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5、人王同代,老古董什麼的最難纏了

父女二人,第一次見面就立下如此軍令狀,不僅在場幾人沒有想到。

就是躲在暗處偷聽的鄭拓,也是沒有想到。

葉家之事,複雜深遠,絕非葉無涯表面訴說的那麼簡單。

而相對於葉青青的婚姻大事,葉無敵的出現。

他更關心的是關於仙路大開,關於東域大變革的到來。

東域是仙路的起點。

如葉青青所言。

若仙路大開,定然有無數修仙者匯聚東域,到時必然天下大亂。

在那種級別的浪潮中,魔門,妖庭,帝都這般強大仙門,也僅僅只是一葉扁舟,說被淹沒,便被淹沒。

作爲扁舟之上的他,定然也會受到波及。

看來。

自己提前準備迎接大變革是對的。

只是落仙宗在這場變革中,怕是並不容易生存。

帝都,魔門,妖庭,最起碼是老牌仙門,門中定然有更多底蘊。

大變革出現,不至於第一時間被衝擊。

反倒是落仙宗這種新晉仙門,底蘊不足,很容易被衝擊。

腦中思考,關於自己,關於落仙宗的未來。

遠處。

葉青青與葉無涯立下約定後,一家三口,倒是如平常人家般,訴說往日。

鄭拓沒有在繼續偷聽。

人家家事,自己一個外人在這偷聽,顯然有些變態。

他也不着急,正好趁此機會,繼續謀劃將來。

三日後。

葉青青一家三口與葉亭軒各自離去,鄭拓見此,並未第一時間現身。

無論是葉無涯還是葉亭軒,都是老謀深算之輩,小心謹慎一些總歸是好的。

他的小心謹慎沒有任何問題。

又過了三日,鄭拓仍舊沒有離開。

他安靜的站在原地,如同一尊木雕,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

就這般,又過了三日。

整整六日,他都一動不動站立原地。

六日間,他思考良多。

關於自己,關於落仙宗,關於未來。

思考暫時結束。

未來如何,他無法詳細確認,所以思考的距離也到達盡頭。

若在思考下去,便是隻剩下空想甚至幻想。

很顯然。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空想或幻想之人。

離開隱藏身形之地,看着眼前破廟,漫步上前。

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並非是偷聽葉家之事,而是尋找人王壁壘爲何出現裂痕。

破廟在身前。

鄭拓心中並未有任何褻瀆之一。

看着破損嚴重,相信在過不久,便會被時間拋棄的廟宇,鄭拓內心之中徒有一抹悲涼。

“廟如人!”

忽然有聲音從後方傳來。

鄭拓敢忙回頭望去。

那是一位老者,身穿粗布麻衣,看上去髒兮兮,正口齒不清的說着話語。

這是……

鄭拓心中一動。

老者他竟然認識。

此人居然是在長生大會上與自己小號無面對決過的朽木道人。

沒有錯。

就是那個特別奇怪,擁有一件木器的朽木道人。

其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鄭拓心中不解,沒有輕舉妄動。

“廟如人。”朽木道人說着,“時間於你我身上流過,帶走生命,最終埋葬於大地。如這破廟,從嶄新到破碎,從門庭若市到無人問津,結果早已註定,沒有人可以更改。”

朽木道人慢條斯理的說着,來到鄭拓身邊。

“小友,我們又見面了。”

朽木道人笑呵呵與鄭拓打着招呼。

鄭拓心中一動!

這朽木道人還真是厲害,竟然能在如此情況之下認出自己。

他沒有承認自己身份,而是選擇轉移話題。

“老人家,敢問此地爲何處。”

朽木道人出現在這裡,想必比自己知道更多,不妨詢問一二。

一來能轉移話題。

二來若真問出一些什麼,豈不更好。

朽木道人聽聞此話,笑着搖搖頭。

身爲人族,你連此地爲何處都不知,可悲,真是可悲。

朽木道人言語之中,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悲涼。

聽聞此話,鄭拓不解。

難道人族便一定要知道此處廟宇不成。

或者說,這廟宇與人族有着莫大關係。

“小子愚昧無知,還請老人家指點。”

鄭拓虛心詢問,望老者解答。

朽木道人看看鄭拓,那渾濁的眸子中,映照出鄭拓道影。

“嗯,雖無知,卻懂求知,心性也是不錯。”

朽木道人以長輩姿態,如此說話,“此處廟宇,爲你人族聖地,其名……人王廟。”

“人王廟!”

鄭拓當場跳腳,不在淡定。

“老人家,你是說,此處廟宇,乃人王之廟,當年帶領我人族崛起的人王。”

鄭拓感覺太不真實。

他看着眼前破敗不堪,房樑露月光,地面皆塵土,廟前無生客,已如昏黃年的廟宇。實在難以想象。

此廟,竟是人王廟宇。

如此信息,簡直比葉家密辛還要讓他驚愕。

人王,那可是千古一王,人族至聖。

若無人王,便無人族。

其廟宇,怎會如此破敗不堪,無人問津。

“驚訝是對的。”

朽木道人低聲開口,“我也沒有想到,人王廟宇會如此破敗,人族,還真是一個特別的種族。”

朽木道人搖頭,悲涼仍在。

鄭拓已不知該如何言語。

人王之功,千秋萬代。

可是其廟宇竟如此破敗,更是無一炷香火供奉。

難怪人王壁壘出現裂痕。

天作孽有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人王廟宇破敗成如此樣子都無人打理,人王壁壘能好纔怪。

“無趣,無趣,真是無趣……”

朽木道人口中唸叨着無趣,整個人似又蒼老了幾歲。

“本就無趣的歲月,失去你,讓我變得更加無趣。”

朽木道人如一位年邁老者,慢慢悠悠矮身,坐於人王廟前的臺階之上。

“無面小友,可有杯中之物,借於老人家一罈二杯。”

朽木道人開口,向鄭拓借酒。

鄭拓從震驚中回覆。

手掌自乾坤袋上摸過,一罈落仙醉,兩枚玉石杯,放於朽木道人身旁。

“咦!”

朽木道人稍有驚訝!

“真是沒想到,小小年紀,身上竟有如此美酒。看來,無面小友不僅傀儡之道已入化境,這釀酒之道,屬實也爲一絕啊!”

朽木道人對鄭拓誇讚有加。

隨後。

其撕開酒罈包裝,雙手捧着酒罈,將兩枚玉石杯斟滿。

放下酒罈,一手端起一枚玉石杯。

“唉……”

一聲嘆息。

時間長河似停頓分秒。

“老朋友,我來看你了。”

朽木道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竟與人王稱老友。

其將一枚落仙宗飲進,將另一杯揮灑大地,看模樣,就是在祭奠已死去的人王。

鄭拓站在一旁,整個人都不好了。

與人王爲友,真的假的。

鄭拓傻在原地。

他起先以爲,朽木道人只是敬昂人王,故而過來憑弔。

誰能想到。

朽木道人與人王竟是好友。

人王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古人,其同輩之人竟然還活着,太誇張了吧。

對於鄭拓的驚訝,朽木道人已經習慣。

“不用驚訝,老朽我本事平平,只是活的比較長久而已。”

朽木道人飲着落仙醉,與鄭拓訴說着。

鄭拓震驚過後,感覺修仙界的不可思議,在這幾天接連上演。

人王好友都已出現,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能活長久,便是最大的本事,老人家自謙了。”

鄭拓開口。

能從人王時期活到今日,你要說朽木道人沒有本事,誰會相信。

“呵呵……小友應該知道,活的久,也並非一件好事,有些事,有些人……”

說着說着。

朽木道人便不在說話,片刻間,鼾聲漸起,老人家竟然睡着了。

這……

鄭拓啞然失笑。

他與朽木道人有過接觸。

當日長生大會,擂臺之上,老人家也是打着打着便酣睡過去,屬實有些特別。

今日也是。

老人家聊着聊着,便端着酒杯酣睡過去。

難道睡眠有助於長生不成!

鄭拓搖頭,對於朽木道人,他完全看不透。

與人王爲友,存活至今,堪稱修仙界的活化石。

這儼然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畢竟。

他如今年紀不足百歲。

按照修仙界的年齡劃分,他還是一個孩子。

沒有理會酣睡中的朽木道人,他起身,看着眼前破敗的人王廟,深吸一口氣。

我雖爲穿越者,卻也爲人族。

生活於這大千世界,能有一處安穩之地,修仙問道,全拜您所賜。

此生未見,有憾。

今日爲您掃廟,也算了卻我心中一大憾事。

鄭拓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

當然。

他也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壞人。

他只是想做一個問心無愧之人。

人王功績,千秋萬代,若無人王,便無今日人族之昌盛。

他既爲人族,爲其掃廟,也是理所影響之事。

鄭拓有如此想法,便取出一枚掃把,如凡人般,一下一下,爲人王掃廟。

過程是很枯燥的,但鄭拓覺得很有趣。

他已不知又多久,自己沒有如凡人般打掃房屋。

他掃的很認真,一點一滴,一寸一寸,爭取不錯過每一個角落。

午後安靜。

鳥兒於樹梢吱吱作響,清風拂面,一位男子,清掃破廟,說不出的寧靜祥和。

“呵呵呵……”

朽木道人不知何時甦醒。

他望着清掃破廟,並未發現自己已醒來的無面。

“人王啊人王,你終究沒有真正離去,只要人族之中,還有一人記得你的千秋功績,你便沒有真正死去。呵呵呵……挺好,挺好啊!”

朽木道人飲進杯中酒,緩緩起身。

手中一晃,多出一杆枯木枝。

枯木枝輕跺地面,與此同時,正在掃廟中的鄭拓,忽停止掃廟。

這是?

他看着自己正在清掃的地面。

就在他眼前這塊方方正正的地磚上,浮現出一種特別簡單且樸素的靈紋。

這是什麼靈紋?

鄭拓不解,仔細觀察。

良久。

這是……一種特別的陣道靈紋?

此地怎麼會有陣道靈紋?

且看陣道靈紋模樣,雖簡單樸素,卻蘊含大道真理。

細細感受下,屬實非凡。

他趕忙回頭,尋找朽木道人,詢問其此陣道靈紋爲何。

但回頭卻發現,朽木道人已經不在。

其剛剛位置,只剩下兩枚酒杯。

“朽木逢春,大道往復,借你一罈美酒,還你朽木道紋,好生使用,切莫辱我一生大道。”

朽木道人聲音傳來,聽入鄭拓耳中,玄妙非常。

“朽木道紋!”

鄭拓心生不解!

道紋非靈紋,二者僅差一字,卻有天壤之別。

他的天道印記,便是道紋中非常強大的一種。

朽木道人存世如此之久,能參悟一種道紋,便也有情可原。

只是……

他並不知道,朽木道人是否對自己有害。

朽木道人是人王好友,也是其自己所言。

咱又沒親眼所見,怎知二者關係真假。

所以。

爲了確定朽木道人的朽木道紋是否無害。

他先以光屬性靈氣普照,確認其是否爲邪惡之物。

而就在光屬性靈氣出現的瞬間,整座人王廟,瞬間散發出無與倫比耀眼的光芒。

與此同時。

人王廟的地板,柱子,門窗……皆有無數白色光芒閃爍。

在這白色光芒的照耀下,朽木道紋在鄭拓眼中化爲灰燼,消失不見。

果然有貓膩?

鄭拓見此,暗道一聲虧得自己謹慎小心。

剛剛若直接參悟朽木道紋,怕是會出大事。

鄭拓心有餘悸,同時對人王廟突然出現的無數白色光芒感到驚訝!

人王廟已破敗成如此模樣,竟仍有威能顯現。

不愧是人族至聖。

縱然已身死千百萬年,仍舊在保護人族安生。

“光屬性靈紋?”

朽木道人出現,言語中滿是驚訝的望着鄭拓。

“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擁有光屬性靈紋。”

朽木道人並未真正離開。

他的目的,自然是鄭拓身上的長生泉。

長生泉乃絕世神物,對他來說,也是有巨大作用。

本來。

他是想先看望人王后,在去尋找無面下落,搶奪長生泉。

沒想到,竟在此地與無面相遇。

既然如此,將計就計,試圖以朽木道紋將無面控制。

只是沒想到,無面這個小傢伙竟如此謹慎。

同時。

更讓他驚訝的是,其身上,竟然有屬於人王的光屬性靈氣。

“無面,你是誰,你爲何會有光屬性靈氣。據我所知,諾大修仙界中,只有人王擁有光屬性靈氣。你難道是人王后代不成?”

朽木道人沒有着急對無面出手。

憑他直覺,無面此人身上,怕不是藏有某些大秘密。

他存活如此之久,對一般的東西並不感興趣。

但是對於秘密,非常有趣的秘密,他十分感興趣。

特別是關於人王的秘密。

那個在亂世之中帶領卑微人族崛起,屹立於修仙界之巔的人王。

“好問題。”

鄭拓並不慌張。

“在我回答你問題之前,我想知道,你是誰。”

鄭拓不答反問。

他並不害怕。

他現在非本體,也非神魂體,他只是一縷神魂而已。

若想脫困,只需一道念想而已。

就算朽木道人在強,也不可能留下他。

“我說過。”

朽木道人漫步來到人王廟前。

“吾名朽木道人,人王好友,無面小友爲何不信。”

朽木道人言語平和,與鄭拓輕聲訴說。

“我爲何要信,你所言,出自你所想,我非你,怎知你所想。”

鄭拓反問。

朽木道人年歲如此之久,誰知從其口中說出的是人話,還是鬼畫,或不人不鬼之話。

“無面小友誤會老朽啦!”

朽木道人輕縷白鬚,“我若想對你不利,剛剛飲酒時,便已出手,何故此刻纔會出手,引你上當。”

“原來如此。”

鄭拓一副恍然大悟模樣。

“既然如此,老人家爲何此刻回來。難道有東西落在了這裡。”

鄭拓耐心詢問。

他保持警惕,若朽木道人此刻出手,他會立刻潰散肉身離開。

“的確如此。”

朽木道人道:“我記得無面小友在那長生大會之上,某得過一汪長生泉,今日既相遇,老朽想借來一用,不知小友是否肯割愛。”

朽木道人直接向鄭拓所言長生泉。

“老人家,你覺得,可能嗎?”

鄭拓就知道,朽木道人絕對有目的歸來。

至於長生泉,他也有想到。

也是因爲如此,他無面這個身份,已多少年不曾出現。

相信無面出現於修仙界,定然會被某些亡命之徒盯上,從而引來麻煩。

“無面小友放心。”

朽木道人手中一動,出現木器枯木枝。

“我這根朽木枝乃是一尊木器,擁有你難以想象的威能,若小友同意,我可用此物,與小友交換長生泉,如何。”

朽木道人話語相當認真。

聽在鄭拓耳中,卻感覺其在拖延時間。

奇怪?

我在拖延時間,是想看看人王廟中那些光亮爲何物。

你拖延時間是爲何?

鄭拓腦中急速思量。

“老人家,我這人不喜奪人所愛,朽木枝您自己留着吧。”

鄭拓說着,心念一動,便欲要離開。

但是。

他猛然停住,身體並未消失。

“無面小友,怎麼這麼着急要走,難道不陪老朽在多聊幾句解解悶兒。”

朽木道人乾癟的臉上露出笑容。

“老人家,你剛剛離開,是在周圍佈置了陣法,特意圍困此地?”

鄭拓感受到周圍有陣法的氣息。

從他個人角度判斷,陣法強度有六階頂級。

以他如今對陣法的理解,怕是無法輕易破除陣法離開。

“聰明的小傢伙。”

朽木道人點頭,“剛剛我離去,的確是在佈置陣法,圍困小友。畢竟,我曾與小友交手,知小友傀儡之道鬼神莫測,已達極深境界。我若不準備充分,怕是小友轉眼間離去,獨留我這老頭子一人在此,舒適有些寂寞。”

朽木道人也不着急,慢條斯理與鄭拓聊着他。

他很享受這個過程。

如此年紀,已很少有人能與他閒聊如此之久。

無面這個小娃娃很有趣,特別是閒聊之下,更是覺得有趣的緊。

左右也是無事,便與其慢慢閒聊,來的舒服。

“老人家倒是非常誠實。”

鄭拓嘴上說着,暗中開始破陣。

他最不喜歡遇到的就是老古董。

一個個比猴子還要精明,一不小心就會着了道。

處處提放,實在耗費心力。

“老朽誠實,小友卻是有些不安分呢。”

朽木道人縷縷白鬚。

“我所佈陣法,名爲朽木困魂陣,專門圍困他人神魂。小友想要破陣,需在神魂之上做文章,或有神魂類先天靈寶,如若不然,屬實難以破陣啊。”

朽木道人奇怪的很。

竟主動告訴自己陣法爲何,如何破陣。

那感覺,似在培養一位對手與自己博弈一般。

不得不說。

人真是越老越怪。

朽木道人怕是活的太久,世間已無樂趣給其尋歡,只能自己給自己找樂過活。

“多謝老人家指點,我現在便破陣。”

鄭拓也不含糊。

因爲他剛剛仔細感受如何破陣,的確如朽木道人所言,欲要破陣,需從神魂之處下手。

說道關於神魂之物,他手心一動,龍槍在手。

沒有在於朽木道人閒聊,他端坐人王廟中,以龍槍爲引,開始破陣。

恍惚間!

鄭拓身後出現一道道瑞光。

瑞光如小溪,以鄭拓爲中心分散四方,附着於圍困此地陣法之上。

遠遠看去,鄭拓似孔雀開屏,展露神通,很是不凡。

“有趣的小傢伙。”

朽木道人也是不着急。

他取出餘下的落仙醉,直接以酒罈爲杯,飲上一口,繼續觀摩鄭拓破陣。

鄭拓看上去十分專注。

以他陣道造詣,感悟朽木道人陣法,不斷破陣。

即爲陣法,必有生門,此乃天道。

若無生門,陣法便無法成立。

生門究竟在何處。

鄭拓以龍槍爲引,細細感受,期望儘快找出破解。

忽然!

就在他尋找生門之際,神魂界中傳來異動。

怎麼回事?

他心神一動,遁入神魂界中。

神魂界某處海邊。

鄭拓踏足海灘之上,望着遠處一道白衣身影,頗爲不解。

他若沒有記錯。

所有神魂界本地生靈與出入神魂界的修仙者,無一人能與此人對上號。

也就是說。

此人是第一次進入神魂界。

可任何進入神魂界者,他都能感應其位置。

但是眼前之人,他卻無法感應到其存在。

怎麼回事?

神魂界出現超出他能理解之事。

望着那白色身影,他想看清其容貌如何。

良久,未果。

白色身影他竟然無法看透。

好傢伙?

在我神魂界中,竟有我無法看透之人。

不行。

如此之事出現,他怎能放心。

催動神魂界力量,雙眼之中,如孕神光,繼續試圖看清白色身影爲何人。

在如此手段下,他終於看清白色身影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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