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秦安澤一會,大家就都識趣的離開了,留下齊若惜在房間裡照顧。
秦安寧心知,經過此事,齊若惜如今貼身照顧她哥哥,日後必定是要成爲她嫂子了。
秦嶺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然後對秦安寧說道“寧兒,你隨祖父來,我有事跟你說”
秦安寧以爲她祖父還是要說跟永樂帝之間的事情,不想再讓她祖父擔心,只好服軟說道“祖父,寧兒一時氣憤才口不擇言,寧兒不會胡來的”
沒想到她祖父卻是說了讓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
“我是要與你說你們的親事”
“親事?父王纔剛去世,我們幾人都要守孝,這個時候爲什麼突然說起親事?”
秦嶺語重心長的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你哥哥如今這個身體狀況,我想早日將他和齊姑娘的婚事辦了。一來也可以給他沖沖喜,二來我們秦王府也需要子嗣,以往城中也並不是沒有這樣娶親的”
秦安寧想說不同意,但是一想到她哥哥如今一副沒有鬥志的樣子,也許成了親,就能好起來呢!
“祖父還是去問問哥哥跟齊姑娘的意思吧,若是他們同意,孫女也沒有意見”
秦嶺點點頭“你哥哥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了,我想跟你說說你的親事”
“我的親事?我也不需要衝喜,爲什麼要談我的親事?”
“寧兒,若是朝廷知道你哥哥如今的樣子,定會以秦王府沒有繼承人爲由,收回我的異性王位”
秦安寧還是不明白“那這跟我的親事有什麼關係?我是女兒家,也沒法承襲秦王的位置啊!”
“只要你招婿進咱們秦王府,以後生下的孩子就會姓秦,那就是秦王府的血脈,怎麼不能承襲秦王的位置?”
原來她祖父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可是祖父,這樣子哥哥心裡一定會有想法的,如今他這個樣子,我們就不要做這些事情刺激他了”
“你哥哥他若真的是爲了秦家着想,自然不會介意”
秦安寧有些生氣“那你也不能隨便給孫女找個人,就讓我嫁人啊?”
“祖父心中早有定奪,林青是個好孩子,身世武功都不俗,與你也算從小一起長大,入贅以後,相信他也能幫你一起管理這奉寧城”
“林青哥哥?祖父你別亂點鴛鴦譜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和姐姐彼此有意,不如就讓姐姐招他算了”
“你姐姐她不像你一樣精通武藝,能守護奉寧,百姓如何能服她?”
“總之,我不會同意您的意思,我想林青哥哥和姐姐也不會同意的。祖父,我理解你想讓秦王府好起來,可是這不能以我們幾人的終身大事爲代價。我會以我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奉寧”秦安寧說完,也不顧她祖父的臉色,直接離開。
以前她怎麼沒發現她祖父如此專治,真是太可笑了。
趙雲辰本來是想來找秦嶺商量事情,沒想到會看見秦安寧急匆匆的從她祖父的房間裡出來。
“怎麼了?你祖父與你說了些什麼?你怎麼這幅樣子?”
秦安寧臉色不太好,但是現在她也只能跟趙雲辰訴訴苦了。
於是她把她祖父的話又複述了一遍,末了有些氣憤“你說我祖父是不是很過分,我父王剛剛過世,他怎麼能如此隨意決定我們的婚事呢?”
趙雲辰心想秦嶺現在也是病急了亂投醫了,有這樣的想法也是爲了防備京都的那位。
“我想老王爺也是一時情急纔會出此下策的,你們不同意,想來他也不會強迫你們的”
聽到這話秦安寧纔好受了些“對了,你來找我祖父有事嗎?”
“雲亭帶着援軍到了,我來找老王爺商議一下”
援軍到了,東魯人又撤了兵,那趙雲辰他也沒有理由在奉寧多待了。
“那你是不是就要回京都了?”
趙雲辰點頭“東魯既已撤兵,我也是時候該回京覆命了”
秦安寧想着兩人即將分離,心裡難受,又不想表現出來,只能努力壓抑着自己。
趙雲辰湊近她說道“等我回京將事情都處理完,就來找你”他這次來本就是想跟秦家的人說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不過秦王剛過世,這個關頭他本不想提。
不過他沒想到秦嶺居然有了讓秦安寧招贅的想法,而且人都選好了。
那他也得抓緊時間了,否則惦記多年的人豈不是都被人搶走了?
“你快去找我祖父吧,我去看看我哥哥”秦安寧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那我去找老王爺”
秦安寧知道她祖父到時候一定會去問她哥哥親事的事情,不如她提前去探一探她哥哥的口風,要是她哥哥不願意,那拼着惹她祖父生氣,她也不會讓人強迫她哥哥。
秦安澤的院子寂靜的很,只有一個小廝在他的門口守着。
“大公子睡了嗎?”
那小廝回答“郡主,大公子還沒睡,一直在看書”
秦安寧點點頭,想要推門進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把手縮了回來“齊姑娘可在裡面?”要是在的話,她就不進去打擾了。
“沒有,今日一整天都沒看見齊姑娘的人影”
一整天都沒來?難道有什麼事情出府了?
秦安澤在屋子裡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於是說道“是寧兒吧,進來”
秦安寧只好推門進去。
進去以後她看到她哥哥還是靠坐在牀頭,膝蓋上放了一本正在讀着的書。
精神看着還不錯,起碼不像剛開始醒過來時那般頹廢了。
看見她進來,還衝着她笑了笑。
“怎麼有時間過來?如今我這幅樣子,父王的身後事辛苦你和晴兒了”
“哥哥你現在不要想太多,好好養好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對了,你在看什麼書?”
“隨意看看罷了,如今我除了看看書,其餘的事情也都做不了了”秦安澤有些自嘲的說道。
秦安寧趕緊轉移話題,狀似無意的問道“對了,齊姑娘怎麼沒在?我聽小廝說一整天都沒看見她了,她有事情出去了?”
秦安澤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膝蓋上的書又翻弄了兩夜,才緩緩的說“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