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安本來這次回來是想給顧青嵐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最後卻是被她來了一個大大的驚嚇。
沈煜安把顧青嵐緊緊的摟在懷裡,看着她因爲疼痛而蒼白的臉色,心裡也揪成了一團。
慢慢的把顧青嵐放在牀上,她的眉毛似乎還是緊緊的蹙着的,似乎還是在承受着痛苦。
低頭在顧青嵐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沈煜安閉了閉眼,說:“我們出去談吧。”
一羣人到了書房,而沈煜安留下來的人,也不過只要離秋練練劉子清和簡易。
“到底怎麼回事,全部說一遍吧。”
簡易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沈煜安聽完並沒有覺得哪裡是有問題的,可莫名其妙的暈倒,之前暈倒還一點事情都沒有,這一次暈倒醒來了卻會頭痛欲裂,他知道,這肯定不會是偶然。
簡易說:“至始至終,我們都沒有看到陳依依出現過,甚至連她的蹤跡我們都沒有看到過,除非她的實力已經到了能夠隱瞞我們這麼多人的地步,否則她在這一段時間裡,肯定是沒有機會下手的。
至於仲憶萱,她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但是上一次約嵐嵐咖啡廳見面的那一次,她一定是被陳依依催眠了。嵐嵐目前的情況我們一點都查不出來原因,我覺得,陳依依既然這麼做了,就一定是有所求,她一定會露面的。”
沈煜安沉默着沒有說話,離秋說:“煜安,陳依依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了,她的目的,一直都是你,五年前,你和她之間應該也沒有過什麼糾葛吧,要說仲憶萱對你糾纏不清還說得過去,畢竟,你和她之間還有過一段過往。
但是陳依依,她卻已經瘋狂了,這個女人,也真是可怕。”
“你們照顧好嵐嵐,我去見仲憶萱一面。”
既然顧青嵐和仲憶萱有過接觸,而仲憶萱被陳依依催眠過,他必須親自問問仲憶萱這件事情。不管能不能得出結果來。
沈煜安要約仲憶萱出來見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因爲仲憶萱一直在等着他。
離秋和簡易對望了一眼,他們也知道沈煜安見仲憶萱的目的,雖然知道從仲憶萱那裡不可能得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但是現在,也只能試試了。
咖啡廳裡,沈煜安足足已經等了仲憶萱半個小時了,他的耐性快要用盡了。
而仲憶萱,卻是在仔細的化着妝,試着哪套衣服更適合自己。
不得不說,仲憶萱是個美人胚子,否則當年也不可能被陳廣宇看中作爲棋子安排在了沈煜安的身邊。
今天仲憶萱穿的是一套淺藍色的短裙,穿着甚至算得上是暴露,她這樣的打扮,無非是想要吸引住沈煜安的目光。
昨晚她和顧青嵐爭執了一番之後就憤然離開了,離開之後才發現,原來沈煜安後來是來了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是沈煜安來一來顧青嵐就暈倒了,她以爲,顧青嵐是故意把她氣走不想讓她見沈煜安,心裡還一直想着一定要找顧青嵐算賬,居然這麼玩她。
可是沒想到,今天沈煜安就給她打電話了。
她滿懷的欣喜,不管怎麼樣,沈煜安能夠親自約她出來,她就很高興了。
“煜安。”嬌滴滴的聲音在沈煜安的耳邊響起。
他記得仲憶萱以前是大方高貴的,這樣的聲音,會讓他想起陳依依來。
“坐。”
沈煜安是在包廂裡和仲憶萱見面的,包廂畢竟說話方便些。
仲憶萱臉上的笑容從接到沈煜安電話的那一刻起就沒消散過。
仲憶萱優雅的坐下,看着沈煜安深沉的面容,有些心疼的說:“兩個月沒見,你都瘦了。”
仲憶萱伸手想去摸摸沈煜安的臉,卻被沈煜安直接側頭躲開了。
仲憶萱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即恢復了:“煜安,這些天你怎麼都沒接我電話,我想聯繫你都聯繫不上。”
“憶萱,我不跟你拐彎抹角,我找你,是有事情想問你,當然,我不會強迫你,你知道的,願意告訴我的,你就說,不願意的,我也不會逼你。八年前的事情,五年前的事情,還有這五年來的所有事情。
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你,已經沒有愛了,但是我也不恨你,這五年,我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所有,不願意說的,我不會逼你。”
仲憶萱看沈煜安嚴肅的臉龐和語氣,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煜安你在說什麼,你想問什麼,只要是知道的,我肯定都會告訴你的。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也是清楚的啊。”
沈煜安嘆息了一聲,說:“憶萱,陳依依你應該是認識的吧。”
“陳依依?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嗎?”仲憶萱問。
大家都以爲陳依依死在了五年前,而如今的陳依依,也不是以前的那張臉了。
沈煜安見仲憶萱不像是在說謊,雙手交握着:“那麼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和誰有過交易合作,或者,單方面的受到了威脅?”
“煜安,你在說什麼,爲什麼我聽不懂?”
仲憶萱倒是真的有些無辜,陳依依的事情,她完全一點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仲憶萱搖頭:“我承認,我是故意要參演顧青嵐這次的這部劇,我也承認,之前和練練的事情是我故意挑起的。但是,交易?合作?威脅?我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
沈煜安覺得仲憶萱不像是在說謊,而且按照仲憶萱的性格,如果她真的做了什麼的話,不會不承認的。
“好,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今天你就當做沒有見過我吧。”
沈煜安起身就打算離開了。
然而卻被仲憶萱拉住了手臂:“煜安,你今天來,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你真的就這麼絕情?一分鐘都不想跟我多待下去嗎?”
“抱歉,我還有事情,以後,我們也沒有聯繫的必要了。”
“呵呵,沒有聯繫的必要了,沈煜安,你當真要這麼絕情嗎,這些年,你是知道我是怎麼過的。你如今就告訴我一句,沒有聯繫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