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藥材,她將錢結給了掌櫃淡淡的丟下一句話後就帶着影火離開了藥鋪。
“將藥材送到淵王府交給管家即可。”
掌櫃一聽是淵王府的人,態度越發的恭敬起來。親自將人送到了門口,一直到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才轉身回到藥鋪。
唐子魚帶着影火在街道上隨意的走着,目光在一處小攤上停了下來。
“你們別不信,這草藥真的是非常的珍貴的。這是我師傅冒着生命危險弄回來的,若不是因爲師傅受傷嚴重需要錢治病我才捨不得拿出來賣呢。”
攤主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他手裡寶貝的抱着一株樣子奇怪的藥材。一臉憤懣的對着圍在他攤位眼前衆人吼道。
“你就別撒謊了,就這麼一株破藥材能值那個價錢。”
“就是,你也太無恥了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坑錢。”
影火見自家王妃停下腳步朝着爭吵的攤位看過去,也順着她的目光望去。
“王妃,是不是那攤主有什麼問題。”
這不能怪影火多想,剛纔就遇到一個故意接近王妃的人。現在忽然冒出一個攤主,她也不得不深思將一切陰謀話。
唐子魚擺擺手,眼底流轉過一抹激動和興奮。只是轉瞬就消失無蹤,她邁步走向攤位。
攤主被衆人氣的滿面漲紅,全身都發抖起來。他怒視着衆人,吼道。
“你們不識貨就不要在這裡瞎說,我相信總有人會知道這個草藥的價值的。”
若不是爲了這株草藥師傅也不會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危及生命了。可這些人卻說出這樣話,讓他如何不怒。
人羣裡有人嗤笑一聲。所有人都認爲攤主是故意要訛錢的。
“這株草藥可否讓我看一眼?”忽然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劃過衆人的耳畔,讓人新生好感。
擁擠的人羣自動散開一條道路,唐子魚走到了攤位前。清俊的面容上帶着淺淡溫和的笑容,語氣也十分的溫和。
“這位小公子,你可不要被這個攤主給騙了。這不知道是什麼的草藥,他竟然要出一萬兩銀子的高價。”
一名面容大漢見唐子魚的穿着華貴,不由得出聲提醒了一句。
唐子魚朝着他笑了笑。將目光移到了攤主的身上。只見那攤主臉上還帶着氣氛的神色,不過面向她的時候稍微緩和了一些。
“這草藥我是不會便宜半分的。”說着將草藥遞給了唐子魚。
唐子魚接過草藥仔細的探查了一番,心中的激動難以壓制。之前她離的稍微有些遠,如今近看她更加確定這就是耀兒解藥裡需要的幾株十分難找的藥材之一的青花果。
“這藥材我要了,只是我身上沒有帶那麼多錢。”她平靜了一下心裡的激動,掃了一眼攤位上其他的藥材一眼:“這樣,你這裡的藥材我都要了。你跟我回府取錢。如何?”
攤主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爽快。一時之間竟然沒反應過來,愣怔的看着她。
“這位公子,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啊......”
大漢的話讓攤主回過神,他憤憤不滿的瞪了一眼大漢。隨後看向唐子魚,開口道:“好,你將這藥材買了那其他的藥材我就當是附送了。”
唐子魚微微一笑。讓影火將藥材都收走去租一輛馬車過來。等到馬車過來後,她帶着攤主和影火坐上馬車離開。
馬車在淵王府的門口停了下來,影火跳下馬車然後掀開簾子扶着她走下馬車。
攤主也緊跟着下了車,看到寫着淵王府三個大字的門匾眼中露出一抹震驚。他如何都想不到買了自己藥材的人,竟然是淵王府的人。
唐子魚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將他的神態收入眼中。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開口道。
“影火,帶他去管家那裡把錢給他,然後將藥材送到後院。”
“是,王妃。”影火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發愣的攤主道:“請跟我來。”
她的話音落下,那攤主並沒有動。只是愣怔的看着唐子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他上前一步恭敬的開口道。
“王妃娘娘求您救救我師傅吧,如果能救我師傅那株藥材就送給王妃您了。”
他猛的跪在地上,眼中帶着哀求看向她。他聽說過淵王妃,她是慕容神醫的關門弟子。這醫術高明,一定能治好他師傅的。
唐子魚一愣,沒想到他會忽然跪下。眉頭微微一皺,這畢竟是王府門口不太好。
“你起來吧,先進府再說。”
說着率先走進王府,影火看向還在地上跪着發愣的攤主皺眉道:“快起來吧。”
攤主猛然回過神,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心裡騰昇出一股希望來,師傅這一次一定有救了。
回到後院,她換回女裝纔出了主屋到招待客人的廳堂裡。
她坐到主位上,看向坐在一邊椅子上的攤主道:“你師傅得了什麼病?”
她看着攤主的年紀不大,眼神清澈。眉眼間帶着幾分的倔強和堅韌,這樣的人也不會是那種奸佞小人。而且從對話之中,她也知道他是爲了救自己的師傅纔會將這珍貴的藥材賣掉。這樣的人有情有義,她出手救一下他師傅也不是不行。
“師傅本來是去山上菜藥爲我治病........”
唐子魚聽完少年的話才知道,原來少年從小就生有隱疾。他們生活的很拮据,買不起草藥。都是他師傅去山上菜藥爲他治病,而這株珍貴的青花果他師傅是在一本書上無意間看到的。沒想到在山中會碰到一株剛剛成熟的青花果,只是在採摘的時候被毒蛇給咬傷了。
因爲沒有及時處理,毒素擴散到全身已經命懸一線了。
“我可以爲你救治你的師傅。”
“真的嗎?”少年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眼底涌起濃厚的感激。他跪到地上。雙手抱拳:“若是王妃能夠救治我師傅,我古凡從此以後任憑您差遣。”
唐子魚愣了一下,隨後揮揮手道:“我還要準備一些東西,你把地址留下。明日我會過去,爲你師傅醫治。”
說完她給了他一個瓷瓶:“這裡面的藥丸給你師傅喂一顆,可以壓制他體內的蛇毒。”
“謝謝王妃。”古凡滿懷感激的道了謝,然後起身彎了彎身子鞠了個大躬。
隨後他將地址留下後,就離開了王府。
唐子魚望着少年挺直的背脊,眸子裡劃過一抹深思。
“王妃,這少年的資質不錯。如果能收用,多加培養也會是份助力。”影火收回目光,恭敬的開口道。
唐子魚點點頭,隨後垂下眸子:“先看看再說。”說完起身,離開了廳堂。
回到屋子裡,她將青花果拿了出來。眼中的激動不再壓抑,讓伺候在身邊的錦冬等人都覺得十分的奇怪。很久沒有看到王妃如此激動過了,不免對她手裡的東西多了幾分的好奇。
“你們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錦冬等人應了一聲,紛紛退出了內室。唐子魚將青花果丟進了空間裡,放到靈泉水中浸泡。
只要再將另外三株難找的藥材找到,就可以開始爲小包子配置解藥了。
..........
第二天一早唐子魚就帶着影火和錦陽按照古凡給留下的地址,坐着馬車過去了。
古凡的家住在京城外一處很偏僻的村莊,那裡的人都很貧窮。住的地方破敗不堪,房子甚至還漏風。
古凡正打水回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唐子魚。立刻一臉欣喜的迎了上去,恭敬的道。
“王妃,您來了。”
唐子魚點點頭,微微一笑道:“咱們進去看看你師傅吧。”
古凡將水桶放下,立刻帶着幾人進了屋子。
屋子裡很簡陋,只有一個櫃子一個書桌四張椅子。在靠裡面的牆邊放着兩章板牀,而靠窗戶的位置則是做飯的地方。
“我家有些簡陋,王妃不要嫌棄就好。”
古凡臉上露出一抹靦腆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唐子魚微微一笑,屋子雖然簡陋一些可卻打掃的一塵不染。她掃了一眼緊靠裡面的木板牀,牀上面躺着一名昏迷不醒的老人。
他的面容青白。嘴脣已然變成了青紫色。這是中毒已深的表現,她的眉頭微微一皺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先給你師傅醫治吧。”
她伸手爲老人診脈,這蛇毒已經深入心脈了。如果換了別的大夫,可能就醫治不了。不過她有木養決,可以救治她。
將一顆藥丸塞入老人的口中,她取出銀針快速的在老人的穴位上施針。
她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臉頰漸漸有些蒼白。過了好半晌,才停手。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她將老人身上的銀針撤掉。
接過影火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淡淡的道:“好了,你師傅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一個時辰後,他就會醒過來。”
古凡聞言一陣的激動,隨後感激的看向唐子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的兩聲磕了兩個頭。
“謝謝王妃的救命之恩,從此以後古凡的這條命就是王妃的了。師傅從小就教導我,要知恩圖報。”
唐子魚凝視着跪在地上的古凡,他的眸子裡帶着堅定。她緩緩的勾起嘴角,淡淡的道。
“我的身邊從來不養廢人,等你通過考驗再說吧。明天,會有人告訴你考研是什麼。”
她起身丟下一句話,帶着影火離開。在她踏出門檻時,身後響起了古凡堅定的聲音。
“我一定會通過考驗的。”
唐子魚翹了翹嘴角,什麼都沒有說帶着影火和錦陽離開。
坐在馬車裡,錦陽疑惑的開口詢問道:“王妃,你真的打算收用這個古凡嗎?”
“如果他能通過考驗,收了也好。古凡資質不錯,心性堅韌是塊璞玉。”唐子魚睜開眼睛,淡淡的道。
錦陽聞言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王妃做的決定,自有她的理由。
馬車一路緩緩行駛在回京的官道上,忽然空氣裡飄散出淡淡的血腥味。影火的面容一沉,開口道。
“王妃,奴婢先出去看一下。”
唐子魚點點頭,隨後影火出了馬車飛身離開。過了小片刻,影火回來稟報。
“樹林那邊有十幾個黑衣人圍住一輛馬車,雙方人馬打起來了。奴婢瞧着,那些黑人好像是睿王的人。”
唐子魚睜開眼睛,睿王的人?忽然她想到什麼,立刻吩咐道:“快,過去幫忙。”
影火一愣,不過很快回過神立刻吩咐下去。馬車疾馳而行,朝着樹林那邊而去。
越是朝着樹林接近,那股血腥味就越來越濃。當唐子魚等人趕到的時候,雙方都傷亡慘重。只是明顯睿王那一邊佔盡了上風,另外一邊只剩下了幾個人而已。
“快,護着馬車離開這裡我拖着他們。”一名手持着長劍的男子開口朝着身邊的人吼了一句,然後舉劍迎了上去。
其他人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駕着馬車就要離開。只是黑衣人卻沒有給他們機會,幾個飛身就攔了上去。
“想逃。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一名黑衣人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輕蔑。
唐子魚在看到說話的男子時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男子她在三伯身邊看到過。好像是他得力的一個手下叫鍾緹,沒想到竟然是個武功高手。
“速戰速決。”她朝着天空一個方向淡淡的吩咐一句。
空氣中發生輕微的波動,隨後幾道身影加入了戰局。
面對忽然加入戰局的三人,而且很明顯是幫着對方的。黑衣人心中一驚,立刻出聲質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而他們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凌厲的劍風掃向了他們。
黑衣人心中一顫,自知是完不成任務了。只能眼中劃過一抹憤懣,厲聲道:“撤。”
只是他們卻沒有機會,幾人上前攔住黑衣人。動作迅捷,帶着凌厲的殺意。很快黑衣人就被他們解決了。
“謝謝幾位出手相助。”鍾緹走上前,雙手抱拳感激的道。
“鍾叔可是三伯讓你護送人回京的?”一道清脆的嗓音傳來,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鍾緹跟在唐甄的身邊對於唐子魚並不陌生。他微微一愣。隨後看到之前出手相助的幾人恭敬的退到她的身後,立刻明白了救下他們的人是她。
“給王妃請安,是三爺讓我們護送那人回京的。剛纔謝謝王妃出手相救了。”
唐子魚微微一笑:“鍾叔不必客氣,這裡一路上辛苦你了。這些傷藥快給他們用了吧。”說完,她將一些傷藥交給了他。
“王妃,三爺讓我們將那名嬤嬤暗中交給你,現在既然在這裡遇到你。那你直接帶那位嬤嬤回去吧。”
鍾緹接過傷藥分給了受傷的夥伴,然後接着道:“三爺那邊遇到一些麻煩,我實在是不放心。”
提到三伯的事,唐子魚臉色凝重起來:“三伯那邊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
鍾緹聞言動了動嘴角,最後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只是笑了笑道:“沒什麼大事,三爺能解決。王妃還是先帶那位嬤嬤回去吧,不然我怕一會再有人來。”
唐子魚點點頭,三伯不讓她知道她便不問。實在不行讓人去查一查就知道了,現在還是先將那名嬤嬤安全送回京城才最重要。
就在唐子魚剛要走向後面的馬車時,一道銀光閃過。她心裡一驚,暗道一聲不好。
她是最擅長用的就是飛針,她知道俺飛針的目標就是馬車裡的嬤嬤。她快速的跑向馬車,跳了上去掀開簾子走進去。
只是還是晚了一步,馬車裡身穿消瘦的嬤嬤已經昏迷不醒。她快速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一沉。
快速拿出一個瓷瓶到處一顆藥丸塞入了嬤嬤的口中,將靈氣渡入她的身體裡護住她的心脈。
“王妃,怎麼了?”鍾緹掀開馬車的簾子朝着裡面望去,看到嬤嬤昏迷不醒驚道:“怎麼會這樣?竟然還是讓他們得手了,她沒事吧?”
唐子魚的臉色十分的陰沉,走下馬車吩咐身邊站立的冷峻男子道:“將嬤嬤擡到我的馬車上。”
“鍾叔放心,嬤嬤雖然中了毒。不過我一定能救活她,你不用擔心。”
唐子魚的話讓鍾緹的心放了下來,他常聽三爺說王妃的醫術很好。想來她說了這句話,就一定會治好那位嬤嬤。
“那我就回去了。”
唐子魚點點頭,目送着幾人騎馬離開。一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她才收回視線,淡淡的吩咐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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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景承銘皺着眉頭坐在座椅上,眼中劃過一抹冷芒。他派出的幾波人,竟然都沒有得手。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人只要碰到淵王府的人就沒有得手過。難道淵王府的人,都是他的剋星嗎?
而其讓他不明白的是他爲何讓自己派人去刺殺那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簡直是浪費他的人手。如果不是他們試合作的關係,他都要懷疑對方的目的了。
“這件事不用再出手了,那個人既然被安全送回京咱們就不可能再得手。”睿王揮揮手讓跪在地上的人退下,轉頭看向坐在下面一臉安然的男子道。
“嗯,這次過來是告訴你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同意支持你了。你的計劃。可以施行了。而最好的時機,就是太后的壽宴。到時候,不管是英王還是淵王都會任憑你處置。”
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中閃過一抹自信。那個什麼淵王也不過如此,主子只是略施小計就讓他摘了個跟頭。
景承銘聞言眼睛一亮,心裡的欣喜和激動難以自抑。彷彿是已經看到自己穿上龍袍,坐在那至高無上的龍椅。
“哈哈。如果這事成了。本王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的承諾。”
男子看着激動欣喜的睿王,眼底掠過一抹嘲諷。隨後起身,淡淡的道:“那我就先走了,還有些事需要安排一下。”
睿王收起臉上興奮的神色,點點頭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等到神色略微有些高傲的男子離開後,睿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到他坐上那個位置,一切不都還是他說了算。
五城兵馬司的事解決了。他得儘快進宮一趟和母妃商議太后壽宴上的安排。
“備車,本王要進宮給母妃請安。”
無邊無際的夜將整個淵王府籠罩,靜謐之中偶爾只能聽到幾聲蟲鳴。住院裡透出繼續明明暗暗的燈光,昭示着主人還沒有休息。
“王妃,您休息一會再看吧。奴婢給你煮了點宵夜,您吃一點吧。”錦冬端着一個湯碗走了進來。
唐子魚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錦冬點點頭接過湯碗喝了起來。
“王爺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有呢。不過已經讓墨一傳話回來。說要再晚一些纔回來,讓王妃不用等他了。”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喝光碗裡的宵夜叫給了錦冬就繼續翻看手裡的醫書。
那位嬤嬤被她安排在了後面的耳房裡,她雖然用藥壓制住了她身體裡的毒素蔓延。可卻沒有找到解毒的辦法,她甚至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
想到這裡她的眸光暗了暗,後來出手的人他們竟然都沒有察覺。那個人隱匿的功夫十分的好。
錦冬想說些什麼,可看到王妃又將全部的精神投入到醫書中。只能嘆了一口氣,退了下去。
景承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的小王妃歪在貴妃椅上睡着了,她的身邊還放着翻看了一半的醫書。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今天樹林裡發生的事他的人已經都告訴他了。他微微眯了眯眸子,那後來出手的人到底是何人?
他放輕腳步走到貴妃椅前,彎下身子將她抱了起來。輕柔的放到牀榻上,然後自己脫了外衣在她的身邊躺下。
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而在此時她動了動身子。微微睜開眼睛,聲音中帶着濃厚的睡意。
“你回來了。”
景承軒輕聲應了一聲,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睡吧。”
唐子魚昏昏沉沉的應了一聲,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睡了過去。