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家的老爺子,雖然還在繼續發光發熱,但事實上影響力各方面都在不斷下降,必竟年紀大了,退下來的年頭也太久。
八十多歲了,又常年活動在申城,已經算是脫離核心了。
……
午飯也沒有特意準備,就是廚房正常安排,大家都一樣。
蘇玉找到主廚王師傅,也就是她嘴裡的王胖子,給周米準備了病人餐,精心熬製的肉粥,吹溼以後讓周米用吸管吃。
這丫頭心軟,特別善良,總是能替別人想的特別周到細緻。
明明是藍綵衣帶着周米去花園那邊,相處的時間更多,以後還要住在一起,但這會兒明顯是蘇玉和周米更親近。
大家正吃飯的時候,倪好跑了過來。
張彥明看了看倪好的肩膀:“倪少將了呀,這可是把王哥比下去了,你不去他面前得瑟跑過來幹什麼?”
“我轉到保衛局去了,跟您借光,嘿嘿,”
倪好坐下來看了看桌上的人,對張彥明說:“咱們整個隸屬關係都重新調整了,歸到保衛局這邊。
這邊的相關配置和規格也需要調整,我是過來安排工作的。”
保衛局,保衛部,警衛局,其實可以看做是一個部門,只是內部有職能上的劃分,負責的具體事務以及權限和級別上各有不同。
所謂隸屬遷移,就是監管單位名稱換了,卷宗上登記一下多了個章,有幾個簽字,其實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變化的是職能權限,就像倪好的肩章。
負責保衛局這邊具體工作的分管領導,和四總大佬一個級別,分管保衛部的候部長和張彥明一個級別。
而負責警衛分管的和倪好現在一個級別,還算是高配。
其實就是掛在這邊的一個獨立部門,後勤物資各方面由這邊提供,但實際上直接受軍部次長指揮。
這個動作到是真的挺快的。事實就是這樣,等老百姓都知道什麼事的時候,其實事情早就已經結束了。
“對我沒有什麼特別要求吧?”張彥明問了倪好一句。
“沒有,就是各方面加強一下,沒做大的調整。”
這樣張彥明就放心了,招手叫人給倪好拿餐具。
……
幾天以後,體總那邊有消息傳過來,紀董事長因爲身體原因辭掉了全部職務,由體總這邊重新選派了一位董事長。
張彥明就回了一句話:“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體育競技就是競技,一切靠技術說話,不要把文人那一套搞到這邊來。
與時俱進是根本,技術是基礎,一切影響競技的因素都是犯罪。
我只給體總一個建議,讓專業的人來做專業的事,善待運動員,不管是人事還是商業,都應該公平一點。”
……
十一月,張彥明開始了連續的會議日程,每天在大會堂和京西賓館之間來回穿梭。
中委會,中委紀常委會,國院工作會,軍部報告會,科院工作會……一直斷斷續續的開到了十二月中,開會開的都要開出併發症的張彥明終於開完了最後一場會,從會場走出來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是如此清新。
京城已經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有些遲,但依然美麗。
一個半月的各種會議,讓他正式的踏進了這個圈子,走進了核心。
現在他身兼三職,務虛的中委委員,實務的中委紀常委常務委員和國院委員(兼)。
他的本職工作也有了變化,從元月一日起,不再擔任軍部科院的副院長,新職務是四總之首的總正副主任,紀律委員。
張彥明感覺大佬們總算髮現了自己最合適的工作,那就是監督,也算是合理利用。
科院這邊一下子送走一正一副兩位院長,舉行了隆重盛大的歡送儀式。
張彥明總感覺自己被針對了,他們肯定是在慶賀終於解決了自己這個佔着茅坑沒拉過屎的閒散人員。
“不要以爲我走了就不會回來了,”張彥明敲着面前的果汁給大家提醒:“金楓獎還在,而且還會擴大。
同時,做爲紀律委員的我,將着重關注在科技探索以及研發實驗各方面的問題,會對近年來申報的各種項目進行復查。
獎勵我不設上限,只要有成績,只要對軍科事業有促進,我都全力支持,我去幫你們找資金,但是,同樣道理,處罰也一定會從重。”
和張彥明同樣擔任四總副職的葛院長表示會支持張彥明的工作。
還有一個變化,八閩那位據說本來是要去申城,結果原位沒動,而且也沒進局,只是和張彥明一樣掛了個委員。
張彥明不知道這算不算結了仇,那位可是相當小心眼的,記仇不說還敢瘋狂報復。不過張彥明並不在意。
……
“爸爸呀,你捨得回來啦?”張彥明回到家裡剛洗了個澡,就被兩個大姑娘帶着一羣毛小子堵在了屋子裡。
“我平時不也回來了嗎?”
“早上看不到你,晚上看不到你,你那回不回來有用啊?你就說吧,我看到過你幾回?禮拜天你都不着個家。”
“那沒辦法,爸爸要開會呀,敢不去呀?”
“那些老爺爺真是的。”張小悅噘着嘴翻了個白眼:“那,開完了沒?”
“開完了呀,這不回來了。”
“那還開不了?”
“開是肯定要開,那是明年的事了,你忘啦每年三月份我和媽媽都要去開會了?”
“哦,對。那個要短一點兒,沒有這麼長啊,都,好幾個月了,雪都下了。你看看,你看看外面,那是啥?
雪都下這麼厚了,你就說,你也不着個家,那滑梯還弄不?”
“……你就說讓我幫你堆滑梯得了唄,找這麼一大堆理由,不累呀?”
“還不興說啦?要翻臉哪?你給不給堆?”
“給,給你們堆個大的。”
“哦……”小朋友們勝利了,歡呼起來。
“你年前就沒事啦?”找藉口過來和張彥明膩乎的孫紅葉幫他整理領子,張彥明感覺她完全就是在找藉口揩油。
“元月有兩個會,三四天吧,沒別的事了。應該沒什麼事了。”張彥明掰開魔爪。
孫紅葉就笑:“一個最討厭開會的人,以後幾十年就得靠開會活着了。”
確實是這樣,到了張彥明現在這個地步,實際工作其實已經沒什麼了,主要的工作其實就是開會,各種會。
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估計要一直開到他七十歲……抹零還有四十年。至少。
“打人不打臉,明白不?嚴重鄙視你這種往別人傷口上撒鹽的行爲。”
“這話要是傳出去會被怎麼理解?”孫紅葉笑着伸手摟住張彥明的腰,全身都貼過來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