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庭院之中站定,同時運起靈氣,狂風呼嘯而起,在兩人之間來回呼嘯。
樑天冷笑:“區區一個結丹境一段,居然居然也膽敢向我挑戰,我着實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你這種行爲更應該被稱作……愚蠢。”
天源觀火不凡術,這便是樑天所修行的功法,乃是一門極其罕有的三品功法,不過對於大部分人而言,這功法只能算是二品或者是一品。
天源觀火不凡術並沒有任何一種攻擊手段,只不過是一種修煉和靈氣的轉化方式,運用方式則需要自己去選擇。
就比如說從靈的運用方式在於借形,借形是一種相當不錯的手段,龍形或者鳳型都具備極強的威力,只可惜從靈選擇了沒什麼用的蝶形。
而呂清所使用的方法則更爲兇悍一些,化作箭矢,佐以強弓射出去,幾乎是將破壞力發揮到極致。
而樑天的使用方式則更加的靈活一些,他選擇了近身戰,天源觀火不凡術生成的天源靈氣覆蓋在他的周身,他以奔雷之勢朝着陳子書衝了過去,頃刻之間便已經衝到陳子書面前一拳砸出。
陳子書怎麼會被這樣的攻擊擊敗?他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僅僅是用靈氣護身便架住了這一擊。
“你這個結丹境四段似乎也不怎麼樣,打人都不疼的。”陳子書冷冷的說道。
只見樑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愚蠢。”
下一刻,在他的拳頭上,充滿破壞性的天源靈氣洶涌噴出,狠狠的砸在了陳子書的胸口,樑天的使用技巧,居然是一種二段攻擊。
陳子書結結實實的捱了着一擊,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然後吐出了一口鮮血。
“嘖嘖嘖,太弱了太弱了,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當上青陽宗主的,該不會是一個假身份吧?”樑天得意洋洋。
看着陳子書抹去嘴角的血跡,正要站起來,樑天又冷笑道,“我勸你還是別站起來比較好,否則的話你可能會被我活活打死,說來也好笑,堂堂的青陽宗主,居然只有這水平,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你的那張臉啊。”
“龍魂釘,我就拿走了,至於你,還是儘早滾出絕日宗吧。”
狠狠的打了陳子書的臉,又能得到龍魂釘,樑天心情大好,步伐輕快的去拿自己的獎勵,但是卻沒發現……陳子書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
突然之間,樑天背後傳來了一聲如雷的鑼響,隨後他聽到有人大喊道:“不好啦,有人刺殺青陽宗主!!”
那人剛喊完,緊接着便有無數火把從牆頭之上舉起,將這座院落照的一派燈火通明,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中天北地來的修士。
爲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雲濤,雲濤聲音宛若洪鐘道:“樑天,你好大的膽子,今日青陽宗主在大殿之上放過你便是仁至義盡,你居然敢刺殺他!”
在這一刻,樑天的臉上頓時變得煞白,他連忙舉起雙手大喊道:“我沒有,我和他只不過是在切磋而已。”
但云濤自然不會在意樑天說了什麼,他一揮手,便是一道三色劍氣呼嘯而已,狠狠的將樑天擊出三丈開外,直吐鮮血。
那樑天剛站起來,未等樑天站起來,就有三名修士一齊出手,靈力宛若山嶽一般壓下,樑天跪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他連忙朝着陳子書喊:“陳子書,你快告訴他們,我們是在切磋?”
陳子書藏在嘴裡的血包,站起來閒庭信步的走到樑天面前道:“切磋?我們是在切磋嗎?,分明是你半夜潛入進來暗殺我。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樑天慌了,他又對人羣喊道,“你們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是他誣陷我!!”
“是,我們都知道你沒有刺殺他。”雲濤淡淡的說道,“然後呢?你能證明些什麼?”
雲濤的一句話,樑天如夢初醒,他徹底明白了過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但是那又如何呢?他們本來就是陳子書的人,他們只不過是在幫陳子書做局而已。
陳子書慢悠悠的走到樑天面前蹲下,然後伸手拍着他的臉頰道:“知道刺殺我是什麼罪名嗎?死罪,我要殺了你。”
“你!!”樑天狠狠地打了個冷戰,“你不敢動我,你動了我,我師兄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着迎接整個瀾天域的怒火吧!”
“可惜了,你師兄不在這裡,等他來的時候,我會告訴讓他樑天行刺我,被我的人當場格殺,這樣一來他也沒什麼話說,對不對?”
說着,陳子書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玄鐵重劍,驚恐讓樑天表情扭曲。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子書的背後傳來了一聲暴喝:“陳先生住手!!”
隨即便有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走過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絕日宗的宗主樑庸,在決定樑天生死的最後關頭,他趕到了。
他一邊走一邊急急的道:“陳宗主手下留情,你若是要殺我師弟,至少要讓我知道原由。”
陳子書本來已經揚起的劍此刻又放了下來,他淡淡的說道:“你師弟深更半夜潛入我的住處行刺,若非我的人在此,我恐怕已經死了。”
一聽這話,樑庸的臉色頓時大變,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樑天的臉上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真的是想氣死我嗎?”
“師兄,不是這樣的,是他誣陷我,是他誣陷我,我真的是無辜的!!”樑天辯解。
“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都能證明你行刺,那麼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是無辜的嗎?”陳子書反問。
“我……”樑天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他連忙轉向樑庸說道,“我真的是被誣陷的,師兄你要相信我!”
樑庸臉色風雲變化,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緩緩開口道:“陳先生,請你將我師弟交給我來處置,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答覆。”
“你怎麼會認爲我這麼好說話呢?”陳子書輕笑,“行刺我的人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我一定會給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覆。”樑庸重複了一遍。
“你會殺了他嗎?”陳子書問。
樑庸沉默了下來。
“嗯,看起來是不會了,那這次他行刺失敗了,下次若是成功了怎麼辦?”陳子書淡淡的說道。
樑庸站在那裡,看着陳子書,片刻之後開口道:“他根本沒有刺殺你對嗎?而是你佈下此局想要殺他。”
樑庸本來以爲陳子書會矢口否認,但是陳子書卻道:“你不覺得這很正常嗎?他搶走了我的人,我的法寶,還差點殺了我,他不該死嗎?”
樑庸頓時惱怒起來:“陳子書,你休想!!他乃是我們絕日宗的人,你若是敢對他動手,我們絕日宗必與你們決一死戰!”
說着,他便拿出了召集弟子用的傳令符。
陳子書看出來了,他笑道:“放吧,放了我就讓他們屠宗,也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爲了樑天決一死戰。”
樑庸狠狠的顫了顫,他知道陳子書是認真的。
“師兄別怕,他若是真的敢屠宗,瀾天域不會放過他的!”樑天大喊道,樑庸是他的靠山和救星,他絕對不能讓樑庸膽怯。
陳子書瞥了他一眼道:“是,可是絕日宗已經沒了。”
樑庸再度打了個冷戰,是的,無論瀾天域會不會替他們報仇,絕日宗都沒有了,他們所有人都會死。
“你挺在意絕日宗的吧?”陳子書問樑庸。
“我當然在意,這是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宗門。”樑庸狠狠的看着陳子書。
“你知道我明明能輕易毀滅絕日宗,卻還願意站在這裡和你談嗎?因爲這裡曾經是呂清的家,我也在意它。”
樑庸看着陳子書。
“你們,我們倆都在乎,但是有一個人卻不在乎。”陳子書的目光看向樑天道,“樑天,他從來沒在乎過絕日宗的生死,只想自己活命,因此肆無忌憚的用絕日宗當擋箭牌,卻沒想過失敗了會發生什麼。”
那麼,如果樑天失敗了,會發生什麼?青陽宗帶來的人馬會剷平絕日宗,殺光絕日宗所有的人,樑庸,樑天,絕日宗所有人,都不會存在了。
“可是他賭對了,你們忌憚我們絕日宗的力量……”樑庸的語氣不再那麼自信了。
“賭對了?你是白癡嗎?你以爲我真的忌憚瀾天域的反撲嗎?我只不過是在意呂清的想法而已,若不是因爲呂清我早就將你們全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