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知道,仙之墓內,最珍貴的不是各種靈物,而是傳承,真仙傳承。
世人皆知仙之墓在尋找自己的傳人。
所以。
每十年,進入仙之墓者,都會以這座古橋爲起點,進入最終的傳承之地,博得一份大機緣。
誰若能獲得仙之墓傳承,必將一躍成龍,成爲東域真正的霸主。
就是那帝與皇,都將黯然失色。
“我怎麼來這兒了?”
鄭拓對仙之墓的傳承並不感興趣。
仙之墓源自上古,千百萬年下來,無數修仙者試圖獲得仙之墓的傳承,皆以失敗而告終。
他自認爲不是那百萬分之一的幸運兒。
且最重要的是。
真仙傳承需要考覈。
考覈很危險。
非常的危險。
超級無敵的危險。
對於那些危險,他若準備充分,倒是可以搞一搞。
問題是。
他準備並不充分,所以沒必要冒險。
只要憑藉自己的極品靈根,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的修行,不需要真仙傳承,我便是真仙。
趁着沒有人注意自己,便悄悄離開古橋所在,根據地圖指引,向出口跑去。
走了許久。
差不多應該到出口的位置,鄭拓慢慢放緩腳步。
他望着遠處那匯聚的人羣,心中沒來由的想罵髒話。
“怎麼回事?我又回來了?”
鄭拓看着眼前的一羣人,彷彿自己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一樣。
依舊是熱鬧的人羣。
依舊是不朽的古橋。
依舊是如嘍囉般站在原本的自己。
“鬼打牆嗎?”
鄭拓看看四周,頓感小冷風嗖嗖從身邊刮過。
自從進入仙之墓,他就感覺自己被人盯上。
現在。
又遭遇鬼打牆這種離奇事件。
很顯然。
自己真的被鬼盯上了。
鄭拓左顧右盼。
你別說,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哼!”
藍衣女子就在鄭拓面前不足十釐米處,一雙瓦藍瓦藍的眼睛死死盯着鄭拓,試圖將鄭拓盯死。
雖說主人不允許自己干預冒險者爭奪各種機緣。
但又沒說過不準自己改變仙之墓格局。
我就是喜歡更改格局,誰叫你自己走在我更改的路線上,活該。
藍衣女子撅撅着嘴,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樣,竟真的催眠了自己。
“此地不宜久留,走。”
鄭拓不信邪,就算鬼打牆能怎樣。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何況我是修仙者,哪有修仙者怕鬼的道理。
鄭拓給自己打氣,根據地圖上的指引,前往出口。
一路的小心謹慎,生怕在走錯一步。
不多時。
他看着眼前密集的人羣,心情很是不美麗。
“我說大哥大姐,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仙者,咱們沒仇沒冤,用不用這麼針對我。”
鄭拓實在無語。
他可以確定,自己肯定撞鬼了。
在墓地撞鬼顯然是很正常事。
況且。
咳咳……
自己還挖了人家的墳頭,撞鬼這件事細細分析一下,合情合理。
鄭拓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雖說時間還有很多。
但萬一自己沒有辦法解決怎麼整。
難道要被困在這裡等下一個十年。
“我可沒有針對你,是你自己亂闖的好不好,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藍衣女子見鄭拓害怕的模樣,頓時心情大好。
叫你挖主人的墳頭,活該,看我不困死你,讓你一輩子都出不去。
藍衣女子在說服自己以後,報復心很重。
反觀鄭拓。
在發現問題的嚴重性後,他決定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解開鬼打牆之謎。
他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
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些特殊的工具。
一盆清水,幾張奇怪的靈符,還有一些佈置陣法的材料。
然後。
他開始原地佈置某種奇怪的陣法。
一絲不苟的模樣,叫藍衣女子滿是好奇。
她在仙之墓閒來無事,曾自學過陣道之法。
但見鄭拓所佈置的陣法,並非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種。
且從這個傢伙以往的做事風格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好的陣法。
帶着這種疑問,她認真觀察鄭拓的舉動。
反觀鄭拓。
他小心翼翼,一絲不苟的認真模樣,還有點小帥。
良久。
將所需要佈置的陣法佈置完畢。
他取來那一盆清水,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將清水在周圍揮灑一圈,形成一個圓形。
做完之後。
取來那幾枚特殊的靈符,將靈符放在陣法的中心部位。
開啓陣法。
在一陣迷幻的光彩中,陣法啓動。
可以看到。
陣法之中,淡淡的迷霧升騰,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氣息。
仔細觀看。
其中又彷彿隱藏着某些秘密,等待着被人挖掘。
“啪……”
鄭拓雙手合十,表情格外嚴肅,口中更是念叨着一些奇怪的咒語。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隨着咒語的念動,眼前陣法緩緩轉動,那些迷霧,變的更加迷幻,叫人難以捉摸。
隨後。
那幾道靈符在陣法之中逐漸融化,變爲飛灰,融入到迷霧之中。
原本清澈,帶有寧靜祥和氣息的迷霧,頓時變的黑漆漆一片,化爲一團烏雲,在陣法之中轉動。
“大哥大姐,大叔大嬸,弟弟妹妹,老舅老舅媽,小弟無意衝撞,特在此鄭重道歉,還請原諒,放我離開。”
說着。
鄭拓從乾坤袋中取出幾根祭祖用的香。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隨着咒語的念動,他手中的香快速燃燒,轉眼間化爲一片朦朧的迷霧。
“去。”
鄭拓雙手一推,那迷霧便融入陣法之中。
隨後。
鄭拓當即睜大雙眼,如泥鰍般扭動自己的身體足足一分鐘。
當他停下來之後,整個人的氣質發生巨大轉變。
藍衣女子站在鄭拓的正前方,看着跟鬼上身一樣的鄭拓,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反而有一絲絲害怕。
特別是其那一雙眼睛,看的她胸口小鹿哐哐哐亂撞,稍失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