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淼將君以陌抱回其的房間沒多久,君以陌就醒了。
醒過來的君以陌,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搖晃晃的從牀上起身。
眼睛半睜半閉的看着在桌邊站着倒水的柳夏淼。只覺得看不清,索性就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柳夏淼的面前,偏頭"你是誰啊?"
"……又不認識我了?"柳夏淼將手中的杯子遞給君以陌,語氣裡是無奈的。
每次發酒瘋的第一階段就是你是誰,第二階段就是親親,第三階段就是睡覺。
然後一覺醒來,忘得一乾二淨!
君以陌接過杯子,將水放在了桌上,神色疑惑的說"我認識你嗎?"
"當然。"一切以爲如常的柳夏淼,很自然的回道。
他似乎完全忽略了現在君以陌那神情,同往日是不同的啊,現在的她,眼神縱使迷茫,動作卻逐漸穩定,沒有搖晃踉蹌什麼的。就像是正常人一樣。
"可是我記憶中沒有你啊。"
君以陌偏頭定定的看着柳夏淼,似乎想從中找出一點,她是認識眼前這人的痕跡。
君以陌全然陌生的神情,讓柳夏淼心中一驚,催眠的後遺症,不可能連喝酒期間也…若真是那樣,那不就代表她想起來了?
"你醉了。"柳夏淼一想到有那樣的可能,連忙開口。後就動手去扶君以陌,想讓她去牀上休息。只是卻被君以陌甩開了。
君以陌眼神雖迷茫,卻是態度堅定,動作迅速的甩開了柳夏淼"我沒醉!別碰我,我不認識你。"
"你真的醉了。"柳夏淼不泄氣的又一次摻上君以陌的手。
"我說了,別碰我!我討厭陌生人的觸碰。"這一回,君以陌不止打掉了柳夏淼的手,還跳出了好遠。
至此,柳夏淼可以肯定,因着催眠亦或者百里蕭他們出現的原因,她酒醉後,那本應該很靠譜的催眠,失效了。
可,有一點是奇怪的啊。就算失效了,她也不應該不記得他啊。還是說是那封印?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是柳夏淼,你不記得了嗎?"沒有辦法的,柳夏淼只能軟聲的開口,不再去觸碰君以陌。
有些空白,出現了就是出現了,怎樣的彌補,也是沒有辦法呢!
"很抱歉,我並不認識你。"君以陌敷衍的說了聲道歉,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你先好好的睡一覺吧。"
君以陌這般行爲,柳夏淼已然是明白其中因由了。
不記得他了,或許,現在她記得的只是百里蕭他們吧!
"不要,你知道二寶去哪了嗎?還有月夭。"君以陌拒絕了柳夏淼要她睡一覺的要求,而是開口詢問。
柳夏淼聽着君以陌的話,發現並沒有提及百里蕭,有些放心的鬆了口氣。邪氣的一笑,用着他好聽的聲音,像哄小孩子一樣"你睡一覺,他們就回來了。"
君以陌聽完柳夏淼的話,一腦黑線。
"我不是三歲小孩,你到底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
"乖,別問了,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睡一覺就好了,若是醒來如往常一樣,醉酒的記憶全都不記得了,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而若醒來,依舊如
此,那,他就什麼都說清楚好了。
當然,這只是柳夏淼單方面的想法!
"要睡你睡,走開。"君以陌有些發脾氣的推開了柳夏淼,朝外邊走去。
柳夏淼卻快一步的攔住了君以陌。
"你要去哪?"
她既然記得了那些事,可不能讓她出去,萬一碰上了他們當如何,月夭就算了!可是百里蕭和藍玥,他可是討厭的很呢,就那麼便宜的讓他知道她的的身份,這樣可不行。還有那個不知名的因素,清水!
"關你什麼事,別擋我路!"君以陌皺眉!
"你不可以出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柳夏淼絲毫不退讓,這可不是說笑的!
"若我一定要出去呢!?"柳夏淼這般強硬的態度,君以陌性子也上來了。
"不行就是不行!"
"讓開!"君以陌不管不顧的推開了柳夏淼。
柳夏淼拉住了君以陌的手,懇求的說"別走。"
"怎麼了?"這時月夭從外面推開了門,看着裡邊君以陌和柳夏淼的仗勢,十分不解。
君以陌見是月夭,想也沒想到甩開了柳夏淼,悶聲的叫了聲"月夭。"
那聲音就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以陌,你怎麼了?"月夭一聽君以陌委屈的聲音,更加的不解了。
畢竟,柳夏淼,不像是個會欺負君以陌的人啊。
"以陌?以陌是誰?"君以陌眯着眼睛,不解的看着月夭。
"你……"月夭說了一個你字,後無聲的看着柳夏淼。
似在詢問怎麼回事。
"她只記得以前。"柳夏淼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聽完柳夏淼的話,月夭是狂喜的。
"笑笑,你是想起來了嗎?"
"什麼想起來了,你是豬嗎?"君以陌迷迷糊糊的說道。
對於君以陌的話,月夭沒放在心上,反倒是一把抱住了君以陌。
"你幹嘛,神經病了?"君以陌推開月夭,對於月夭的激動,她表示萬分不解!
"沒什麼。"月夭搖頭,後就想拉着君以陌離開。
卻被柳夏淼阻止了。
"你想做什麼!"柳夏淼聲音冷清!
"做什麼,她既然想起來了,我自然是帶她離開這了。"月夭挑釁的看着柳夏淼,那張妖孽般的臉,怎麼看怎麼討打。
"呵……你以爲,她真的想起來了嗎?"月夭這話似是挑起了柳夏淼的笑意,他邪氣的笑了聲,看跳樑小醜一般的看着月夭。
"你什麼意思!"柳夏淼的話讓月夭成功的皺眉了。
"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嗎?"柳夏淼無所謂的挑眉。
他或許不該太緊張,縱使突然,他也應該坦然接受啊。
有些事上天早已註定的,怎麼改變也改變不了呢。
"你們在說什麼?"
君以陌茫然的聽着兩人的對話,完全就是糊里糊塗的狀態。
"月夭,他是誰?"
"柳夏淼。"月夭只是說了柳夏淼的名字,再無跟君以陌多說,而是朝着柳夏淼詢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應
該是酒的原因吧。"柳夏淼思慮了一下。
催眠前,她碰酒會出現那些反應。而這次,許是她心裡對她的記憶產生了懷疑,加之百里蕭給她敬酒的態度吧。
百里蕭對她的影響終歸是大的呢。
刺激,呵,只需要百里蕭一點點的刺激罷了。
究竟是有多深愛,纔會如此。
"不知有沒有打擾到你們。"
在君以陌萬分不解,柳夏淼和月夭還在對話之時,百里蕭和藍玥已是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門口。
"有。"對此,柳夏淼看都沒看,就冷聲的說了一個字。
然而反觀君以陌,卻是很喜悅的看着百里蕭"離蕭,你也在這?"
君以陌的喜悅,讓柳夏淼不可的黑了臉,以及心裡不爽極了。
本以爲是不記得百里蕭的啊,到頭來卻是記得比任何人還清楚。
且這個樣子的君以陌,明顯是沒有記起她引火自焚的事呢。
"你都想起來了?"
百里蕭並沒有開心,因爲過去種種,他,比任何人都對不起他。想起來,他不認爲是好事!
"怎麼都問我這個問題?我是忘記什麼了麼?"君以陌是被這個問題給問煩了,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沒,沒有。"百里蕭搖頭。
他究竟想起了多少?
"哦,二寶呢?怎麼沒看見他?"君以陌應了一聲,後好奇的詢問,月夭,白離蕭都在,那二寶去哪了。
"主子。"藍玥聽着君以陌問起他,有些開心的將面具摘下。
"欸,二寶你幹嘛帶着個面具啊?"
不對,面具。說及面具二字時,君以陌似是想起了什麼,而準備走向藍玥的步伐卻是踉蹌了起來。
"頭,好暈。"君以陌扶着自己的額,搖了搖頭。努力的讓自己清醒,卻始終沒能如願,只能是看着藍玥的身影,恍恍惚惚的,順勢暈了過去。
若不是柳夏淼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君以陌,怕是會摔的不輕呢。
接住了君以陌的柳夏淼,將君以陌抱回了牀,隨後,將幾人都趕到了外邊的涼亭處。
這時候,宴席還沒有散,大多人都還在後花園,關起院子的大門,丫鬟僕人早就在來之前就都被支開了,這樣誰也不知道吶。
"你不是說他和你從小一起長大麼?"到了涼亭,百里蕭是第一個開口的,聲音冷漠。質問的味道不言而喻。
"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又如何,百里蕭,你以爲你是誰?呵。"面對百里蕭的質問,柳夏淼絲毫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君以陌,只有她。
明日她醒來,會否記得今晚之事。
"那你又是誰?你又有什麼資格!?"
百里蕭從來都不是個輕易示弱之人。
在君以陌的事情上,即使是藍玥他也不曾退讓半分,何況是柳夏淼,這個他一開始就認定爲敵人的人。
"我是誰?我有什麼資格?不好意思,起碼比你有。"柳夏淼輕蔑極了。
百里蕭,他從來就沒有什麼好感,之前的面具,在他們知曉她的身份以後,就沒必要帶着了不是嗎。
註定的敵對,有什麼可友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