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那麼靠在她的懷中,他身上是清爽沐浴香氣的味道,也有檀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有股說不出的魅力來。
她只是靠着就覺得有些醉了。
“南匪涼……我被灌了藥,身體難受……”她在迷糊不清時候還存着一絲理智,她必須和他說明自己的情況。
南匪涼隨意嗯了一下,“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不會在這個時候欺負你。”
錦瑟靠在他的肩頭,彷彿在支持她全部力量,她看着很冷靜其實不然,她的內心像是有一團火,冷然的臉已經開始有了薄汗。
三分鐘後韓信出來,上了車子啓動。
信依舊是一句話也沒說,靜靜的開着車子。
錦瑟時不時顰眉,身體有着某種難耐,她蜷着腳趾緊緊咬着脣。
她覺得很丟人,尤其在他面前。
“南匪涼……送我回家。”
南匪涼緊緊箍着她的要,下巴在她頭頂,“這樣送你回家是迫不急的的找你男人,就不怕他看見誤會什麼?”
錦瑟搖搖頭,“他不在家。”
南匪涼瞳眸一緊,下巴有些緊繃,接着好一會開口,“你這是故意在邀請我,何須那麼麻煩去我那裡就可以。”
錦瑟已經昏昏沉沉了,模樣很睏倦,半睜着眼睛迷糊的說道,“送我回家,我真的很難受。”她不想讓南匪涼看見自己丟人的一面。
她的心思不難猜。一眼看去就知道她想什麼,他讓韓信調低了空調,幫她失去薄汗,“無須在我面前覺得丟人,我不會笑你。”
她的一切一切在他看來都是美好的,尤其此刻的她,美麗的就像清純的百合沾染了血一樣,他必須要激勵剋制纔可以的。
錦瑟沒力氣說話了,腦袋是一團的漿糊,她累真的很累。除了累還有一些別的需求難以啓齒的需求,潛在的意識裡她知道那是什麼。
韓信開車很穩很快,沒一會到了南錦別墅,南匪涼抱着女人進來,一路回到自己的臥房。
白天的時候這裡採光和風光特別好,可以看見窗外的蓮花池,那是他自己設計的,引用的都是天然的井水,到了夏天在這裡賞荷花是最美的。
爲什麼要費盡心思弄這些呢?
因爲有一個女人極其喜歡,因爲她的喜歡他才這麼做。
南匪涼將她放在牀上沒有及時的離開。此刻的女人嬌媚誘人,軟得像一灘水,她蜷縮着身子一直在皺着眉頭,她咬着手指微微眯着眼睛。
喉嚨不自覺的的滑動一下,他伸手將她的髮絲攏開露出她嬌豔的臉蛋。
“錦瑟。”他手指劃過她的臉蛋,聲音變得暗啞起來同時也能感覺到女人的顫抖,“我該怎麼做,讓你舒服一點?”
也許這是一個錯誤的問題,也許壓根沒想到接下來女人的動作。
錦瑟圈住他的脖子,不打算讓他離開她主動湊上去吻上他的下巴。
男人沒想到她會如此。她的主動幾乎是讓他詫異的。
他多麼希望她清晰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可以這麼毫無顧忌的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的,他好像得了很久。
多久呢?
一萬年有沒有?
南匪涼沒動,他沒回應也沒拒絕,就看見女人吻着她。從一開始的淺嘗到後來的不滿,女人皺着眉頭想加深這個吻。
“錦瑟!”南匪涼暗啞的聲音喚住她的名字,男人的五官異常的英俊和迷人,“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明天你會後悔的。”他盯着她迷離的臉孔說道。
性感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可是錦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就是知道好吵。
她什麼也不想管,只依照本能去做,從最初到後來,理智漸漸消失,帶着男人的自制力徹底崩塌,他反客爲主徹底深吻住這個女人……
…………
清晨的陽光洋洋灑灑的從落地窗照射進來,牀上的女人睜開了眼睛但是思緒好有些混亂,她覺得自己的頭好疼身體好疼。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一幕一幕閃過一些片段,最爲清晰的是她居然主動吻上一個男人,然後就上後面的事情。
煞那間她睜開眼睛,猛然的起身換來是一陣頭暈目眩,她呼吸好一會才慢慢的恢復。
看着陌生的房間這裡是什麼地方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男士襯衫,她精美的臉孔白了白,和昨晚的紅豔比少了幾分的嬌媚。
她緊咬着脣,還沒具體想清楚房間的門被推開,她擡眼看去,就看見男人拿着杯水進來。
南匪涼看見已經坐了起來的錦瑟自然沒錯過她眼中的複雜情緒,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走過來望着她,接着坐在牀邊,“醒了?舒服一些了嗎,來喝點水。”
他將水遞給她的面前,錦瑟沒有接就那麼看着這個男人。他穿着居家服,白色的,好看長得白的男人穿什麼都是好看的,更何況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任何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是迷人性感的。
錦瑟只是那麼看着他,遲遲不動。
“早上空腹喝點水好,都說女人是水的做的,乖喝點。”他哄着她,“一會可以吃早餐了。”
錦瑟依舊是一句話不說,那麼看着南匪涼,心口幾度怒氣,她緊緊咬着脣,最後發出幾乎帶着怒氣的聲音叫着他的名字,隨着名字落下錦瑟擡起頭朝着他的臉打去。
清晨,臥室安靜的可以的,唯獨那清脆的把掌聲在迴盪着。
錦瑟不知道自己用了幾分力,直到她感覺到手掌的麻痛感。
應該很疼吧。她的手都那樣的疼。
南匪涼的頭微微側着,其實她擡手的一瞬間他是預感到的,他其實可以阻止,但就那麼心甘情願承受着這個巴掌。
“你打我難道是因爲我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男人聲音低沉的不像話,瞳眸有細細的紋路裂開。
“難道不是嗎?”她都難以控制,臉色的血色褪去了幾層,但是這個男人卻如此的冷靜。
薄涼的脣抿着一個笑容,“所以你生氣了?”
“難道我不應該生氣?南匪涼你簡直是一個……”她緊咬着脣,就差眼淚沒流出來了。
她能記得昨晚救自己的人是這個男人,她應該心存感激的,在自己危難的時候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可是她不要在自己慌亂的時候和這個男人發生什麼。
這簡直太混亂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他一定很得意是不是?
男人的臉色有點冷,看着她要流出的眼淚他竟然覺得有些好笑,“你就這麼難以忍受我的碰觸?”
“我現在是一個已婚者,那個人是你的侄子。”
“但是昨晚主動的人是你。”他涼涼的說着,帶着一絲諷刺,“錦瑟,你怪我的同時還記得你昨晚是如何主動的嗎?”
這話有着說不出的諷刺,讓錦瑟萬分的難堪。她緊緊咬着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話有點傷人可是她記得的,是自己主動的,所以她怨得了誰呢?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有人敲門,南匪涼只是低沉的說了進來,就看見一名戴着眼鏡的男子進來,他拿着托盤。
男子一進來就感覺這裡的氣氛非常的不對,也是當醫生太久了,微微的細微變化就會感覺到。
“我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籃津開口說道。
南匪涼只是看着男人,淡淡的說着,“沒有。”
“真的沒有?”籃津一笑推推眼鏡,“怎麼感覺氣氛怪怪的,匪涼你不會欺負人家是病人吧,早知道這樣昨晚我就不來了,耽誤我的大好時光。”
他的話遭到南匪涼不悅的目光,聲音變得極冷,“廢話太多了,快點過來打針。”
“這是求人的態度?”
南匪涼抿着脣,若有似無一笑,“我每年贊助你們醫院是白贊助的,看來明年你要找別的贊助商了。”
這話夠狠。
藍鯨幾乎是磨磨牙,什麼時候南匪涼把自己吃得狠狠的。
他走了上來看着牀上的女人,她眼圈是紅的,果真是被男人欺負了。
“南貴公子真的欺負女人,你不是最會寵女人的嗎?”這話有着幾分調戲的味道。
南匪涼的臉色異常難看,“你是不是隻會看病不會別的,在說廢話你就什麼都沒有。”
藍津笑笑,難得看見南匪涼這幅德性還是因爲一個女人,真是有意思。
他看着牀上的女人,那副委屈的樣子還真是……我見猶憐。
“安小姐,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藍津將托盤放在一邊,用醫生專業的角度去關心她。
錦瑟看着這個男人,眼中有着不解。
“安小姐還緊張?你放輕鬆就好,你身上的藥勁已經退去了,昨天給你打了第一針你睡了一個晚上,現在還有第二針,打過之後你就好了,不用擔心。”
錦瑟聽着這話足足愣了幾秒鐘,腦中一時半刻還沒反應過來,藍津就讓她把胳膊露出來,這時的錦瑟看見胳膊上的醫用粘貼,這才反應過來。
“可能會有點疼,安小姐忍着點。”藍津低柔的說着,很細心的給她消毒然後打針。
剛剛刺痛進去的時候是有點疼,慢慢那股勁過去就好了。
“安小姐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藍津還是那麼關心的說着,樣子溫溫和和的。
南匪涼臉色依舊不是那麼好看,尤其看見藍津這麼關心一個她。
“打好針可以滾了。”
“嘖,這麼粗俗,這不符合你南公子的平日作風。”
眉心皺了一下,俊逸的臉上深深的不悅,“這裡已經沒你的事情,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可以走了。”
“沒人性,不留我吃個早餐?”他可是一個晚上待命,眼睛都沒眯一下。
果真兄弟最無情了。
“出了門口在行車二十分鐘就有早餐店,你想吃什麼都有。”南匪涼冷冷的說。
藍津無奈的嘆口氣,“看來這裡不歡迎我,在留下來也是自作多情。”他伸了一個懶腰看着牀上女人,“安小姐你就好好休息吧,對了……南公子昨晚可沒欺負你,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他可是正人君子。”
不知道這算不算澄清,可是這話對南匪涼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藍津離開了,房間也安靜了下來,錦瑟沒說話,她垂着頭很明顯的,她是誤會了南匪涼。
南匪涼看着她的模樣倒是笑笑,嘴角的笑意非常的深,那笑倒不是真的笑,好像在嘲笑自己一樣。
“起來,可以吃早餐了。”南匪涼語氣沒有半點的情緒態度也是一樣的。接着走到一邊太妃椅上拿過一個袋子。
“你的衣服是穿不了了,這是我讓人給你準備的,你的尺碼應該會合身的。”簡單的說着,他依舊是薄涼溫淡着,不帶半點的感情。
南匪涼離開了臥房,把整個空間留給女人。錦瑟真的是坐了好一會,她深吸一口氣之後從牀上下來,她用了房裡的浴室,簡單衝了澡,她看見自己的身體依舊是白皙的。沒有半點痕跡。
所以昨夜是什麼都沒發生!
她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餐廳的桌面上已經放了食物,是粥和小籠包,她算是喜愛的。
南匪涼端着水出來看着她,在她身上盯了一會。
那是一套淺色系的套裝,在女人的身上將她顯得非常的清雅,衣服是他在雜誌上看見的,覺得非常適合她,早上便是打電話定了一套讓人送來。這會看見她穿在身上,非常的合適。
“過來吃東西。“他淡薄的說着。
錦瑟坐了下來。看着他的臉,從剛開始到現在,他除了說吃飯也不說別的。
南匪涼將一把車鑰匙放在她的面前,“你的車我讓人提過來了,在門口,等會吃過你就可以離開了。”冰冷無情卻不那麼的冷硬,他只是沒有任何的情緒。
錦瑟的心微微一顫,這是他第一次和她說讓她離開。
看着南匪涼要離開,錦瑟開了開口,“南匪涼。”她喚着他的名字。
南匪涼停下腳步,緩慢轉頭看着他,目光有些涼,“還有事情?”他嗓音低而疏淡,蓄着隱約的琢磨不透的情緒。
錦瑟看着他這樣,忽然間覺得有些好笑,他這是在怪自己嗎?
也是的,無緣無故的一個巴掌,他承受的莫名其妙。
“早餐……你不吃嗎?”
“沒胃口。”簡單的三個字算是回答她了。
沒胃口?
是真的沒胃口還是不想吃還是不想和她一起吃?
錦瑟緊咬着脣坐在那裡,南匪涼就這樣看着她好一會,“你自己吃吧。我還有一些公事要處理。”
“南匪涼,你是不是氣我?”她望着那個男人,他側着身子倒也看不清他的臉,這樣的他更是教人捉摸不定了。
“氣你?我氣你什麼?那種情況你是第一次遇見,會誤會也是應該的,要怪就怪我沒說清楚。”他思路極爲的清晰話語也分明,就是這樣才掩飾住一切。
看着錦瑟淡淡的模樣,南匪涼沒有想那麼多,“吃點東西會好受點,不要多想,我真的還有事情要處理。”南匪涼在說完話轉身離開。
“等一下。”錦瑟開口,她眉眼不動,唯有睫毛扇了扇,“下午,你還去嗎?”
她問他還去嗎?
南匪涼自然知道她說的什麼地方,他抿着脣淡淡的,“我都說了,下午我還有事情要做,最近真的浪費態多在沒意義的事情上了,誤了很多的工作。”那麼不經意的話說出來,好像完全不需要去想什麼一樣。
錦瑟明白他什麼意思了,大致覺得這段時間做了很多無聊的事情真的浪費太多時間了,她一個巴掌把他打醒了,所以他覺得不值了。
“好,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會吃完的,之後離開。”她淡漠的說着涼涼的也沒有任何色彩。
南匪涼就那麼看着她,暗色的眼神幾度翻滾變化。一瞬間他幾度剋制,最後他依舊是一貫矜貴的模樣朝着樓上走去。
看着這個樣子。錦瑟只是蒼白的一笑。
看着面前的東西她是一點食慾也沒有了。
半個小時之後,南匪涼下來,看着餐桌上的東西是一動不動,他眼神沉了幾度,她是沒吃一口就離開了,那種延綿不絕的情緒在心裡蔓延開來。
…………
下午的時候錦瑟一個人來到作坊,她已經和老師傅學習得差不多了,但她之前還是要練習一下。
錦瑟燒製琉璃的時候是按着象棋的形狀燒製的,只不過她在棋面上寫了匪和涼兩個字。
她的字一直是很漂亮的,爺爺都這麼說的,安家屬她的字最好看。
她其實沒有刻意的練習過,只是有着寫日子的習慣,一直都是用鋼筆工整的寫着,曾經也提過字。
匾額楹聯,她寫過的,爺爺甚是喜歡的。
這會在兩個棋面工整的寫着,但還是弄傷了手,好在棋面是工整完好的。
老師傅讓小工給她巴扎手,之後她就靜靜看着棋面發呆。
發呆其實也是需要一種本事的,那是一種遊神,太入神了就進去了,所以這會有人走進她也不知道。
身後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自然也能看見那兩個字棋面。
匪涼。
那是他的名字,她寫了他的名字,不管是做練習還是什麼,這一刻他心中某一個地方軟軟的。
“就爲了寫我的名字連飯也不吃了?”男人的聲音在女人身後響起。
錦瑟聽見了,可是沒轉身,她就坐在小板凳上。
看着她這樣南匪涼抿抿脣,“不打算理我?”
他真的發現這個女人真的愛生氣,打了他不但一句話歉意的話都沒有,連早餐都是拒絕的。
沒心沒肺的女人。
南匪涼來到她的身邊,本想在和她說什麼可是一眼就看見她被包紮的手,他眼眸沉了幾分抓起她的手,“受傷了?”
她的手腕被男人握在手中,力道不大,男人格外的珍惜。
“怎麼這麼不小心,做個東西也受傷,你還能做點什麼。”有點數落,可是不難聽出來他語氣中的關心和擔心。
這個女人無時無刻不折磨他讓他擔心。
錦瑟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涼涼的。“不礙事。”
“那麼你覺得什麼是礙事?”他低沉的說着,眼眸中有着暗涌彷彿是氣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
錦瑟薄薄涼涼的,她的臉從長髮中露了出來,冷然看着他兀自的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做,怎麼來了?”
男人蹲在她的身邊,將她的髮絲別在耳後,“來了不行?”
“不是。”女人的嗓音懶懶散散的,“以爲你生氣了,不打算來了。”
“所以你一時失意分心弄傷了手?”
錦瑟沉?了一會,注視他,“對不起。”她很少說出這三個字,所以不知道要用什麼情緒說。
而南匪涼只是看着她,一句話也沒說。
“我早上唐突了,打了你抱歉,你可以怪我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她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南匪涼抿着脣,勾着脣角,“所以你覺得我因爲這件事會不理你?”想想這麼做有點小氣,可是那一刻他是真的氣了,氣的不是她打了他。而是他對自己的不信任。
“沒有,我說了你氣我無可厚非,這是正常的。”
“的確是。”他迴應這話,“可是我怎麼都覺得你的道歉沒誠意,反而覺得你比我還氣。”他說着起身從後面摟着她,低喃的話語在他耳邊,“錦瑟,還記得我說的話嗎,你生氣我就會這麼摟着你,不會管你什麼身份。直到你不生氣爲止。”
錦瑟沒有動,就是身子有些僵硬,好一會她纔開口,“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在想我的手傷了,做完這套棋有些難度,想着也不知道你還來不來,就……”就什麼她也不知道,但是這套棋要自己完成就不太可能了。
南匪涼依舊是摟着她,帶着一絲無奈,“疼嗎?”
錦瑟搖搖頭,“你會幫我的?”
“你開口我就會幫你。”男人寵溺的話在她耳邊。
錦瑟哦了一下,隨即開口,“那你幫我來做,我打下手。”
南匪涼脣角笑笑,“我可是很嚴格的。”
“哦。”女人再度應着,接着懶懶的開口,“那你別太嚴格了,我現在是傷患。”撒嬌的口吻讓男人的心癢癢的軟軟的,非常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