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魚扶着老夫人走出了屋子,院子裡依雲被兩個粗使婆子按在了長凳上。兩個小廝舉着板子,隨時等着動手。
老夫人來到依雲的面前,面容冷沉的看着她。眸子了閃過一抹厭惡,她已經不是一次對魚兒不敬了。這一次依雲是徹底的惹惱了老夫人,所以註定了她接下來悲劇的下場。
“誣陷主子是大罪,尤其是皇家的公主郡主。可念在你對你主子的忠心,這次的懲罰算是輕的了,希望這一次的教訓,讓你記住規矩。”
唐子魚看着依雲臉色變得慘白,眼中閃過一抹驚懼。這板子打上去,可是會要人命的。雖然她常年習武,身體比一般的女子要結實很多。可這板子,也會要了她半條命。
當初她還能說小姐身邊沒有伺候的,可現在小姐身邊可有好幾個丫鬟呢。依雲臉色變幻不定,眸子微微閃爍了兩下。
看來今天,她這板子是被打定了。
老夫人收回目光,淡淡的看向兩個小廝冷聲吩咐道:“給我狠狠的打,讓院子裡的丫鬟都給我好好看看這就是誣陷主子的下場。”
老夫人的話音一落,兩個小廝立刻就將手裡的板子狠狠的打在了依雲的屁股上。啪啪啪啪的聲音伴隨着依雲有些壓抑的痛哼聲,很快依雲的衣服上就染了血色。
所有的小丫鬟都臉色發白的看着這一幕。一直以來都知道老夫人是個厲害的。可從來沒有見過老夫人如此狠心的對一個丫鬟下這麼重的手,現在看到心中都是心有餘悸。
老夫人冷眼看着,目光在所有丫鬟的身上掃了一眼。那帶着威嚴的目光,讓所有的丫鬟都身子抖了抖。
唐子魚安靜的站在老夫人的身邊,扶着她。面對有些血腥的畫面,她面色淡然冷眼看着。希望這一次,能讓院子裡的丫鬟看清楚誰纔是掌控她們生死的主子。
整個院子裡都是靜靜的。只能聽到板子打在身上的啪啪聲。還有皮開肉綻的聲音,讓人聽的心裡直髮顫。
再看被打的依雲,氣息奄奄彷彿只剩下了一口氣一般。整個人連叫的力氣都沒有,臉色慘白如紙。
唐子魚嘴角微微上翹,這依雲可真是夠能忍的。這麼重的板子,不過是痛哼了幾聲。並沒有發出悽慘的叫聲,到是讓人有些佩服。
啪啪聲忽然停止。一個小廝走了過來開口道:“老夫人,人已經昏了。”
“還剩下多少板子?”老夫人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昏過去的依雲。
“還剩下十板子了。”
老夫人聞言眯了眯眸子,沉思了片刻後開口道:“那盆冷水過來給她潑醒,然後繼續。”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這寒冬臘月的老夫人竟然要用冷水潑醒依雲。這就算是板子沒要了他的命,這冷水恐怕也會要了她的半條命了。
唐子魚挑了挑眉。到是沒有想到祖母這次竟然會下了狠心想要給依雲教訓。若是換成了從前,恐怕就是看在杜秦楚的面子也不會如此的。
她並沒有想要給依雲求情,她又不是聖母。人家那麼一頂大帽子壓下來,那也是想要毀掉她的名譽的。這女子的名譽,可比命還重要。
“是,老夫人。”
小廝回過神,立刻就跑去提了一桶水過來。然後直接不留情的潑在了依雲的身上,一滴不剩。
依雲忽然被冰冷刺骨的水潑到,立刻就被涼的醒了過來。不過還沒等她回過神,屁股上又是一陣撕裂的疼痛。
她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她擡起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唐子魚和老夫人,快速的垂下眼眸遮擋住了眼底的仇恨。
唐子魚嘴角勾起冷笑,這個依雲是留不得了。她已經將自己和祖母給記恨上了,她又會武功。留在祖母身邊,始終是個隱患。
對於隱患,最好的處置辦法就是將她扼殺。
唐子魚微微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自家祖母柔聲道:“祖母,這裡有魚兒在就行了。天涼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老夫人本就有些頭疼,聽了唐子魚的話點點頭讓唐嬤嬤扶着自己回了主屋。不過在臨走前拍了拍她的手,開口道。
“你也別在這裡呆太久,你身子纔剛好禁不起現在這樣折騰。”
唐子魚點點頭,看着老夫人離開後她轉頭看向長凳上的依雲。而此時板子也已經打完了,兩個小廝將板子放下等着唐子魚的指示。
唐子魚看了看氣息微弱卻沒有昏迷的依雲,眯了眯眸子。她走上前,俯瞰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揮揮手道。
“你們都退下去吧,一會我會將依雲送回她的屋子的。”
衆人都有些猶豫的互相看了一眼,不過看到唐子魚沉下臉。所有人都心裡一顫,紛紛退了下去。
院子裡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只剩下了唐子魚和她身邊的錦秋和錦冬。
唐子魚低頭看着依雲,嘴角翹了翹:“你是不是現在很記恨我和祖母?想要報復我們?”
依雲氣息奄奄,聽到唐子魚的話有氣無力的擡起頭看向她。眼底的仇恨沒有絲毫的掩飾,最交給慪氣了一抹冷笑。
“奴...奴婢怎麼敢記恨大小姐,大小姐是這侯府的主子...主子想要奴才的命...那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依雲有些嘲諷的開口。她知道這唐子魚今兒就是故意的。她早就算計好了一切,讓自己跳進她預謀好的坑。
只是自己太天真了,還以爲自己抓到了唐子魚的小辮子。果然這個唐子魚是個難對付的,留下來絕對是自家小姐的絆腳石。
“呵呵,有沒有你我都心知肚明。這一次不過是給你個教訓,希望你下次做事的時候先想想後果。”
唐子魚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冷嘲熱諷,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如果想要存活下來就要不斷的強大自己。
依雲聞言咬了咬牙,將頭別到一邊不再看唐子魚。
唐子魚冷冷的笑了笑,看向錦冬和錦秋吩咐道:“將依雲送回她的屋子去,然後咱們就回去吧,”
錦秋和錦冬十分的厭惡依雲,可小姐既然吩咐了她們也只能遵從。兩人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將依雲給架了起來。
將人送到她的屋子,毫不留情的丟到了牀上後就轉身走出了屋子。小姐說的沒錯,她們纔不做以德報怨的傻子呢。
唐子魚靠在門邊,看着兩人的舉動嘴角翹了翹。孺子可教也,看來她平日裡灌輸的一些做事原則她們還是記住了一些。
兩人看到唐子魚歪在門邊看着她們,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兩人臉上一紅,不過很快就回府如常了。
“做的好,以後就該這樣。”
兩人得到自家主子的誇讚,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然後歡歡喜喜的跟着唐子魚,一起離開了壽安院。
這一折騰已經到了後半夜,唐子魚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便休息了。
......
經過昨晚的一場鬧劇,如今整個侯府都處於一種微妙的氣氛之中。
依雲是杜秦楚身邊最得寵的丫鬟,因爲拉夫人寵愛杜秦楚所以府裡的下人對依雲也都算是給了幾分面子。
可現在老夫人如此毫不留情的處罰了依雲,怎麼看都像是打了杜秦楚的臉面一般。一時之間,杜秦楚在府裡的地位就有些尷尬了。
也因爲這一次的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不管是誰,都無法取代大小姐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
唐子魚的地位在侯府裡直線上升,所有人對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就連一向總是找機會刺她幾句的唐若凝,最近都是很老實沒來刺她了。
到是唐子魚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她依然是每天都跟在老夫人身邊學習如何管家和看賬。有時候和老夫人學習一些,內宅的鬥爭手段。
對於這些唐子魚到是有幾分興趣,並不是爲了和妖孽後宅那些侍妾爭鬥。而是好奇而已。這古代女子爭鬥的手段到底是什麼樣的。從前看的都是從小說上看的,自然是不能和這真實的相比了。
唐子魚這邊沒有什麼影響,可杜秦楚那邊卻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因爲依雲這次傷的很嚴重,至少要兩個月下不來牀。
老夫人給她挑選的丫鬟,她依然還是用不慣。就好像現在,她坐在梳妝檯前。一個小丫鬟跪在地上,小臉煞白眼中帶着驚懼。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您饒過奴婢。”
杜秦楚皺着眉頭,臉色陰沉。她看着梳子上面那一撮頭髮,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滾!”
她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丫鬟,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可也不能如何,畢竟這是在老夫人的院子。如果她打罵丫鬟,絕對逃不過老夫人的眼睛。
心裡憋着氣,她也只能做到眼不見爲淨了。想到如今還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依雲,她心裡更是氣惱的狠了。
她端起梳妝檯上的杯子,猛的喝了一口。誰知道是不是倒黴,她竟然被水給嗆住了。不聽的咳嗽起來,一直咳到臉都紅了起來一日按沒有停下來。
氣的她將杯子摔倒了地上,杯子瞬間碎成了數片四處飛濺。
屋子裡傳來的脆響聲驚動了守在門外的丫鬟,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時之間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小姐這脾氣越來越火爆,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呵斥一頓。剛纔那小丫鬟不就是白着臉出來的嗎?她們還要進去撞槍口嗎?
正在兩個丫鬟躊躇不前的時候,屋子裡又傳出一聲痛哼聲。這下子兩人再不敢猶豫了,立刻推開房門跑了進去。
屋子裡杜秦楚倒在地上,手臂上被碎裂的瓷片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涌出,瞬間就然後了地面。
杜秦楚疼的臉色發白,她的腳上也被劃傷了。碎片扎入了腳底,將襪子都染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倒黴。
竟然會一腳踩在了地上的碎片上,然後重心不穩摔倒又劃傷了手臂。真的是倒黴到家了,幹什麼都不順。
“小姐,您沒事吧。奴婢先扶您去牀上,然後立刻去叫大夫過來。”
兩個丫鬟配合着將杜秦楚輔導了牀上,然後一個丫鬟跑出去請大夫。另外一個去燒熱水,準備一會清理她的傷口。
很快大夫就來了,幫着她清理了傷口。將她腳底的碎片給取了出來,然後又將她手臂的傷口給處理好。
“我家小姐沒事吧?”一個丫鬟看向大夫,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沒事,不過要注意一些不要感染了。若是感染了,就麻煩了。很容易引起別的症狀,比如發熱等。”
大夫聞言立刻開口道,又仔細的吩咐了幾句後才離開。
杜秦楚看着自己腳上和手上纏着的紗布,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傷在腳上,恐怕又要在牀上修養一段時間了。
她受傷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全府,老夫人過來看了一次。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明顯對她的態度不如從前了。
這讓杜秦楚心裡十分的窩火,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又白費了。
她眯了眯眸子,心裡有些煩躁,最近怎麼如此倒黴......
錦繡院
唐子魚歪在貴妃椅上。聽着錦秋打聽來的消息。嘴角微微上翹,看來這黴運符已經開始見效了。
她嘴角微微上翹,不知道杜秦楚後面還會有什麼倒黴的事。
“小姐,您說着杜秦楚怎麼這麼倒黴?”
錦秋嘖嘖了兩聲,有些感嘆的開口道。若是換成是她,恐怕也會鬱悶死的。
唐子魚嘴角微微上翹,嘿嘿一笑道:“誰知道呢。也許是得罪了哪位大神也說不定呢。”
錦秋和錦冬互相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自家主子從來都不信這些神啊什麼的,今兒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奇怪。
“行了,咱們不用管她的事了。瀟湘閣和空巷那邊,你們過去一趟。又到查賬的時候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忙。”
“是,小姐。”錦秋和錦冬聞言收起了心中的疑惑。立刻恭恭敬敬的回道。
唐子魚看着兩人離開,轉頭看向身邊的影火和影冰開口道:“你們跟我一起出府一趟吧。”
影火和影冰點點頭,等到唐子魚換好男裝後便跟着她從後門出了府。
唐子魚帶着兩人去了空巷,將所有的人都叫了出來。然後交給了影火和影冰,讓所有人裡面挑選出十人來。
本來是想要再找一些人,後來她覺得還是先培養出來十人。然後再由這十人去挑選人,培養暗衛。而這十人。便成爲以後暗衛的首領。
影火和影冰第一次看到這些人時都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將所有人都帶走了,一個時辰後就選出了十個人。
“從今以後你們十個人要接受她們兩人的特殊訓練,然後組建成一隻暗衛。以後暗衛的挑選和培養,就交給你們十人。”
唐子魚的話然那十人非常的激動,這是主子要重用他們能不讓他們開心嗎。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表達了自己的忠心,絕對不負主子的重用。
唐子魚微微一笑,給了幾人鼓勵。然後又留下來檢查了一下這些日子,他們有沒有進步。然後才帶着影火和影冰離開,回靖國侯府。
回到自己的院子,唐子魚笑眯眯的看向影火和影冰。
“你們覺得他們如何?”
影火看了一眼影冰,然後上前一步恭敬的開口道:“小姐,屬下仔細的檢查過。他們每個人都很適合練武,根基不錯好好教導必定不會差。到時候。一定會成爲小姐的助力。”
唐子魚聞言勾了勾嘴角,這些人可都是服用過洗髓丹的。而且她也簡單的給他們定製過體能訓練,他們的身體素質很高。
這一點是讓她十分驕傲的,她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那好,那十人就交給你們了。我要看看,經過你們的培養他們會有怎樣的變化。”
“屬下們會竭盡全力,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影火和影冰聞言立刻恭敬的保證道,不得不說小姐手底下的那些身體素質非常的好。她和影冰都很好奇,他們到底是怎麼訓練的竟然每個人的體質都那樣好。
唐子魚並不知道兩人心中的疑問,只是聽到兩人的話點點頭:“嗯,我相信你們。”
作爲女子能留在影衛裡,可見這兩人定是不簡單的。她曾經問過屋頂的兩隻,他們只說影衛裡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影火和影冰。她們兩人也是影衛裡唯二的兩名女子,其他都是男子。
暗衛的事解決了。唐子魚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她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今兒是祖母被太后接進了宮裡所以她難得的休息了一天。
“小姐若是累了就先睡會把,等到了晚飯的時候奴婢在來叫您。”
錦秋站在一邊,看着自家小姐捂住嘴角打哈欠。眉宇間滿是睏意,立刻關心的開口道。
唐子魚揉了揉眼睛,點點頭:“嗯,行。那你們就都退下吧。我休息一會。”
錦秋等人都退出了屋子,留下唐子魚一人在裡面休息。
唐子魚躺在牀榻上,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
八皇子府
景承軒如今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臉色雖然蒼白可氣色卻好了一些。他披着披風,站在院子裡。
墨一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自家主子手裡提着長劍目光朝着靖國侯府的方向望去。嘴角勾起溫柔寵溺的弧度,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想到了唐小姐。
“主子。您交代的事已經辦好了。”
墨一走到景承軒的身後,恭恭敬敬的開口道。
景承軒收回目光,柔情似水的眸子瞬間冷漠了下來。嘴角的弧度消失,只剩下淡漠疏離。
“嗯,很好。西域那邊有什麼動靜?”
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涼薄,透着絲絲涼意。
“西域那邊傳來消息,不知道爲何聖主大怒。將聖女關到了聖壇禁地之中。不許任何人探望。若是有人膽敢放聖女出來,殺無赦。”
墨一微微垂下頭,恭敬的開口道。這消息到是十分的讓人震驚,西域的人都知道聖主對聖女一向很疼愛。幾乎沒有對聖女動過怒,而且也很尊重聖女的意見。
景承軒聞言也有些詫異,挑了挑眉梢:“可打聽到了,是爲了何事?”
墨一聽到自家主子的問題。抽了抽嘴角。微微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自家主子。
“說!”淡淡的一個字從他的口中吐出,帶着不容置疑的權威。
墨一抿了抿脣瓣,一咬牙開口道:“根據那邊調查的結果,是聖女和聖主說要嫁給您。聖主不同意,兩人因爲此事大吵了一架。然後沒多久,聖女就被聖主給關進了聖壇的禁地之中。”
聽到他的話,景承軒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狹長的鳳眸之中閃過一抹厭惡,他最討厭那個自認爲自己聖潔高貴的聖女對自己的喜歡。
她那愛慕的眼神,讓他覺得全身都不舒服。應該說,這個世上除了小狐狸以外所有女子的愛慕目光都讓他覺得厭惡和不舒服。
墨一看着自家主子瞬間籠罩上冰霜的臉龐,嘴角抽了抽。誰說只有女子是禍水,明明他們家主子也是禍水好麼?
沒看那一向高傲的聖女,都對自己主子愛慕不已。甚至爲了自家主子,甘願和聖主吵翻。只是可惜了,她們家主子心裡眼裡如今只有未來的王妃娘娘唐大小姐。
這世上恐怕其他女子,再無法入她們主子的眼了。
“主子,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做?”墨一有些疑惑的問道。
景承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開口道:“讓聖女和聖主之間的矛盾激化,讓她們內部亂起來。”
免得沒事跑來大景國,再來打擾他和小狐狸。
墨一聞言一愣,隨後立刻恭恭敬敬的開口道:“是,主子。”
景承軒淡淡的點點頭,揮了揮手讓墨一退下了。他望着靖國侯府的方向,忽然眼中閃過一抹異芒。
他足尖輕輕一點,白衣翻飛人已消失在院子裡......
兔兔出來散心了,凌晨一點到了麗江古城。今天出去玩一天,回來太晚了。所以今天的更新很晚,出來散散心果然心情順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