇怪的大傢伙懟自己的寶貝土地,看着自己的寶貝土地被懟,她的心都在滴血。
在這諾大的仙之墓,本來就沒有什麼娛樂項目。
自己好不容易找點樂趣,全被這個傢伙給懟沒了。
“不行,我要阻止他。”
藍衣女子試圖現身,阻止鄭拓。
但她猶豫了。
主人說過,自己不可以干擾任何冒險者的闖蕩,若是干擾,自己可是會被懲罰的。
她不可能違背主人的意志。
就算主人已離世不知道多久。
沒有辦法。
她只能看着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用那巨大且猙獰的傢伙,一下一下懟在她的寶貝土地之上。
“不行,我要反抗。”
藍衣女子被懟的受不了,立刻來到墨麒麟所在。
“老墨,你要吃東西不,外面那個傢伙很好吃的。”
藍衣女子試圖教唆墨麒麟對鄭拓動手。
墨麒麟懶散擡眼,看看開挖掘機正在收集靈土的鄭拓。
“藍姐姐,我聽那些人族修仙者說,當你越是討厭一個人,就說明,你越喜歡一個人,叫什麼……愛之深,恨之切,打是親,罵是愛,你要是真喜歡這小子,你就將主人的傳承給他被,以後他成了咱們的主人,你好下手不是。”
墨麒麟迷迷糊糊,給予藍衣女子建議。
“什麼鬼?你在說什麼?”
藍衣女子感覺自己與社會完全脫節,竟聽不懂老墨在說什麼。討厭。
而且。
主人的傳承,是要經受主人的考驗,只有通過考驗才能接受傳承,又不是我說了算。
在說。
就算我說了算,我也不可能給眼前這個傢伙。
要是眼前這個傢伙成爲自己的主人,她乾脆魂飛魄散算了。
“老墨,這是你的地盤,你不管。”
“我的地盤是靈田以內,靈田以外,不歸我管。”
老墨在也不想打開陣法出去。
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在也不出去,外面實在太危險了。
聽到老墨所言,藍衣女子便氣的不打一處來。
隨後。
便將所有責任全部怪在鄭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