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敏兒也覺得這容國公府裡面肯定是有問題,不然怎麼都不讓她進去看容錦兒。
她只是將軍之女,也不好硬闖容國公府。可唐子魚不同,如今她是皇上親封的端敏郡主。她親自前去探望,容國公府的人是不敢太過阻攔的。
而且她還記得,唐子魚可是慕容神醫的關門弟子。這醫術也是了得,她要進去給自己的朋友看病誰敢攔着。若是不許她進去,那不就是證明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原因。
“好,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那容國公府裡到底是什麼情況,若真是錦兒病了。有你在,也能給她診治。免得被容國公府裡請來的大夫,給誤診了。”
唐子魚深知這後宅之中的爭鬥,容國公府裡只會比侯府裡更加的嚴重。她還有金手指在,可錦兒卻什麼都沒有。要如何與這些就是爲宅鬥而生的本土貴女們鬥,真真是讓人擔心。
“錦冬,去準備馬車。本郡主要親自去看望錦兒,另外將府裡的侍衛帶上十人。”
她眯了眯眸子,既然已經被封爲了郡主自然要擺出郡主的架勢。不然人家豈不是以爲她不過是個花架子,一戳就倒。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這個郡主和安寧可不同。
“是,小姐。”
錦冬立刻應了一聲。她瞭解小姐這是動怒了。連忙跑了出去,準備馬車。
只是小片刻的功夫,錦冬就回來了:“小姐,已經準備好了。”
唐子魚點點頭,思索了片刻又看向金嬤嬤:“錦秋,你留下看着院子。金嬤嬤和錦冬隨我去容國公府,走吧。”
錦秋點點頭。並沒有任何的不愉。到是金嬤嬤微微愣了一下,一直以來小姐都是讓錦冬和錦秋跟着出去。這讓她跟着還是頭一次,不過她只是想了一下就立刻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她是從宮裡出來的,自然是懂得很多皇家裡的規矩。自己跟着小姐出去,那是要鎮住容國公府的人。
金嬤嬤點點頭,跟着唐子魚和慕容敏兒一起離開了錦繡院。
侯府的大門口,皇上賞賜下來的奢華馬車已經等在那裡了。馬車前後站着十名高大威武的侍衛。看着十分的威風。
唐子魚擡起頭看向馬車,金嬤嬤很是機靈。立刻走上前扶着唐子魚踩着矮凳上了馬車,又掀開簾子扶着她坐了進去。
慕容敏兒有些乍舌的看向已經上車的唐子魚,剛纔看着她的樣子。那氣勢和平日裡不同,貴起十足。讓人不敢直視,帶着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嚴。
“敏兒,你傻站在那幹什麼還不上車。”
慕容敏兒聽到唐子魚的叫自己這纔回過神。蹬蹬蹬踩着矮凳上了馬車。
馬車裡只有她與唐子魚,錦冬和金嬤嬤四個人。在十分寬敞的車廂裡,到是並不擁擠就是再坐進來四五個人都無所謂。
“皇上對你可真是寵愛,竟然賞賜給你一輛這麼華麗敞亮的馬車。你不知道,就是安寧郡主的馬車都沒有這個華麗寬敞。”
慕容敏兒好奇的打量了一圈,這馬車根本就是個移動的小屋子。桌子櫃子軟枕一應俱全,坐在裡面十分的平穩舒服。
唐子魚勾了勾嘴角,皇上也許是因爲那一舞對自己另眼相看。可這裡面,恐怕有太后和皇后推波一番。
“好了,咱們現在先想想一會到容國公府該如何做吧。”
慕容敏兒聞言收起臉上的好奇,小臉沉了下來。
京城,容國公府。
容國公臉色陰沉的坐在大廳裡,大廳的兩邊坐着容國公府裡的四房人。
因爲容國公的年紀大了,可卻還沒有定下下一任繼承爵位的人選。所以這四房之間暗中可是勾心鬥角,而對容國公更是言聽計從只是爲了自己自己父親面前得到好的印象以便承爵。
“早上還好好的人,怎麼只是一個時辰的功夫就病了。而且還病的這麼嚴重,還偏偏是端敏郡主要請人過去談心的時候。”
容國公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向來是個十分精明的人。本來對這個庶出的孫女並不在意,平日裡多少也知道她被接嫡出的孫女欺負。
他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庶出的孫女和嫡出的孫女身份不同。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庶出的孫女不僅入了神威將軍府老夫人的眼,更是和如今正得盛寵的端敏郡主成爲了閨中密友。
要知道那端敏郡主可是大景開國以來第一個被冊封爲四字封號的正一品郡主,就是宮裡的公主都要對她禮讓三分。
他狠狠的瞪向大房的兒媳,這兒媳的性子十分的善妒。平日裡心眼又極小,對庶出的女兒十分的不喜到了苛待的地步。本來在府裡他也沒有多說,可這要是傳了出去容國公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你這個做嫡母的是怎麼照顧女兒的,即便她不是你生的。咱們府裡還少她的吃穿用度了?別以爲你那點子事老夫不知道,四丫頭如今不比從前你給仔細一點。”
被容國公指名責罵的婦人臉色一白,面上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猙獰的厲色,都是那個賤丫頭害的自己在二房三房四房的面前出醜。
“父親,都是兒媳糊塗。以後定不會再如此,一定好好照顧四丫頭。只要是她嫡姐有的,她都會有。”
不管心裡多討厭容錦兒這個庶女,可面上卻是誠懇的認錯保證着。
容國公也沒有覺得自己訓斥一番就會讓大兒媳改變多少,但從此以後至少面上卻是過得去就好。
“嗯。行了。以後你注意一些就好,不過錦兒身體忽然病了。既然府裡的大夫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你拿着老夫的帖子去將宮裡的太醫請過來。”
說着給自己身邊貼身隨從使個眼色,那隨從立刻將帖子遞到了婦人的面前。
婦人心中雖然不願意,可還是接了過來。轉頭遞到身邊的嬤嬤手中,吩咐道:“快那這帖子去請太醫過來,四小姐可不能有事。”
嬤嬤接過帖子,腳下步子很快。只是一會的功夫,就離開了大廳。
“行了,今兒這事誰都不許往外說一句。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誰傳了出去,別快我家法伺候。”
容國公眸子一沉,冷冷的掃了一圈衆人。衆人臉色一變,立刻都恭恭敬敬的應了。
一直站在婦人身邊的少女臉色微微發白,手緊緊的攥着。
婦人是容國公府的大房夫人?氏,而少女正是容錦兒的嫡出大姐姐容明伶。
氏感覺到自己的大女兒似乎有些不對勁,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手裡傳來的冰涼感,讓她心裡一驚。不由得眼中含着擔憂的望向她,開口詢問。
“伶兒,你怎麼了手這麼涼?是不是生病了?”
氏的聲音落下,正好將容國公的目光引到了容明伶的身上。畢竟是自己曾經抱以厚望的大孫女,雖然後來讓自己失望了。可畢竟自己疼了多年,多少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伶兒臉色看着有些發白,若是病了一會太醫來了正好也給你看看。別小小年紀,再生病弄的身體柔弱。”
容明伶聞言點點頭,壓下心裡的忐忑:“伶兒沒事,只是擔心四妹妹而已。畢竟早上還好好的,忽然生病了實在是詭異的狠。”
氏聞言眸子一轉,心中思量過後纔有些猶豫不決的開口道:“父親,您還記得曾經有個道士說過四丫頭的命格很硬又生在陰時陰刻......”
“住口,你現在是越發的不用腦子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容國公一聲暴呵聲,顯然是十分的氣惱。目光帶着怒火。狠狠的瞪向了?氏。
嚇的?氏立刻住了嘴,不過還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兒媳這不也是爲了府裡的安寧嗎。”
容國公這一次卻只是瞪了一眼?氏,卻沒有再開口訓斥。只是沉默的坐在主位上,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氏微微垂着頭,臉上一副惶恐的樣子。可眼中卻閃過一抹詭計得逞的得意。握了握自己女兒冰涼的小手。
容明伶擡頭給了她一個很勉強的微笑,這是自己第一次害人。她以爲那人給她的東西不過是讓容錦兒身體虛弱一陣子的藥而已,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如此厲害的藥。
她雖然討厭容錦兒,可卻沒有想要她的命。她內心十分的惶恐,不安忐忑。若是讓祖父知道了此事,她算是完了肯定要接受家法的懲罰。
氏皺了皺眉頭,越發的覺得自己大女兒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對。如今只想着將人帶回去,好好的問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父親,這事咱們誰都不會說。一會太醫過來,兒媳覺得兒媳還是帶着明伶她們去錦兒的屋子裡守着合適一些。”
容國公聞言點點頭,這才覺得這大兒媳被訓斥後算是張了點腦子。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跟你們一起過去,這樣更能讓人覺得咱們府裡對四丫頭的重視。”
氏張了張口,最後什麼也沒說。只能站起身,跟着容國公一起朝着容錦兒的院子走去。
容國公府佔地面積很大,從前院的大廳到容錦兒的院子要走上一炷香的時間。半路上,?氏找了個藉口帶着容明伶先回了她的院子。
一回到院子裡,?氏將人都攆了出去。拉着容明伶到自己的屋子裡,這纔開口詢問。
“伶兒,你今天的情緒不對。告訴娘,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其實?氏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可看着女兒她卻不願意相信。
“娘,女兒...女兒真沒想害的四妹妹變成如今的樣子。只是想給她一些教訓而已,然她知道別以爲有端敏郡主給她做靠山就會不將嫡姐們放在眼中。”
容明伶如今心裡害怕,被?氏一問就立刻說了出來。自己如何給容錦兒下的藥,又是從哪裡得來的藥。
氏一聽,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這女兒是被人給利用了,只是不知道這容錦兒從來都不怎麼出去。怎麼會惹到這樣厲害的人,竟然要置她於死地。
只是事情都發生了。說什麼都晚了。況且她也十分不喜歡容錦兒那個庶女,死了就死了。只是這下藥的事,絕對不能讓人發現是伶兒做的。
“這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娘會幫你處理好後面的事。現在咱們過去你四妹妹那裡,你可千萬別露出什麼讓人發現你的不對勁知道嗎?”
容明伶聞言點點頭,端起桌子上的茶盞喝了幾口水平復心裡的惶恐。
氏一直到女兒的情緒平復了,才拉着她起身離開了自己的屋子。
而此時容錦兒的屋子裡,平日裡十分冷清可今兒卻是聚集了不少的人。到是讓本就不大的屋子,顯得格外的擁擠。
容錦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安靜的躺在牀榻上。若不是她緊緊皺起的眉頭,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額頭上更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感覺很不安的樣子。她們都以爲,她是不是還有呼吸。
容國公看着躺在牀榻上的庶出孫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對這個孫女沒有什麼印象,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從大兒媳口中聽到過幾次。不過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評語,身體不好性子又是個懦弱上不得檯面的。
不過現在看着那種精緻漂亮的小臉,容國公眼中閃過一抹算計。難怪自己這大兒媳如此不喜歡這個庶女,這容貌恐怕整個容國公府的小姐都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
像他們這種高門裡的小姐,多是用來聯姻的。所以有着一副好的容貌,對他們來說十分的重要。
“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四丫頭姨娘走的早。以後就讓她跟在你們母親的身邊吧。有你們母親照看着我也能放心一些。”
容國公的話瞬間讓屋子裡的人都愣住了,簡直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讓她們的腦子一片空白。好半晌纔回過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昏迷不醒的容錦兒。
以後養在老夫人的身邊,那代表着她以後的婚事要老夫人和容國公做主了。
容老夫人到是無所謂,她對這些個孫子孫女向來都是一樣的。而且她如今也老了,覺得有一個孫女養在身邊也不錯。她也是第一次仔細的看着這個四丫頭,看着那弱小的身子心裡到是生出了幾分的憐惜。
正當所有人回過神時。心中複雜着。忽然容國公府的老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福了福身子焦急的開口道。
“老爺,端敏郡主和慕容小姐來了。說是要來探望四小姐,那架勢根本就擋不住。”
容國公聞言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舒展開。
“既然端敏郡主來了,那快將人請過來吧。”
管家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四小姐,心中有些忐忑。這端敏郡主竟然過來探望四小姐。足以見得四小姐與端敏郡主的交情很好。
若是看到這樣的四小姐,不知道端敏郡主可會惱怒。
“快去,別讓端敏郡主久等了。”
“是,老爺。”管家被容國公沉聲提醒,立刻收回思緒快速的跑了出去。
氏帶着容明伶走進院子,就看到管家急匆匆的往外跑。樣子似乎十分的着急,她皺了皺眉頭拉住了老管家。
“管家。可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瞧着,你這樣自由些着急呢?”
“大夫人,端敏郡主來了。說是要探望四小姐,這不老爺讓我將人請過來呢。老奴就不和夫人多說了,先走了。”
說完也不看?氏的神色,腳底抹油一般跑了出去。
氏聞言臉色一變,不過她畢竟經歷的多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果然看到她臉色又白了幾分。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心,開口安撫道。
“你只要記住母親和你說過的話就可以了,萬不能緊張露出破綻知道嗎?”
容明伶聞言擡起頭,目光有幾分的呆滯。隨後點點頭,手卻依然冰涼。
氏不知道她聽進去多少,只能硬着頭皮帶着她進去,等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容國公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氏和容明伶。當看到容明伶蒼白的臉色時。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開口道。
“明伶臉色這麼差,還是讓她回去休息吧。別這邊這個還沒有治好,她再出了什麼事。”
容國公的話正對上了?氏的心,她還正想着用什麼辦法讓明伶離開。免得等會碰上那個端敏郡主被她看出點什麼,畢竟外界傳言這端敏郡主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是,兒媳也看着明伶身子不舒服的樣子。本來讓她先回去休息,可她擔心她四妹妹非要過來看看。”
說完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你四妹妹這有你祖父在,一會太醫還會過來。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你現在這樣子,在這也是添亂呢。”
容明伶巴不得不留在這裡,聞言心裡自然是欣喜的。於是點點頭,聲音虛弱的開口:“那明伶先回去了。”
容國公點點頭。就讓容明伶先回去了。
......
唐子魚來到容錦兒的院子時,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院子說好聽的是偏僻幽靜,說難聽一點那就是十分的淒冷。
她不動聲色將所有都記了下來,隨後跟着管家走進了屋子裡。當看到滿屋子的人將本就很小的屋子擠滿,窗戶也是閉着的。空氣不流通,屋子裡滿是湯藥的味道。
“老臣見過端敏郡主。”
其他人也跟着國公爺一起行禮,畢竟這是皇上冊封的正一品郡主。身份可都在她們之上。即便不情願也得行禮。
唐子魚眸光淡漠的掃了她們一眼,聲音清冷無波:“起來吧,本郡主過來是看看錦兒。”
說着她朝着牀榻走去,衆人自動的給她讓出了路。看着牀榻上昏迷不醒的容錦兒,唐子魚心裡的怒火被點燃了。可面上卻是沒有表露絲毫,只是坐在了牀邊。
伸手爲她診脈,看着她那麼痛苦的樣子。她心疼極了。也擔心她是被人下毒怕自己晚一步救不了她。
只是當她爲容錦兒診脈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整個臉陰沉了下來,周身的氣勢猛的一變。凌冽如寒霜,屋子裡的溫度也跟着下降了幾度。
沒人比她更清楚,容錦兒昏迷不醒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什麼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蠱。這也是她從那本關於蠱術的秘籍上學到的,雖然還沒有辦法制蠱和解蠱但卻已經能分辨出一個人是中蠱還是中毒了。
她收回手。垂在身側。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這樣才能控制住她心裡翻涌的怒火。
她可以肯定這下蠱之人必定是西域之人,而且和給自己母親下蠱的是同一人。這是赤裸裸的針對她,幾次三番設計她沒成功。這是在拿她身邊的人開刀,尤其是她在乎的人。
看着唐子魚那陰沉的臉色,容府衆人心中都是咯噔了一下。誰不知道這端敏郡主可是慕容神醫最喜歡也是最得意的關門弟子,可見這醫術也是非常了得的。
現在她給容錦兒診脈後露出這樣的神色。不由得心中都猜測是不是容錦兒沒救了。
“端敏郡主,老夫的孫女如何了?”
容國公上前一步,老臉上帶着幾分擔憂。眼神真誠,好似真的很擔心容錦兒一般。
唐子魚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壓下心裡噴涌的怒火。擡起頭,目光冰冷的看向容國公。
“錦兒是中了很深的毒,想要她平安無事的話。這人我必須帶走,才能找出解毒的辦法。”
唐子魚是絕對不能再將容錦兒留在容國公府了,她實在不放心。會不會有人趁着錦兒昏迷不醒的時候再對她做什麼,這樣的可能他承擔不起。
容國公聞言面上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一時之間也做不出決定。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冷冷的看向容國公。
“難道容國公不想錦兒好起來嗎?”
容國公被問的一噎,到是一邊的?氏開口了。她可巴不得容錦兒離開,她也有時間將所有的線索都抹掉。
“父親,端敏郡主是慕容神醫的徒弟。現在端敏郡主如此說,可見是有把握治好錦兒的。不如就讓端敏郡主帶錦兒離開吧。”
其實她更是希望,這容錦兒死在外面。
一時之間屋子裡陷入了沉默之中,沒有人再說話似乎都沉思着?氏和唐子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