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麪上將 155往事
“嗯,好,您放心。”璐小瀾捂着電話,時不時的看着四周的動靜,她放低了聲響:“南宮家一切都很正常,楊處長是不是多疑了?“
楊姚輝的眸半眯着,冷哼了一聲:“一切都很正常?那杜家二小姐怎麼會憑空消失!璐小姐,我希望你最好能把你的眼光放亮點,否則我能給你什麼,就能把那些全部都收回來。”
楊姚輝重重的扣上電話,所有的線索都隨着杜家的衰敗斷了個徹底。
他將桌子上的資料拿起來,看了幾遍。
這份資料放在機密檔案裡已經有七年了,當時已經是渝州黑道霸主的杜耀華身邊總會帶着一個女子,那女子的年齡已經不小了,卻格外的雍容華貴,氣質非凡。
杜耀華的女人很多,光是姨太太就有三四個,旁人根本不會去在意。
但是他對這個女人卻特別寵愛,兩人生有一女,據說小時候就被送到了鄉下寄養。
平日裡,除了杜夫人,應酬什麼的也都是這女子跟着。
她的身份極爲複雜,上頭曾懷疑過她是不是和那邊有關係。
無奈根本抓不到確鑿的證據,也只能這樣看着,再加上杜耀華當時在渝州的影響力,許多事都被壓了下來。
最後,這個女人死在了R國大使館門外,當時整個渝州城鬧的沸沸揚揚。
杜耀華爲此還截斷了R國去往東京的油輪……
當然,這些都已經成爲了歷史。
讓杜姚輝真正在意的是當年那個被她送走的女兒,就是杜家二小姐,杜瑾瑜!
地下黨有一種可怕的力量。
只要你和他們沾上一絲一毫的關係,那種思想就會通過你的頭顱滲透進你的四肢。
所以,在面對嚴刑拷打時,他們中大部分人才會寧願死也不願意變節。
對於他們這種勇氣,楊姚輝是佩服的,但是對與他們的執着,楊姚輝只覺得荒唐可笑。
信仰?
那種摸不着看不見東西,真的有那麼重要?
呵~
在他的心目中,軍人唯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信仰那種東西,只要那些玩弄筆頭的人才會在乎。
楊姚輝站起來抽了一口煙,他今天似乎想的有點多了。
不過,杜家二小姐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阿爵那邊爲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個疑問剛剛從他眼前閃過,局裡行動組那邊就來電話了,說是爵少的媳婦兒沒了,全體出動去找嫂子。
楊姚輝冷了嗓音:“這是誰的主意?”
“爵,爵少。”電話那頭的人嚇的連說話都結巴了。
楊姚輝沉了一口氣,衝着電話低吼:“他當這特別公安科是什麼地兒,你們就這麼由着他?簡直是胡鬧!都給我回來,該幹嘛幹嘛去!”
哐!
楊姚輝把電話摔的很響,與此同時他在心底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又把電話轉了幾圈纔打出去:“喂,替我接督軍府。”
大概等了幾十秒的時間,那頭才通了,電話是一個僕人接的。
楊姚輝並沒有直接找南宮爵,而是敲着邊角,問了幾句現在督軍府的狀況。
那僕人嘴也嚴,只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當楊姚輝問到杜瑾瑜時,僕人更是遮遮掩掩,什麼都不願說。
這種反應就對了,如果對方有了一套熟練的應對詞,楊姚輝就要懷疑南宮爵是不是提前做過準備。
看來,督軍府的人也是剛剛意識到杜家二小姐不見了,至於她爲什麼要走以及她去了哪裡,對督軍府來講絕對是個不願宣傳的醜聞。
當然,這些東西,楊姚輝都會通過自己的手段查出來。
線人只將南宮爵爵生辰那天的事告訴了他,原本還是一個情字惹的禍。
終歸還是太年輕了!
楊姚輝搖了搖頭,眉眼帶了一絲釋然。
再看督軍府,上上下下已經亂成了一團,每間屋子都是燈火通明的,僕人們樓上樓下的跑着,大廳裡的氣氛格外的凝重。
南宮燁坐在正重要,將近五十的他看起來比常人更加硬朗,一雙琥珀色的眸半眯着,兩鬢過了腮,英俊帥氣的叫人不寒而慄,身上更是散發着將軍特有的氣息,惹的四周安靜的可怕。
但有一個人並不怕他,那就是南宮爵。
他慵慵懶懶的站着,一隻手隨意的插着褲袋,另外一隻手夾着半根菸,時不時的彈了兩下。
父子倆就這樣對持而望,並沒有激烈的爭吵,但氣氛卻是緊繃的。
南宮老太太拿着柺杖坐在一旁瞧着,時不時的偷偷看自家的寶貝孫子一眼。
南宮爵倒是灑脫,罰站的同時還不忘眨眼逗老太太笑。
突的!
南宮燁把腰間掛着的手槍連同皮帶在桌子上一拍,吹鬍子瞪眼的怒道:“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站沒個站相,坐沒個坐相!你身上那套軍裝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年,你在黃埔軍校到底都學了點什麼!簡直越來越廢物了,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就不該送你出國!”
南宮爵沒有說話,一來是因爲這種時候,他想不出來自己說什麼合適,二來是因爲他根本不想和這個男人說話。所以他只低着頭,耳朵裡聽着,腦袋裡想的卻是別的事。
現在,那個妖精已經成功的到達北平了吧?
她有沒有好好吃飯?
渝州的溫度和北平的溫度冷了很多。
她有帶厚實的衣服過去嗎?
想着想着,頭腦也清醒了。
自己真是個笨蛋呢。
到了北平,組織上的人自然會將她接到解放區去,在那裡基本上什麼都有了。
南宮爵呵南宮爵。
那個妖精走了之後,你就這麼沒用了嗎?
振作點!
他擡起手來,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壓下喉嚨間的浮動。
南宮燁還在一旁恨鐵不成鋼:“當初你不顧的我反對非要娶杜家的老二,我還以爲你這回會收斂心思好好過,這才幾天啊,你就又和你那些鶯鶯燕燕們混在一起了,你都是跟誰學的這些臭毛病!”
南宮爵聽了這話,也不再沉默了,挽起脣來,清冷了一笑:“和誰?當然是和父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