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榮寵不知道讓後宮多少的妃子捏碎了帕子,摔壞了多少的珍玩瓷器。
皇后聽着自己手底下的探子回報,只是無所謂的勾了勾嘴角。狹長的鳳眸掃了一圈殿內的宮人,不鹹不淡的道。
“讓咱們宮裡的人都記住,不要惹到柳貴妃。免得被她抓到,本宮可救不了你們。”
“娘娘放心,咱們宮裡的人都是有眼力的。絕對不會給娘娘惹?煩,老奴也會降價看管着她們。”嬤嬤倒了一杯茶送到皇后的手中,微微一笑道。
暫時讓柳貴妃得意去吧,這一切還不是太后和皇后娘娘故意縱容的。自從皇上病了後,這後宮皇后可是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不說將整個後宮掌管在手中,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皇后吹了吹熱茶,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嘲諷的笑,雍容的道。
“恩,嬤嬤辦事本宮自然是放心的。對了,你開庫房挑一些東西給侯府送過去讓侯夫人轉送到莊子上去。”
嬤嬤應了一聲,就帶着幾個宮人離開了。
靖國侯府
沈秋荷接到這些皇后讓人送來的東西時,心中明瞭。這是讓自己趁着去給魚兒送東西的時候,將解藥要來。
“嬤嬤幫我傳話給皇后娘娘。就說我從莊子上回來後必定進宮去看望娘娘。”
老嬤嬤笑的十分的和善,說了幾句恭維的話後才帶着人離開回宮。
沈秋荷讓人將這些東西都裝好,並吩咐鄭嬤嬤明日準備好馬車去莊子上看望魚兒。
老夫人服用解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對杜秦楚依然還是十分的相信。不過很明顯,對唐嬤嬤的信任已經在杜秦楚之上了。
爲了不讓杜秦楚發現端倪,她已經和唐嬤嬤商量過了。絕對不在杜秦楚在的時候,提出和杜秦楚相駁意見。
好在老夫人每次都是杜秦楚不在的時候。詢問一下唐嬤嬤的看法和意見。這纔沒有讓杜秦楚發現老夫人的毒已經解了,不然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
老夫人的年歲大了,可禁不起這麼折騰。而且若是讓老夫人知道自己被信任的侄女下毒,指不定怎麼傷心呢。
唐徽從外面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站在樹下發着呆,就連他走到她的身邊都沒有察覺。
“夫人,在想什麼呢?”
沈秋荷回過神。看向身邊的唐徽。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溫柔的弧度:“夫君回來了?進屋暖和暖和,我讓人去準備午飯。”
唐徽看着爲自己忙前忙後的妻子,眸子裡是滿滿的溫柔。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牽着她往屋子裡走。
“這些事讓下人們去做,夫人陪爲夫說說話。”
沈秋荷將事情交給了鄭嬤嬤,這纔跟着唐徽回了主屋。夫妻兩人坐在矮榻上。閒話家常起來。
最近唐徽很忙,已經很少來後宅了。今天這麼早回來,到是有些出乎沈秋荷的意料。
“夫君,最近看你一直都忙。要注意身體,不要讓我和小糰子擔心。”
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這後宅一堆的事都要她處理。尤其還要時刻盯着杜秦楚,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他爲後宅的事分心。
“夫人放心,爲夫不會有事的。只是如今作爲輔助大臣,比從前忙了一些。”
唐徽接過妻子倒的熱茶,抿了一口後道。想到自己女婿將散落在各地的精銳都給召集了回來,經過他的特訓後更加的兇猛了。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女婿確實很厲害。
“對了,魚兒現在怎麼樣了?”他很久沒有看到女兒了,一直在忙着朝堂上的事。
“明日我會去莊子上看看她,回來再詳細的告訴你。”
她也有一段時間沒過去了,府裡的幾位少爺要商議親事比較忙。她身邊有女婿照顧着,她很放心。
她是親眼看到過女婿對女兒的好,她纔會如此的放心。
“明日正好輪到我沐休,陪夫人一起去莊子上看望女兒。”
唐徽正好有些事情要找女婿商談,藉着看望女兒的機會正好。而且他確實也想女兒了,能看到女兒自然是開心的。
“好。”沈秋荷自然很高興唐徽能陪她一起去看望魚兒。
第二天一早夫妻兩人用了早飯後,就帶着小糰子一起坐上了侯府的馬車朝着京城郊外的莊子而去。
京郊,莊子。
唐子魚手裡拿着一本書籍,另一隻手輕柔的撫摸着自己肚子。眉宇間滿是溫柔和慈愛,聲音輕柔好聽的讀着手裡的書籍。
景承軒坐在一邊,手裡拿着公文處理着。一擡眼就看到她給兒子讀書,眼中劃過一抹寵溺的光芒。
隨着唐子魚的肚子越來越大,景承軒如今是寸步不離。不管外面有什麼事,都抵不過自己的王妃。他已經將所有的公文都搬到了她的房間來處理,甚至和謀臣們商議事情也是在外間而已。
他的計劃和佈置,不打算瞞着她。而且他發現,有她在身邊他處理起公務更加的輕鬆順手了。在感覺累的時候,擡起頭看看她。全身的疲憊,就會奇蹟般的消失。
唐子魚感覺到他的目光,擡起頭看向他送了他一個溫柔溫暖的笑容。
兩人在一個屋子裡。一個讀書給肚子裡的孩子聽一個處理手裡的公務。相對無言,可卻又有一種很奇特的和諧。
錦冬掀開內室的簾子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後開口道:“王妃,夫人和侯爺來了。”
唐子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的詫異,父親竟然來莊子上了。本能的她看向了景承軒,心中猜想父親大概是來找他的。
“快,將父親和母親請進來。”
將手裡的書籍往一邊一丟,坐起身子吩咐道。
景承軒也放下了手裡的公文,起身走到唐子魚的身邊坐下。拉住她的手捏了捏,看着她臉上開心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吃味,看見自己也不見她如此的興奮開心。
唐子魚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的父親,能不激動嗎?她嗔了一眼他,怎麼誰的醋都吃?不過心裡冒出的一絲絲甜蜜是怎麼回事?
景承軒低頭在她的脣角偷了一個吻,心滿意足的看着臉頰微紅的小王妃。
內室的簾子被掀開,唐徽和沈秋荷一起走了進來。兩人上前,剛要給他們請安就被景承軒給扶了起來。
“都是自家人無需如此多禮。”
兩人也沒有客氣,在一邊的空椅子上坐了下來。唐徽看到自己女兒的氣色紅潤,整個人有一種容光煥發的神采。心裡對景承軒這個女婿有了一絲的滿意,還是挺會照顧人的。
“父親怎麼也來了?”
唐子魚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父親,讓人送了茶上來。
唐徽眼中滿是慈愛,微微一笑道:“今日正好沐休,聽你母親說要來看你就跟來了。自從你嫁人後,父親見你的次數就少了好多。”
說着還看了一眼景承軒,那眸子裡面的控訴讓景承軒摸了摸鼻子。他是不會告訴岳父,他的繁忙都是他安排的。
“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裡用午飯吧。我讓人準備午飯,多做一些您和母親愛吃的。”
她看向老實的坐在父親懷中的小糰子,笑眯眯的道:“小糰子,有沒有想姐姐?”
“想姐姐。”嬌軟稚嫩的聲音,甜到心坎。讓人端來一盤點心,放在了唐徽身邊的桌子上。
果然小糰子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指着點心:“吃...吃...”
沈秋荷滿眼的無奈,捏了一塊鬆軟的點心掰了一小塊送入了小糰子的口中。
景承軒滿眼無奈的看着唐子魚,瞧她津津有味的看着小糰子吃東西。他看向唐徽,兩人很有?契的一起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唐子魚和沈秋荷都不在意。知道這兩人必定是有事要商議。正好兩人離開,沈秋荷也好開口。
“皇后娘娘讓我給你送了一些補品過來,你看看讓金嬤嬤做給你吃吧。”
唐子魚擡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對了皇上的解藥什麼時候給母后?”
“我今兒過來就是取解藥的,只是不知道皇后會不會給皇上服用。”
沈秋荷抱着小糰子坐到了唐子魚的身邊,將小糰子放到了矮榻上。她看着自己女兒那碩大的肚子,眉頭微微一皺。
“你這肚子是不是太大了?”
太醫已經確認過了,她肚子裡只有一個孩子不是雙胎。可這肚子也太大了,不知道生產的時候會不會難產。
唐子魚聞言摸了摸肚子,最近她的胃口很大。也不知道怎麼了,剛吃過飯沒一會的功夫就又餓了。從前她也不會如此,害的景承軒將安置在莊子上的太醫和自己師傅都折騰了過來。
後來確認她沒事,孩子也很健康這才作罷。不過這吃食的分量,卻有增無減。宮裡來的嬤嬤,都不知道勸了她多少次讓她少吃一些。可沒辦法,不吃她餓啊。
“母親,放心吧。沒事的,太醫和我師傅會一直陪着我到生產。”
有慕容神醫在,沈秋荷才稍微放心一些。可看着自己女兒這碩大的肚子,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那就好,不過你自己也注意些。還是少吃點,別到時候因爲嬰兒太大不少生,你也得遭罪。”
生孩子是女子最痛苦也最幸福的一件事,可也有不少女子死在了生孩子這件事上。
唐子魚點點頭,伸手逗弄着爬到自己身邊的小糰子。想起祖母已經服用解藥了,現在身上的毒應該也差不多解了。
“祖母現在怎麼樣?”
沈秋荷看着兒女的互動,眉宇間越發的柔和:“從你祖母現在開始私底下會詢問唐嬤嬤的意見。看得出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只是我們爲了不讓杜秦楚發現,還是讓唐嬤嬤在有杜秦楚在的時候不與她起什麼衝突。”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心也放了下來。只要祖母的毒解了,家裡的人對杜秦楚有所提防那她在侯府也翻不出什麼大的風浪。她相信,自己的母親能處理好的。
“祖母年紀大了,禁不起這樣的折騰。我這裡有一些調理身體的藥丸,您拿回去給祖母用吧。”
那種毒對人的身體危害不大,可祖母的年紀大了還是有些影響的。
沈秋荷點點頭,母女兩人一起說了一會貼心的話。唐子魚也討教了一些養孩子的經驗,都一一記在了心中。
中午的時候唐徽和沈秋荷留下來一起用了午飯,在飯桌上唐徽可是好頓灌景承軒酒。兩人也因爲這次喝酒,感情比以前親近了一些。
唐子魚和沈秋荷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她自然是願意看到景承軒親近自己的父親。一直到用過午飯,唐徽收到一封信後帶着沈秋荷才匆匆的離開。
唐子魚看着微醺的景承軒,墨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他歪在矮榻之上,周身散發着一股慵懶性感的氣息。窗外的陽光打在他精緻的五官上,有些朦朧的美感。
他微微閉着眼眸,長而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層暗影。平穩的呼吸,帶着一股醇美的酒香。
唐子魚拿着潮溼的帕子,坐在他的身邊輕柔的幫他擦着臉。微微嘟起嘴角,似有些抱怨一般的道。
“明明已經不能喝了。還勉強自己喝。看現在受罪了吧?”
景承軒閉着眼睛,感受着臉上冰冰涼涼的觸覺。聽到她的話,嘴角確實微微上翹。睜開眼眸,眸低帶着點點的委屈。
“岳父親自給我倒酒,難道我還能拒絕不成?”隨後臉龐在她的手裡蹭了蹭,略微有些委屈的道:“娘子,我頭疼。”
那帶着委屈的眸子。讓她的心裡軟成了一片。將手裡的帕子放到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腿:“躺着,我給你按按頭。”
景承軒一聽,眸子極快的閃過一抹光亮。一個翻身,頭已經枕在了唐子魚的腿上。閉上眼睛,等着她的伺候。
唐子魚頗有些無奈,十指穿過他墨黑色的長髮輕柔有力的按在他的頭皮。絲絲靈氣從指間滲透到他的頭皮之中。按照自己前世學習的按摩手法給他鬆懈鬆懈。
本來景承軒只是爲了佔點小便宜,沒想到會如此的舒服。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精神也不再緊繃。很快就睡了過去,嘴角卻始終掛着一抹舒服的弧度。
唐子魚看着已經睡着的景承軒,感覺到他已經睡的很實後才收回手。低頭在他的脣角親了一下,低聲呢喃了一句。
“好好睡吧。”
她動作輕柔的起身,拿了一個軟枕放在了他的頭低下。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後。起身離開了內室。
外間錦冬等人見她大着肚子出來,立刻上前扶着她朝着院子走去。
“王妃,您怎麼起來了。”
唐子魚任由錦冬等人扶着自己在院子裡散步,嘴角微微上翹。
“一直躺在榻上也有些累,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走了一會她就覺得有些累,在樹下的搖椅上坐了下來。錦冬進屋裡取了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
“最近府裡怎麼了?”
錦冬倒了一杯熱水,送到她跟前。聽到她的詢問,立刻道:“府裡無事,墨夫人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在控制中。林側妃得了勢,暗中給聖側妃添了不少的賭......”
錦冬將府裡送來的消息,挑了一些說給唐子魚聽。林側妃的手段確實了得,除了那些早早就投靠了王妃的管事和下人其它人不少都被林側妃給籠絡過去了。
聖側妃在府裡不過是空站着一個名分而已,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十分的不得人心。除了她院子裡的丫鬟。幾乎所有人都不喜歡她。
“除了墨夫人以外的侍妾,都與林側妃走的很近。咱們安插在她院子裡的,被她拔出了大半。”
剩下的大半,應該是還沒有發現端倪。不然她肯定會趁着這段時間,王妃和王爺都不在府裡的時候拔出她們。
唐子魚聞言挑了挑眉梢,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林側妃的手段。畢竟是由內宅鬥爭的高手親手調教培養出來的,不容小瞧。
“只要她不將手伸到我的院子裡,就隨她去吧。她留下來,還要和聖側妃抗衡呢。”
她眯了眯眸子,想到聖側妃和英王暗中有聯繫。心中不免有些不安,西域那邊的勢力深不可測。她就是怕聖側妃和英王有什麼合作,那英王會比現在難對付很多,也不知道妖孽知不知道聖嫣和英王的事。
“王妃,這些事您還是先不要操心了。有王爺在。您就只管好好養胎就好。”
錦冬看着自家王妃皺着眉頭,接過她手裡空了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她可不想讓王妃懷着孕因爲思慮過重出事,不然她會恨死自己的。
唐子魚聞言只是微微一笑,這些事根本就不用費什麼腦細胞。可看到錦冬那緊張的模樣,忍不住逗逗她。
“可是不想這些事,本王妃就有些不安心。心裡不安,睡不好吃不下。”
錦冬一聽差點就急壞了。早知道她就不和王妃說這些了。王爺若是知道,還不知道怎麼罰她呢。
金嬤嬤心裡翻了個白眼,笑眯眯的道:“王妃就別逗這小丫頭了,你再逗下去錦冬就要哭了。”
唐子魚聽到金嬤嬤的話呵呵笑了出來,錦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王妃給戲耍了。微微嘟起嘴,不滿的道。
“王妃,您就會戲耍奴婢。”
唐子魚拉住錦冬的手。好頓哄纔將人給安撫好。主僕幾人在院子裡說笑,那笑聲讓在院外的下人們聽到都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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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英王府。
英王看着手裡的信,眸子微微一眯。一抹暗芒從眸低劃過,嘴角上翹一抹邪魅的弧度。
“王爺,這是今天的奏摺。”
因爲監國,所以如今的奏摺都是送到他這裡來。只是送到他這來的大多都是一些瑣事。真的大事是需要和三位輔政大臣一起商議定奪的。
他看了一眼堆積在桌子上的奏摺,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如同一個傀儡一般。只要三位輔政大臣和他的意見相駁,大多都是按照三位輔政大臣的意思去辦。
“放那裡吧,一會本王再看。你去將給爲幕僚請過來,本王有事與他們商議。”
“是,王爺。”管家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書房。
他看着奏摺,心中暗恨。那三位都是老狐狸,所有的舉動都讓人挑不出任何的錯處。只要他說出什麼,他們都能用一堆的道理來反駁他。
而他偏偏還找不到理由反駁回去,到最後只能按照他們說的去辦。就像他們說的,就算皇上在他們也會如此。
確實父皇在的時候,很多大事都會拿出來同朝臣一起商議。聽取衆人的意見,最後做出最合理的處置方法。
在他陷入沉思之中時,書房的門被敲響。
“王爺,幕僚們來了。”
他回過神,淡淡的道:“進來。”
幾個幕僚走了進來,在下首的位置坐下。誰都沒有開口,等着睿王吩咐。
“本王今日將你們請過來,是有些事情要與你們商議。我想宮裡的事你們肯定已經知道了,對此你們有什麼想法?”
睿王得到父皇的看中,柳貴妃如今風頭正盛。那寵愛比從前最得寵的時候更盛幾分,從父皇中毒的事就能看出來。若是從前的父皇,肯定會懷疑柳貴妃,可這次父皇卻完全的信任她。
這消息對她和母妃都不是好消息,聽說皇后如今都對柳貴妃要禮讓三分。更別說自己的母妃了,只能儘量避免和她發生爭鋒。
“王爺,屬下覺得宮裡的事情無需您操心。有淑妃娘娘應付就夠了,您現在最主要的是趁着監國多拉攏一些朝臣。盯緊了睿王和淵王,他們兩人才是你最大的威脅。”
英王聞言微微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後道:“你說的沒錯,本王最大的敵人就是睿王和淵王。只是本王派去刺殺淵王的人,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