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鳳凰城來客此次前來,只不過是詢問一些關於他們一直在找的那位煉丹師的的事情,但是雲佘並未找到煉丹師。
於是這兩位來使就帶着雲佘上供給他們的五百萬靈石興趣缺缺的離開了。
顯然,鳳凰城不缺一個雲佘,他們更缺的是五百萬靈石。
臨走之前,一個鳳凰城特使開口問道:“我們二人來時路過龍淵,看見有一隻巨獸盤踞於臨淵城,你們雲劍宗不打算管管嗎?”
“這……這件事不歸我們雲劍宗管。”雲佘道。
那鳳凰城特使看了他一眼道:“如此看來,雲宗主真是心狠手辣呢。”
“反正等我到了元嬰境便可以去鳳凰城了,這裡的事情與我何干?”
“好好好,那我們便在鳳凰城等你。”
隨即,兩名特使便離開了,雖然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有能力格殺女王,化解中天北地的危機,但是他們誰也沒有這樣做。
修真界運轉的法則一樣都是如此,若是管轄地之內的事情,他們自然是要管的,但是這中天北地的事情不歸他們管,哪怕是這裡生靈塗炭也與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成功的拿到了進入鳳凰城的名額,雲佘卻絲毫都開心不起來,甚至還有些惱火。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雲佘對弟子下達命令:“傳令給各個長老,把陳子書抓起來投入地牢,七日之後處斬!”
爲什麼要殺陳子書呢?原因很簡單,因爲此次連山就是奔着陳子書來的。
他是一個半步元嬰的修士,想要去鳳凰城尚且要卑躬屈膝,花大價錢。
而陳子書呢?若是今日把他叫來了,連山恐怕會畢恭畢敬的請陳子書去吧。
他出賣尊嚴才能得到的恭喜,陳子書卻能夠輕鬆的得到,這對於他這種大人物而言,是一種侮辱。
所以陳子書必須去死,他必須去死!!
這條消息轉眼之間就被傳遞給了雲劍宗的長老們,長老們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
陳子書何許人也?執事長老,陣法大師,任職期間爲宗門建功立業無數,此時突然之間就要被殺了,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
要知道,雲佘曾經爲了留下他,甚至不惜將曾經最爲信任的部下雲濤趕走,如今轉眼之間就要將陳子書處斬,突然之間,雲劍宗執事長老居然變成了一個高危職業!
幾位長老實在不能理解原由,便只能拉了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去找雲佘問緣由。
但是殊不知這種行爲讓雲佘頗爲惱火、
他看見在大殿上跪了一地的長老,居高臨下,冷冷的看着他們道:“怎麼?你們在質疑我的命令?”
“不敢不敢,自然不敢,只是想問問宗主爲何要殺陳長老?陳長老可是宗門重臣,若是殺了的話,宗門難免一場動亂啊。”
因爲嫉妒陳子書的才學?因爲恐懼陳子書所掌握的本領?因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雲佘自然不會那樣說,這些長老的問題讓他感覺到極其不耐煩,他冷冷的說:“什麼時候我殺人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雲劍宗的哪個人我不是想殺就殺?”
“可是宗主……”
雲佘徹底不耐煩了,他神色一冷,猛然釋放靈氣,半步元嬰的強大威壓轉瞬之間在整個房間裡翻涌奔騰,讓幾位長老面色蒼白。
“給我滾!!”雲佘的怒吼道。
幾位長老又有什麼辦法呢?只得帶上執法弟子衝進了驚雲閣。
驚雲閣中,陳子書看着幾位“昔日同僚”帶着執法弟子闖進來,依舊在躺椅上放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陳長老,請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名長老走上前,嘆了一聲道。
“是雲佘讓你們來抓我的?”陳子書眉毛一挑道。
“是。”
“那他可曾說過爲什麼要抓我?”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片刻,其中一人道:“不曾說過。”
“因爲他嫉妒我,嫉妒我的才能,他不允許有比他更有能力的人出現。”陳子書笑了起來。
幾位長老頓時紛紛沉默了下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打算何時殺我?”陳子書又道。
“七……七日之後。”
“不過我無所謂,將死之人而已。”陳子書伸了個懶腰,“但是你們諸位呢?我的現在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長老們一個個說不出話來。
先是雲濤,如今又是陳子書,兩人都是立下汗馬功勞之人,一個說趕就趕了,一個說殺就殺了。
陳子書是對的,現在陳子書的下場就是他們的將來。
“陳先生,您說的是,可是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他終究是雲劍中的宗主,我們雲劍宗樹敵無數,離了他恐怕……”一位長老搖頭嘆息。
陳子書卻又笑了起來:“你們這羣人啊,還真是愚蠢,你們都沒看出來嗎?”
“看出什麼來?”有人問。
“你們的雲佘長老早已經投誠鳳凰城了。”陳子書笑道。
“這……這不可能。”一名長老立刻道,“你有證據嗎?”
“你們動動腦子好不好?一個正常人又怎麼會在中天北地竭澤而漁,大肆搜刮其他宗門的資源,不惜樹敵無數。”
“他又爲何敢置中天北地的安危於不顧,即便巨獸爲禍也不聞不問?”
“你們搜刮了那麼多財富,有多少分給了你們這些長老?又有多少分給了你們手下的弟子?”
“若是你們還不相信的話,不不如去看看倉庫裡的靈石還剩下多少。”
陳子書接連不斷的詰問,讓一衆長老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舊城與外界聯繫極少,定然不會將他們整個雲劍宗照單全收。
也就是說,雲佘已經打算放棄雲劍宗了。
一旦雲佘離開雲劍宗之後,雲劍宗將會面臨一個怎樣的後果呢?一個孤單並且持續內耗的宗門,孤零零的立在已經是一片死地的中天北地。
存在還是不存在,都已經沒了簡直。
“話就說道這裡,既然你們是來抓我的,那就動手吧。”陳子書滿不在乎的道。
但是幾位長老的臉色確實前所未有的沉重,許久之後纔有一人中遇道:“陳長老,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