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陌兩眼瞪着還不斷在加深這個吻的清水。
她簡直要被氣死了!
使勁的,君以陌想推開清水,只是卻怎麼也推不開。
就如同幾年前一樣,無助極了。
直到清水將君以陌撲倒在地,呈現出一上一下的狀態。
趁着這一空擋,君以陌纔是一把成功的推開了清水,將清水是推到在地。
推開清水後,君以陌做了一個很多人都會做的動作,
"啪。"重重的扇了清水一巴掌。
這一巴掌可是有好重吶,聲音竟是將本來在遠處的幾人,都是吸引了過來。
"你特麼想死麼?"
扇完巴掌,君以陌站了起來,狠狠的擦了一下嘴脣,似是想將清水遺留在她嘴上的痕跡都消除點!君以陌聲音冷漠極了,看着清水就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切都足以表明,她是真的生氣了。
清水一手捂着臉,舔了一下嘴脣,本是清秀可人的面孔,卻也是多了幾分惑人的意味"想死?並不。"
這話清水說的肯定極了,卻是沒有半分的悔過之心。
"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君以陌薄脣輕啓,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冷漠無情。
對於清水這個人,君以陌現在可以說僅剩的好感也已經消失殆盡。
作爲一個感情潔癖的人,她真的無法忍受,這樣一個她已經拒絕的很明確的人碰她,噁心,除了噁心還是噁心!
"不信。"清水很果斷的搖頭。
他不信她會殺他,因爲一切都是命。
她絕不會殺他,她是他的劫,他是她的命。
命中註定,怎麼躲也只是徒勞,何必。
"呵……你可以試試。"話落,君以陌的手已然是掐上了清水的脖子。
清水面對這一場景,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默的看着君以陌,似乎在等待着君以陌下手。
當柳夏淼,月夭,以及納蘭裕,慕容墨和蘇明月聚過來時,看到的便是君以陌掐着清水的脖子,下一刻就要掐斷一樣。
柳夏淼詫異極了,他離開時還是好好的,這是怎麼了,且她不是說他是可信的麼,這是作何?
在君以陌又是加深了一分手中的力度,而清水的臉漲得通紅之際,柳夏淼開口了"怎麼回事!?"
"這事你不用管。"君以陌語速很快,卻不容拒絕。
"我不管,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夏淼皺着眉頭,明明君以陌不是性子這麼衝動的人清水是做了何事?惹得她如此生氣?
"咳……咳……"清水咳嗽了兩聲,硬是憋着氣,朝着柳夏淼說了一句"那個命中註定的事,你應當知道吧?"
即使現在命在別人手裡,清水卻還是很淡然。
他本就知曉,她不可能殺他,也不能殺他。
果不其然,柳夏淼聽着清水這話,臉僵了,他從來不知道,最後一個人,是清水?
"以陌,放開。"
既然是清水,那麼,他便是不能讓君以陌殺了他,否則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他亦是無法預料。
君以陌冷着臉,側過頭看着柳夏淼"你再說一遍!"
"放開他。"柳夏淼依舊
堅持的重複了一遍。
"柳夏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君以陌眉頭緊皺,原本她就是心情極差,而今再被柳夏淼這麼一阻止,更是火氣蹭蹭往上漲。
"我知道,你放開他。他殺不得!"柳夏淼邪氣的臉上充滿了認真。
"柳夏淼,你就這麼想把我推開?"
她殺了清水不是更好麼,那個所謂的預言,不就是不攻自破麼,明明對他都是好處呢,他爲什麼,亦或者憑什麼阻止她!
"沒有!"柳夏淼想也沒想的否定了。
"那你就別攔着我!"
山坡之上,君以陌面色冷然,周圍之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可以說,除了柳夏淼在清水的一句話後,明白了事情大概,別的都是完全糊塗的狀態。
"你不能殺他,信我一次!"柳夏淼伸出手拉住了君以陌另一隻手。
"柳夏淼,你別後悔。"君以陌定定的看着柳夏淼,就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後悔?"一聽君以陌這般話,柳夏淼邪氣的臉上有些愣了。
"你,一定要我放過他?"君以陌鬆了鬆掐着清水脖子的手。
柳夏淼遲疑了一下"你必須放過他。"
他心底縱然再不情願,這也是命。
"呵,那如你所願。"
君以陌冷笑了一聲,鬆開了掐着清水的手,而後也甩開了柳夏淼拉住她的手,一個人推開了圍住的幾人,上了自個來時騎得馬,離開了山坡。
君以陌離開後,柳夏淼一直看着她離去的路線,只能是苦笑。
似乎,他好像做錯了。
"怎麼回事?"月夭開口問着還在緩聲的清水。
清水聞言,擡頭,輕描淡寫的看着月夭,輕笑了一聲"只是,吻了她一下而已。嗯,很甜。"
這話一出月夭上去便是給了清水一拳,卻是被清水攔住了,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就攔住了。
半坐在地上,清水聲音難得的冷清"她會是我的妻主,吻一下,又如何?她動手動腳,我可以無所謂,可你,有何資格?"
"你……什麼意思!"月夭被清水這麼斷定的話給說愣了。
顯然,柳夏淼並沒有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月夭。
"什麼意思?嗤,柳夏淼,你應該很清楚的。"
清水鬆開鉗制住月夭的手,而後拍了拍手起身,動作一氣呵成。
柳夏淼至此,才徹底明白君以陌爲何那麼生氣,他這一次,好像大錯特錯了。
這,毫無疑問就是在推開她呢。
他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清水,我告訴你,你下次再敢動她試試!"柳夏淼這話是吼出來的,平時的風度已經是全沒了。
"嗯,下次說不定就是她來動我了。"清水聲音輕輕切切的,很是淡定。
"清水,凡事不要太過分!"柳夏淼這回也算是徹底被清水給激怒了。
清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依舊是很淡然"嗯?並沒有。"
"你……"月夭本來也不是個衝動的人,只是真的受不了清水這淡漠的人呢,擡手就想動手。
清水擋住月夭的手,微笑又隨意的開口。"月丞
相,你可不要再這麼動手動腳,我,並不是什麼好人。"
柳夏淼也是拍了拍月夭的肩"回去吧,有些事或許應該都告訴你。"
瞞也是瞞不了呢,再這樣下去,也怕是該出事了。
月夭錯愕的看着柳夏淼,妖孽的臉上是皺着眉頭。
柳夏淼見此,點了點頭。
或許是出於君以陌對柳夏淼的信任,月夭鬆了手,跟着柳夏淼離去了。
慕容墨和納蘭裕,蘇明月在旁是一愣一愣的。
不知怎的,慕容墨對於這發生的一切,反而內心沒有很大的波動。
他似乎對於他的事,越來越持淡漠的態度了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這,慕容墨看了眼身邊一樣呆呆的蘇明月。
忽然,好像明白了。
蘇明月察覺到了慕容墨的目光,疑惑的反看着慕容墨"公子怎麼了?"
"沒什麼。"慕容墨神色緩和的搖了搖頭。
他忽然覺得,心中原來那不可動搖的,似乎有點動搖了。
"好了,你們三位隨意,我就先回了。"清水又是做着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事。
這一行人間,納蘭裕算是最沒趣的了,因爲似乎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個局外人。
這般沒有結果的堅持,他還能繼續多久?
君以陌騎馬離開後,並沒有立刻回戰王府,而是一個人跑酒館裡喝酒去了。
她心底的鬱悶或許是無人可及了。
被一個連朋友都稱不上的人強吻了,而自認爲的未婚夫,還阻止她的反抗,讓她接受,原因,僅僅是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一個也許不會實現的預言,這一切難道不覺得可笑麼?
天色現在已經是暗沉沉了,街道上人來人往,君以陌一個人在酒館的房間裡,有一杯沒一杯的喝着。
那頭一行人陸陸續續的回了戰王府,卻沒有看到君以陌,一行人卻也是都慌了神,幾乎是全部又陸陸續續的出去找君以陌。
這一消息,很快傳到了宮中百里蕭的耳朵裡。畢竟,從君以陌醒來的那一刻,戰王府的一切動靜,百里蕭幾乎是瞭如指掌。
百里蕭得到消息後,幾乎是立刻便放下了政務出了宮,君以陌對他,就算明知他現在會武,卻也還是不放心的。
他已然是怕他再出任何意外了,他怕了。一次又一次的那種無力感,真的怕了。
即使他現在避而不見,他也不能就那麼放手。
曾經的錯誤,他只能用一輩子來彌補。
錯過的,他可以不再追究,因爲那是他自作自受。
然,現在,未來,他都要好好守護。
不知是上天的指引,還是緣分,最先找到的,居然是最晚出宮尋找的百里蕭。
當百里蕭看到君以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時,他心裡難受極了。
爲何,說來這是他第二次看他買醉了呢。
第一次,是那夜,那讓他刻骨銘心的一夜。那次,他是爲了他和玥所做的一切。
他明明是一個沾酒便醉的人,而今,是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樣的事,以至於他如此放縱?
他不是該冷靜自若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