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寒嘴角勾勒出一抹鬼魅般的笑容,庸懶的說道,“廉親王以爲朕會給你這個機會殺了朕麼?以前你不能,現在你也不能,以後你同樣也沒有機會。”
蕭亦連微微一怔,但隨即怨恨的說道,“憑什麼是你!?同樣都是父皇的兒子,憑什麼所有好的都是你的!?只因爲你是皇后所處長子麼!?我不甘心!父皇什麼都留給你最好的,甚至早早把我們趕回封地,只給我們王爺的名號,卻沒有實權!憑什麼一切都是你蕭亦寒的!?”蕭亦連瘋狂的嘶吼着,哪裡還有一點王爺的樣子,他現在有如一隻喪家之犬。
蕭亦寒並不言語,只是冷冷的注視着蕭亦連,他的三皇弟,等他發泄完了以後,冷聲說道,“說完了麼?對朕的不滿發泄完了麼?不是說憑什麼麼?就憑朕是你名義上的皇兄!就憑你現在敗在朕的手裡!”
蕭亦寒手快速的點了蕭亦連的穴道,然後託着他走到垂下來的緞帶下方,帶着蕭亦連回到山洞裡,把蕭亦連交給景瑜,吩咐道,“景瑜,你先回京城,把廉親王交給逍遙王南宮澈,然後在宮裡等朕回去。”
“是,主子。”景瑜恭敬的答道。蕭亦寒看了蕭亦連一眼,然後走到蕭亦連身邊,手放在蕭亦連頭頂,一股內力流進他的身體裡。
“蕭亦寒!你要幹什麼!?”蕭亦連感覺到內力在體內消失,驚慌的吼道。
“朕只是封了你的內力而已。”蕭亦寒說的雲淡風輕,但蕭亦連臉色已經變的慘白,不知道是因爲內力被封的緣故,還是因爲絕望。沒想到大皇兄做的這麼絕!蕭亦寒睨了一眼蕭亦連,然後冷冷的對景瑜說道,“一路上小心點,廉親王要是有什麼差錯,你提頭來見朕!”
“是,主子。”景瑜抱拳答道,如果他真的連一個沒有武功的人都看不住的話,那麼死要是應該的。
蕭亦寒看了看臉色慘白的蕭亦連,然後再度回到峽谷裡面,他想要知道,知道這一切和另一位有沒有關係。
洛星辰看着去而又返的蕭亦寒,心裡有那麼一絲的惆悵,這就是帝王家麼?連手足之情都這麼廉價。‘就憑朕是你名義上的皇兄’,洛星辰明顯看到蕭亦寒說這句話時眼裡的那抹疼痛,是啊,蕭亦連從來沒有把他當成皇兄,哪怕他想要這份兄弟情誼,他也要裝作滿不在乎。蕭亦寒並沒有直接殺掉蕭亦連,是因爲他潛意識裡不想他死,不然憑他的弒君,蕭亦寒足可以在剛剛就結束了他的性命,只是不知道他的這份心蕭亦連能否懂得。
“皇上,我們走吧。”看着蕭亦寒那冷漠的身影,洛星辰感到從未有過的一陣難過,她怎麼了?洛星辰收拾好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淡淡的開口說道。
“恩。”蕭亦寒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提起腳,一個人徑自走進峽谷深處。
“我們也走吧。”洛星辰負手,走過五毒真君巫痕身邊,淡淡的說道。然後兩個人跟在蕭亦寒身後走進峽谷深處。炎墨表情複雜的看着洛星辰漸漸走遠的身影,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過了許久,直到看不見洛星辰的身影,炎墨才提起腳和櫻落兩個人走進峽谷深處。
洛星辰等人趕到凌霄閣總部便在凌霄閣裡大肆殺戮起來,當炎墨和櫻落趕到的時候,凌霄閣總部已經血流成河。洛星辰白色的衣衫上粘滿了鮮血,手中的軟劍還在不停的滴着血,矗立在屍體中,好似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炎墨接觸到洛星辰嗜血的目光時,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如此心狠手辣,炎墨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現在這個她,他更喜歡的是那個在木槿山莊那個稱他一口一個小子而跟自稱姐的古靈驚怪的她;他更喜歡的是那個一襲男裝跟他說‘本樓主決定納你爲男妾’的壞壞的痞痞的她。炎墨擡眼看着洛星辰,此時她眼中那片腥紅已經褪去,換上的是平時的淡然,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好似剛纔那個她就像是幻覺一樣。
“走吧,剛纔他跟我說地牢在那邊。月冰和季冉被關在裡面。”洛星辰指了指地上的一具屍體,淡淡的說道,然後提着劍走向地牢的方向,五毒真君巫痕靜靜的跟在洛星辰後面,而蕭亦寒則四處觀察着凌霄閣總部,似乎想要看出什麼端倪來。炎墨和櫻落兩個人靜靜的站在凌霄閣總部的大門口,不進去也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