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爲我做不到,誰都鬥不過我。”
青年說這話的語氣與平常不同,帶着某種特殊的憤怒,這種感覺就像一個總是第一名的孩子,被一個他一直看不起的同學給反超,奪了第一名的悲憤感覺。
程昊一開始,大腦已經失去冷靜,特別是聽到sampson說地牢被炸平,而他卻沒有帶程靈出來。
然到後來,sampson因爲憤怒,吐出一點他不自覺的信息。
那就是,程靈沒有死。
sampson說要讓程靈和他親自殺死對方,那麼,程靈現在應該還活着。
sampson沒能把人帶回來,而程靈還活着,再加上他現在這種被超越的悲憤,只有一種解釋。
那就是程靈被席時澈救走了。
一想到妹妹被救走,程昊發熱的大腦終於冷靜下來。
然而他的冷靜,看在sampson的眼中,就是不相信他能夠做到。
程昊的表情在此時,就像踩中sampson的尾巴,sampson越發的憤怒。
席時澈找到他的地牢救走程靈,這讓sampson始料不及,他最討厭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特別是他沒看在眼裡的席時澈。
席時澈竟然打算他的遊戲,沒讓他看到最後,sampson早就憤怒,若不是程昊的表現讓他驚豔,現在,他已經爆發了。
所以,程昊現在,成功地把他隱藏下來的憤怒挑起。
sampson冷冷地抽身站起來,目光瞥了程昊見骨的手腕,轉身對站在一旁的下屬說了一句,“把他右手砍掉。”
既然他不怕痛,那就好好表現表現吧!
sampson走出新的牢房,他臉上的笑容斂去。
現在,他漸漸感受到事情有超出掌控的跡象,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站在門外候着的下屬,見sampson出來臉色不太愉悅,他心裡暗暗叫不好,琢磨着事情要怎麼說比較好。
換了別的事情,他還可以晚點說,可這個,太重要了。
於是,鼓起勇氣彙報,“先生,我們有兩個地方,昨天都發現被入侵的跡象,暫時
,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還有,本家那邊,老族長要見你。”
sampson緩緩側頭,“老族長?”
那個老東西,向來不管他的事情,怎麼會找他?
他與本家,除了家中的生意,沒有別的往來。
碧眸半眯,盯着下屬看了一眼,下屬連忙繼續往下彙報,“席時澈的人,昨天,找到老族長。”
找上老族長,還有兩個地方被入侵,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席時澈在告訴他,他已經知道他的身份,向他進行挑釁。
警告和挑釁!
sampson波光微變,不屑地冷哼。
“先生,我怕,席時澈可能已經翻出我們的窩,他這樣做,是不是在告誡我們?這個地方,怕不怕已經被知道?”
“他是不是要來救程昊?”
下屬思想很清晰,一下子整條線都連在一起。
他還陷入思緒當中,絲毫沒有留意到,sampson微變的臉色。
等他發現的時候,脖子上已經一條深深的刀痕,鮮血從大動脈處噴射出來。
“我沒叫你發表意見!”
嗒的一聲,刀片掉落在地上,sampson輕輕地拍了拍沾了點血跡的衣袖。
席時澈來又怎麼樣,他絲毫不擔心,他敢來,那就別想走。
*
醫院裡
程靈吃飽正在休息,聽到席時澈答應陪她去跨年夜,爲了不惹路遠風生氣,程靈特意讓席時澈給路遠風說一聲。
正好程靈之前做的產檢報告出來,席時澈打算順便拿過去。
當他推門路遠風的辦公室,遽然,碰的一聲,大門快速被關上,不知何時,路遠風早早站在門邊。
烏黑的眸子半眯,“搞什麼?”
很明顯,揶揄路遠風鬼祟的行爲。
“還問我在搞什麼,我才應該問你搞什麼。”
路遠風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悲憤,指責着席時澈的行爲,“你是不是打算跨年那天去救程昊。”
“是。”
回答非常乾脆,席時澈沒有想過要隱瞞他。
聽到席時澈這利落的回答
,路遠風更是氣爆了!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還要去找亨利特家族的老族長,還派人入侵sampson的幾個地方,我知道你是想震懾他,可他是個變/態,根本不會被嚇到,相反,你這是打草驚蛇。”
路遠風從鬼五口中打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簡直就氣壞了。
既然救人,爲什麼不無聲無息地去救呢,這樣打鑼打鼓的,怕誰不知道呢?
這樣去救人,增加難度,加強危險係數,簡直就是找死,想要團滅。
席時澈微微嘆息,“幸好你只是醫生,智商不影響醫術。”
他是在生氣的,席時澈這突然冒出來的話,算什麼?
“讓他知道又怎麼樣,我就是光明正大去救人。”
“席時澈,我知道你傲,你強,可這樣很危險的。”
路遠風說什麼都不幹,他絕對不允許席時澈去送死。
“危險?驚弓之鳥,還能有多少精力?”
席時澈譏諷地笑了笑,眼底是運籌帷幄的自信。
路遠風這就搞不懂了,見席時澈那神秘的模樣,他越發的好奇,“你到底幹了什麼?別折磨我了,快點告訴我吧,別讓我整天神經兮兮的。”
“之前入侵的那幾個地方,就是想要摸清楚程昊所在的地方,找他們的老族長,只是想刺激sampson,他那種傲慢自大的人,絕對受不了刺激,我這樣挑釁,他肯定會加強防備,加大人手,這樣,程昊所在的地方我已經知道。”
“他們這樣重視,我當然不能讓他們白白浪費人力物力,分十個小隊,一天過去十來次,替他練練兵。”
聽到這裡,路遠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練練兵,席時澈真夠陰險的。
他這樣,sampson那邊根本不會知道,他們那次是真的入侵,當一次又一次被訛之後,就算他們全神貫注,心裡依然會有所鬆懈,那個時候,就是席時澈出擊之時。
路遠風再次感嘆,真的不能夠得罪席時澈,這男人,太陰險了。
儘管席時澈如此的有把握,路遠風還是把他準備好的藥品放在桌面上,“吶,拿走吧,都是止血的,出什麼事,先止血,然後馬上過來找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