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有絲靈感閃過,模模糊糊的讓許晉無法抓住,他便不想了,將心思放在畢業作品上。
學習一門課程,他肯定是想要全都學習完,只開課程不學完是流氓行爲,許晉可不是個流氓。
但拍攝短片需要工具,也需要場地和人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許晉只能暗暗將這件事放在心裡,打算慢慢來着手計劃。
“許晉!”場務喊了他一聲,許晉將遮住臉上的漫畫本給翻開,“到!”
“快,補個妝去,要輪到你拍戲了!”
許晉活動了下身體,拿起劇本看了看,腦海裡預演了一遍這一幕要用怎樣的神情態度和說話語氣。
化妝師給他補妝,不僅臉上要補身體也要補,露出來能看到的部分全都要抹黑。
化妝師抹着抹着就笑道:“別人都是使勁兒要增白,你就要抹黑,不抹黑還得被罵,人家頂着大太陽拍一天戲肌膚都差點要被曬傷,而你頂着一身黑拍一天戲回來反而還比以前更白,真是不讓人活了。”
許晉笑了笑,自戀地說了句:“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行了,你這小子快去拍戲吧。”化妝師眉筆一勾,將他的妝容給弄好。
許晉踏入了劇組,這一幕拍戲拍的是浩謙學長跟湘琴合作,想要在子瑜面前上演一幕英雄救美。
劇情很中二,搞笑的很,許晉同樣是第一次演這樣的戲。
在象山摸爬滾打了幾年,他自認自己什麼樣的戲都演過,哪怕沒演過,但起碼都看過,但《惡作劇的吻》完全刷新了他的觀念。
許晉抱着學習的態度,努力地去演劇組裡的每一幕戲。
今天,他要演的戲就是《論浩謙學長是如何僱人來裝.逼打臉結果真的被裝.逼打臉最後落荒而逃的二三事》get√
浩謙學長跟湘琴結成了同盟,企圖用談戀愛的手法去刺激兩人,浩謙學長有意無意的在裴子瑜面前刷存在感,整天拿着部電話來講。
湘琴不得不跟着一起講,她還想浩謙學長自己做做樣子就好了,但浩謙學長說這樣子沒有感情,講個電話也要入戲,把湘琴給堵死了回去。
沒辦法,兩人只能繼續演戲,現實要演戲,演戲裡又要演戲,人生處處都要演戲。
在經歷電影院裡整蠱,西餐廳裡偷聽和打電話安排某種不可言喻的事情,劇情來到了一個小高.潮。
許晉真的沒演過這樣的戲,第一次演無比興奮和好奇。
“對不起,對不起!”湘琴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把那人手上的爆米花都撞散了。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你知道撞到我的人現在都到哪裡了?”那人凶神惡煞地說。
許晉看了這人好幾眼,眼前一亮,以爲他們是自己僱來的人!
他趕緊上前一步道:“你們搞錯了啦,不是她啊!”
那人狠狠地瞪着他,胸前粗大的金鍊子也跟着晃了晃,“我認錯,不是他,那就是你咯!”
許晉身子往後倒了倒,一時也被這兄弟身上的王霸之氣給唬住了。
臥槽,這兄弟,這氣勢,好會演啊!
“浩謙學長,你沒事吧?”裴子瑜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許晉往後一看,自己心愛的女生就站在自己的後面。
人不能慫!
他挺直了脊背,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怕死地瞪回去。
許晉擡起手指着他,聲情並茂地表演着:“社會上就是有你這種敗類,纔會這麼亂!”
他再深深提起一口氣,心裡默唸人不能慫,義憤填膺地說:“全世界的人都怕你,我,王浩謙,不怕你!”
“我,王浩謙在西門町也是很罩的啦,不會怕你的拉!”許晉邊說,被撞到的那人就不斷朝他逼近,看着是要動手。
許晉被林晨晨拉着,那人也被自己的馬仔給拉着。
其實就賠個禮道個歉的事情,但許晉飾演的王浩謙徹底搞砸了,讓事件更加升級。
他還在不斷挑釁:“怎麼樣怎麼樣,想打我哦,來啊,我不怕你,來啊!”
許·靈魂扮演者王浩謙·晉表示:我,不怕,死。
衝突進一步升級,那位大佬氣的手中的爆米花都不要了,企圖用肥壯的身軀向許·不怕死·晉發起坦克衝撞。
林晨晨一聲尖叫,大坦克被人給拉住了。
許·作死·晉還在嚷嚷:“少給我動手動腳的你,沒在怕你的啦!”
爲了成功融入角色,許晉也在努力鑽研寶島腔,此時他念出的臺詞,是純正的寶島腔無疑。
每次念出臺詞的尾音都加個“啊”or“啦”,讓他覺得自己都“柔弱”了不少,這一幕難得如此熱血,許晉特麼竟然感覺到了一股久違的興奮。
“學長,那流氓那麼兇,你不怕啊?”裴子瑜忍不住走上前去勸道。
許·好面子·晉露出個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微笑,“這種人啊,我見多了,只會怕壞人啦!”
“學長,有人找你!”身後兩個人不停手舞足蹈,直樹察覺到不對,道。
“唉,王浩謙!”那兩個人跑了過去。
許·一臉懵逼·晉仍帶着“大佬”的殺氣拽拽地說:“你誰啊?”
“是我,我們纔是你請的那個人!”
許晉表情漸漸扭曲:……
“這個不是啊,這個是縱貫線的阿標哥,你問題大了!”
“我先閃了,錢記得要匯給我,保重哦,記得賬號哦!”
這兩個小流氓說完,立刻跑走,與此同時——
前方一大批人馬開始集合。
前方一大批人馬集合完畢,開始踏步。
前方一大批人馬踏步完畢,開始衝鋒!
“喂,快走啊!”江直樹趕緊拉着袁湘琴走,而許晉慌中還不忘拉着子瑜的手一起跑!
天殺拉,夭折拉,怎麼那麼多人都要追着他!
臥槽,好恐怖啊……許·腦補·晉的內心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