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軒聽到唐子魚的話,只是勾了勾嘴角。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前碎髮,細心的幫她弄好。
“他想拉攏就讓他拉攏好了,能被他拉攏走的都是對我沒有任何用處甚至會拖了我後腿的人。”
唐子魚眨了眨眼睛,看着淡定如斯的景承軒。忽然釋然的笑了笑,他是個謀定而後動的人她又何須爲他擔心。反而那些想要算計他的人,還是自求多福的好。
她依偎進他的懷中,小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別人如何我不會管,只要我在乎的人都平安喜樂就好。”
景承軒低頭看着懷裡如貓兒一般乖巧的唐子魚,嘴角上翹一抹舒心的弧度。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烏黑的長髮,溫柔的撫摸着好似在給貓兒順毛一樣。
懷裡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低頭看着已經睡着的唐子魚。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她孕期最大的反應就是嗜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當年的那個符咒有關,也許找個時間將大師請過來給她看看。
他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平,拿了一個軟枕放在她的腦後。又扯過來一條薄薄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一切都做好後,他才起身下了矮榻。
走出房間,他看了一眼收在外面的墨一給他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朝着書房走去,墨一朝着屋子裡看了一眼後立刻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書房,墨一將房門關上。
“京城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景承軒走到椅子上坐下,擡起頭看向墨一淡淡的道。
“回主子的話。已經將您的信和信物都送到了神威將軍府和靖國侯的手中。現在還在等消息,咱們這邊的佈局已經差不多了。”
墨一沉聲道,王爺大部分的勢力都是在京城這邊。所以這邊佈局,到是比在江南等地容易一些。
“恩,那就等神威將軍和靖國侯的回信吧。”景承軒點點頭,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讓你辦的另外一件事辦的如何了?”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絲的慵懶卻讓墨一的精神緊繃了起來。
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糾結。悄然的瞄了一眼主子的臉色。依然看不出任何的息怒,只能硬着頭皮道。
“按照主子的吩咐,事情雖然成了可咱們的人也折損了一些。”他微微垂着頭,連看自己主子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次還真不是他們疏忽大意,而是對方實在是狡猾。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到是讓人有些琢磨不透的感覺。
景承軒聞言眸子微微眯起,隨後勾了勾嘴角:“你覺得對方的實力如何?”
“屬下覺得對方的實力與主子您不相上下。如果他是在大景的話咱們的人不會折損那麼多。”墨一低着頭,聲音中帶着幾分的慚愧。他們的人確實是折損了一些,而且就是剩下全身而退的人身上也受了傷。
“那邊只需要偶爾給添些亂,不用如這次了。”景承軒微微閉上眼睛,他手底下的人還不夠強。看來這訓練要再加強一些.......
“是,主子。”墨一低低的應了一聲,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你下去吧。對了將陳先生叫進來。”景承軒嘴角微微上翹,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墨一腳下的步子踉蹌了一下,陳先生?那不是幫着主子訓練他們的人嗎?讓他們所有人都不願意去的煉獄,難道主子又想找陳先生修改訓練的手段了?
想着身體一顫,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景承軒搖了搖頭,隨後悠閒的靠在椅背上喝着茶。
............
京城,宮中。
經過了慕容神醫的治療,皇上終於醒了過來。只是因爲被毒藥傷了身體,需要靜心養病。不能有一絲的操勞,整個人彷彿老了幾歲。鬢角間出現了幾絲白髮,氣色極爲的不好。
皇后看着醒過來的皇上,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她扶着皇上起身,將一個枕頭放到了他的身後。
“梓潼,朕這是怎麼了?”
皇上只記得自己身體極爲的疲憊,只有在柳德妃的宮中才會覺得舒服一些。所以就一直住在那裡,到後來連批閱奏摺都在那裡了。睿王和柳德妃對他的照顧也無微不至,讓他十分的欣慰。
“皇上,可感覺哪裡還不舒服?”皇后端了一杯水給他,看着他喝下水後關切的詢問道。她並沒有回答皇上的問題,有些事還是不能她說出口。
皇上搖了搖頭,氣息卻是有些微弱:“只是有些虛弱,並沒有大礙。只要休息幾日,應該就會好了。”
慕容炎一直安靜的坐在一邊,聽到皇上的話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皇后,見她看向自己纔有些不情願的開口道:“皇上,您的身體之前中了毒。這毒纔剛解,你的身體虛弱不能有任何的操勞。那毒藥很是霸道和陰損,毒雖解了可您的身體也大傷元氣。”
皇上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一人,擡起看去。本來聽到這些話他心裡有些不悅,可見說話的人是慕容神醫。面色立刻嚴肅了起來,開口詢問道。
“慕容神醫,那朕的身體要多久才能調整過來?”
別人的話他也許會懷疑,可慕容神醫的話他沒有絲毫的懷疑。慕容神醫的性子十分的倔強,沒有人能收買他。即便是他這個皇上,都無法讓他低頭。所以對於慕容神醫。他心裡多有幾分的敬意。
聽到皇上如此說,慕容炎的心裡算是舒坦了一些。皇上還是讓人敬佩的,也不枉他出手救他。只是讓他不操勞國事安心靜養,對於一個手握皇權的帝王來說並不是一個可以接受的事。
“皇上這次被那毒藥弄壞了身體,如果想要養好的話。至少要十年,而且這是在不操勞任何事的情況下。皇上的年歲雖然不算太大,可早年受過不少的傷。經過這次之後,那些舊疾都被引了出來。”
慕容炎安穩的坐在椅子上,連看都沒看皇上此時的臉色。反正他該說的話都說了,其餘的事就交給皇上自己決定吧。
皇上聞言果然臉色凝重了起來,微微垂着頭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皇后見此,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握住了皇上的手,聲音輕柔的道:“皇上一切龍體爲重,您膝下能幹的皇子不少。只要大權還在您的手中,您還怕什麼?”
這種話也就皇后敢直言不畏的說出口,卻也讓皇上心情好了一些。良久後,皇上才擡起頭看向慕容神醫。
“慕容神醫請您開藥吧,朕會好好靜養的。”
皇上的決定到是讓慕容炎有幾分的詫異,對大景皇上的評價也高了幾分。讓人取來筆和紙,寫了幾張藥方交給了皇后。
“這是幾張藥方,上面我已經詳細的寫了服用的時間和方法。還有幾張是藥膳,都是爲皇上調理身體用的。以後每七天我都會進宮一趟爲皇上覆診,到時候你們直接到侯府來接老夫就行。”
聽了慕容神醫的話,皇上和皇后也明白他是不想在宮中住了。對於慕容神醫他們知道一些,他十分的不喜歡皇宮。兩人也沒有多做挽留,到是皇后叫來了她宮裡的管事公公將慕容神醫先送回侯府。
慕容炎不喜歡在宮中住,而且他還想早點回莊子上呢。徒弟給他的藥理書籍,他還沒有研究完。
等到慕容神醫離開後,皇后將所有人都遣退了下去。內殿裡,只剩下了帝后二人。
“皇上中毒的事,臣妾和母后已經派人在暗中查了。只是還沒有什麼線索,現在皇上您醒了還是您決定吧。”皇后細心的給皇上掖了掖被角,接着道:“因爲皇上是在柳德妃宮中出的事,母后十分的震怒。便讓人將柳德妃禁足在自己的宮殿,又派了人圍住了她的宮殿。”
皇后慢悠悠的說着。這都是她和母后商量好等皇上醒來後該說的。一來也是試探一下皇上對柳德妃到底信任到何種程度,二是看看皇上的態度。
皇上聞言一愣,隨後開口道:“朕中毒的事應該與德妃無關,將那些守着的人撤了吧。免得讓後宮的妃子們都人心惶惶的,至於禁足就先禁着。一直到找到給朕下毒的真兇爲止,皇后覺得呢?”
皇后看着雖然是詢問自己意見的皇上,可他話語中卻是已經做了決定。她勾了勾嘴角,溫婉端莊的道。
“臣妾自然沒有意見,只是母后那裡......”
皇上的眉頭皺了皺,他是個十分重孝道的人。想到母后年輕時不容易,後來將自己推到皇位上費盡心思。又想了想柳德妃,最後嘆了一口氣道。
“還是將人撤掉吧,其他的還是按照母后的意思。”
看着皇上妥協,皇后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在皇上心裡還是母后重要一些,可他對柳德妃的信任卻也讓皇后心裡的警惕越發的深了起來。
“皇上剛醒,臣妾讓人去將肉粥端上來您吃一些。這是按照慕容神醫吩咐做的,也不知道您什麼時候醒就一直讓人在廚房的小爐子上熱着,方便您醒的時候就能吃到。”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轉身朝着外面喊了一聲。
“朕昏迷的這段時間,辛苦梓潼了。”皇上虛弱的靠在枕頭上,看着皇后爲他忙碌。眉宇間的疲憊就算是上了妝都遮擋不住,讓他心裡多了幾分的愧疚。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女子會爲了他生病而忙前忙後傷心難過。而不似後宮的女子那般的討好奉承,只爲了宮中的權利和榮寵。
皇后眼角餘光看着陷入回憶的皇上,嘴角微微上翹。她要的就是讓皇上想起那人,她如今做的都是那人曾經做過的。
她不知道柳德妃用了什麼辦法讓皇上對她那樣的信任,可現在皇上不易挪動。只能留在她宮中的時候,必須想辦法減弱柳德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和影響與信任。
“你別忙了。坐下吧。這些事,讓你宮裡的宮人做就行了。你是朕的皇后,大景的國母。”皇上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看向了忙碌的皇后聲音溫和的道。他雖然不愛皇后,可皇后在他心裡的地位也和別的妃子不同。他們是朋友是知己,很多話他都不會避諱皇后。這也是爲何,只有皇后敢在他面前直言不畏的原因。
皇后聞言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到了牀邊:“我答應過她,會好好的照顧好皇上。可臣妾卻是讓皇上......”
她在皇上的心裡與別的妃子不同,那是因爲他們之間都對一個十分喜歡的人。她很懷念那個時候,看着皇上和她在一起時的幸福。她不喜歡皇上,可爲了家族她成爲了他的皇后。本以爲只能在後宮中與那些妃子周旋一直到自己壽終正寢,可遇到了那人。是她讓她知道了很多東西,也感受到了快樂。
“這事不怪你,誰會想到朕竟然會被下毒。這下毒之人能逃過朕身邊的人,也是個有本事的。這事朕會派人徹底的調查,皇后無需自責。這些年來你已經做的很好,很好了.......”
皇上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他心裡清楚。他對皇后其實是有愧疚的,皇后爲他做了不少的事。可爲了大景,她卻不能給她一個留着沈家血脈的皇子。
“咱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是旁人比不了的。不說這些了。慕容神醫可是交代過,不能讓您操勞的。還是先吃點東西,然後再休息休息。”
此時正好有宮人將肉粥送了進來,皇后接過肉粥。用湯匙舀了一勺,吹溫後送到了皇上的嘴邊。
皇上本想自己吃的,可在皇后堅定的目光下妥協。任由皇后將一碗肉粥,一口一口的喂光。
一直到皇上撐不住身體的虛弱睡了。皇后才起身離開。叫來了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守着,她則帶着人去了太后那裡。
太后正準備午休,就看到太監進來通報說是皇后求見。
“快,將皇后請進來。”
皇后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皇上,現在過來必定是皇上那裡有了消息。
皇后帶着人走了進來,上前給太后行禮請安。隨後被太后招到身邊坐下,太后拉着她的手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皇上如何可是醒了?”
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只是皇上一向不用她操心,她也就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理佛和養生上。
“母后放心,皇上已經醒過來了。用過一些肉粥後又睡下了,這纔過來告訴您免得您跟着再擔心。”
皇后接過嬤嬤遞過來的燕窩,送到了太后的手中。又輕聲細語的將皇上醒來後的事,詳細的說給太后聽。當然包括慕容神醫的話。這事怎麼也不能瞞着太后。
“既然皇上自己也如此決定,那就按照他的意思辦吧。”太后將空碗放到一邊,擦了擦嘴角。心中對皇上撤掉柳德妃宮殿外面看守的人有些不悅,可到底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英王監國的事兒媳還沒有和皇上說呢,想等皇上的身體休養幾日再提您看如何?”
皇后看着太后,輕聲詢問。太后聞言點點頭,拍了拍她的手道:“就事你看着差不多再和皇上說,既然慕容神醫說皇上需要靜心修養就讓好好養着吧。”
又陪着太后說了一會話,皇后就帶着人離開了。她經常來陪太后,自然知道自己已經耽誤了太后午休一段時間了。
從太后宮中出來,皇后瞧了一眼碧藍如洗的天空。嘴角微微上翹,側首吩咐道。
“去柳德妃那裡,把圍着她寢宮的人都撤掉吧。”
“是,皇后娘娘。”跟在皇后身邊的大太監立刻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朝着柳德妃的宮殿方向而去。
皇后收回視線,將手搭在了嬤嬤的手上:“走吧,回宮。”
..........
唐子魚睜開眼睛,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她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欠,隨後掀開被子起身。
守在外間的錦冬等人聽到裡面的動靜,立刻走了進來。
“王妃,您醒了。”錦冬上前,伺候她洗漱更衣。
“嗯,王爺呢?”她輕輕應了一聲,扶着錦冬的手在梳妝檯前坐了下來。
“王爺在書房議事,吩咐奴婢等您醒了後讓您將早飯吃了。”錦冬拿着梳子幫她梳頭,隨後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
金嬤嬤這邊已經將早飯都擺放到桌子上了,白粥小菜和小籠包都是她喜歡吃的。
“王爺用過了?”
“嗯,王爺已經用過了。王爺說。中午的時候他再陪您一起用午飯。”錦冬扶着唐子魚在桌子前坐下,盛了一碗白粥放到她面前。
唐子魚知道,他必定是有要事要忙。便點了點頭,開始吃起早飯。
用過早飯後,唐子魚看了一眼時間。想起還沒有煉製完的藥材,將錦冬等人都打發出去後就閃身進了空間煉藥去了。
看着剩下的藥材,她嘆了一口氣希望這次的成功率能提高一些。
景承軒坐在書房裡的椅子上。聽着手下的人稟報着消息。聽到宮裡昏迷不醒的父皇已經醒了時,他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父皇出什麼事,免得事情變得麻煩。
“皇上身體虛弱不易移動,如今就一直住在皇后的寢宮之中。柳德妃宮外圍着的人都被撤掉了,只是依然被禁足。”
他拿起桌子上的筆,一邊聽着墨一的稟報一邊寫着。過了一會,他將一封信遞給了墨一。
“讓人送到南宮熙的手上。”
墨一接過他手裡的信。收到了袖袋裡:“是,王爺。宮裡那邊是否要做些安排?”
“不用了,母后會安排好的。你去將剛纔吩咐你的事去辦了就行了。”景承軒搖了搖頭,他早就讓人將信送到母后手中了。那些安排只有母后做了最合適,又不會被發現。
“是,王爺。”墨一點點頭,領命離開。
景承軒繼續和其他幕僚屬下商議起來。岳父那裡還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給他一個答覆........
京城
沈秋荷從宮中出來後直接回了侯府,只是臉色微微有些凝重。回到院子,就看到唐徽正抱着小糰子在院子裡曬太陽。父子兩人相處的十分好,兩人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
她眉宇間的凝重也跟着減輕了幾分,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擡步走上前,在他身邊坐下。拿出帕子,替他擦掉額頭上的汗珠。
“這大日頭的。你帶着他在院子裡玩什麼。看你們兩個,都是一身的汗。”
唐徽側頭看向身邊的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見她眉宇間似凝着淡淡的陰鬱之色,將手裡的小糰子交給了一邊的奶嬤嬤讓她抱下去。
“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在宮裡誰惹你不快了?”
沈秋荷看着唐徽,思量了片刻後還是將老夫人的情況和他說了。這事瞞不住,她也不打算瞞着了。
唐徽聞言臉色立刻變了,他這人是最孝順的。知道自己母親身邊存在一個這麼大的禍害,他豈會容杜秦楚再在府裡住下去。
“我現在就讓人將杜秦楚送走,反正之前就已經讓人給她買了一處宅子夠她住的了。”
沈秋荷一把拉住要離開的的唐徽,皺着眉頭道:“你先坐下,母親現在十分的信任她。你要將她送走,你覺得母親會同意嗎?”
“可...難道就留着她在府裡?指不定什麼時候她起什麼幺蛾子呢。”唐徽皺着眉頭坐下,心中十分的氣惱。
“上次讓夫君和三弟他們尋的藥材,就是配置解藥需要的。你也告訴二弟三弟他們一聲,大家都各自提防着杜秦楚一些。將她放在咱們要皮子底下監視着,總比她在外面不知道再生出什麼事端要好一些。”
沈秋荷柔聲勸說着,況且她好不容易讓蘇姨娘將杜秦楚視爲眼中釘肉中刺。
“對,藥材!上次三弟跟我說過,那些藥材已經都找到了。過幾天就能送過來,到時候你就給魚兒送過去。儘快配置出解藥,給母親解毒。到時候,再將杜秦楚攆出府去。”
沈秋荷點點頭,隨後將宮裡的皇上的事也和唐徽提了一句。
“你是說你懷疑皇上中的另一種太醫和慕容神醫都檢查不出來的毒是和母親一樣的毒?”唐徽皺着眉頭,眸子裡浮起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