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三兄弟前腳才從老夫人的壽安院出來,還沒有吩咐下去尋人就又被叫回去了。三人心中都有幾分的疑惑,不過還是不敢有片刻耽擱趕了過去。
“母親,將我們叫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老夫人給唐嬤嬤使了一個眼色,唐嬤嬤立刻會意將信交給了唐徽。
“你自己看看。”
唐徽接過唐嬤嬤遞過來的信,心中帶着疑惑低頭看了起來。當看到信上的內容,臉色陰沉了起來。
唐棕和唐甄互看了一眼,一起湊到唐徽的身邊看着他手中的信。
“這信裡說的是真是假?”
唐徽皺着眉頭,擡起頭看向了老夫人。手裡的信又被捏的不成樣子,這才稍微壓下心裡的惱怒。
“我也不知道這裡面所說是真是假,所以將你們叫回來商議一下該如何做?”
老夫人心裡的怒氣已經緩和了幾分,聲音平靜。
“這樣,一會我帶着人去春花樓探探虛實。”
唐甄思索了片刻,沉聲開口。因爲他是做生意的,花樓那地方有的時候還是會偶爾去一兩次。不過自然他是不會沾染花樓裡的女子,不過都是爲了做成生意而已。
唐徽聞言點點頭,拍了拍唐甄的肩膀:“就照三弟說的辦吧,這事就麻煩三弟你了。不過你也帶幾個身手好的,畢竟我們不知道春花樓那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唐甄微微一笑:“大哥咱們是一家人,你我無需如此客氣。況且魚兒也是我的侄女,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唐徽聞言。心中很是感動。
“那甄兒,你快去吧。”
老夫人也覺得主意很好,於是點點頭催促道。
畢竟那春華樓可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魚兒在那裡多呆一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而且這事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傳出去魚兒的名聲那就徹底的毀了。
老夫人的話說完,唐甄便沒有再留下來趕緊離開了。
而另一邊景承軒接到墨七唐子魚失蹤的消息時,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眼看着就到了京城大門前。立刻讓人加快了速度行駛。
馬車裡平安大師一身得道高僧的僧袍,手中還拿着佛珠。閉目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對外界毫無察覺。
“八殿下無需如此焦急,若是老僧猜得不錯那出事之人就是你這次特意將我找回來幫忙救治之人。此人應該是個貴人,一生平安順遂。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能逢凶化吉是個有大福氣的人。”
景承軒轉頭看向依然閉着眼睛的平安大師,他對於平安大師還是很信服的。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幾分擔心。
有墨七和影六在,後來他又派去了墨六和影七。這四人足夠護小狐狸的安全了,可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那隻能代表一件事,擄走小狐狸的人絕對是個高手。
“但願如大師所言。”
清冷的聲音中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擔憂和焦急,可面上卻依然如平日裡一般淡漠疏離。
平安大師只是微微一笑,什麼都沒有說。看來這八殿下是已經紅鸞星動,真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馬車一進入京城。景承軒立刻讓人直接回了八皇子府。然後讓人將平安大師安排好後,就自己回了書房進了暗室。
......
唐子魚靠在軟枕上,她身上的力氣已經恢復了大半。她看了一眼時間,按照老鴇讓人送信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來人了。
她疑惑着,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緊接着老鴇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的小心翼翼。
“姑娘,人來了。”
唐子魚聞言眼睛一亮,立刻開口應道:“快進來。”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老鴇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着唐甄,看到牀榻上的唐子魚時。唐甄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魚兒,你真的在這裡。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被抓到了這裡?”
唐甄說着,眼神卻是銳利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老鴇。因爲經常外出,閱歷豐富。他不是武將出神,可卻還是帶着幾分氣勢在裡面。
唐子魚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沒說話的老鴇,那老鴇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兩人,唐子魚才緩緩的開口。
“三伯,昨晚......”
唐子魚仔仔細細的將昨晚發生的事都詳細的告訴了唐甄,只是這人卻是不太好調查。畢竟蒙着面,說話的聲音還可以的僞裝過。
唐甄越聽心中越是驚駭,按照魚兒的說話那擄走她的男子必定武功高強。
“魚兒,那你現在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三伯,我已經沒事了。這多虧了春華樓的老鴇,她給我服用瞭解藥。這才救了我,不然魚兒還不知道會怎樣呢。所以奴婢答應老鴇,要幫她護住春華樓。不然那人來算賬的話,恐怕這春花樓就要遭殃了。魚兒不希望別人因爲我,再受到什麼牽連。”
唐子魚嘆了一口氣,這春花樓她要收入囊中自然要想辦法保全她們。昨晚那個擄走自己的男子,一看就是個瑕疵必報之人。
他若是知道老鴇沒有按照昨晚他們商定的辦,必定不會放過春花樓了。
唐甄聞言點點頭:“這個你放心,她們救了你。我們侯府自然不是那忘恩負義之人,不會讓春花樓陷入危險之中的。”
有了唐甄的保證,唐子魚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家三伯能在京城這個魚龍混雜的地界將生意做的如此大。又沒有人敢來找茬。那絕逼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春花樓有他保護定不會有事。
Wшw ⊕ttKan ⊕C 〇 “現在,你能和三伯一起回府了吧。你父親和祖母可是很擔心你呢。”
唐子魚聞言心中微暖,不過還是搖搖頭:“三伯,我現在不能和你一起走。等天黑了,我會自己回去。如今是大白天,若是讓人看到我從這裡出來種是不太好的。”
唐甄聞言也覺得對,於是點點頭:“好,那晚上夜深後我會派人在後院的小門接你回府。”
唐子魚欣然同意,又同唐甄說了幾句話、兩人商議完,唐甄就站起身離開了。
她舒了一口氣,靠在軟枕上。其實昨晚那老鴇不救她,她也有自保的本事。有靈泉水在,她可以抵抗得住那媚藥。只是她並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出來,只能咬着牙搏了一回。
因爲昨晚她看出那老鴇雖然一副貪財的樣子,可最後看她的那一眼卻有着別樣的意思。她纔敢放手一搏,選擇相信這個老鴇。
不過還好,她博對了。這個老鴇不是個黑心的人,還是有着善良的。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離開的老鴇走了回來,來到了唐子魚的牀榻前。
“我仔細想過了,同意姑娘的意見。從此以後您就是春花樓背後的主子。”
聽到老鴇的話,唐子魚微微有些詫異。她沒有想到這老鴇竟然會答應的如此爽快,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既然你已經同意了,那麼我也不會讓春花樓失望。”
兩人互相看着對方,誰都沒有說話。片刻後老鴇露出一抹微笑,似乎有些心悅誠服一般。
“主子。”
“不用如此叫我,以後叫我小姐便是。不知道你如何稱呼?我總不能總是叫你媽媽吧?”
老鴇聞言一愣,她都已經很多年沒有再提起過自己的名字。今天忽然被聞,竟然有幾分的迷茫。
“我原名叫藍袗,小姐叫我袗娘便可。”
唐子魚聞言思索了下,最後決定:“你比我年長,看着和我母親的歲數差不多。以後我就叫你一聲藍姨吧,這樣叫起來也順口一些。”
藍袗點點頭,她一生無兒無女。又入了這一行。看盡了世間的冷暖。如今看着一位如此容貌出衆,對自己又沒有半分輕視之心的主子。心中自然是歡喜的,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那我就不打擾小姐休息了,小姐若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讓春兒來叫我。”
她說完,又轉頭朝着門外喊了一句。隨後門被推開,一個容貌清秀可愛的少女走了進來。
“好好照顧小姐,小姐若是有什麼事就直接來叫我。”
春兒露出可愛的笑容,脆生生的應道:“是,媽媽。”
藍袗嗯了一聲,就離開了屋子。
唐子魚看着眼前容貌可愛的少女,瞧着她身上的衣服半新半舊的。頭髮扎着簡單的丫鬟髻,眼神清澈明亮。
心中有些感嘆,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會有如此清澈的小丫頭真是難得。也許這裡真的如同藍姨說的,和別的花樓不同吧。
在她打量着叫春兒的少女時,春兒也打量着唐子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人,就連樓裡的花魁都比不上她。
看着年紀只比自己大了一些,以後張開了該是怎樣的傾國傾城。她瞧着剛纔媽媽對她的態度,好像很恭敬的樣子。而且還派了自己來服侍,怎麼看也不像是淺析姐姐她們那樣出門迎客的。
“你叫春兒?”
“是,小姐。”收回心神,春兒脆生生的應道。隨後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唐子魚:“小姐,是有什麼吩咐嗎?”
唐子魚本來也閒着無事,臉上露出了溫柔的淺笑道:“你不用緊張,坐那陪我聊會。給我講講這裡的情況如何?”
春兒聞言露出了一副爲難的樣子,媽媽讓她照顧好眼前這位小姐。可關於樓內的情況,她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與她說。畢竟這段日子,樓裡的生意很悽慘。
似乎是看出了春兒的糾結,唐子魚到是沒有生意只是微微一笑。
“你不要擔心。你只管說就是了。藍姨那邊,是不會怪你的。”
其實這些她本來是打算問藍姨的,可如今她看到春兒又臨時改了主意。
春兒聞言看向唐子魚,似乎是確認她話語中有幾分可信。唐子魚到是樂了,沒看出來這小丫鬟還真有幾分的警惕之心。
“你不想讓你們春花樓賺錢嗎?”
春兒猛的搖搖頭,慌忙開口辯解:“不是的,春兒當然想讓春華樓越來越好。”
唐子魚噗呲一聲樂了,然後才擺擺手道:“那你還不說?”
春兒似乎下了決心一般,最後還是將春花樓的情況是告訴了唐子魚。
唐子魚聽春兒說完後,才明白了一些。
這春花樓原本也是京城花街柳巷裡比較出名的花樓,以前有一個叫偃月的花魁。可是爲春花樓招來了不少的客人,那偃月容貌豔絕羣芳。能歌善舞,當時可是轟動了整個京城。
可惜卻是被當時春花樓最大的競爭對手,望香樓給重金挖了過去。
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事也怨不得那叫偃月的花魁。本來被挖走一個花魁也不算什麼,可那望香樓背後卻有一個很厲害的靠山。
一點點的將春花樓裡的幾個頂樑柱都給挖走了,這一下子春花樓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這望香樓能在這花街柳巷裡稱霸看來這背後肯定有個大靠山。不然它肯定是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挖別人的牆角,還讓別人不敢吭聲。
“那如今樓裡的花魁如何?”
春兒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崇拜,聲音也輕快了一些:“如今的花魁是淺析姐姐,淺析姐姐的容貌雖然沒有偃月幾位花魁那樣漂亮。可卻是十分的耐看。越看越美。而且淺析姐姐人很好,在她身邊總是有一種讓人不自覺放鬆的感覺。”
唐子魚聞言眼中一亮,她正需要這樣的人才。打探消息,自然是那種讓人容易放下戒心之人才是最重要的。她對這春兒口中淺析,到是勾起了幾分興趣。
“看來,春兒你很崇拜這個叫淺析的花魁。”
春兒點點頭,脆生生的道:“樓裡的姐姐們都很好。那望香樓想要徹底打垮咱們。樓裡的姐姐不管對方花多少錢挖她們,她們都沒有離開的念頭。”
唐子魚聞言一愣,沒想到這春花樓裡的姑娘到都是一些重情義的。和別的花樓裡的姑娘,到也是有些不同。
她沒有再說什麼,讓春兒出去休息去了。她要休息一會,自己想些事情。
春兒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
唐子魚原本是躺在牀榻上想事情。可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等到她再醒的時候,屋子裡已經非常的暗了。她揉了揉眼睛,有一瞬間的蒙圈。忘記自己在哪裡,目光在屋子裡轉了一圈。
當目光落到推門走進屋子裡的人時,她愣怔住。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指着來人。
“你...你怎麼在這?”
景承軒將手裡的食盒放到桌子上,看着牀榻上唐子魚那震驚的模樣低低的笑了起來。這小狐狸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剛纔對自己說話沒有再同從前一樣生疏的叫八殿下了。
“我接到墨七你被失蹤的消息,就趕回來了。本來是找人找你的,可後來墨七又傳來消息說你在這裡。我就過來了,也知道是這裡的老鴇救了你。”
說着他將飯菜擺放到桌子上,他接到她在春花樓的消息就趕過來了。差點將那老鴇給揍了,不過還好那老鴇也是個伶俐的。將事情都說清楚了,才免了這場誤會。
不過可惜的就是那老鴇也沒有看到將小狐狸送到她這裡來的男子,長得是何模樣。
唐子魚聞言,收起了自己眼中的疑惑。掀開被子下了牀,看着桌子上的飯菜。本能的摸了摸肚子,她就喝了一碗粥一直到現在沒有再吃東西,這會還真是餓了。
“你...你沒有休息就直接趕過來了?”
唐子魚坐到桌子前,側頭看了一眼景承軒。他一身雪白的長衫上有一些灰塵,眼中帶着積分疲憊。整個人看着到是有幾分風塵僕僕的樣子。瞧着是沒有換衣服就趕過來的樣子。
景承軒聞言點點頭,她失蹤了他哪裡還有心思管別的。
“嗯,先吃飯吧。我也沒有吃呢,我們一起吃。”
唐子魚張了張口,最後點點頭。兩人相鄰坐着,第一次在同一張桌子上兩人單獨用飯。
她看着桌子上的飯菜,猶豫了一下給景承軒加一口菜:“你...多吃一些。”
他爲了自己去尋找平安大師,如今回來又沒有休息爲找自己奔波。肯定是累壞了,心中不免有了幾分愧疚。
說實話景承軒這個妖孽對她好的沒話說,在這個時代若是能嫁給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那所謂的一生一世雙人,在這裡她壓根就沒有奢望過。
男子三妻四妾,那就是天經地義。
“你也多吃一些。”
耳邊忽然響起的溫柔聲音,將唐子魚的思緒拉了過來。她擡頭看向身邊的景承軒,又看了一眼放到自己盤子裡的糖醋排骨。
這是她最喜歡吃的菜。他竟然也知道。心底最柔然的地方被輕輕的出動了一下,她低頭夾起盤子裡的糖醋排骨小聲的道。
“謝謝。”
景承軒看着臉頰染上緋紅,低頭吃飯的唐子魚。嘴角微微上揚,心情莫名的愉快了幾分。
兩人都沒有在說話,只是專注的吃着飯。可兩人之間卻縈繞着一種十分溫馨的感覺,一切好似那麼的自然。
等到用過了飯,春兒便進來將東西都收拾了出去。
景承軒坐在靠窗戶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唐子魚。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
“平安大師已經在我的府上了,你是現在跟我過去。還是明日我派人去接你到皇子府?”
“我先回府吧,府裡祖母和父親該是等急了。至於平安大師那裡,也不差這一天。你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早些回去休息吧。”
唐子魚想了想,看着他精緻俊美的臉上透着掩飾不住的疲憊。難得體貼的開口。
景承軒垂下眼眸,嘴角上揚:“小魚兒,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唐子魚聞言臉上又熱了幾分,洋裝惱怒的瞪了一眼景承軒。
“誰擔心你了。”
嘴上如此說,可唐子魚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擔心景承軒這個妖孽的,看到他疲憊她心裡覺得有些愧疚和心疼。
難道她已經漸漸的喜歡上了他?兩世爲人,她都沒有喜歡過一個異性。所以對於感情。她是陌生也是遲鈍的。不知道怎樣,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她清澈的眸低出現了幾分的迷茫,看着格外的惹人憐惜。
景承軒沒眸色一黯,豁的站起身來到唐子魚的身前。長臂一身,將她摟入了懷中。
線條完美的下顎抵在了她的發旋處,呼吸着她頭髮散發出來的幽香。只有此時將她擁入懷中,他的一顆心纔算是徹底的放到肚子裡。
“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一切都順其自然好嗎?等到你及笄之時,你若依然沒有喜歡上我。我會親自求父皇,解除外面的賜婚。”
唐子魚聽到景承軒的話,心中一顫。
那可是皇上的賜婚,金口玉言。她打算贏得比試的第一,也是爲了皇上的承諾。可就是這個承諾,她都不敢保證皇上就會同意解除她與他的賜婚。
可現在他竟然願意......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她現在還沒有弄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衆多的皇子之中,她對他並不討厭。
就好似現在,對於他的擁抱她也不排斥而且隱隱的還有一些喜歡?
唐子魚爲自己的想法一驚,立刻伸手將景承軒推開。微微垂着頭,掩蓋自己的緊張和無措。
“我該走了,三伯差不多已經派人在後門等着我了。”
景承軒深知不能把她逼的太緊,微微一笑道:“我送你過去。”
唐子魚點點頭,並沒有拒絕。她讓春兒將藍姨叫了過來,較低啊了幾句話後才和景承軒一起離開。
爲了掩人耳目,兩人都做了喬裝打扮。景承軒摟着唐子魚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扣在自己的懷中離開。
在兩人離開時,一道帶着詫異的目光一直跟隨着兩人。一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那道目光才收回。
“主子,剛纔屬下看到八殿下從二樓的廂房裡出來。懷裡還摟着一個女子,不過那女子沒有到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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