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下去呢,你就上來了,下面不好玩?”錦慧看着自家妹妹說着。
安錦慧和安錦瑟真真是一奶同胞所生,和青青的關係還不一樣,那是隔着輩分的,而錦慧和大哥錦薄則是龍鳳胎。
當時這一胎是可壞了安老爺子。
“不好玩,非常的不好玩。”在大姐面前她就是小孩子,像左左一樣可以膩人的。
錦慧溫柔的笑着,和錦瑟的性子不同,她是溫柔的但並不淡薄不縹緲,不像錦瑟那樣是抓不住的雲,尤其在做了媽媽之後那是真真切切的溫柔了。所以這些年,曾經風流的徐家大少是一星半點的緋聞都沒有了。
“男人們談公事就是這個樣子,以爲你做了人家妻子三年早就習慣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無端極少在家裡談公事的。”談了也未必知道的。
他們住的院子大的很,書房兩個,就算都在家也是分開享用的,更何況他在家的次數少之又少的。
錦慧看着妹妹,她這個妹妹的性子是有些難以捉摸的,她以爲她結了婚就會安定下來,可是細細看來,她比三年前更加的難以看透和捉摸了。
錦慧給女兒蓋着被子,薄薄的被子,很適合這種天氣蓋的。這被子是純手工,連裡面的棉花也是趙姨一層一層鋪好的。
趙姨的針線活是沒得說的。
“錦瑟,你和無端結婚三年了吧。”
“嗯。”
“沒打算要個孩子嗎?”
錦瑟倒是一愣,愣住的原因是因爲這三年來姐姐第一次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她看着牀上熟睡的左左,臉上已經是滿眼的柔情。
“有的時候我也在想……孩子,其實真的很可愛呢。”可是要孩子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呢?
先不說她和無端的事情,就算是沒有那些深不可測無法讓人知道的事情,還有更深的一層事情在裡面。
孩子,是真的不能有的。
“那就生一個啊,你年紀也不小了,現在要孩子正合適,無端也是的。有了孩子男人才能收心的。”
“你聽說什麼了嗎?”敏感的錦瑟這般問着。
錦慧笑笑,“我能聽說什麼啊,還不是爲了你,而且爸也挺急的。”
她深知道家父和錦瑟的嫌隙,她也不多說什麼,妹妹是那樣的穩妥做什麼事情都讓家裡安心的女孩子,只是她太飄忽不定了,也因爲這樣讓父親和她之間少了親密感。
其實不僅僅是父親,家裡所有的人都是,和錦瑟之間似乎有着一些說不出的隔膜。
她對所有人都好,好到說不出哪裡不對,她又能把事情做得那樣的好,完美的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有些事情又太客氣,那是淡淡的疏離感好像他們不是很親的親人。
“錦瑟,我是關心你。”錦慧把長髮紮了起來,“我也是有了左左之後你姐夫才安定下來了的。”
如果夫妻之間要靠孩子才能安定下來是不是另一種可悲?
錦瑟在心裡想着卻沒有明說,“可是姐夫愛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