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寂靜,選擇權交到了陳子書手裡,但是其實這個選擇權……並不存在什麼實際意義。
“請吧,陳小友,車馬已經備好了,子車太爺此刻恐怕已經等得有些着急了。”席平海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微笑。
陳子書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我會乖乖的和你們一起回去吧?”
“那麼你的選擇就是死在這裡,然後將這個漂亮的小姑娘交給我們蹂躪嘍?”
“當然不是。”陳子書道,“我要帶她離開這裡。”
“哈哈哈哈。”席平海大笑了起來,“好,有骨氣,我最喜歡你這種有骨氣的年輕人,特別是他們快死的時候求饒的醜態。”
席平海緩緩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靈氣從周身噴涌而出,來自結丹境的可怕威懾力讓陳子書不由得臉色微微一白,略微後退了兩步。
“宗主,算了吧,我們跟他回去吧。”慕容姝連忙道,“我回去向子車迴天求情,讓他放你走。”
“那你怎麼辦?”陳子書道。
“我……我不配你這樣護着我。”
“你是我的學生。”陳子書道。
“行,那麼陳子書……你去死吧!!”
雖然子車迴天給他的任務不是殺死陳子書,但是席平海可以這麼做,而且他一直都想這麼做。
這一次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機會的,他怎麼能錯過?
但就在席平海將要動手的時候,突然之間遠處傳來了一陣響動的聲音,那是一匹馬車在,正穿過嚎風大橋走過來。
趕車的乃是一個穿着布衣帶着斗笠的老者,趕得不緊不慢,頗爲悠閒。
但是……半個時辰之前他們已經以臨淵城的名義將這裡清場了,此刻橋上把手的人應該不會放這輛車通行纔對,他是怎麼過來的?
席平海心中微微一突,而這時他的副官已經走了過去,攔在了馬車面前大喊:“停車,馬上給我停車!!”
那馬車緩緩的停下,正在趕車的老人微微的擡起了頭。
“臨淵城城主府辦事,閒雜人等趕快滾。”副官毫不客氣的大喊道。
啪!
一聲極其清脆的鞭響,駕車的人擡起繮繩拍了拍馬背,馬匹接着慢悠悠的往前走。
而那位副官就站在那裡,身體緩緩的斷裂成了兩截倒在了地上,斷層之處血肉在已經被燒成炭狀,沒有絲毫的鮮血流出來。
一滴冷汗從席平海額角緩緩的流淌下來,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是高手,一個極其可怕的高手,僅僅是剛剛那一次出手,實力就已經在自己之上了。
席平海面忙站出去,攔在了車子面前,拱手道:“前輩留步。”
“有事嗎?還是說你想替他報仇?”趕車人的語氣平淡。
“自然不是,他擋了前輩的去路,前輩殺了他乃是天經地義的。”席平海道,“只是我們臨淵城正在執行公務,阻礙了道路,還請前輩寬恕則個。”
“無妨,我不着急趕路,只是有事要辦。”趕車人道。
“何事?不如前輩說出來,晚生好幫忙排憂解難。”席平海連忙道。
他知道眼前這人乃是一實力極強的強者,若是搞好關係的話臨淵城便會再增加一份力量,變得更加強大。
如今成與不成就全看在這趕車人願不願意讓他幫忙了。
趕車人沉默了一會兒道:“行吧,若是你樂意幫忙也好。”
隨即趕車人下了馬車,,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閒庭信步的走進了衆人的包圍圈。
他來到了陳子書面前道,半跪下來道:“恭迎少主。”
頓時,全程一片死寂,席平海則更是頓時臉上血色盡失,甚至就連慕容姝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片刻之後她才猛然認出了眼前人:“七叔!!你是七叔!!”
“是,慕容小姐近來可好?”七叔緩緩的摘下斗笠,那張頗有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頓時,慕容姝徹底放鬆了下來,就算是不瞭解七叔,七叔的修爲也擺在那裡。
一個結丹境五段,無論如何也是席平海不可戰勝的存在。
而此時席平海的臉都綠了,他以爲只是一個專橫跋扈的強者路過,哪裡知道此人居然是陳子書的手下?
更讓他感覺到驚恐的是,這可是一個結丹境的強者啊,居然就這麼心甘情願的任憑陳子書馭使?
正在這時,七叔回頭對席平海道:“既然你要幫忙的話,那就勞煩你將我家少主請上車去。”
席平海一臉蒙逼,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明明是來抓陳子書回去的,但是如今居然又要請陳子書走?他的嘴脣動了動,但是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子書以就抱着慕容姝,一臉微笑的看着席平海道:“那個……席家城主,你怎麼愣神了?該不會是心裡盤算着怎麼把我抓回去領賞吧?”
“陳……陳公子說笑了,我……我……我哪裡敢有這種想法?”席平海後退了幾步,背後全都是冷汗。
“哦?那種該不會是想當場殺了我,然後再將慕容姝變成玩物吧?"陳子書又笑。
“怎麼會?我怎麼會是那種人?我……”
“那你派這麼多人圍着我是什麼意思?”陳子書眉頭微微一挑。
席平海渾身一震,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正在從七叔那邊蔓延過來,強烈的讓他幾乎喘不上氣。
“我……我……我……”他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回去告訴子車迴天。”陳子書道,“告訴他最近該吃吃該喝喝,還有什麼心願未了的話就趕快去做吧,畢竟……他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
說完,陳子書就抱這慕容姝優哉遊哉的走出了人羣,坐到了七叔趕來的馬車上。
七叔微微瞥了席平海一樣,隨後便架起馬車上了嚎風大橋,揚長而去。
看着揚程而去的馬車,席平海的腦袋一陣發矇,他最終還是輸了,嚴格來說他們整個臨淵城都輸了,偌大的城市完全被陳子書玩弄於股掌之間。
更可笑的是他還曾經一度已經自己真的已經拿下了陳子書,
真是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