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呀?”孫紅葉奇怪的問。
“因爲,整個地區的大環境都被人爲破壞掉了,氣候自然就跟着變化,以後會越來越熱,雨水會越來越少,空氣污染越來越重。”
“爲什麼不制止?”
“國家行爲呀。國家行爲,不管是什麼後果都是正義的,合理合法的,不容置疑的,更不允許妄議。”
“那你還在這說?我要舉報你,趕緊賄賂我。”
“好吧,我接受勒索。”
“你說,咱們這日子會不會越過越沒勁兒了?”孫紅葉忽然看着張彥明問。
“爲什麼這麼說?”
“你看吧,人家過日子都有個奔頭,買房子,買車子,買更大的房子,換更好的車子,對不對?
今天買個包,高興,明天買個戒指,開心。心裡總有個盼頭,有需求慾望,也隨時有驚喜。
咱們呢?什麼都有啊,想有什麼有什麼,錢怎麼都夠用。
我現在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感覺現在可能就是軍艦戰鬥機這種想要要不到……迷茫。”
“你這話要是出去說是會被打死的……其實也不是要不到,你要是真想要我還是可以想想辦法的。”
“討厭。我說的是事實嘛,這陣兒我就總是在琢磨,琢磨不透。活着到底是爲了啥?”
“活着啊?什麼也不爲,就是因爲在活着,所以就活着。不過反正也是活着,就活的開心點唄。
父母啊,孩子啊,你啊我啊,朋友啊,生活又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兒。
就比如咱們的基金,難道你就沒有點成就感嗎?幫助了那麼多孩子和教師。
咱們解決了這麼多家庭的生活問題,讓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活着,還能一直這麼生活下去,這不就是活着的意義麼?
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幫些有能力幫的人,老人健健康康,孩子快樂成長,這都是咱們活着的意義。
讓你快樂是我的意義,讓你吃飽吃好吃的開心也是我的意義。怎麼可能不知道要什麼?想要的需要的太多了呀。”
“我是說難度。沒有難度哪有驚喜?”
“……是不是沒有難度就製造難度也要上?”
孫紅葉被逗(氣?)樂了,捶了張彥明一拳,靠到他身上哼哼。
“可能是我理解不了你這種心思,我想做的要做的事情很多,可能我這輩子都做完也做不好,感覺不到你的這種情緒。”
“我幫你做。”孫紅葉抱住張彥明親了一口:“咱們一起。”
“嗯,好。”張彥明看了看時間:“咱們要不要出門?可以去逛街了。”
“要。你用不用和那邊說一聲?”
“不用。他還沒達到需要我彙報一下行程的層次,下午回來陪他聊聊天就行了,他自己估計也是一堆事情要弄。”
“你不陪他去這邊的工廠?”
“不去,他喊我再說吧。我沒什麼興趣兒。他這次過來的目的已經實現了,接下來其實就是放鬆休息。其實也挺累的。”
“就是讓你幫忙?”
“對,也是順便了解一下我在國內的實力地位資源這些,必竟以後需要合作的地方可能會有很多。這個老頭兒是心懷國家人民的。”
兩個人回房間去換衣服,收拾整齊下樓。
助理們沒有這麼閒,都需要工作,辦公室裡打印機傳真機電話機已經在響個不停。
在樓下匯合了安保員,八個人開着兩輛車從莊園裡出來去商業街那邊。
楓城在江寧有兩處商業項目,都是保存的相對比較完整的舊時街區,然後進行翻新改造,修舊如舊,保持着原來的景觀風貌。
一處就在莊園的湖對面,另一處在老秦淮河畔,相距有個六七公里的樣子。
“咱們去哪邊?”
“去那邊吧?你不是要看秦淮河嗎?這邊離的近,隨時都能過來。”
“說的好像那邊去一趟挺不容易似的。行,那就去看河。這邊當初買地的時候我看過一眼地圖,大概知道位置,還真沒具體看過。”
“那就定啦?這也不像是你的風格呀?你不都是比較又比較,反覆算,又是照片又是錄像的。”
“不一樣,江寧這邊和秦都有點像,老東西比較多,各種景觀傳說也多,大概知道位置也就有數了,再說也容不得咱們左挑右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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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個問題,爲什麼京城你沒這麼搞過?全國都在找這種老地方搞步行街區,京城咱們就一個西牌樓,還是現代化的。”
“那可沒那麼容易,那能一樣嗎?一個是居民太多,二一個是名勝景點太多,怎麼弄都不太合適,而且,也沒什麼意義。
我是想着,現在到處都在改造,都在想盡辦法拼了命的搞所謂的現代化,搞高樓大廈,這是病,可是沒有治病的藥。
即然不能反對,那我就盡點心意,好歹保留一塊,等十幾二十年以後人們還可以過來逛逛,看一看,原來過去是這個樣子的。
而不是隻能從紙上看看傳說,靠自己想像。人家的歷史都在地面上,在生活圈子裡,我們的歷史都在紙上,這難道不是悲哀嗎?
一個口口聲聲幾千年沒斷代歷史的國家,對歷史的保護留存還不如人家幾百年的國家,破壞排第一。
而他的國民要跑到國外去參觀瞻仰所謂歷史遺蹟,去讚頌百年建築,感慨歷史的沉澱厚重,這難道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我也沒見你去琢磨那些幾百上千年的東西啊,買下來的也都是民宅衚衕這些。”
“我到是想買,他也得賣給我呀,他賣嗎?他們要留着拆了蓋鋼筋水泥的,然後好圍起來收門票發財。”
“……別總這麼說話。”
“怎麼了?”
“像個娘們。”
“……我怎麼就像個娘們了?”
“怨婦。咯咯咯咯……”張彥明瞬間自閉。
……
到達自家步行街的時候,時間剛剛上午九點過。
這會兒街市初開,早起的店鋪行人已經各自忙完了早晨的事兒閒了下來,不用早起的店鋪商行正在開門,上班的人剛剛到達。
街面上人看着不多。
“咱們應該來這邊吃早飯纔對。”孫紅葉挽着張彥明的胳膊左看右看打量着風景,看着一家一家小飯館兒埋怨。
“嗯,這邊搞的看着還行。我是怕你不適應這邊的口味,差異還是挺大的,你可以找個看中的地方嚐嚐。”
“那我要是愛吃怎麼辦?現在肚子也裝不下了。”
“中午吃唄,要不打包回去。怎麼弄的像缺了你吃似的?這邊是清甜口味,你能行嗎?”
“什麼叫清甜口味兒?”
“就是……感覺是以鹹鮮爲主,但是和魯菜比較就偏清淡,總會有點甜味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