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娜沒再叫人。一般人也進不了她的眼,能有兩個同學閨蜜已經是極限,必竟這邊的女人一個一個個性太強,相互之間衝突的機率遠遠大於其他省份。
再說,再怎麼平易近人,必竟身份擺在那裡,不管是眼界還是思維完全就不在一個平面上,想交幾個真心朋友也確實不容易。
楊洋的朋友到是多,不過在張彥明來看她的朋友全加起來質量也不如廖娜的這兩個同學,那純粹是場面朋友,連酒肉都算不上。
楊洋估計心裡也明白,必竟又不是真傻。第二天的下午跟她一起回來的只有兩個人。
其實這兩個人張彥明也認識。楊洋身邊上生活裡的這些人他幾乎都認識,必竟在一起十好幾年呢。
“這是管鳳,這是史靜蘭。”
張彥明和她們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沒冷淡也沒熱情。說起來,廖娜那兩個閨蜜同學還沒有名字呢,這倆更是無所謂。
管鳳後來張彥明到是見過幾次,一起吃過飯,談不上特別熟也算是朋友。
這個史靜蘭一直在搞培訓輔導這一塊,基本上是個路人,只有一次她們同學聚會上見過一面,平時沒有任何來往。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她們還是在上學的同學。
不會有人問他和楊洋的關係,除非是對他有什麼意思,蜀渝兩地的女人們對情人這個詞彙早都習慣爲常了,根本提不起打探的興趣。
她們就是來玩的,有吃吃有玩玩,有帥哥就順手撩幾下,或者被撩,其他的一概不會關心。
如果在溫泉真有帥哥能撩動她們,直接住到一個房間去也不會躲躲藏藏,至於以後……沒有以後,從那回來也就完事了,誰也不會糾纏。
當然,相互感覺特別好的繼續一段時間也正常,不過誰也不會期待什麼結果。
這邊大家出來玩,時不時的身邊換個人,或者幾年十年都是一個人,都是正常情況。其實很多時候吧,她家裡老公都知道。
地域特點。
“午飯吃了嗎?”張彥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皮包。他這邊剛把吳小妹送走,還沒來得及吃飯。
吳小妹上午九點半就過來了,兩個人一直聊到中午。中午吳小妹有個飯局,沒在這邊吃飯直接走了。
兩個人聊了很多,地產的過去,現在和將來。
張彥明把自己的想法,擔心還有準備如實相告,並且邀請了吳小妹,請吳小妹代爲轉達邀請了保利賀少I將,月底在京城見個面。
保利,就是保家利國的意思,是軍部直管企業,2000年劃歸央工委。一起的還有新興和新時代,都是巨擎。
張彥明這段時間仔細的琢磨了一下,感覺,有些問題不是不能談,也不是不能合作,就打算試一試。萬一成了呢?
當然,也僅限於這兩家,其他的那些張彥明都不會考慮,起碼是現在這會兒不會考慮。
一方面是這會兒民企太小,都是在一個角落裡利用得天獨厚的關係刨食兒,野心不大也挑不起什麼太大波瀾。
而國企和公股這一塊握着資源和先天優勢跑馬圈地,精力大部分還都放在大型城建項目上。
事實上,房地產的發展是一個死結,先知先覺的張彥明也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和方案來推動未來。
他只能是盡力,推動一些法案的儘早出臺,儘量壓制一下某些現像而已,獨善其身沒有問題,但想改變大勢就力有不逮。
原因相當簡單,表面上推動者是那些大型國企,或者叫股份制公司,民企隨波逐流,事實上,用出最大力氣的是地方鎮府。
然後大家才進入一場追逐暴利的狂歡,把一切社會公序良俗碾壓成灰。
地方鼓動,民企參與,大型股份制介入,形成了從下往上的鏈條,各種利益糾纏織成了網。
這張盤根錯節的網不斷向上滲透,最後搖動了上面的關節,推動了整個行業的縱馬揚鞭。
等到事情暴發,一切露出真實面目的時候,這張網已經根深蒂固無孔不入,上面再想做什麼也是無力迴天。
這也就是爲什麼後來三番五次的各種調控限制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效果的原因。各種阻力和陰奉陽爲主導着一切。
很多東西不是追溯不到源頭,而是不能追。
其實仔細分析就會發現,所有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最終的受益者都相差不多。
誰都覺得沒什麼,就像老師給學生留作業一樣,每科老師都感覺也不差多這一道題,結果學生就需要熬一個通宵才行。
熬通宵還不能說苦叫累,更不能影響第二天去正常上課,否則就是罪過。
老師們自己該吃吃該玩玩,該睡覺睡覺,養的白白胖胖精神抖擻的,總感覺這學生一天不如一天,就知道叫苦叫累。
要講雙標,那真的是天下無出其右。
“沒吃,下課了就往回走,今天是大課,中午這會兒人也多,車又不好打。現在明明都冷了中午怎麼感覺還是這麼熱啊。”
沒用楊洋開口,廖娜小嘴像機關槍一樣來了一梭子。
“那就先吃飯,吃完飯你們收拾收拾咱們就出發。”
“我洗個臉。”楊洋放下東西去了衛生間。
廖娜想了想:“算了,我還是吃了飯回來吧,衝個涼換身衣服。今天出汗了。”
“你們上的是體育課嗎?”
“什麼呀,大教室裡很悶,出來又是大太陽的,在路邊等了好久。”
“你自己不開車?”
“我媽不讓。再說我也沒機會呀,平時在學校裡,星期五有車來接我。”
楊洋洗了臉素面朝天的出來,用手攏了攏沾溼的頭髮:“走啊,餓了樣。”
大家出來去餐廳,也沒特意準備,隨便要了幾個菜吃飯。這邊沒分中西餐廳,不過都可以點。
中間張彥君來了個電話,他這邊事情安排完要回去了,問張彥明什麼時候回。
“我還有幾天,馬上也要回了,月末要開會。你沒有會嗎?”
“什麼會?中全會?我又沒那個資格。到是年底有幾個行業和工商方面的會,早着呢。你,自己把握好吧,我也不說什麼了,心裡有點數。”
“行,知道了,我就不送你了。”
“用你送。掛了吧。”
“誰電話?”楊洋隨口問了一句。
“我哥。他在機場那邊弄了個鞋廠,生產女鞋,安排好要回去了。”
“你也要走啦?”
“我還有幾天,月末要開會。”
“我爸爸說他月末也要去京城開會,你們是一起呀?”廖娜看着張彥明問。
“嗯,是一個會,我和你爸都是這屆的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