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寒愕然,一時間什麼反應也沒有,只是突然間心裡沒由來的有一種慌恐,他怕極了,怕極了她眼中的冷漠。
見蕭亦寒沒有反應,洛星辰直接推開蕭亦寒起身,背對着他,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冷笑着說道,“男人,都是如此,喜歡將女人當成自己的附屬品,總是下意識地認爲她是他的,所以她不能做出任何不軌,或者他認爲不軌的舉動。”
洛星辰語態一頓,轉過頭,冷眼看着蕭亦寒,繼續說道,“一旦男人認爲女人的所作所爲是他所不能理解和接受的,他便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爲,來捍衛自己的地位。可是,悲哀的人兒啊,他們卻不知道,女人也是有思想的,獨立存在的個體。”
“我想說的是,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也別把我當成你的附屬品,沒有你,我也活了二十餘年不是麼?你也看到了,不依靠你,我也活的風生水起。你要明白,我們是絕對平等的兩個個體,不要以爲你是皇上,而我是你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皇后,你就可以將我歸納成你的附屬品,我不是你可以操控的人。”
洛星辰說完,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愣住的蕭亦寒,站起身來,朝着房門的方向走去。
洛星辰的話字字如利劍一般刺在蕭亦寒心上,從一雙鳳眸中看得出來,他還沒有從那震驚中回過神來。附屬品麼?他拿她當做附屬品麼?所以理所應當的認爲她不該對炎墨做出那樣的動作,所以纔會失了理智?
他們是絕對平等的兩個個體?從來沒有人和他這麼說過,就連凌,澈還有夜也沒有這麼說過,好像因爲他是皇上,所以理所應當他就高於別人一等。
他的一切,都是活在理所應當中,理所應當所有人都聽他的,因爲他是皇上。理所應當的所有人都比他低一階,因爲他是皇上。理所應當的操控着所有人的生命,因爲他是皇上,也因爲他是強者。
當一個人活在理所應當中時,在接觸到新鮮,感興趣的事物時,他便會理所應當的認爲那是屬於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夠染指,只是因爲那是他所認定了的。洛星辰於蕭亦寒就是如此,理所應當的她只屬於他。
就在洛星辰剛要伸手觸碰到門閂時,一陣風從背後襲來,很快,她便落入到一個堅實的胸膛中,淡淡的龍誕香充斥着她的鼻囊,有那麼一瞬間,她醉了。
蕭亦寒緊緊地將洛星辰摟在懷裡,很用力,好像只要一鬆手,她就會離開一般。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用力的吸取着她身上獨有的清香,嗓音低沉,伏在她耳邊,柔聲說道,“雖然我不是很理解你說的話,不過我以後會尊重你的想法,你不喜歡的,我不會勉強你,你不喜歡我做的,我就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