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安思索了一會兒,現在他們是在一條船上,沈煜安也就不隱瞞他們什麼了。
沈煜安拿出了馴狼術,裡面的內容他已經全部記下來了,但是卻沒有實戰過。不知道對狼會不會有用。
本來之前一開始他遇到狼羣就想試試的,但是恰巧遇到了劉子清他們,沈煜安就直接跟着他們走,也就沒有試驗馴狼術的作用了。
還有一點是,暗夜說這世上馴狼術只有一本,那麼也就是說,守護血狼王的練家也是沒有馴狼術的。
一開始沈煜安沒有辦法完全信任劉子清,也就沒有說過馴狼術的事情。
但是如今,血狼王只怕已經找上門了,按照劉子清所言,血狼是超動物智商的,那麼爲了多一分的勝算,沈煜安需要提前知道馴狼術的作用有多大。
拿出了馴狼術,沈煜安說:“我有一本這個。”
看到馴狼術三個字,劉子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此時看到的。
他激動的抓着沈煜安的肩膀:“你居然有這本秘術,我記得這世上只剩下一本了,沒想到是在你那兒。”
劉子清以爲這是沈煜安的書,沈煜安也不打算解釋是暗夜給他的。
看他激動的樣子,沈煜安心裡微微有些期待着。
劉子清都這麼驚訝的東西,應該作用不小的吧。
可誰知,劉子清說:“馴狼術是秘術,但是想要完全掌握馴狼術的精髓是很難的。
不,不是很難,是無人能做到。以前有個部落的人能夠學會馴狼術,他們就是與狼羣爲伍的。
但是那個部落的人慢慢消散了,至於爲什麼消散沒人知道,至少我是不知道的。
如今世上,似乎沒有再會馴狼術的人了。
所以,即便這本馴狼術是秘術,但是對於一般人來說就如同廢紙一樣。
除非是找到那個部落的後人,否則是沒有辦法練成的。”
劉子清的話讓沈煜安的臉色沉了沉,聯想起暗夜的話。
沈煜安想,暗夜會給他這本書,還說等他回去之後就能知道他的身世了。
難道,他的身世跟那神秘的部落有關。
看着沈煜安有些出神,劉子清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想什麼呢。對了,你是怎麼有這本書的。這本書已經消失近百年了。”
沈煜安抿脣,揮開了腦子裡的那些猜測,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主要是拿到血狼王的血活着出去。
“我只是無意間得到的。那這馴狼術,就算學會了,難道也對那些狼羣一點作用也沒有?”
劉子清說:“不,會有作用,但是對血狼不會有作用。
對一般的狼羣是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的,但是如果有血狼在的地方,血狼的號令比馴狼術有用。
而我們要的是血狼王的血,所以,你不是那個部落的後人,就算學會了,對血狼而言,也無一點的用處。”
沈煜安聞言有些失望,不過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從沒想過,會那麼容易的就能拿到血狼王的血。
離妖寒約定的十天時間還有六天,他還有時間。
“那個神秘的部落就是一個謎,近百年來都沒人見過。
聽說是他們族人,和我們一般的人有些不一樣,具體是哪裡不一樣我也不知道了。
但是聽說馴狼術這秘術,是傳男不傳女的,只有男性的DNA裡纔會帶着傳承下來的秘術傳承。”
要是以前告訴沈煜安這些,他會難以置信,感覺就跟拍電影一樣,還什麼秘術。
但是如今,他卻不能不相信了。
“是不是覺得有些玄幻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馴狼術也消失了數百年了,那個神秘部落的人也絕跡了。
不討論這些了,來,差不多烤熟了,吃吧,吃飽了好大戰血狼王。”
劉子清把烤好的兔肉分成三份,他們一人一份。
練練聽了劉子清說關於秘術的事情來了興趣,說:“繼續說繼續說,我還想聽。”
劉子清把手上的兔子肉遞給練練:“等我回去在和你說吧,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主要的信息剛纔都說了,畢竟是隱秘的部落,對外的信息量非常少,而且,都消失那麼多年了。”
練練咬着兔肉,兔肉雖然鮮美,但是沒有調味品,吃起來就沒那麼好吃了。
再難下嚥的東西他們現在也必須嚥下去,必須補充體力。
等會必定會是一場硬戰。
練練咬着兔肉,說:“我記起來了,我父親也跟我說過馴狼術的事情。他說馴狼術和催眠術是同爲兩大秘術。催眠術如今還有人會,但是馴狼術卻無人學會了。好像也提過那個神秘部落的事情。
但是我這腦子,想不太起來當時父親說的是什麼了。
啊,對了,父親好像還說了,我們練家世世代代的守護着血狼,要是有那個部落的人出現,那就是我們的主人。
我當時還問過父親爲什麼,父親卻說他也不知道,說這是祖訓。
一旦有馴狼術現世,那就必定是部落的後人,那就是我們的主人。”
對於練練的話,劉子清是不知道的。
練練繼續說:“不過這是好多年前父親和我說的了,他說他只有我一個女兒,祖訓只能傳給我,不過那時候我還小,他還說,等他退下練家家主位置的時候,會正式的把一切都告訴我。
所以我那時候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了,反正父親還會再說的。”
劉子清知道練練是這麼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對那些不感興趣的事情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先吃吧,現在最主要的是補充體力,只有我們恢復了巔峰狀態,纔能有勝利的可能。”
沈煜安把馴狼術收了起來,卻想起了暗夜給的另外一樣東西。
那個白瓷瓶。
暗夜說,他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就喝下里面的液體。
而妖寒卻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喝。
暗夜和妖寒都對那個藥瓶裡的東西那麼在意,沈煜安想,一切的真相,是不是都在這個瓶裡呢。
咬下了兔肉,沈煜安一口一口的嚼着,心思卻一直在這件事情上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